鮫皇開口,白鮫王聳聳肩膀,也便沒有多說什么。
和人族交戰,難免有所損傷,既然鮫皇要親自動手,他自然樂見其成。
皆鮫皇的手,試探人族的虛實,靜觀其變,也不矢為一種好的選擇。
“既然您親自出手,想必是手到擒來之事了。”
白鮫王恭維鮫皇一句,同時撇了一眼紫鮫王,眼神之中,全是忌憚之色,同為鮫人巨擎,他可遠不是這兩位的對手啊!
白鮫王愿意出手,對于鮫皇來說,其實并非一切壞事,甚至可以說是一件好事。
鮫人三大王族,私下里明爭暗斗,也不是什么稀奇事。
尤其是他成為鮫皇之后,更是將強者為尊的道理刻入鮫人的骨子立,鮫人三大王族,奪權奪利之事,更是屢見不鮮。
可是在南海無往不勝的鮫人大軍,在九州接連失敗,金血鮫人族更是損兵折將,甚至連巨擎強者,也隕落了,他們的威嚴已經嚴重動搖。
他必須親自出手,取得一場漂亮的勝利,才能穩住鮫人得軍心,也斷了紫鮫王和白鮫王的不軌之意。
鮫皇起身,一步踏出,已經躍出海面,然后腳踏虛空,直接往九州而去。
紫鮫王和白鮫王相視一笑,而后各懷心思,帶著鮫人大軍繼續往九州而去。
于此同時,嬴玄也終于等來了救兵,不是別人,真是歸墟圣地第一殿主。
嬴玄以替第一殿主接風洗塵為由,設下宴會,籌光交錯之間,嬴玄已經安排了不少任務給第一殿主。
“長戈王,你這是把我當苦力了嗎?”第一殿主笑呵呵的問道。
“你才發現啊?”第四殿主說道:“早就讓你小心了,這家伙一肚子壞水!”
“第四殿主這是什么話?”嬴玄故作不悅的說道:“好像本王是什么無可救藥之人一樣。”
“所謂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本王好歹是鎮域司司正,你是鎮域司域主,本王好歹是你的頂頭上司,小心本王給你穿小鞋!”
“你敢!”
第四殿主一拍桌案,目露兇光,盯著嬴玄說道。
“開個玩笑,你這是做什么!真不經逗!”
嬴玄笑道,而后轉頭對第一殿主說道:“所謂能者多勞,南九州還得多多倚仗前輩了。”
“好說,好說!”第一殿主笑呵呵的說道:“都是為了人族,長戈王有事,盡管直說,本座絕不推辭!”
看到嬴玄和歸墟圣地兩大殿主談笑,瑤池劍仙慕知秋也是驚訝不已。
什么時候帝國已經和歸墟圣地親密到了如此地步?難怪圣地聯盟之時,歸墟圣地不見蹤影,原來早就有了歸屬了!
更讓她驚訝驚訝的時,歸墟圣地居然放下圣地的尊嚴,加入鎮域司,替帝國買命。
同時,她也驚訝無嬴玄的手段,明明只和歸墟第四殿主交談過一次,就搞定整個歸墟圣地。
籌光交錯,正是賓主盡歡之時,第一殿主突然起身,目光凝重,遙望南海之處。
“來了!”
嬴玄也是面目凝重,能讓第一殿主這般忌憚的人,應該就只有鮫皇和紫鮫王了。
“來的還真快啊!”
嬴玄說道:“就酒怕是喝不下去了!”
嬴玄話音落下,遼東黑甲將領也是放下酒杯,紛紛走出營地,就往遼東黑界軍營而去,接著大帳之外,就響起了整理的腳步聲,遼東黑甲已經進去了全面的戰備狀態。
“來了幾個?”嬴玄淡淡的問道。
“兩股氣息,一強一弱,一遠一近,強大的那一道氣息,已經入九州了,應該是鮫皇了。”
第一殿主凝聲說道:“我去會會這位鮫皇!”
“好,小心些,情況不對,退回來便是,還不到堵上生死一戰的時候。”嬴玄囑咐第一殿主說道。
“第四殿主也去吧!也好有個照應!”嬴玄繼續說道。
第一殿主和第四殿主也不多言,身體消失在大帳之中,然后風馳電掣的趕往南方。
戰場之上,無論南海郡守軍,還是鮫人大軍,都不知道有三尊巨擎強者,已經向這片戰場趕來,依舊如火如荼的廝殺著。
南海郡強者,多數是老秦世家強者,已經斬殺了數位鮫人統領,其他的鮫人強者,也是在南海郡強者的圍攻之下,打起十二分精神,左右支招,艱難堅持,稍有不慎,就會身消道隕。
鮫人大軍一股作氣,何南海郡守軍經過慘烈的廝殺之后,依舊被南海郡守軍壓制,不得不退下山坡,被南海郡守軍圍困在山坡之下,只能龜縮自保,再無反擊之力。
若非后路被遼東黑甲阻斷,鮫人大軍恐怕早已經潰敗,垂死之師,再無半分士氣。
南海郡守軍也是如狼似虎,瘋狂的沖擊鮫人大軍,試圖將他們沖散開來,然后分而殲之。
鮫人大皇子被親兵護衛在鮫人大軍中央之處,神情痛苦的看著戰場發生的一切。
才不到一個時辰,鮫人大軍已經死傷過半,鮫人統領也隕落了數人,照這么下去,被人族大軍全殲,不過是時間問題。
“援軍呢?怎么還不到?”
鮫人大皇子大聲咒罵說道:“他們是聾子還是瞎子,看不到這里的情況,也聽不到這里的動靜嗎?”
鮫人大皇子終于體會到當初被他拋棄在麗江戰場的鮫人打軍的感受。
就像明明擁有希望,然后慢慢的陷入絕望之中一樣,雖然從開戰到現在,只有一個時辰,可是在絕望的煎熬之中,鮫人大皇子覺得每分每刻都漫長無比。
山巔之上,在趙姬難以置信的目光中,任囂的長槍輕易的洞穿她的身軀,然后將他狠狠砸在地面之上。
“無敵至尊強者,果然強悍,半傷之軀,居然可以和本候纏斗至如此地步。”
任囂收回長槍,傲然挺立,氣息更是強大,強大的威壓,讓趙姬呼吸不順。
“怎么可能?你怎么可能如此強大?”
趙姬頓時心驚,任囂,那里是武道巔峰強者,分明也是一尊無敵至尊強者啊!
這等實力,在帝國武侯之中,也是佼佼者,怎么可能只是一座君侯?
“怎么不可能?本候可是無冕的任囂啊!”
任囂淡然說道:“和傳聞中有所不同,并非是我擁有帝國武侯的實力,卻無法晉升帝國武侯才得此名號。”
“我崛起于秦莊襄王時代,夾在白起和王翦兩大軍神之間,無法彰顯自己的實力,只是強大,卻得不到世人的認可,無法加冕,所以被稱為無冕的任囂。”
“但是即便如此,我的強大依舊不會被否認,所以北方九郡的帝國總帥是王賁,而我擇是帝國南九州統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