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朱家等人進入到四季鎮中心區域的時候,街道四周的窗戶突然被打開,接著就出現了無數手持弓箭的農家弟子,不等神農堂弟子有所反應,已經箭如雨下。
神農堂弟子猝不及防,很多人都中箭倒下,生死不知,幾輪箭雨過后,朱家帶來的人手已經所剩無幾。
大街兩旁的商鋪的大門被人從里面踹開,成百上千的農家弟子手持鐵劍,就向著朱家等人殺來。
朱家矮小肥胖的身一在人群中穿梭,孟白柳也放開拳腳相加,大開大合,典慶一雙寬斧,舞的虎虎生風,刀劍加身而不知自知,一斧之下,難留全尸,一時之間農家弟子對幾人也無可奈何。
朱家一邊對付沖殺而來的農家弟子,一邊看著自己帶來的人馬已經陸陸續續倒下,最后竟然只剩下太白子、劉季、典慶和司徒萬里四人,大乎不妙。
“人太多了,久戰不利,先躲入周邊的建筑之中吧!”
孟白柳高呼一聲,橫劍在前,一道至剛至陽的劍氣出現,長劍一劃,附近的農家弟子不堪重負,口吐鮮血,向后倒飛而去。
周圍的農家弟子也膽顫心寒,不由得猶豫起來,一時之間,不敢繼續上前強攻。
“典慶,就是現在!”
典慶聞言,大喝一聲,身影瞬間出現在一處商鋪之前,一腳踢開大門,用身體護住四人,不讓箭矢傷到四人,等到四人魚貫而入,典慶才領取商鋪,關上大門,收起雙斧,搬來桌椅,堵住了大門。
幾人剛進入大門不由得松了一口氣,就在這是,太白子眉頭皺起,對著朱家揮出一間,劍氣霸道無比。
“孟白柳,你……”
朱家大駭,但是他沒有任何躲閃的機會,卻只能用眼睜睜的看著劍光向自己襲來,甚至提不起功力抵擋這一劍。
“老大,小心!”
“轟”
讓朱家意外的是這一劍并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而是從他的臉龐掠過,朱家轉身看去,烈山堂的啞奴和蚩尤堂的骨妖捂住身體,忌憚的看著孟白柳,啞奴的右手甚至不停地顫抖著。
兩人從開始潛伏在這間商鋪之中,方才等到朱家放松警惕,就聯手襲擊,打算斬殺朱家,可是突然起來的劍光不僅讓他們的謀劃落空,甚至就是他們兩人也被一擊重傷。
“神農堂何時多可如此恐怖的一尊強者?”
朱家此刻自然也看出來,孟白柳那一劍自然是為了救下自己,心存感激的同時,也對孟白柳起了敬畏之心,剛才那一劍居然讓他沒有絲毫躲避的余地,此人的功力恐在他之上。
見到兩人偷襲朱家失手,典慶不在猶豫,巨大的身形橫沖直撞,就和兩人纏斗在一起。
這兩人確實不錯,有著半步武侯的實力,可是典慶是貨真價實的武侯強者,他的披甲功更是強悍,兩人聯手依舊不是典慶的對手。
“陰柔無骨,肝腸寸斷,骨妖此人性格怪癖,嗜殺冷血,曾經在太行山這次惡行累累,影密衛數次捉拿,都讓此人逃脫,沒想到居然加入農家。”
孟白柳言笑莫名的說道:“帝國通緝的刺客,農家也敢收留?”
聽到孟白柳的話,朱家自然不好繼續看三人的戰斗,解釋道:“我農家弟子,本來出身清白,自從田猛統領田姓三堂,諸如此類人物,加入農家的不在少數,老夫勢單力薄,雖有不滿,也無能無力。”
孟白柳不置可否,看著戰局之中已經疲態畢露的骨妖說道:“典慶橫連功夫至罡至陽,骨妖的功夫至陰至柔,誰跟強,誰就占盡優勢,骨妖恐怕要交代在這里了。”
孟白柳話音剛落,只見典慶一把抓住骨妖的身體,一躍而起,將骨妖砸在房梁之上,一手抓頭,一手抓腳,一身蠻力爆發,居然將骨妖一分為三段,鮮血飄灑落到典慶的身上,讓他看上去兇狠異常。
孟白柳皺皺眉頭,身形閃爍,避開落下的血雨,朱家等人也紛紛躲避,啞奴趁機想要破窗而逃,但是孟白柳豈會讓他如愿,長劍一揮,一道劍氣憑空出現,向啞奴襲擊,劍氣近身,一分為三,瞬間就穿過啞奴的身體,將他整個人轟出商鋪。
商鋪之外的大街上,田虎已經帶領農家的高手將這里團團圍住,見到啞奴被人擊飛,共工堂田仲伸手起身將他接在手中,發現啞奴已經被劍氣截斷雙腿,血流不止,連忙運功替他療傷。
田仲的靈力剛剛進入啞奴的身體,只感覺道一股霸道的劍氣正在肆無忌憚的破壞啞奴的身體,就打算替他清除劍氣。
可是他的靈氣剛剛觸碰到那劍氣,劍氣突然暴動,以啞奴的身體為中心,向四周疾射而出,田仲慌忙扔下啞奴,抽身而退,但是電光火石之間,就有數道劍氣攻擊到他的身體,讓他狼狽不堪的落在不遠處,身上的衣服已經變得破破爛爛了。
再看那啞奴身體已經被劍氣摧毀,千瘡百孔,如同馬蜂窩一樣,全身鮮血直流,已經沒了氣息。
“朱家老賊,好膽,我要讓你生不如死!”
田虎性格暴躁,朱家還沒有授首,田姓三堂就已經損失了兩位半步武侯境強者,讓他如何接受。
“你若真有那本事,不妨來來試試看,老夫就在里面等著你。”
朱家此時無比激動,他已經看出來,孟白柳絕對擁有大成武侯的實力,加上典慶,即便田姓三堂強者全部到了,他也有信心全身而退。
“老匹夫,你手下的典慶不是號稱百戰無傷嘛,我都要看看,他今天如何護你周全。”田虎囂張的說道:“他只有一個人,我們這里多么多人,他就是頭牛,我也能給他累死,然后在找你算賬。”
“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來了,也救不見你。”
“那就試試看吧!”
朱家心里雖然沒底,但是嘴上也不認輸,兩人一里一外就這么僵持著。
“朱堂主,如此下去也不是個辦法,我們不可能和他們一直耗下去,得想個辦法脫身才行啊!”孟白柳捂著臉,悔不當初,知道神農堂的人這么沒腦子,他就不會答應潛伏在神農堂,隨便哪個堂都行。
“孟先生說的,我豈會不明白,但是田虎向來心狠手辣,這次恐怕不會善罷甘休的。”
朱家唉聲嘆氣,聲音也變得頹廢起來,原本打算在四季鎮打壓田姓三堂,反而被人算計了。
“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我神農堂的弟子怎么會變成田姓三堂的弟子呢?”朱家疑惑的說道。
“只有一個解釋,有人泄露了消息,你神農堂的精銳弟子恐怕已經被人除掉了,否則田姓三堂不可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李代桃僵,在四季鎮設下天羅地網,等你自投羅網。”
這種事情影密衛沒少做,孟白柳自然門兒清,但是朱家顯然不太明白其中的道理。
“神農堂數百精銳,田虎也下的去手,就是為了俠魁之位,也用不著下如此狠手吧。”劉季義憤填膺,氣惱的拍著桌子說道。
“農家有十萬人,這數百弟子確實不起眼,很奇怪嗎?”孟白柳見多不怪,“現在討論這些,已經無濟于事了,我們還是商量一下如何脫身吧。”
大街上,田虎也對里面的朱家束手無策,剛才骨妖和啞奴只不過數百息的時間,就雙雙殞命,殺死啞奴的更是一位絕世強者,實力恐怕還在他之上,一時之間,他也不敢輕舉妄動。
“朱家,我們這樣拖下去對你我都沒有好處,你手下的典慶不是號稱百戰無傷嘛,我們就打一個賭如何?”共工堂的田仲不知道什么時候換了一身衣服。
“大哥,千萬不能相信他的話,田仲從來就沒有實話。”劉季覺得意外,忍不住提醒朱家。
“賭什么?”
“就賭典慶,只要他們擊敗我們其中的三人,我們就放你們離開;若是他輸了,我們也放你們離開,但是你必須放棄俠魁之位,并且承認二當家的為俠魁,如何?”田仲提議道。
“先生,要不要答應?”朱家總覺得哪里不對勁,但是又覺得田仲的提議很合理,心里沒了主意。
“很合理,答應下來,打一場而已,不吃虧。”孟白柳無所謂的說道。
“可是我擔心他們使詐,田仲此人相來卑鄙。”朱家擔憂的看著典慶,典慶跟了他很多年,即便是為了俠魁之位,他也不想典慶出事。
“堂主,田虎將二公子帶過來了。”就在幾人說話的時候,典慶將外面發生的事情告訴了朱家。
“田虎這個混賬東西!”朱家破開大罵,田賜天生癡傻,但是武力超群,殺心極重。
“我去會會二公子!”典慶說著,就向門外走去。
“我也出去看看,在一旁題典韋兄弟壓陣吧!”
“如此甚好!”朱家聽了孟白柳的話,安心不少。
“好,那就這么說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