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過王驚世所有的資料,嬴玄和衛莊相對而坐,兩人對王驚世也有了初步的判斷。
“你怎么看?”嬴玄問衛莊說道。
“有那么點意思,至少不是個庸才,可是能不能讓我滿意,還得在確認一下他的真本事才行。”衛莊饒有興趣的說道。
“那本侯請衛莊先生去最夢樓喝花酒,如何?”嬴玄興致勃勃的說道。
“送上門的大家閨秀你不要,偏偏對風雪場所情有獨鐘,你也是個人才。”
衛莊孤傲,即便開個玩笑,在嬴玄聽來,也是挖苦他。
“不會說笑話,就不要難為自己。”嬴玄說道:“你整天臭著個臉,本侯又不欠你銀子,破壞我的心情。”
“你的笑話一點也不好笑!”
衛莊冷冷的說道,然后就不在理會嬴玄,帶著鯊齒出去了,看樣子是去見王驚世了。
嬴玄起身,走了兩步,停了下來,看到一邊的赤練,問道:“不陪你家大人一起去嗎?”
“呵呵,您見過那家女子去青樓的嗎?”赤練說道。
“當我沒說,攜美同游青樓,聽起來確實不是那么雅觀,本侯會替你看著衛莊先生,不會讓他亂來的。”
嬴玄清楚赤練和衛莊的關系,忍不住調侃赤練一句。
“大人不是那種人,那些個鶯鶯燕燕,入不了大人的法眼。”赤練不為所動。
“那你覺得什么人才入的了衛莊先生的眼?”嬴玄不懷好意的說道:“帝國美女無數,總有衛莊先生喜歡的那一款的。”
赤練眉頭微蹙,不悅的說道:“這個就不勞侯爺費心了。”
“哦,那本侯就不多事了,本來想著赤練跟著衛莊先生久了,我拉下臉面,撮合撮合你們,看是是我想多了。”嬴玄故作失望的說道。
“哼,多事!”
心事被說破,赤練冷哼一聲,就不在搭理嬴玄,回自己的寢室去了。
嬴玄是個自來熟,衛莊也不差,挑了長戈侯府院落,留給赤練,又挑了最清凈的院落,留給自己,至于白鳳,住的是侯府客房,其中親密,一眼便知。
“侯爺,她不去,你就帶上我唄,我去啊!”
劉季匆匆忙忙的追上嬴玄,難怪期望的看著嬴玄,一臉的向往之色。
“你去干什么?”嬴玄明知故問:“醉夢樓你不熟嗎?”
“侯爺說笑了,東郡醉夢樓,哪里比得上咸陽醉夢樓,屬下囊中羞澀,進不去大門啊!”劉季說道。
“不都是農家的地方嗎?”嬴玄說道。
“侯爺說笑了,農家就是占著東郡的一畝三分地,哪里有本事將手伸到咸陽城里。”
劉季說道:“農家被滅,東郡醉夢樓立刻破滅,花影姑娘也隨軍北遷,這咸陽醉夢樓不也是安然無恙嗎?”
“那你知道其中緣故嗎?”嬴玄問道。
“侯您太看的起我了,我在農家就是個小人物,哪里能知道這檔子事?”
劉季笑瞇瞇的說道:“農家田姓三趟經營農家日久,說不定知道的多一些,侯爺倒是可以問問大小姐。”
“你有心了,這件事爛在肚子里,農家之事,你莫要繼續參與其中,盯好田言和朱家就行了。”嬴玄淡淡的說道:“知道的多了,對你沒有好處,被人滅口,也不是沒有可能。”
“屬下明白。”劉季心頭一驚,知道他有意得意忘形了,若是農家真的還有余力,最先倒霉的一定是他。
咸陽醉夢樓后院之中,一間密室之中,幾道強悍的強悍的身影藏身黑暗之中。
“嬴玄來醉夢樓了。”一道聲音響起,充滿了殺氣,“要不要做了他?”
“你瘋了不成,這是咸陽,動了手,你我都別想或者走出咸陽城。”
一道蒼老的聲音響起,警告說道:“將你心中的仇恨隱藏你的心中,農家已經禁不起任何風浪了。”
“醉夢樓已經是是非之地,我們也要早做打算,離開咸陽城了。”老人說道:“田賜你也一起吧,田言之事,以后再說。”
“不行,不救出姐姐,我是不會離開的。”
“裝瘋賣啥這么多年,你騙過了所有人,嬴玄也因為相信你是傻子,才對你不理不睬。”
老人說道:“你若此時暴露,嬴玄必定心疑,農家勢必無處躲藏。”
“況且農家十萬弟子在遼東,嬴玄需要他們,不會輕易對田言出手的。”
此時的田賜已經沒有了癡傻的樣子,雖然有些臃腫,但是眼神極為堅定,目露殺氣。
“她是農家俠魁!”田賜說道。
“她是農家的罪人,農家亡在她的手上了。”老人強硬的說道。
“若不是你們和羅網勾結,圖謀不軌,姐姐何至于如此地步?”天賜含怒說道。
“逆星出,霸王現,天子興,我農家十萬眾,天下萬民無不感恩戴德,不輸六國,豈能錯失天下逐鹿的機會?”老人暴怒說道。
“可是結就是因為你們的野心,農家被滅,姐姐被擒,陳勝身死,徒然成就嬴政人王之道。”田賜譏諷老人說道。
“行了,事已至此,多說無益,先打聽嬴玄的來意吧,至于田言,田賜你且忍耐一段時間,貿然出手,不但救不會田言,還會徹底斷送整個農家。”又一道聲音響起,轉瞬就做出了決斷。
醉夢樓之中,衛莊盯著樓下一個年輕的男子,眉頭緊皺。
“你確定他就是王驚世,你口中所謂的王佐之才?”
“可能、大概、也許就是他吧!”
嬴玄不自信的說道,此人迎來送往,頗為熟練,和尋常伙計一般無二,看不出半點過人之處。
“那就試探一下吧。”衛莊說道:“折腰為美人,應該是個癡情種子。”
“請!”
嬴玄表示自無不可。
“去,讓掌柜帶著“楚秀趙絕”來見我。”
隨著侍女的離開,醉夢樓掌柜的就匆匆進來了。
“我說今天早上喜鵲登門一天也沒見個動靜,原來貴客是晚上來了。”
一道劍光閃過,鯊齒已經近在喉嚨,醉夢樓掌柜立刻閉嘴了。
“少廢話,人呢?”
衛莊向來不喜歡廢話,喜歡用最直接的方式詢問答案。
“侯爺,您來的真不巧,“楚秀趙絕”兩位姑娘正在見客,實在是不方便啊!”
掌柜的將求救的目光放到嬴玄身上,嬴玄來醉夢樓,就沒有好事情發生,簡直是個瘟神。
“都見誰了?”嬴玄玩味的說道。
“都是門閥子弟,一個個來頭極大,這也我得最不起啊,侯爺您看……”掌柜的無奈至極。
“得罪不起他們,就能得罪起本侯呢?數月不見,你膽子見長啊!”嬴玄戲謔的說道。
“這我哪里敢啊?您就是再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啊!侯爺明鑒啊!”
掌柜的大驚失色,嬴玄在醉夢樓處死儒生的事情歷歷在目。
“行了,去吧,帶人來見我就行了。”嬴玄淡淡的說道。
“侯爺,這真不行啊,您這不是為難我嗎?那些門閥弟子豈是我能說動的?”
“啪!”
嬴玄猛的一拍桌子,嚇的掌柜的顫抖不已,立刻噤若寒蟬,惶恐的看著嬴玄。
“人,本侯要定了,不同意,就讓他們老子來見我!”
嬴玄怒道:“帶不來人,取了你的狗頭,滾!”
“諾!”
掌柜的魂不守舍走出嬴玄和衛莊所在的房間。
“你的威勢倒是挺大的,這才有點帝國武侯該有的樣子。”
衛莊詫異的看著嬴玄,這是第一次見到嬴玄發怒,和平時那個能言善道的嬴玄有些不太一樣。
“東郡有個醉夢樓,是農家的產業,咸陽有個醉夢樓,你覺得奇怪嗎?”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農家余孽隱藏在這里,倒也說的明白。”衛莊眼睛微微收縮,冷聲說道。
“那交給你了?”嬴玄問道。
“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