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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一章 合作愉快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真棒,聽到這句話,我感覺渾身輕松。”細高帽男巫聽到鄧布利多的話語,不由得鼓起掌來,“當大家都在丟臉的時候,就沒有人丟臉了,陛下誠不欺我!”

  沒有人理會他陰陽怪氣的發言,只是默默地看著正在被鄧布利多分發的羊皮紙。

  暗室中一片寂靜,只有納爾遜略帶蹣跚的腳步聲不絕于耳,還有清脆的敲擊聲和織物摩擦之聲,他正在一件件地收納起被安置在身旁的死亡圣器。

  那一張薄薄的羊皮紙他們看了很久,仿佛寥寥數行的內容有多么豐沛一般。

  “你確定要出讓所有在我國工廠的所有權?”

  過了好一會兒,一道略帶疑惑的聲音從納爾遜背后響起。

  “咔!”

  納爾遜將手中的小銀球合攏,揣進口袋,轉過頭,越過椅背望向身后。

  “是的,只需要你們付出建設的費用和誤工的損耗,”納爾遜微笑道,“這并不是一個很大的數目,這幾個的利潤足夠了,當然,我是指在沒有人貪污的情況下,否則就得小小地出一些血了。”

  “你作為破壞保密法的瘋狂罪犯,居然還想要錢?”

  “先生,您說的這是什么話?難道剛剛斷裂的鎖鏈是幻覺嗎?保密法已經是昨日黃花了,”納爾遜搖搖頭,“再說了,如果那些都是我的產業,掏些錢倒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只是,我也實在難以管束紐蒙迦德的投資者們,或許您可以去和格林德沃聊聊。”

  聽到格林德沃的名字,那人的氣焰瞬間矮了半分,他也是從萬博園走過來的,格林德沃的魔力與勢力早已不同往昔,他的強悍令這位保加利亞的代表感到了本能的恐懼。

  “我只是覺得你早有前科,”他的聲音恢復平穩,輕聲說道,“現在看到這種看似美好的條款,總會覺得你在里面加塞了什么東西。”

  “這是我們之前商議決定的,你這么快就忘了嗎?”坐在他身邊的埃及老巫師沖納爾遜笑著點了點頭,“別讓人笑話,阿茲瑞斯。”

  “謝謝,”納爾遜這才看到這位埃及巫師的樣貌,和刻板印象中的埃及人不同,這個老巫師并沒有穿金帶銀,只是那道濃重的黑色眼線著實讓人大吃一驚,“之前的一切都是權宜之計,我知道各位對魔法工廠昔日的行為多有怨恨,但只要稍微算算帳就會明白你們賺了多少,我們拋去成見,拋去之前的齟齬,加隆可不會騙人,不是嗎?”

  “你倒是會轉移話題,”埃及巫師依舊保持著笑意,“賺錢和被要挾能是一回事嗎?不過既然事已至此,想必他們都能看清你的誠意,更何況麻瓜之類的,在魔法之下也翻不起什么風浪,只是我覺得你的提議有一個小小的漏洞,即便這些魔法工廠都屬于各國所有,但原材料依舊得從你在紐蒙迦德的魔法工廠進口,我們只知道如何組裝,倒扮演起了你為麻瓜安排的角色,難道你是想要我們將心比心,先行體驗一番嗎?”

  納爾遜的眼神冷了下來,這個老巫師看著笑嘻嘻,但實則卻事事洞若觀火,字字都咬在了關鍵的地方,他顯然不是那種單純派來開會的家伙,反倒是對麻瓜的經濟有著不淺的研究,甚至超越了納爾遜見過的大多數巫師,在他的言語引導下,那幾位和他坐得進的巫師也漸漸生出了懷疑的態度。

  “諸位難道擔心自己造不出來嗎?”

  納爾遜環顧一周,就在他打算再次發揮自己的口舌時,目光在空中與鄧布利多擦過,他仿佛在提醒自己“不要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納爾遜最終冷靜下來,在掌握大權的同時,他差點忘記了自己此行的目的,深吸一口氣,說道:“這就需要你們去和魔法工廠談了,畢竟那些魔法也不掌握在我的手里。”

  “可以賣嗎?”埃及巫師挑了挑眉毛,連帶著眼線也跳動起來,“能賣就好,只要加隆能夠解決的問題都不算問題,但如果被人扼住喉嚨,哪怕揣進口袋的加隆也會是燙手的。”

  羊皮紙上寥寥數行的內容最終真的延申成了龐大的信息量,一條一條的條款下,納爾遜驚懼地發現,在不知不覺間,自己差點兒就將紐蒙迦德的那座工廠擺到了一個他絕對不想看到的極高位置,而這一切,正是格林德沃想要看到的!

  隨著一條條的讓步,這些巫師的臉上掛滿了笑容,就像那位埃及巫師所說,現在的麻瓜對他們而言根本算不了什么,即便知道了又能怎么樣呢?不過是回到了十七世紀前保密法尚未訂立的年代罷了,他們甚至都沒有把那件“傳教士”當回事,只是提了一嘴,便再也沒有說起過。

  他們的態度轉變何其之快,快到納爾遜自己都沒有預料到,局勢變換只是換了背景,只有加隆和趴在加隆之上的權力才是王權永恒。

  想到這里,他不由得輕笑出聲。

  “怎么了?”

  “沒什么,我突然想到了以前看過的書里,一條喜歡收斂財寶的黑龍。”

  “哈哈,年輕人還是愛看些幻想小說,像我這種年紀,看到書就頭暈,”人們笑得很真實,“把門窗都打開吧,黑漆漆的,啥都看不清。”

  “我們又何嘗不知道保密法的僵硬呢?好在你給我們提供了一個不錯的思路。”

  “就是有點兒猝不及防。”

  “生活中總是有驚喜的,從這里走出去的時候,沒有人會知道你差點兒被關起來。”

  “我們還是很開通的,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威……威爾特寧,”康斯坦絲遲疑地望向納爾遜,在納爾遜的目光轉向她后,她輕輕地抿住嘴唇,說道,“你等下有別的事情嗎?”

  “怎么了?女士。”

  納爾遜對這位第一個解下鎖鏈的布斯巴頓校長充滿好感,她當初那純金色的造型令人印象深刻,盡管三強爭霸賽時因為種種原因他都沒能和康斯坦絲說上話,但她的善意無疑給了自己很大的幫助,沒有這第一根斷裂的鎖鏈,之后的事情,恐怕不會像現在這般簡單。

  他搖了搖頭,微微躬身:“抱歉,我接下來恐怕有不少事要忙,您也聽到了,我必須要把一些各位大人想要的東西交給他們。”

  “你是他們的兒子,為什么要投入仇人的帳下?”

  康斯坦絲快步地向納爾遜走來,聽到她口中牽扯到的前塵往事,不少人的注意力都暫時被這里吸引,為了避免康斯坦絲做出過激的行為,那位細高帽男巫不由得上前了一步,但就在他即將攔在兩人之間時,鄧布利多按住了他的肩膀。

  細高帽巫師莫名地轉過頭,露出疑惑的表情,鄧布利多沖他輕輕搖了搖頭。

  “什么情況?她不是棄權了嗎?”

  “這是另外的事情。”

  鄧布利多并沒有施以援手,反而和細高帽巫師肩并肩站在最近的位置欣賞著眼前橫生的枝節。

  納爾遜沒有辦法回答康斯坦絲的問題,只是安靜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她的靠近,康斯坦絲的身材并不像未來的馬克西姆夫人那般高大,兩人對視時她還得仰視納爾遜,她快步走到納爾遜面前停下腳步,與他的距離甚至不足一米,納爾遜甚至能夠感受到她灼熱的呼吸與其中蘊含的強烈情緒。

  “你應該知道十七年前發生了什么,以你的聰明才智,不會想不到格林德沃倘若得勢會發生什么,但你卻把足以摧毀巫師秩序的武器建在了他的眼皮子底下……”

  康斯坦絲瞇著眼睛,納爾遜從她的神情中揣測到了些內容,她的年紀與梅爾干夫婦相差仿佛,可能是布斯巴頓曾經的舊識,康斯坦絲一步步前進,身體虛弱的納爾遜被她逼得步步后退,很快從圓桌外回到了那張還保留著溫熱的生鐵椅子旁。

  即便被康斯坦絲仰視著,但納爾遜卻還是感受到了一股被質問的氣勢,他的小腿肚終于撞到了椅子的邊沿,失去平衡,向后跌落。

  “現在好多了,仰著頭看人,脖子怪疼的。”

  康斯坦絲的嘴角挑了挑,但臉上毫無笑意,她低下頭,目不轉睛地盯著納爾遜的眼睛,注視良久。

  “你的眼睛不像他,也不像她。”

  “她在說什么?”細高帽男巫用手掩住嘴巴,壓低聲音向鄧布利多自來熟地問道。

  鄧布利多沉浸式的觀影體驗被破壞,望向細高帽巫師,無奈地搖了搖頭:“我怎么會知道?而且你不覺得這種問題不應該是諾頓陛下的國務卿問出來的嗎?”

  “管它呢。”細高帽巫師搖了搖頭,滿不在乎地說道,“我本來也不是干這個的,反正美國也和你們談的事情沒關系,美國的保密法早都名存實亡了,既然這是趨勢,諾頓陛下早就做好了準備,我的工作又已經做完了,看看熱鬧又有什么呢?”

  “你的工作?”鄧布利多來了興致,“你幫威廉姆斯先生解圍,是受了美國魔法國會的指派嗎?”

  “這也不像是威森加摩首席巫師該問的問題,”細高帽男巫露出了狡黠的笑容,他聳了聳肩,說道,“搞不好我還是一個伊法魔尼的教授,十二樹教授樂意保護伊法魔尼的學生,這種愛護之情和責任感恐怕少有人能望其項背啊。”

  “十二樹?”鄧布利多的眼神被眼鏡的反光遮擋了,少頃,他沉聲道,“我記得他……他現在怎么樣了?”

  “他現在在伊法魔尼待得可快活了,現在格雷洛克山的山頂上,可是長著不少你從來沒見過的花,”細高帽巫師從懷中掏出一塊手帕,趁人不備悄悄掀開了自己的帽子,在锃光瓦亮的腦門上抹了抹,戴好帽子繼續說道,“此行之前,他還拜托我來找歐洲學校的校長,希望能多一些魔法上的交流,他這幾年聽到了不少關于霍格沃茲辦學理念的訊息,一直都非常心馳神往……心馳神往啊。”

  “梅麗莎?”鄧布利多瞇起眼睛,透過半月形鏡片的目光變得有些冷峻。

  “誰?”細高帽巫師露出了茫然的神情,“剛剛我們說到哪兒了來著?哦對!你問是誰找我過來的,當然是諾頓陛下,他對威廉姆斯先生可是非常感激,如果沒有他們二人攪局,恐怕整個美洲大陸,都要積重難返咯。”

  “你這個記性比我們樓下專門蓋章的老太太還差,我說諾頓二世無人可用還真是說對了……我倒是聽過一些傳言,”在兩人聊得興起時,那位敦實的男巫擠了進來,像長臂猿一樣伸出胳膊吊在兩人的肩頭,興致勃勃地加入了談話,或許他才是這三人中唯一一個真正看熱鬧的,“十七年前,布斯巴頓有兩個畢業生通過了留校考核,但最后只剩下了康斯坦絲一個,看樣子她是那種看重情誼更勝過看重校長的人,現在恐怕在對著故人之后興師問罪呢。”

  “您瞧,鄧布利多教授,”細高帽男巫沖鄧布利多抬了抬帽子,微微頷首,“我能說的就只有這么多了。”

  “嗯,謝謝。”

  只有敦實男巫還興致勃勃地看向康斯坦絲,一邊發散著思維:“說起來,這個年輕人長得確實和梅爾干·威爾特寧相似,我年輕的時候在《國際變形術》的編輯部見過他,就和現在的威廉姆斯先生一樣,說起來,他為什么第一次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中是在紐蒙迦德呢?就像康斯坦絲說的一樣,他哪里都能去,但是去那兒也太奇怪了……你們說是吧?”

  “呵呵。”

  細高帽男巫抽動著腮幫子,沖敦實男巫的右手邊努了努嘴,順著目光看去,他搭著的肩膀早已消失,唯有空氣中還殘存著堅實的觸感,可就在他注意到鄧布利多不見了的瞬間,原本堅固的空氣瞬間垮塌,他失去一邊的支撐,差點兒一個趔趄摔倒在地。

  此時的鄧布利多已經站在那位埃及老巫師的面前聊天了。

  “這種熱心小伙可比沙菲克那個成天板著臉的老家伙好多了,聽說他被逮捕了,你知道嗎?”

  敦實男巫不死心地和僅剩的對象找著話題,但頭一轉,那頂醒目的細高帽已經消失了。

  康斯坦絲湊近納爾遜,壓低聲音,在他的耳邊耳語了幾句,接著抬高聲音,說道:

  “等這里的事情結束了,你可以來布斯巴頓一趟,我在那兒等你,至于現在,你快去看看傷吧,再好好睡一覺,別落下什么病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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