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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七十一章 卡卡洛夫世家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歷史在改變,米勒娃。”

  “您指的是什么?”

  “海爾波的恐怖陰云籠罩在巴爾干半島上空,他的威赫甚至已經蔓延到了地中海對面的北非,從古老的海港城市亞歷山大開始,古埃及的第二十六王朝也徹底淪為了他的囊中之物。”

  “他之前做了什么來著?”

  “按照你在魔法史課上學到的歷史來看,他統治的土地應當只是古希臘,在他的勢力最為猖獗的時候,女祭司皮提亞將他打敗了。”

  “那納爾遜他們在干什么?為什么海爾波的力量反而更強大了?”麥格用力抓撓著頭發,她已經很久沒有聽說柏林戰場上的消息了,克制著參戰的欲望追隨賓斯教授,可眼下聽到的消息卻讓她更加的心急如焚,“他們出岔子了嗎?”

  “米勒娃,你太焦躁了,我們正在探尋的是一段正在改變的歷史,在一切都塵埃落定之前,我們不可妄下結論。”

  “我怎么可能不焦躁!”

  麥格心中積蓄的煩悶終于爆發出來,但良好的修養卻讓她依舊壓抑著自己的情緒,她背對著賓斯教授,魔杖從手中滑落,掉到迷霧之中,她跪坐在地上,無力地說道,“鄧布利多教授在柏林和史上最危險最邪惡的黑巫師戰斗,學校里的其他教授都接到了求援的信件,我收到信,回霍格沃茲呼喚守衛的石墩們,我本該是在戰場上拼殺的戰士,現在卻成了被保護的人……您讓我找的東西我也一直沒有找到,我如何能夠靜下心來?”

  沉悶的幻境中,倒懸的天地正在崩潰,卻沒有發出一點兒聲音,只有賓斯教授翻閱那幾本文字正在改變的書冊時的“沙沙”聲,不斷地敲打著麥格的心靈,她感覺自己就和紙張一樣不堪一擊,沮喪至極。

  “抱歉。”

  良久,麥格拿手背在臉上蹭了蹭,抽了抽鼻子,低下頭尋找著被遺落的魔杖。

  “給你。”

  麥格抬起頭,看到微笑的賓斯教授正握著她的魔杖,她慌忙地在眼睛上又抹了一把,接過魔杖,繼續尋找著賓斯教授口中的東西。

  “米勒娃,我很抱歉。”

  “對不起教授,在這種時候,我還在發脾氣。”

  “不不,”賓斯教授搖了搖頭,拍了拍麥格的肩膀,麥格并沒有意識到,賓斯教授的觸碰已經不再是之前冷冰冰的穿透,盡管依舊冰冷,但她卻感受到了真實的觸感,賓斯從迷霧中抓起一張手帕,遞給麥格,“我熄滅了一個年輕人奉獻的熱情。”

  麥格接過手帕,無聲地抽噎著,她擦了擦眼角,忽然盯著這張花紋古樸的手帕愣住了。

  “這是我女兒生前最喜歡的手帕,米勒娃,你可別給我弄丟了,這是我的記憶。”

  麥格并不理解賓斯是如何把記憶變為現實的,她下意識地捏緊了手帕,點了點頭。

  “前幾年,我經常請納爾遜去我的辦公室聊天,分享她送給我的美酒,給納爾遜炫耀她和我溫馨的故事,但實際上,直到生命的最后時刻,她也沒有原諒我,原諒我這個怯懦的、不敢面對死亡的父親,”賓斯教授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能告訴任何人我選擇止步于死亡門前是為了什么,災難已經過去,舊事重提只是徒增恐慌罷了。”

  “教授……”

  “正如你說的,學校里的每個教授都接到了求援的信件,我也不例外,”賓斯教授擺了擺手,說道,“阿不思也給我寫了信,他告訴我,有一位天資卓絕的女孩一直生活在親人離世、一切幻滅的痛苦中,她把母親的罪責壓在了自己身上,她無法去指責殺死了她母親的仇人,也無法改變什么,她越是冷靜,越是渴望著救贖,哪怕是以自我毀滅為代價的極端選擇也成為了她的選項。”

  “我……”

  “噓,聽我說,”賓斯教授抬了抬手,手中出現了麥格的魔杖,麥格低下頭,卻看到剛剛接到的魔杖已經不知道什么時候變成了一枚布滿裂紋的綠寶石,“阿不思是我見過最聰明的人……之一,他了解人性,也能看透人心,但縱觀厚重的歷史,每一個試圖窺探人心的人都不會收獲什么好下場,不論他的動機是什么,他把這枚寶石隨信寄給了我,又安排你來喚醒霍格沃茲的常備警衛,希望我能拖延住你的腳步,讓你能夠安全地完成自己的救贖,在他看來,一個依附城堡存在的幽靈不可能帶你離開,但他錯了,我帶你來的地方比絞肉機一般的戰場要危險無數倍——在戰場上死去至少能收獲死亡,在這里死去就什么都沒有了。”

  “相信我,你會面對犧牲的,米勒娃,你有一顆金子一般的心,這也是我選擇你陪我來的原因,”賓斯教授笑了笑,揮了揮手中的魔杖,似乎在回味這種闊別多年的感覺,他伸手指向麥格的身后,一張圖書館的長桌出現在了月臺上,那幾本正從空白被填滿的書冊安靜地擺在桌上,“我的女兒不理解我,你也不理解你自己,看看書吧,休息一會兒,你是不可或缺的。”

  麥格點了點頭,木然地走到桌旁,打開了最上層那本賓斯教授正在看的書。

  她真的靜下心來,開始讀起了和占卜學一樣不被她重視的歷史。

  “賓斯教授,我有個問題。”

  追到了賓斯教授的進度,麥格抬起頭,認真地問道,“如果歷史真的改變了,我從您這兒聽到的歷史應當是我在霍格沃茲的學業中就已經熟識的,為什么——”

  “因為你和我在一起,米勒娃,”賓斯教授眨了眨眼睛,在兩人于迷離幻境中獨處的這段時間里,他的表現愈發偏離麥格印象中那位陳腐古板的幽靈教授,他變得詼諧調皮,仿佛這才是被掩蓋在他一千年漫長記憶下真實的模樣,賓斯翻開了下一頁,沖著麥格吐了吐舌頭,雜亂的銀發搭配鬼臉,讓平日里就嚴肅、眼下更加緊張的麥格都忍俊不禁,“當然,更重要的是,你就沒好好聽過魔法史課,我不管說什么對你而言都是新知識。”

  麥格的臉頓時變得通紅,起身爭辯道:“我哪里——”

  “哦……”賓斯教授揶揄地笑了笑,指了指麥格新翻開的一頁,說道,“仔細看看,這是當時人們的記錄,你翻開了很重要的一頁呢。”

  不論任何國家,任何時代,一位殘暴的君主都足以導致他的國家以超越野馬的速度崩潰,民生凋零,政權旁落,在廢墟之上重現曾經的輪回。

  但這位被冠以“卑鄙”之名的君主海爾波卻是極為特殊的一個,他不光能夠依靠強大的力量統治一切,據悉,他從冥界獲得了邪神的賜福,又打敗了從神庭下凡阻止他的旅神赫爾墨斯,獲取了他的神力,成為了半島記載中唯一一個被稱為神的統治者。

  盡管史前神明的存在與否在歷史學家眼中一直是一個值得商榷的話題,但不可否認的是,就算神明之說只是一種文學性的修飾,那時的記錄者們對于他的強大也是不吝筆墨的,他也許不是神,但在主宰民眾的這一領域,他的話語比神要管用的多。

  而他治下的“神國”更沒有像那些短命的軍閥王朝一樣迅速崩潰,反而在恐怖的地基上建立了在今日都足以令政治家們汗顏的大廈,這一切的源頭,都指向了一位神秘的幕僚,一個名叫卡卡洛夫的旅行者。

  對于卡卡洛夫其人,各方野史眾說紛紜,目前普遍的觀點認為他并不存在,因為在埃及發現的第二十六王朝時期的墓葬碑銘中并沒有此人的名字;

  另一種說法是,卡卡洛夫是同時期中歐的一位受到迫害的學者,根據譜系學的考據,這種說法并不具備史實的可靠性,因為這一姓氏直到公元后才第一次出現,而力挺這一說法的學者們也被指控他們為了給本國的歷史添油加醋所以生造出了一個幫助海爾波建立政權的重要人物;

  除此之外,在英倫三島的歷史學界存在另一種小眾的說法,他們認為卡卡洛夫是一名叫做亞瑟·張伯倫的巫師的化名,這種說法存在和卡卡洛夫姓氏一樣的時間上的矛盾,但令人無法忽視的是,張伯倫的存在,在一塊第二十七王朝的石板中得到了證實,但更加奇怪的是,根據閃族語與古埃及語學者的研究比對,與“張伯倫”這個名字相關的碑文中有部分象形文字與署名“三重偉大的赫爾墨斯”的煉金學著作《翠玉錄》中的部分內容吻合,根據比對,這座碑文的含義大約是某種祭祀上的保護,二十七王朝的法老們認為此人對推翻二十六王朝時的海爾波有決定性的貢獻,和“張伯倫是海爾波重要幕僚”的說法相互矛盾。

  但不可否認的是,在海爾波統治時期,的確有一位或是多位眼光長遠、智慧超人的智囊為他服務,以下我們將他或是他們統稱為“卡卡洛夫”,海爾波的統治也以這位卡卡洛夫的出現為界,表現了迥異的風格。

  根據《德爾菲神諭實錄》的記載,海爾波對于古希臘的侵蝕進行了十三年,當時的人們這樣描述:“他化身的烏云遮蔽了太陽與天空,神的教誨無法傳到地上,河流渾濁,草木消亡,城邦死寂,人心瘋狂。”

  這段頗具藝術性的描述表現了他第一階段統治的殘暴,在那時,只有阿波羅神廟身處的城邦德爾菲存在陽光,很快,在一位假借赫爾墨斯之名統合軍隊的指揮官的率領下,海爾波受到了半島人民的反攻倒算,他的神像被推倒,軍隊被剿滅,本人和殘部也流亡到了地中海對岸的亞歷山大。

  而他王朝的第二階段也由此開始,海爾波的殘部在此處痛定思痛,也就是在同一時期,關于卡卡洛夫的記錄也出現了,他的軍隊很快擊敗了承平日久但因王權爭奪內部混亂的埃及第二十六王朝,通過挾持一位在王位斗爭中失敗王子的未婚妻獲得了法理認可的勤王名義,將海港亞歷山大作為根據地重建他的舊部。

  彼時,剛剛平定內部爭端的王室無法調兵遣將與之抗衡,便選擇了和這支突兀出現在海邊的強兵媾和,在出土的碑文中,他們認為海爾波可以操控亡魂作戰,因此產生的恐懼更甚,不敢與之抗爭,而他們看似固守內陸的政策卻正中了海爾波勢力的下懷,他對埃及的治權毫無興趣,目的只是在積蓄力量,反攻北方。

  在卡卡洛夫的建議下,海爾波實行了一系列哪怕放到現在也足夠開明的政策,他們對埃及本地受欺壓的部落大開方便之門,加官進爵,分封封地,又利用某種高超的技術恢復產業(據記載,海爾波治下的土地作物一月一熟,這種說法并不可信,但足以表現當地產業恢復的速度),他的兵力很快強大起來,“卑鄙的海爾波打開了冥界之門,馭使了北非大陸上所有曾經的亡魂”便是埃及人對他的形容。

  對外,卡卡洛夫制定了一系列分化希臘勢力的計策,他們通過散布“赫爾墨斯假借神明,是最褻瀆的外來陰謀家”的說辭,極大地分化了本就松散的反海爾波聯盟,在亞歷山大整備軍力的同時,半島上松散的聯盟迅速分崩離析,回到了海爾波出現前城邦與城邦之間充滿摩擦的時代。

  而幫助他們真正開始決定反攻的是聯軍靈魂人物赫爾墨斯的失蹤(一說為暗殺),此消彼長之下,哪怕只過了不到半年的動員,海爾波的軍隊已經擁有了遠渡重洋復仇的力量,讓人不得不懷疑他是否真的能夠從冥界搜刮士兵。

  海爾波的統治帶給希臘的是常年的黑暗,但他在埃及推行的政策卻為他們離開后亞歷山大港的繁榮奠定了完備的基礎,這個以“卡卡洛夫”指代的幕僚或是智囊團成為了歷史學上一個無法評價的異類,他的政策表現著他的開明,但他的立場卻讓即將受到反攻的希臘陷入了更加黑暗的危險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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