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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九十二章 人手一張的湯姆·里德爾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哈哈,你輸了!”

  紅頭發的男孩興奮地把一張巧克力蛙畫片摔在石桌上,動靜之大,幾乎要掀翻厚重的石桌。

  畫片中,一位穿著睡衣、皮膚青紫的女巫正在扣自己的鼻子,在意識到自己被展示出來后,她趕忙尷尬地從畫框邊緣溜走了。

  “我抽到了克里奧娜,她是首位發現月露花藥性的女巫,根據規則,我可以獲得一張月露花卡牌!”

  似乎是為了證實他的話,那位倉促離開的女巫穿著一身肅穆的灰袍回到了畫面中,兩只黃鶯在她的身邊環繞,她的手中捧著一束盛開的鮮花。

  “可是那有什么用呢?”坐在她對面的金發男孩搖了搖頭,“韋斯萊,你就會用這種到處都是并且沒用的卡,你看看我場上是什么?是摩根勒菲,她免疫幻術的效果,一捧花?呵呵,這可是無敵場,你知道無敵的意思是什么嗎?無敵的意思就是——”

  “我當然知道,一看你就沒好好學魔藥學,”紅發男孩打斷了金發男孩,得意地笑道,“月露花,是制作活地獄湯劑的可選材料之一,根據畫片巫師對決的規則,我可以獲得一瓶活地獄湯劑,活地獄湯劑可以讓你的巫師陷入昏睡一天一夜,在一天一夜的時間里,你不能抽卡,也不能根據這張卡使用任何魔法或是魔藥。”

  “你只是在拖延你的死期罷了。”

  金發男孩捋了捋年紀輕輕就已經露出頭皮的柔軟金發,不屑地說道:“不妨告訴你,我現在已經抽到了卑鄙的海爾波,韋斯萊,你的克里奧娜不會黑魔法,在這個夜晚不可能打敗我的摩根勒菲,除非你下一張能抽到梅林或是皮提亞,否則你必死無疑……哦,我忘了,你沒有這種強力的卡片,你的只是一堆垃圾而已。”

  “是嗎?”

  年輕的韋斯萊臉上綻出了笑容,他起了毛邊的衣領甚至也因此顯得柔軟了起來,臉頰上的雀斑跳動著,認真地模樣仿佛真的在進行一場你死我活的巫師決斗,他排出一張卡,朗聲說道:“除了草藥大師以外,克里奧娜還有另一重身份,阿尼馬格斯!”

  “然后呢?變成沒用的動物就能打敗我的摩根勒菲嗎?”

  “你忘了阿尼馬格斯的特性嗎?她可以以自己退場為代價,從牌組中呼喚另一位阿尼馬格斯,”年輕的韋斯萊高高地仰起頭,甩起的紅發像極了一個打牌高手應當有的發型,他的手劃過破舊的牌堆,不用看牌面,就找到了那張嶄新的、他已經看過無數遍的畫片,“我選擇的卡是,納爾遜·威廉姆斯·威爾特寧!”

  “你為什么會有——”

  “馬爾福,命運會眷顧有腦子的人!而你……是體會不到這種偏愛的!”韋斯萊用力地把那張已經在玩家聚會中炒上天價的卡片拍在了牌桌上,恍惚間,似乎迸出了一道銀光,“他的第一個能力,呼神護衛,可以讓對方場上一張帶有黑巫師屬性的畫片在今夜結束后強制退場,二屬性,從牌組中特殊召喚他的搭檔,湯姆·馬沃羅·里德爾!被特殊召喚的湯姆里德爾會在今夜結束后強行退場,除非對方場上的巫師沒有發動任何效果、釋放任何魔法,而你的摩根勒菲已經在活地獄湯劑的效果下昏睡了!”

  “怎么——可能!”

  馬爾福的臉上出現了人類難以做到的驚恐表情,“人手一張的湯姆·里德爾為什么……”

  “為什么能用是嗎?他們的效果本就是一起設計的,他需要最重要的一位能夠讓他發揮出力量的巫師,”韋斯萊的臉漲得和頭發一樣紅,這種幾乎只存在于理論中的配合馬上就要在他的手中出現了,“他的效果是,如果對方在五個晝夜的時間里沒有施展過任何魔法或使用任何道具、魔藥,我將獲得比賽的勝利,而納爾遜的效果是,當他這回合直接對敵方造成傷害時,對手下一次抽卡自動替換為一只蜉蝣,蜉蝣視作巫師,卻沒有魔法效果,只能進行普通攻擊,馬爾福,你為了召喚摩根勒菲花費了所有的資源,海爾波的出場卻需要至少一個黑巫師獻祭自己,你手中僅剩的卡不能幫助你扭轉戰局,你輸了!”

  當霍格沃茲與世界各地魔法學院的教授們在柏林為了拖延海爾波而戰斗時,在這個世界上的各個角落,巧克力蛙畫片的愛好者們正在進行著自己的游戲,這種依靠畫片中的巫師、搭配相應的魔法、魔藥與道具的對抗玩法早已風靡了世界。

  收集歷代著名巫師的畫片,不知道從什么時候起成為了全世界巫師的共同喜好,沒有人知道第一張畫片是誰繪制的、第一個登上畫片的人是誰,它就像是突然出現一般,在世界的各個角落冒頭,成為了那個信息閉塞的時代世界各地巫師們了解其他同類的最直觀方式。

  它足夠明了,也足夠有趣,規整的卡面與相同的背板證實了它出自同一人或是同一組織之手,根據某些巫師畫片收集者的考證,它的第一次出現大約是在公元500年左右,這段時間大約是麻瓜中世紀的開端,對于巫師而言,也正是經歷了漫長的摩擦與同化后現代魔法規則基本定型、各式各樣的新魔法與傳奇巫師如雨后春筍般涌現的年代,不論是西方梅林與圓桌騎士的傳奇故事還是東方南北朝興盛無比的方士,又或是在非洲的草原上活躍的伏都教巫師,還是那些在中美洲的雨林中溝通神明的全盛時期的瑪雅神官。

  以大洲為界限,魔法的運用相比蒙昧的古老年代更加先進,而傳播自己與自己所代表魔法的影響,也是那時候的巫師們樂于看到的。

  根據對現存最古老巫師畫片的研究表明,最初的畫片應當是來源于歐洲,與當時及其活躍的魔法結社“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有直接的關系,這副最古老的卡牌背面印有一枚特殊的徽記——倒懸的扁三角內嵌在圓中,被一道豎直的粗線條分成左右兩半,這枚符號被認為是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的標記,代表著該學會在魔法上的追求——圓代表永恒,被分開的等腰三角形代表平衡,而貫穿它們的豎線被視為魔杖的符號,代表力量。

  在巫師的符號學中,這枚符號常常會被研究者與死亡圣器搞混,但似乎又有證據表明,它們之間似乎存在著某種關聯,即便考證的結果是,它們存在的年代相去甚遠。

  它成為了一部另類的史書,一部區別于枯燥厚重的大部頭作品,被大多數難以沉浸在文字中的愛好者們接受的歷史讀物,這種決斗早在巫師畫片誕生之初便已經出現了,只是那時的巫師們缺少統一的規則,直到兩百年前,另一種風靡全球的巫師零食——巧克力蛙將巫師畫片作為附贈品加入了包裝之中。

  兩百年的時光過去,當初鐘愛甜食的小巫師們早已與世長辭,巫師中流行的口味也一變再變,唯有巧克力蛙這種滋味并不獨特的甜品始終霸占著銷量榜的榜首,時至今日,品嘗巧克力蛙早已成了收集畫片的巫師們在進行一場緊張刺激的游戲后恢復腦力的休閑之選,而隨著巧克力蛙畫片的發售送往世界各地的規則也成為了人們認可的準則,湯姆·里德爾與納爾遜·威廉姆斯也正因他們在第二塞勒姆事件中的貢獻加入巧克力蛙畫片大家族,隨著最新薄荷口味的發售剛剛進入玩家群體不久。

  時間的指針在公元五世紀被輕輕地撥動了一下,這種蘊含著魔力與每個時代巫師最重要成就的畫片便提早出現在世上,它的影響不可謂不大,因為它徹底改變了大多數巫師的童年,但它的影響也可以說很小,因為看起來,僅僅是多了一種和巫師棋類似的牌桌上的玩具。

  但對于大多數望子成龍的家長來說,巧克力蛙畫片的意義可不止這樣,早在進入魔法學校讀書前,小巫師們便因此對各種奇幻瑰麗的魔咒產生了濃厚的興趣,他們也很容易在繁若星海的巫師畫片中找到他們的理想與追求,卡片的搭配與運用則是另一種意義上的啟蒙,正如剛剛韋斯萊所表現出的那樣,有多少小巫師能夠在入學前就了解到活地獄湯劑的制作方法呢?更不要說是除了最廣為人知的水仙根粉與艾草之外的替代原料。

  起初,在巧克力蛙畫片剛剛發售時,也不是沒有人懷疑過艾博家族的正規性,直到他們拿出先祖作為“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成員時得到的授權,這種懷疑也沒有持續多久,因為收集者與玩家們很快發現,他們的規則制定得實在是太完備了,那些輔助的魔法與草藥也十分合理,簡直就像是傳說中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下場制定的一樣,那枚富有對稱美感的標記也隨著畫片的流通進入每個巫師的口袋,也在保密法廢除前就早早登上了麻瓜們的牌桌。

  人們驚喜地發現,這些魔法的搭配與實際并沒有太大的出入,盡管缺少細節,也能為熱衷于決斗的巫師乃至傲羅提供豐富自己魔咒的思路,而巫師們的想象力也隨著畫片戰斗的早早傳播在年輕時得到了啟蒙,小巫師們憧憬著阿尼馬格斯在變形狀態下能夠使用的特殊技能,想象著自己使用呼神護衛擊潰攝魂怪的場景,背誦著那些在學校里看著枯燥乏味的魔藥配比。

  同樣是此時此刻,卻與此時此刻應有的模樣有了較大的出入,越來越多的魔咒被創造出來,又不知道有多少人為了能夠聽到孩子在牌桌上歡呼著自己的名字取得勝利而努力做出成就,巫師與麻瓜的隔閡也隨著畫片的傳播愈發消弭,它成為了一種交流的載體,得以讓對魔法充滿恐懼的麻瓜明白,在世界的另一面,在他們的生活中,存在著一群除了會魔法以外,與他們經歷的故事別無二致的人。

  “五個晝夜結束了,”小韋斯萊看著小馬爾福場上擺滿了的蜉蝣,叉著腰,嘴角都要咧到耳根了,“湯姆·馬沃羅·里德爾!結束他吧!”

  面前的牌桌上,湯姆的畫片皺了皺眉頭,不情不愿地從口袋里抽出魔杖,一枚黑色的火球從卡圖中射出,砸在了馬爾福不斷躲閃的臉上,隨著一聲喜劇般的爆炸,硝煙散去,小馬爾福的臉變得和煤球一樣黑。

  “你打得很好,不過對面的那個小孩,你的無敵場缺一個梅林,雖然他和摩根勒菲是宿敵,但往你的卡組里塞太多黑巫師太偏科了,海爾波又是個沒用的廢物,你如果沒法一晚上把對手帶走,你就沒有勝算了。”

  一只大手撫上了小韋斯萊的頭頂,他抬起頭,看到了一個帶著軟氈帽的黑發男人,他的動作很僵硬,仿佛一個在礦難中剛從石頭縫里被挖出來的倒霉礦工,他的眼中流露著驚喜,似乎在為如此年輕的孩童對于魔法的理解而欣慰,在他的身后,一個戴著眼鏡的女人臉上籠罩著無法消散的哀傷,年紀輕輕的韋斯萊并不能理解兩人臉上的情緒,他抬起頭,好奇地盯著這位打斷他慶賀的陌生人,眼睛瞟到了桌上正在吹滅魔杖上黑色火焰擺姿勢的湯姆,猛地站了起來,目瞪口呆地盯著湯姆,結巴了好一陣,才試探地問道:“你……你是湯姆·里德爾?難道用你贏了你就會從卡里出來?!”

  “湯姆·里德爾?”

  男人愣了愣,似乎是很久沒有聽到這個名字了,反應了片刻,點了點頭,指著桌上的卡牌說道:“沒錯,我就是,但我不住在那里。”

  “可是你比畫片上看起來老一些。”

  湯姆的手下微微用力,韋斯萊在感到疼痛前就抱著頭扭開了。

  “很好,很好,”湯姆的微笑僵得就像一張面具,“你應該姓韋斯萊吧?”

  “是的。”小韋斯萊點了點頭。

  “你呢?”湯姆看向他對面仍舊沉浸在失敗的震撼中無法自拔的男孩,“你看起來應該姓馬爾福……你爸不會是阿布拉克薩斯吧?!”

  他挑起眉毛,驚疑不定地看向身后的女人,為了排解心中的郁氣,她看中了小馬爾福的金發,把它想象成一只橘貓,然后把手伸了過去。

  “什么我爸?他是我表哥!”馬爾福躲開了女人的手,大聲嚷嚷,“你這個老女人,你想干嘛?!”

  麥格的手也僵住了。

  “你們兩個,還沒進霍格沃茲吧?”

  湯姆笑著問道,在得到了韋斯萊今年九月就入學的肯定答復后,他臉上的笑容更加燦爛了,不住地和麥格對視著點頭。

  “很好,很好,希望你們能度過美好的學院生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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