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聞人優雅的嬴玄交談結束以后,嬴玄并沒有發現聞人優雅是個冷傲的女子,性格溫柔明媚,是嬴玄最喜歡不過的類型。
嬴玄心里不禁暗暗吐槽,怪巴清夫人不講實話,誆騙他,好在他是個機智的男人,不過轉眼之間就弄清楚了巴清夫人的小伎倆。
嬴玄心情舒暢回到了后院,但是沒有看到章邯的身影,不禁讓嬴玄有些疑惑。
“章邯將軍去那里呢?”
“是這樣的,前不久影密衛在桑海城發現了墨家叛逆的蹤際,捉拿了兩名墨家首領,關在了噬牙獄,章邯將軍帶領膠東郡的影密衛已經過去了。”
王氏兄弟三人正在開賭局,兄弟三人赤膊上陣,即便嬴玄問話,輸的一塌糊涂的王二虎頭也不抬的說道。
“是這樣啊!什么時候的事情?”
嬴玄突然想起蓋聶和衛莊確實會出現在桑海城,營救出了墨家的庖丁和盜跖,順帶的個羅網六劍奴交手,打傷了六劍奴。
王氏三兄弟聽到嬴玄聲音中有些的疑惑,就不敢再沉迷于賭局了。
“大家都散了吧!今天就到這里,改日有了清閑時間,我非殺的你們屁滾尿流不可。”
做莊的王三郎拿到一副臭牌,剛好嬴玄發問,立刻一把擾亂賭局,抽身而退。
跟隨嬴玄東行的影密衛大多是影密衛中的老人,大事上絕對沒有含糊,但是平常卻沒有太多的規矩,這一點讓嬴玄很喜歡。
“就是伏念先生入圣的那天,墨家有人要在小圣賢莊外盤旋,行蹤詭異,被十二天都出手捉拿,沒想到居然是墨家的首領。”
王大狗匪性很重,即便對嬴玄說話也是大大咧咧的。“墨家那些人也太不禁打了,居然連十二天都都打不過,虧他們還是首領。”
“呵呵呵,你倒是能打,當年在山寨的時候,不也是被十二天都摁在地上摩擦,要不是侯爺留你一條狗命,你能活到現在。”王三郎不屑的說道。
“誰知道當初十二天都不講武德,出手就是偷襲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大意了那是。”
提到當年的事情,王大狗也是后悔終生啊!和十二天都交手絕對是他人生的污點,他一個土匪都不會那些手段,十二天都那是門清,絕對是祖宗級別的老手。
“行了,別打岔!”
嬴玄無奈的打斷了兄弟三人的斗嘴,王氏三兄弟雖然是大盜,但是盜亦有道,沒有做過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否則嬴玄也不會留下他們。
這三人實力不差,但是生性剽悍,能動手的事情,絕不動手,當初為了收服三人,嬴玄下令十二天都出手,上演了七擒七縱的戲碼,才讓三人心服口服,加入影密衛。
“十二天都將叛逆分子教給章邯將軍,章邯將軍打算放長線釣大魚,以兩人為誘餌,在噬牙獄設伏,打算將墨家一網打盡。”王二虎接著說道。
“所以,我們將一些影密衛好手借給了章邯將軍,我們嫌麻煩,就沒有去,不過沒關系,羅網的六劍奴跟著章邯將軍一起去了。”王三郎一臉不在乎的說道。
他們三人的仕途已經走到了盡頭,估計一輩子就是影密衛供奉了,更上一步就是嬴玄的位子,他們想都不敢想,所以做起事來能偷懶的絕不勤奮。
“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你們就不用管了。”
嬴玄并不擔心章邯的安全,章邯的命很硬,而且不是一般的硬,羅網掩日殺了他三次都沒有殺死,在鬼谷縱橫包圍一下還能有命回來,可不是一般人都能做到的,所以將章邯放出去當試探羅網的問路石,嬴玄心安理得。
“對了,陰陽家蜃樓那邊怎么樣樣了?”嬴玄突然問道。
“回侯爺,三千童男童女已經到了桑海城,等他們上了船,陰陽家就該出發為陛下尋常長生藥了。”王二狗不加思索的說道。
“行吧,就這樣了,你們準備一下,我們今天晚上去趟蜃樓,見識一下陰陽家的手段。”
嬴玄也好奇陰陽家出海的目的,嬴政是什么人嬴玄自然清楚,嬴政是絕對不會相信有長生藥的存在,所以嬴玄猜測陰陽家應該是和嬴政達成了某種合作。
陰陽家確實在為嬴政尋找某件東西,但絕對不是長生藥。本來嬴政的事情嬴玄是不會插手的,但是趙姬口中的鮫人、龍人似乎就生存在大海之中,嬴玄也想請陰陽家幫忙查勘一下大海深處的情況。
回到自己的房間,嬴玄的桌案上已經堆滿了影密衛的密報,上面一個紅色的“密”字,代表這些密報只能由嬴玄親自打開。
嬴玄打開密報,一一過目,這些密報大多是潛伏在東郡的影密衛傳來的。
這些密報從東郡發出,以特殊的渠道傳送到咸陽,再由咸陽發出,傳遞給嬴玄,所以嬴玄接到密報的時候,時間已經過去了半個月了。
花了整整一個下午的時間,嬴玄將所有的密報都仔細閱讀完畢,揉揉了太陽穴。
“風平浪靜嗎?還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寧靜呢?”
看看天色,時間已經差不多了,嬴玄將所有的密報丟入火盆,確定所有的密報都徹底化成了灰,嬴玄才打開自己的房門,打算去蜃樓看看。
嬴玄帶著王氏兄弟和太白子出門的時候,正好碰見聞人優雅百無聊奈的坐在院落里,一手撐著香腮,盯著大門,似乎在等什么人回來。
“優雅姑娘,聞人飛霜小姐還沒有回來嗎?”
嬴玄并沒有發現十二天都的身影,所以就猜測聞人飛霜也沒有回來。
“嗯,”
聞人優雅有氣無力的說道:“從中午出去之后,就沒有回來過,也不知道干什么去了。”
“姑娘不用擔心,有十二天都在,你姐姐不會有事的。”嬴玄笑呵呵的說道:“看得出來,你們姐妹感情很好。”
“侯爺和你姐姐的關系不也很好嗎?”聞人優雅隨口說道。
“嗯,我和家姐姬漁患難與共,感情確實不錯。”嬴玄說道:“不過,我與家姐的關系極少有人知道,聞人姑娘是怎么樣知道的?”
“這個……,”聞人優雅支支吾吾了一會,“是巴清姑姑告訴我的,她對你很關注的。”
聞人優雅最后找了不是理由的理由,但也好過沒有,總不能對嬴玄說,她專門調查過嬴玄吧。
“是這樣啊!”嬴玄看的出來,聞人優雅沒有說是實話,但是他也沒走戳破聞人優雅的謊言,應承一句,就算過去了。
“優雅姑娘,我剛好要出去,要不要一起走走,我看待著一個人帶著,也怪無聊的。”
嬴玄說道:“桑海城比鄰大海,即便是夜間,也別有風情,不如和我一起去看看吧!”
“可是姐姐還沒有回來,我……,”
聞人優雅有些意動,她出身巴蜀之地,也沒有見過大海,最近雖說來了膠東郡,但是聞人飛霜一直追尋曉夢的腳步,她還真的沒有好好領略過大海的風光。
“你姐姐,這會估計還在和十二天都切磋,恐怕我們回來的時候,她也不一定回來。”嬴玄不加思索的說道。
與美同行,夜游桑海城,這種風花雪月的事情怎么能讓一個外人給打擾了?聞人飛霜又不是王氏兄弟或者是太白子,他只需要一句話,這個家伙就可以立馬變成瞎子,什么也看不到。
“那好吧!”
聞人優雅雖然答應下來,但是還是很關心聞人飛霜的安全。
桑海城外的山林之中,寅虎的劍再一次架到了聞人飛霜的脖子上,聞人飛霜的身后,午馬的長槍也直指聞人飛霜的后背。
“你又輸了!”寅虎收起長劍,午馬也一言不發的收起長槍。
聞人飛霜失落的點點頭,拾起自己的掉落在地上的配劍。
或許是看到了聞人飛霜的失落,十二天都唯一的女性卯兔忍不住安慰她。
“你的實力不差,但是寅虎本就是半步武侯,加上午馬,就是武侯強者也能一戰,從一開始你就挑錯了對手。”
“可是為什么我連一百息都堅持不到?”聞人飛霜不甘心的問道,和十二天都交手,她敗的干凈利落,即便輸給曉夢,她也從來沒有這么絕望過。
“劍是殺人器,你的劍雖是名器,但是飲血不足,而你殺人太少,技巧更是一塌糊涂,”卯兔搖了搖頭說道:“沒有經歷過殺戮和死亡,你永遠無法戰勝寅虎,更不要說挑戰侯爺了。”
“你是溫室里的花朵,不知道何為殘酷,而候爺是從北方的尸山血海走出來的修羅,他是天,你是地,差距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