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姬漁吃過飯后,嬴玄和姬漁說說話,期間嬴玄演技滿滿,加上田言幫襯,姬漁愣是沒有發現嬴玄的眼睛出了問題。
第二天一早,嬴玄在田言的伺候下,洗漱一番之后,等到朝會結束之后,便往秦王宮去了。
張良早早就等在秦王宮門,看來嬴玄的身影,就匆匆迎了上來。
“王爺,太子殿下和諸位公子已經在東宮等著您了。”
自從太子扶蘇監國,他似乎格外的重視張良,以張良為左膀右臂,事事與其商量。
帝國大臣對于張良也是羨慕不已,此人備受始皇帝青睞,雖然不再朝廷任職,但是身為始皇帝的近侍,地位之尊貴,不用多說。
如今太子扶蘇監國,更是許以咸陽令之職,張良此刻已經是帝國年輕官員第一人的勢頭了。
加上張良是嬴玄舉薦的人才,未來的前途可謂是一片光明!
“東宮?”
嬴玄玩味的說道:“我以為扶蘇會在章臺宮見我呢?”
張良聞言,隨即一愣,嬴玄這話,可就是意味十足了。
章臺宮,那是始皇帝陛下處理政事的地方,是秦國君王勤政之地。
太子扶蘇是儲君,此刻又是監國,在章臺宮處理政務的話,也是應該之事。
只是太子扶蘇守禮,師兄不肯在章臺宮處理政事,將所有奏折都派人送到東宮,批閱之后,還會派人送往蜀郡,讓始皇帝過目。
在張良看來,扶蘇的品質自然是極好的,可是相比較于始皇帝嬴政,差了霸道,看似微不足道,可實際上差了十萬八千里。
始皇帝嬴政鎮壓帝國,帝國文武大臣無人敢違抗他的意志,可是到了扶蘇這里,已經壓制不住帝國大臣了,在公子高的授意下,已經有人公然頂撞公子扶蘇了。
“扶蘇殿下是太子,自然要在東宮處理政務了!”
雖然張良也勸說過扶蘇,讓她在章臺宮辦事,以掐滅諸公子的不臣之心奈何扶蘇不聽勸,此刻嬴玄發問,張良只好代為說辭。
兩人入了宮門,一路邊走邊聊。
“聽說,太子扶蘇提拔你做了咸陽令,可還適應?”嬴玄問道。
張良接下咸陽令一職,如今也算是太子扶蘇的人了,這是嬴玄沒有想到的事情,可是仔細一想,這也是極為合理的事情。
張良有一身抱負,自然會擇明主而侍,而公子扶蘇,無疑是最好的選擇。
“還算不錯!”
對于張良的謙虛,嬴玄不以為意,影密衛遍布咸陽,張良的功績他自然看得到,他的眼睛瞎了,可是心還是透亮的。
自從嬴政巡視九州,太子扶蘇難得強硬一回,力排眾議,任命張良為咸陽令,咸陽便多君子之風,無逞兇斗勇之輩,少偷盜欺詐之舉。
張良已經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哪怕是丞相李斯也稱張良之才,在他之上。
“聽說,你和結交諸子百家、能人異士的公子高、尚在吳越治水的農彬,是我帝國咸陽的三杰才,可是真的?”嬴玄突然問道。
“只是虛名,當不得真!”張良擺手說道:“帝國年輕一代,王爺不成俊杰,九州那里有俊杰啊!”
“怎么不見趙廣秀?”
嬴玄說道:“此人在書院大考之中,猶能勝你一籌,何故不見他展露鋒芒啊?”
張良苦笑說道:“趙兄是王爺一派的人,自然不受帝國大臣喜歡,王爺又不吱聲,趙兄自然沒有一展身手的機會了。”
嬴玄說道:“那他現在如何呢?”
對于趙廣秀,嬴玄還是有很多期望的,畢竟當初趙廣秀給他的印象不錯,應該是個能干大事的人。
“在金匱石室中讀了不少書籍之后,就自動請命,去了舊都櫟陽,擔任小吏一職。”
張良如實說道,這種事情,嬴玄想要知道,派影密衛一查,什么都清清楚楚了。
嬴玄不由微笑,這趙廣秀倒是越發讓他期待了。
嬴玄正在和張良說話,就看見小公主嬴柔和華庭公主聯袂而來。
嬴柔見到嬴玄,雙眼冒著星星,皆是崇拜之色。
雖然更長時間沒有見到過嬴玄,可是嬴玄的事跡,她卻是清清楚楚。
“皇叔,你都好久沒有教我武道了!”
始皇帝嬴政的公子公主中,敢在嬴玄面前撒嬌的,恐怕就只有嬴柔了。
“怎么?趙青衫沒有好好教你嗎?”嬴玄和藹可親的說道。
“那到不是,只不過他們教的,沒有皇叔你教的好,我還是想和皇叔學習。”嬴柔憨憨的說道:“他們都是皇叔手段了得,是一等一的狠人。”
“我以后,也要像皇叔一樣,做一個狠人!”
哈哈哈哈!
嬴玄放聲大笑,俯下身來,將嬴柔抱了起來,說道:“小孩子,懂什么,你知道什么是狠人嗎?”
“知道,皇叔就是狠人!”嬴柔憨憨的說道。
嬴玄不由更加高興,對嬴柔說道:“皇叔有事,日后教你,做狠人的本事!”
嬴玄話音落下,華庭公主頓時大驚失色,嬴玄的狠人之名,那可是一條條生命堆積出來的,若是嬴柔變成嬴玄的模樣,她實在難以想象。
一個憨厚的小公主,在嬴玄的培養下,成了一個殺人不眨眼的女魔頭,想想都覺得毛骨悚然。
“皇叔,阿柔不過是開個玩笑,你不愛必當真的!”華庭公主急忙說道。
嬴玄淡淡的看了華庭公主一眼,說道:“每個人都自己的路,如果阿柔要走我的路,這是她的命,是福是禍,由她自己決定吧!”
“等大戰結束,若是本王有幸活著,自然要全心全意的教她,她若是想學本王的手段,本王自然傾囊相授;她若是不想學,就安心做帝國的公主吧!”
華庭公主還要再勸說嬴玄,可是嬴玄并不給她機會,抱著嬴柔踏入東宮。
“你們也跟上來吧!”
“你怎么不勸皇叔啊?”
華庭公主剁腳,對張良說道:“阿柔好好一個小姑娘,學什么殺人的手段啊?”
張良笑道:“讓小公主跟著長戈王學習,其實并非壞事,若是學的長戈王一身本事,前途不可限量啊!”
“前途,前途,你們這群臭男人,出了前途和抱負,就沒有其他的東西嗎?”華庭公主罵道。
“當初我在章臺公做我的侍郎,做的好好的,是你攛掇太子殿下,讓我做咸陽令,這會你怎么還能怪我呢?”
女人不一定是無理取鬧的生物,但是嬴政的掌上明珠華庭公主一定是!
“那怪我咯?”華庭公主冷冷的說道:“我還不是為你好?”
張良自知矢言,忘記這這位的公主脾氣,立刻腳下抹油,追著嬴玄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