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認為路曉小姐干涉了你釣魚。”
唐川平靜的說著。
“我現在知道是誰告訴你這件事的了，
是那個小賤人對不對？就是路曉小姐現在的侍女！
那個女人就是個徹頭徹尾的騙子！”
“這件事是真的！？”
“說我釣魚完全就是個無恥的謊話！”
“你知道我說的釣魚是什么嗎？就直接否定說這是個謊言。”
這句話直擊中要害。道格拉斯的臉一下就紅了，他咽了一口唾沫。
“你想娶那個女孩，可是路曉小姐發現你結過婚了，就阻止了這件事，
還把你的惡行發布到網上，這就是事實，對么？”
“這跟她有什么關系？”
“你是說跟路曉小姐沒有關系么？你個混蛋東西，
重婚就是重婚！一個白皮狗，跑到我們這里還騙小姑娘？”
“不是這樣的。我娶了了一個小姑娘，是本地的。
但是她跑回到自己的家鄉去了，我一直找不到她，我都六七年沒見過她了。”
唐川表情嚴肅。
“可你跟那個女人仍然是夫妻。”
道格拉斯不說話了。唐川繼續說道：
“路曉小姐發現了這件事，是不是？”
“是的，是的！她發現了，該死的混蛋！
她就是愛管閑事！根本沒人讓她去管！
我明明是愛那個小姑娘的，我也會對她好。
我什么都愿意為她做。
要不是好事的路曉，她永遠也不會知道我以前結過婚。
行，我直說，我跟路曉是有過節。
當我看到她珠光寶氣地上了船，到處作威作福。
從來不覺得自己毀了一個男人的一生，我就覺得非常痛苦。
可如果你們覺得我是殺害她的兇手，那么我是絕不會認同的！
我沒有碰過她！”
道格拉斯越說越激動，臉上滾下了汗珠。
“昨天晚上十二點到兩點之間，你在哪兒？”
唐川問道。
“那個時候，我當然愛床上睡覺，跟我一個房間的同伴可以為我作證！”
“到時候我們就知道了。”唐川皺起眉頭，輕輕一點頭。
示意這個外國男人可以離開。
“這就行了，再有問題，我們還會找你。”
“怎么樣？”道格拉斯關門走出去之后，醫生迫不及待詢問唐川的看法。
唐川聳聳肩。
“他的話倒是很直接。
當人，他相當緊張。不過這也不怪他。
我們必須調查一下他的不在場證明。
雖然我認為這不是決定性的因素。
他同房間的人可能睡著了。如果這個人愿意。
完全可以偷偷溜出來。
這種情況取決于有沒有別人看見過他。”
醫生點點頭，“的確需要查一查。
我覺得，我們還應該要問一問是否有人聽到過什么聲音。
也許會為我們提供一個關于作案時間的線索。
我們其實有理由相信船上的某一個人聽到了槍響......
就算他不認為那是槍響。
不過我雖然現在這么說，但是我什么都聲音都沒有聽見。”
唐川搖搖頭。
“我自然是什么都沒有聽見。
讓我們碰碰運氣，問問住在右舷房間的人。
現在路曉小姐的老嫂子應該在房間里了吧？
讓侍者請她過來吧。”
老嫂子輕快地走了進來。
她穿著柔軟的灰色條紋絲綢的裙子，神情憂傷。
“太可怕了。”老嫂子一邊說著，一邊坐在唐川為她搬過來的椅子上。
“我簡直不敢相信，那么一個可人兒，應該好好活著，可是......
卻死了！
我無法相信這件事情是真的。”
“夫人，我能理解你的心情。”唐川說道。
“路曉她把你請過來，簡直是明智之舉。
你在船上，肯定能找出殺害她的兇手。
兇手不是那個叫張葉的女孩，這一點還算讓我欣慰。”
唐川突然皺起眉頭。
“你是說張葉？誰告訴你兇手不是她的。”
“是女仆。”老嫂子說道。
“這件事讓她緊張萬分，這是她經歷過最讓人激動的一件事情。
可能以后都不會再遇見......于是她跑來向我講明了一切。
不過我不應該閑扯，你是要問我問題的。”
“好的，那我就開門見山地問了。
昨天晚上，你是什么時候開始休息的？”
“十點半過一點點就準備睡覺了。”
“馬上就睡著了么？”
“當然，我那時候就困了。
女人上了年紀就這樣的，為了防止皮膚老化，我總是睡得很早。
習慣成自然，久而久之到了點我就會很困。”
“那你晚上有沒有聽見什么動靜？
一點點微弱的異響都算。”
老嫂子皺著眉頭。
“這個，好像是有的......
我覺得我聽見了濺水聲。
就是那種東西掉進水里的聲音。
但是這件事相當奇怪，我在房間中應該聽不到才對。
我還聽見了有人在奔跑，很模糊。
我當時睡得迷迷糊糊的，我隱隱約約覺得是有人掉進水里去了。
后來我就醒來了，仔細聽聽，可周圍十分的安靜。
所以我認為那只是做的一個夢而已。”
“你知道是幾點鐘么？”
“這個我就不知道了，因為我無法判斷自己睡了多久。
但是照常來說，我的睡眠質量會很好，不會中途醒來。
我想也許是因為舟車勞頓，讓我有點不適。
這么說的話，誰的時間應該不會太長。
頂多兩三個小時。”
“這個時間段可不好確認。”
老嫂子面色平靜，
“我只是說說而已，原本我就不能夠確定那個時候是幾點鐘。”
“你知道的情況就這么多了么？”
老嫂子點點頭。
“你確定沒有聽見槍聲？”
老嫂子仔細地回想了一遍。
“我不知道你說的槍聲是哪一種。
剛剛想起來，我還聽到一種聲音。
就像有人在開香檳。
軟木塞被氣體沖出瓶子。
沒準這可能就是你所說的槍聲吧。
然后就再也沒有什么了。”
“那好吧，目前只有這些問題。”
老嫂子起身，走出房間。
應唐川的要求，侍者給他拿來了所有甲板的平面圖。
唐川盯著圖紙沉思著。
突然一陣敲門聲擾亂了唐川的思緒。
唐川打開門，是船員組的一員。
“有什么事情么？”
“我從船長那里得知有兇殺案發生，偵探正在征集線索。
我想，我昨晚可能看到一些情況需要匯報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