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昆侖劍祖宇文昊和白玉京圣主得意洋洋,認為吃定帝國的時候,有圣地弟子前來,告知他們九州盟使者已至山門外。
“來的倒是挺快!”
宇文昊想也不想,只當九州盟服軟,迫不及待拉攏圣地聯盟來了,轉身回到座位之上,讓圣地弟子帶九州盟使者過來。
九州盟使者叫作張秀才,這名字還是嬴玄賜下來,只見他一襲儒袍,一生儒雅之氣,頗有書生風流。
此人是遼西人,在家中排行第三,又喚作張三,父兄皆死于遼西之戰。
這家伙手無縛雞之力,不善農耕之術,沒了謀生的行當,做起來坑蒙拐騙的勾當。
這家伙別的能耐沒有,這嘴巴是真的厲害,黑的說成白的,死的說成活的,騙了不少人。
可是常在岸邊走,那有不濕鞋,命不好,撞在嬴玄手中,嬴玄也欣賞他這張嘴,替他還了他騙去別人的才物,送到黑山白水宗,請了先生,不成想,這家伙飽讀詩書,自學成才,頗有張儀、蘇秦的口才。
奈何嬴玄是個粗人,能動手的絕不吵吵,他的一身才華也無處施展,因此名聲不顯,今日倒是有了機會大顯身手。
“九州盟無人了嗎,派出你這么個東西來談事情?”
張秀才渾身上下,不見半點靈氣,不過是個普通人,自然讓宇文昊嗤笑一番。
“九州盟的規矩,上等人見上等人,說上等事;下等人見下等人,說下等事。”
面對圣地強者,張秀才毫無畏懼之色,張口就來:“我不是個東西,和不是東西的人談事!”
“放肆,豎子安敢辱我?”
宇文昊勃然大怒,殺氣涌動之間,殺意直逼張秀才。
張秀才卻是無懼,撕扯兩把儒袍,也不見斯文,更像是個痞子。
只見他將脖子伸了出去,挑釁宇文昊說道:“來來來,老子把頭伸出來,有種,來取啊!”
圣地聯盟眾人也是驚訝萬分,這都是什么人啊,不按常理出牌,他們一時之間,居然不知道該如何處理。
“找死!”
宇文昊不由分說,一道靈氣斬出,直取張秀才腦袋,卻被瑤池圣地太上長老出手攔住靈氣,救下張秀才。
“你這是何意?”宇文昊暴怒不已。
“還是聽他把話說完吧!”瑤池太上長老說道:“此人有恃無恐,事情怕不是那么簡單了!”
眾人也暗自點頭,這張秀才得反應,卻是不合常理。
“還是你這老家伙明事理,知道我也是個人物,你們得罪不起的人物!”
張秀才整理衣衫,走到一處空位之前,慢慢悠悠的從懷中掏出兩塊令牌,放在桌案之上。
一塊是鎮域司域主令牌,一塊是紫色令牌,正面刻有個“王”字,背面刻有一個“玄字。
“大秦武王令!”
眾人不由凝重起來,第一塊令牌,帶表了一位鎮域司域主,極有可能就是衣青鸞;第二塊令牌毫無疑問,代表了嬴玄。
看到眾人驚訝的目光,張秀才淡然一笑,說道:“看諸位的表情,想必也清楚,我身后的是那一個了,所以呢,有些話我就開門見山的說了。”
張秀才起身,高舉大秦武王令,正聲說道:“長戈王口諭:大秦給你們的才是你們的;大秦不給的,你們不能要,也不能想!”
張秀才收起令牌,看著眾人惱羞成怒的模樣,心中冷笑連連,給他下馬威,真當他是沒見過世面的鄉巴佬嗎?跟誰倆呢!
“王爺還說了,圣地聯盟若是有意天人之爭,就聽從九州盟調遣;若是無意天人之爭,有多遠便滾多遠,東海、南海,想去哪里便去哪里,他管不到,也不想管!”
“但是別在九州晃悠,他看著礙眼!從此以后,你們不得以人族自稱,否則,九州人族共誅之!”
“放肆!”
圣地強者紛紛動怒,嬴玄當真是目中無人。
“別跟我面前放肆放肆的,我就是傳個話,王爺此刻就在劍閣,有能耐,去我家王爺面前放肆去!”
張秀才說道:“我家王爺還說了,只給你們一天時間考慮。”
“一天之后,要么九州能安排,籌備天人之戰;要么滾出九州,別在這里礙事!”
“那么諸位,是現在給我一個準話,還是一天之后,去我家王爺面前說道說道呢?”
一道靈氣光刃自張秀才身邊掠過,張秀才只覺得一陣疼痛,左唉的經脈已經徹底破碎開來,他的臉色也瞬間蒼白起來。
張秀才也是硬氣,一聲不坑,甚至臉上的笑容也絲毫沒有變化。
“回去告訴嬴玄,圣地聯盟絕不會寄人籬下,也不會離開九州!”
宇文昊說道:“我到要看看,嬴玄能耐我何?”
張秀才一聲冷笑,自言自語的說道:“還是王爺說的對,來這里就是白費口舌!就該昭告天下,揭露你們虛偽的面目,然后讓天下人討伐你們!”
“都怪九州門閥那些蠢貨,白白讓老子損失了一條手臂!”
張秀才說著說著,臉色猙獰起來,笑容也讓人不寒而栗。
“不過啊,我這條手臂可不便宜,至少值一百個圣地弟子的頭顱,不,不能自貶身價,至少得一千個,還能很多!”
“豎子還敢口出狂言!”
宇文昊做夢也想不到,張秀才斷了一臂,還敢威脅無他,無名怒火自胸中升起,就要斬殺張秀才,卻被瑤池圣地圣主等人聯手阻止。
“嬴玄何時來的蜀郡?”
瑤池圣主問道,如果是嬴玄,他們就不得不小心行事了。
“這就不是瑤池圣主你該關心的事情了!”
張秀才說道:“等到將你們的罪行公告天下,王爺就會討伐你們,你們還是替自己操心吧!”
“哦,本座可不記得有圣地有何罪行!”昆侖圣主問道。
“背叛人族,還不算罪行,看來圣地的罪孽,還真是不清啊!”張秀才譏諷說道。
“信口雌黃,該死!”
宇文昊怒火更甚,殺氣也愈發強烈。
“身為人族,不思為人族出力,還以此威脅帝國,獲取利益,簡直豬狗不如,就你們這群東西,也配叫人!”
張秀才說道:“這是老子作為人族,受到的最大的侮辱!”
圣地眾人面帶羞愧之色,阻止語言,想要反駁,可是沒有一個站的住腳的理由。
這是要誅心啊!
圣地強者實在不敢想象,這等言論若是被帝國廣而告之,圣地將如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