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騙子,你老實交代,騙飛霜姐出來,是不是打算圖謀不軌?”
季芙用極度懷疑和不屑的眼光打量嬴玄,質問嬴玄假裝受傷的目的。
“季芙姑娘誤會了,我只是不想和溫白秋交手而已,況且我來會稽郡還有其他事。”
嬴玄解釋說道:“況且,季芙姑娘覺得本侯是那種人嗎?”
“感覺像,看著更像!”
季芙此刻開始揭嬴玄的短。
“剛才你在宴會之上,盯著那些胭脂俗粉都能垂涎三尺,飛霜姐姐貌美如花,你敢說你沒有齷齪的心思。”
“呵呵!”
“呵你個頭啊!”
“呵呵!”
嬴玄臉色一黑,繼續送給季芙兩個字,就不在搭理季芙。
為女子與小人難養也,古人誠不欺我啊!
他堂堂帝國武侯,看上哪個女人會用騙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嗎?最起碼也是強搶才顯得有風范。
一路上,嬴玄發現季芙故意和他過不去,一直雞蛋里面挑骨頭,嬴玄偶爾聽不下去的時候,就會反駁一兩句,大多時候不會搭理季芙,任由她一個人絮絮叨叨。
聞人飛霜看到兩人斗嘴,也覺得歡樂,不打擾兩人,也不插嘴,就安安靜靜地看著,偶爾露出一絲笑容。
聞人飛霜本身就傾國傾城,笑起來更是別有風味,嬴玄不由的多看了兩眼。
“不行,不行,這是大姨子,不能有非分之想。”
嬴玄搖搖頭,心中告誡自己,不要亂動心思,全然忘記了聞人飛霜才是他的未婚妻,聞人優雅才算是他的小姨子。
“到了,兩位姑娘里面坐坐?”
到了郡守府,嬴玄停下腳步,客氣一句。
“不了吧,家中長輩還在客棧,若是不見我們回去,會擔心的。”聞人飛霜輕聲說道。
“你一個人住這么大的府邸嗎?”季芙眼睛一轉,突然問道。
“拜托,季姑娘,你看清楚這是什么地方?”嬴玄無奈的說道。
“郡守府啊,會稽郡守的府邸,我只不過借住幾日而已。”
季芙不以為然,跳脫的說道:“你是帝國武侯,地位遠在郡守之上,雖然是他的地方,但是還是你做主的,所以也算是你的地方了。”
“有道理!然后呢?”
“你不知道,錢塘客棧人滿為患,我和飛霜姐兩人才住一間客房。”
季芙開始訴苦,“而且客棧人多眼雜,睡覺都不踏實,更不要說其他事情了。”
“來錢塘四五天了,我都沒有睡過一個好覺,所以本小姐決定,今天就在郡守府住下了。”
“沒問題吧,長戈武侯大人?”
季芙用篤定的口氣詢問嬴玄,嬴玄就知道不答應也得答應了。
“那就走吧!”嬴玄聳聳肩膀,表示自無不可,然后向著郡守府中走去。
幾間房子而已,郡守府客房多的是。
“太好了,飛霜姐走吧,今天得好好放松一下才行。”季芙歡呼雀躍,拉著聞人飛霜呢胳膊,就跟上了嬴玄的腳步。
聞人飛霜對與季芙也無可奈何,只能隨季芙一起進入郡守府,況且客棧之中,對于她們女子來說,確實不方便。
她和季芙來錢塘已經四五天了,都沒有好好洗過澡,隱隱覺得有些不舒服。
“多謝侯爺!”
“飛霜姐,不用跟他客氣,今天你出面幫了他,就當是他的謝禮了。”
季芙自來熟,似乎不知道什么是客氣。
聽說嬴玄已經回來,會稽郡守就匆匆忙忙的來見嬴玄了。
會稽郡地處吳越,遠離中原,算得上是蠻夷之地,除了吳王夫差曾經北上爭霸,在九州還真沒有什么驚人之處。
因此會稽郡的地位也變得尷尬起來,論軍事不及北方九郡,論政治不如關中諸郡,論經濟不如齊魯之地,論文化也不如三晉之地,對于帝國而言,有如雞肋。
他身為會稽郡守,雖然也是封疆大吏,但是遠遠比不上伏念、鄒辛等人。
況且他本就不是秦國老臣,秦將王翦滅楚之后,設立會稽郡,他因為開城投降記下大功,所以才得了這郡守之位,否則這郡守之位也沒有他的份。
秦國諸郡郡守,要么是始皇帝一手提拔的心腹,要么就是秦國有才干的重臣,向他這種外來戶,在秦國朝野算得上步步維艱了。
昨夜,他聽了自己夫人一席話,就茅塞頓開了。
“長戈武侯是陛下的心腹,若是夫君成為長戈武侯的心腹,那么夫君也就是陛下的心腹。”
“背靠大樹好乘涼,朝中無人,夫君這郡守之位,恐怕也坐不長啊!”
“到時候,我們恐怕又要東躲西藏了。”
于是會稽郡守再三考慮,決定投靠嬴玄,背靠始皇帝陛下,就沒有人敢抓著他是楚國舊臣的事不放,他也可以保住自己的榮華富貴。
“侯爺回來了,今日可玩的開心?”會稽郡守見到嬴玄,就熱情的迎了上來。
“還不錯,你讓人準備兩間客房,留給這兩位姑娘,派人好生伺候著。”
會稽郡守這才注意到聞人飛霜和季芙的存在,“這兩位是……?”
會稽郡守冒昧一句,心里思索萬千。
“侯爺出門一趟,就帶回來兩個美人,侯爺莫不是喜好美色?吳越美人眾多,我要不要派人搜尋一二呢?”
“這是我的朋友,你好生招待就是了。”
嬴玄自然不知道會稽郡守心中的想法,繼續安排下去:“之后,就來見我吧!”
“不用,內人剛好無事,就讓她陪兩位姑娘吧。都是女人,也可以陪兩位姑娘說說話。”會稽郡守說道。
“也行!”
嬴玄走到聞人飛霜面前,說道:“我要有事要處理,就不陪兩位姑娘了,有什么需要就直說,我忙完了,再來見兩位姑娘。”
“侯爺去忙吧,不用在意我們兩個。”
“告辭!”
郡守府的書房,嬴玄將會稽郡守祖上保存下來關于劍池的書籍,粗略的翻閱一遍,挑出其中隱密之事,細細品讀之后,才合上了書籍。
“比番鑄劍大比,東越劍池沒有邀請你嗎?”嬴玄突然問道。
“下臣曾經聽到過風聲,劍池有人打算邀請下臣主持,可是后來不了了之,想必是不打算邀請下臣了。”
會稽郡守說道:“東越劍池有三脈,各自為政,面和心不和,意見相左,也不意外。”
“你去想個辦法,以帝國的名義得道鑄劍大比的邀請函,本侯有用處,在大比之前,務必搞定此事。”
嬴玄摩挲著手指,若是書籍中記載的是真的,那么這鑄劍大比,他倒是有些興趣了。
“下臣明白,明日下臣就親自去趟會稽山,一定替侯爺半成此事。”會稽郡守鄭重的說道。
“下去吧!”
嬴玄坐了下來,繼續觀看關于東越劍池的書籍。
半晌之后,發現會稽郡守還呆在書房中,不由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有事?”
“下臣確實有一事,要和侯爺說說。”
嬴玄見會稽郡守面帶認真之色,起身走到坐塌之上。
“坐下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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