離弦之箭,不可回頭,所有的箭矢之上,有淡淡的青光涌現,無施空間,無視阻擊,瞬間而至。
羽人戰士張開翅膀,有人向四周逃逸,躲避箭矢,有人向上飛升,和箭矢賽跑。
但是密集的人群,只能少數人這樣的機會,大多數人,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箭矢襲來,生死之事,全靠天命。
一支箭矢洞穿羽人戰士的身體,帶著他的他的身體向上飛升,雖然被箭矢射中,可是避開了要害之處,可以活下來了。
就在這樣的喜悅之中,他清楚的感覺到身體中的箭矢在膨脹,一種不安涌上心頭。
“嘭!”
他的身體四分五裂,血肉飄然在天空之中,殘破的身體之中,有些無數細小箭頭。
百戰穿甲軍的子母箭矢,在羽人的身體中爆裂開來,讓羽人將士不得全尸。
子母箭矢,本是百戰穿甲軍的得意之作,可是經過遼東工匠的不斷改良,此刻卻成了讓人聞風散膽的邪惡之器。
被射中的羽人將士的身體,如同煙花一樣,在天空中璀璨綻放,血肉飄灑,將羽人潔白的翅膀染成紅色,讓羽人漆黑的翅膀多出詭異的黑紫之色。
鮮血的腥味讓羽人戰士從驚訝中清醒過來,可是映入眼簾,就是羽人慘不忍睹的模樣,一種名為恐懼的情緒在羽人心中蔓延開來。
“我是誰?”
“我在干什么?”
“我為什的置身血海之中?”
“魔鬼一樣的敵人,怎么可能贏的了?”
這種血腥程度的攻擊,對于遼東黑甲來說,不過是家常便飯而已。
遼東黑甲屠戮妖族的時候,比這兇狠萬倍;妖族越過長城,踏入遼西的時候,手段也是駭人聽聞。
可是對于不經戰事,已經忘了殘酷戰爭的羽人來說,遼東黑甲的攻擊手段,令人發指。
沒有射中羽人族的箭矢繼續升空,而后在天空中炸裂開來,無數的細小箭矢自母箭中分離出來,向四周激射而去,而后自上而下,向著羽人族戰士落入。
對于羽人來說,箭矢不能達成的高空,是平安之地,可是一旦箭矢越過羽人,就是雙重攻擊。
自上而下的箭矢,如同回頭之箭,羽人未曾防備!
箭矢突如其來的落下,且更加密集,羽人紛紛中箭。
有的箭矢沒入羽人的身體,鮮血順著傷口流出;有的箭矢洞穿羽人的翅膀,讓他們的身體在空中劇烈搖晃,再也無法保持飛行姿態,
而后向地面掉落下去。
一桿桿長槍從遼東黑甲的鐵壁中升起,閃爍著寒光,成了羽人最后的催命符咒。
羽人的身體壓在長槍之上,說著長槍,狠狠的壓在鐵壁之上,鮮血說著鐵壁流淌,大濕了下方遼東黑家的鐵甲。
鮮血的味道,讓羽人懼怕,可是無疑會讓遼東黑甲更加等瘋狂。
箭矢、血肉、尸體,紛紛揚揚的飄然,如同世界末日一樣,有些沒有見過世面的羽人強者,頓時覺得胃中翻騰,臉色慘白不已。
這就是戰爭的模樣,是羽人無法承受之重!
等到天上不再有異物落下,遼東黑家也徹去盾牌,然后隨意的丟在一旁,抽出眼簾長刀,向著羽人大營發起沖鋒。
雖然耽擱了些許時間,可是速度夠快,還是可以大殺四方的。
天上,羽人五萬大軍,已經有數千人死于非命,中箭者不計其數,雖有一戰之力,可是肝膽俱裂,已無求戰之心。
地面上,一桿長槍排列在地面上,一桿長槍之上,掛著一個羽人的尸體,甚至兩個三個。
尸體掛在長槍之上,如同尸林一般,這是遼東黑甲炫耀武力的方式,也是讓羽人走向崩潰的末路。
看出羽人軍心蕩然無存,嬴玄也不由意外。
“這就是天下大族之一的羽人族,就這?”
“這副怯懦的樣子,真是讓人失望啊!”
羽族皇女也是絕望,她對安逸太久的羽人也沒有抱有厚望,死亡、失敗,都在她在預料之中,在死亡和失敗中找回天空之主的姿態,這就是羽人參與大戰的原因。
可是人族的手段、羽人的怯懦,依舊讓她無法接受。
一戰,不,一輪箭矢,羽人就已經害怕了,這樣的羽人,怎么可能在人族手中獲得勝利,怎么可能重現天空霸主的姿態?
“是我錯了嗎?”
羽族皇女也不由動搖。
“不,我沒有錯,如果不流血,不經歷絕望,羽人只會在安寧之中,走向更加絕望的深淵。”
“就在此時見證絕望,就是此時認識殘酷,就在此時,找回天空霸主曾經的姿態!”
一念至此,羽族皇女的表情變得堅定起來,驚訝、失望、悲傷都消失不見,有的只有堅定和冷漠。
嬴玄看著不停變化的羽族皇女,欣賞的目光中,多出了一份滔天的殺意。
“雖然不知道羽人為何如此不堪,但是本王承認,你值得本王重視,你有資格成為本王的對手。”
嬴玄說道:“不過也因為得到本王的重視,你,已經是死人了!”
“是嗎?那就來試試!”
身負禁忌之物虛無之翅,羽族皇女也有恃無恐,以速度而論,即便是巨擎強者,也未必追的上她,雖然不知道嬴玄的實力,但是嬴玄要殺她,也絕不是口頭說說而已。
“站在就動手嗎?”
嬴玄好整以暇的說道:“下面的戰事還沒有結束,不想看看羽人不堪一擊的模樣嗎?”
“畢竟,不知道現狀,就無法做出改變的!”
羽族皇女不知嬴玄為何如此好心,剛才的箭矢的攻擊,只能證明羽人薄弱的心理素質,無法驗證羽人和人族之間的實力差距,而下方的白刃戰,無疑就是檢驗羽人的最好方式。
“那便看一看!”
聽到羽族皇女答應,嬴玄嘴角露出意思不易察覺的微笑。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羽族皇女甚至有那么一瞬間,認為羽人徹底沒有希望了。
兩軍接戰開始,羽人便毫無還手之力,遼東黑甲如同猛獸一樣,羽人便如同羔羊一樣。
野獸闖入羊群之中,除了殺戮,也就只有殺戮了。
一個個羽人戰士倒在血泊之中,遼東黑甲甚至有閑暇的時間,砍下羽人的頭顱,掛在眼間,再行殺戮之事。
“羽人,只有這種程度嗎?”
嬴玄更是出言諷刺:“真是不堪一擊啊,既然如此,羽人啊,合該滅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