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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零八章 獲獎感言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納爾,要打賭嗎?”

  湯姆迎向納爾遜,笑著問道。

  “怎么了?你想要把自己的稱號拿回去嗎?”納爾遜聳聳肩,“大可不必打賭,我現在就可以還給你。”

  “我怎么可能有那種僭越的想法呢?黑魔王大人!”湯姆表情夸張地表達著自己的“忠誠”,“我親愛的黑魔王大人,過幾年我就去把格林德沃做掉,讓這個名號單屬于您!”

  納爾遜扶額,一時之間竟被湯姆搞得不知道該說什么。

  “好吧,說點兒正經事,你覺得三位勇士的決斗助手會是誰呢?”

  “那個奇奇怪怪的小平頭,還有瑪格麗特的弟弟。”

  “你難道不好奇剩下的一位勇士的決斗助手是誰嗎?”湯姆搓著手,瘋狂暗示。

  “你忘了嗎?我是先知,命運已經告訴了我答案。”

  “誰?”湯姆挑挑眉毛,憋著笑,仔細打量著納爾遜的表情。

  “哈利·波特。”

  “……”湯姆的表情僵住了,半晌才憋出來一句,“那是誰?”

  “誰也不是,”納爾遜白了他一眼,說道,“你是覺得我記性很差嗎?從往火焰杯投名字的那天起,你就開始一刻不停地說要我去幫你……說真的,我只想老老實實坐在觀眾席上好好看一場比賽,說真的,反正都沒有上場的可能,你帶一只粉紅色的侏儒蒲當你的助手都沒關系。”

  “也要讓你有參與感嘛。”湯姆說道,“就像看魁地奇一樣,即便你的騎行能力已經為你的魁地奇生涯宣告的死刑,但是作為觀眾,你難道不想坐在籃筐上看一次魁地奇嗎?”

  “我覺得你對我存在一些誤解,”納爾遜死鴨子嘴硬,“實不相瞞,在我旅居美國的時候,有至少十五家俱樂部對我發出了試訓的邀請。”

  “真的嗎?”湯姆盯著納爾遜的眼睛。

  “真的。”

  “真的嗎?”

  “好吧,”納爾遜無奈地說道,“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所以我可以搬個凳子坐在場邊嗎?假裝我是你的教練,或者裁判?”

  “很遺憾,不行。”

  兩人聊得興起,便搬來旁邊的空花盆,倒扣在地上當作椅子,坐在那里,忘記了時間。

  在湯姆身后不遠處的樓梯拐角處,繞了一圈從校醫院中出來的鄧布利多皺著眉頭,面露憂色,他實在是不敢將湯姆話語當作年少輕狂的玩笑,但有著前車之鑒,睿智如他也不明白該如何出手干涉或影響這兩個出類拔萃又如自己一般驕傲的年輕人。

  毫無疑問,鄧布利多是世界上最驕傲的人,他一邊推己及人地厭惡著這種干涉,但又不肯放棄插手挽回的可能。

  他把一只手搭在扶梯上,耳畔傳來納爾遜與湯姆相互打趣的玩笑聲。

  鄧布利多低著頭,沉默不語,直到一雙皮鞋出現在他的眼前。

  他抬起頭,兩條正經中透著風騷的褲腿上方是西格蒙德那張因為做出格林德沃表情而違和感十足的臉。

  鄧布利多張開嘴,欲和格林德沃打招呼。

  “噓——”

  格林德沃歪著頭,伸出食指抵住嘴唇,示意鄧布利多小聲,他招了招手,讓鄧布利多隨他上樓。

  “納爾遜似乎走上了我的老路。”

  在登上兩層樓梯,確定納爾遜和湯姆聽不到自己的聲音后,鄧布利多滿臉憂色地長嘆一聲,開口說道,“不……那甚至連你的老路都稱不上,我很擔心。”

  “為什么擔心?”這是格林德沃說出的第一句話,“難道今天的他和昨天的他有什么區別嗎?”

  “我剛剛去看了康德先生,他中了遺忘咒。”鄧布利多鄭重地說道,“你應該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學生。”

  “相信他就是最好的關心了,”格林德沃不耐煩地說道,或許在西格蒙德存心改良賽制時,德姆斯特朗上下還抱著爭冠的念頭,但自從格林德沃接手后,德姆斯特朗似乎已經直接擺爛了,緊接著,他好奇地問道,“他忘了什么?”

  “他忘得一干二凈,徹徹底底,”鄧布利多搖搖頭,“即便是我,也沒有辦法找回他失去的記憶……重點并不在這里,而是在于,是誰讓他忘記的?”

  “霍格沃茲沒教過嗎?”格林德沃反問道,“即便是從德姆斯特朗中途退學的我也知道,遺忘咒一定會留下痕跡,除非是記憶的主人想要真正忘記這些記憶。”

  “你是說遺忘咒是康德先生自己施展的?”鄧布利多苦笑著搖搖頭,“那不可能,以他的立場,怎么可能做出這種事呢?”

  “我覺得你多慮了,阿不思,”格林德沃伸出手,想要拍拍鄧布利多的肩膀,但鄧布利多很快躲過了,他的手尷尬地僵在半空,說道,“或許你懷疑納爾遜,如果我是你,我會選擇當面問他,如果你實在不相信,攝神取念都可以。”

  “納爾遜從二年級的時候就掌握攝神取念了,盡管那時候很粗糙,但是我能夠感覺到到他堅持守護自己記憶的決心。”鄧布利多搖搖頭,“至于現在,那就更不可能了。”

  “哦?難道攝神取念大師也有讀不了的心?”

  “我可不是什么攝神取念的大師,但是你知道嗎?納爾遜在說服皮皮鬼的時候替他承擔了建校一千年來學生們壓抑的原始的情感,你知道情感對巫師來說代表了什么……說真的,你真的應該多關心關心自己的學生。”

  “我一直都在關心,這方面我比你稱職多了,而且你與其在這里說這這種風涼話,不如自己去替他,”格林德沃放下手,“至于情感什么的,不好意思,我不知道,我從來不研究這些禁忌的課題。”

  “你可真是……”鄧布利多都被格林德沃氣笑了,“既然都能說出‘禁忌的課題’這種話,你怎么會不知道呢?當年你借給我的筆記第三十頁——”

  “哦?你還記得?”

  “我做不到……我沒有辦法代替他,在承擔情緒的時候,納爾遜也承擔了那些學生蘊含在情感中難以宣泄的魔力,”鄧布利多并沒有理會格林德沃的問題,只是接著之前的話頭繼續說道,“我難以想象一個未成年的巫師該如何承受那些駁雜的情緒,它足以讓任何人瘋狂!我更加難以想象的是,一個巫師又該如何承受那些魔力,我想你應該和我一樣理解默然者是什么。”

  “還有這種事?聽起來像是納爾遜占了很大的便宜,”格林德沃懶洋洋地說道,仿佛他很久以前就知道這件事了,他還敷衍地恭維道,“霍格沃茲真是一所神奇的學校。”

  “你不想管他?我來管。”鄧布利多怒了。

  “呵呵,你在向一個被唾棄的黑巫師請求管自己的學生嗎?”格林德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伸出手,拍了拍鄧布利多的肩膀,“你太自以為是了,你瞧不起誰呢?”

  “你有辦法幫他解決問題嗎?”

  “我是說,你看起來就像是從來沒有正眼瞧過納爾遜,怪不得你在他的身上栽了大跟頭。”格林德沃冷笑道,“你覺得他連這么屁大點兒的問題都解決不了嗎?還是說在幾分鐘以前,他已經被變成了一堆擠在走廊里不斷增殖不斷扭動的觸手?我更沒想到的是,你對自己的學校也沒用信心,你覺得一群小孩子原始的情感是什么?是摧毀世界的毀滅欲望嗎?我不明白以前那個總把真善美掛在嘴邊的你跑到哪去了?難道小孩子的情感不是‘我想和他做朋友’、‘我想考高分讓母親夸夸我’或者‘我想要那個飛天掃帚’之類的嗎?你根本不了解他身上的能量,在這方面,你活得就像世界上那千千萬萬的庸人一樣。”

  “難道你知道嗎?”

  “我當然知道!阿不思,我為什么放著自己的事情不做,跑到霍格沃茲來和你還有那個傻姑娘玩‘我是西格蒙德’的角色扮演游戲?”格林德沃嗤笑道,“我可是先知,我甚至可以看到自己的晚景,但是我就是不告訴你!”

  “你還看到了什么?”

  “我只能告訴你,阿不思,你以為我在撿垃圾,其實我在偷寶貝。”格林德沃露出意味深長的笑容,他理了理衣領,收斂了情緒,重回了那副優雅從容的做派,“用不了幾天,你就會感激我,感激我把納爾遜·威爾特寧送回了這里!”

  第二場比賽結束后的時間過得很快,期中來臨,大伙兒的學習都變得緊迫起來,只有在第一場比賽中獲得允諾的納爾遜異常輕松,當然,這或許也與他把別人喝咖啡的時間都拿來學習有關。

  路德維格恢復得很快,比賽兩周后,他已經可以和其他人一起坐在教室里聽課了,只是看到湯姆還是會有一些應激反應。

  在臨近期中測驗的關口,湯姆甚至整天都看不到納爾遜,只在課上看到穿著工裝褲的納爾遜拎著一把扳手急匆匆地走進教室,他并不好奇納爾遜到底干了什么,畢竟用屁股想都能知道自己小伙伴又去搗鼓那些破銅爛鐵了。

  終于,緊張的學生們迎來了萬圣夜舞會,這次舞會對學業壓力巨大的他們來說無異于一次難得的宣泄,當然,與三強爭霸賽開場舞會不同,這場舞會比拼的并非參與者的舞技,而是想象力——阿爾法德摘下了桂冠,他把自己打扮成了一個笨拙的、渾身冒著電光與蒸汽的鋼鐵巨人,除了在開舞時因為漏電把自己的舞伴電得抽搐起來以外,全場的表現堪稱完美。

  阿爾法德這副亞歷山大的扮相讓納爾遜都感到嘆服,在一眾吸血鬼和狼人組成的《暮光之城》愛好者交流會中,他絕對稱得上鶴立雞群,

  在萬圣夜后不到短短幾天,也就是十一月三日的周六,勇士們就將迎來自己的第三輪賽事,而這閑適的兩天對于之前還神經緊繃的學生們來說尤其難熬,大家盼星星盼月亮,終于,在萬眾期待中,三強爭霸賽最后的比賽要來了。

  早在十月中旬,鄧布利多就宣布了最后一輪的比賽內容——標準的巫師決斗,帶一位助手,由得分后兩位的勇士決出勝者,挑戰得分最高的湯姆。

  這顯得前兩輪比賽似乎沒什么意義,畢竟只要第三輪表現好,冠軍仍然是你的。

  當然,鄧布利多也做出了一些限制:比賽中不允許使用魔杖之外的任何輔助道具,在比賽開始后,場地將完全封閉,任何物體無法進入決斗場。

  兩天后,比賽正式開始,在經歷了前兩輪的比賽后,觀眾們或多或少地在心中為勇士們排出了座次,甚至在大多數人眼中,比賽的結果已經是注定的了,但這并不能完全抹去比賽的樂趣,相反,他們更加期待反轉,也更加回歸純粹的享受觀賽的過程。

  決斗場地選在魁地奇球場,中央的魁地奇設施被暫時拆除,留下了一塊比標準決斗場地大很多的平地,周圍樹立著一些簡單的標記用于規定范圍,場中散落著一些或大或小的雜物,或許可以當作武器或者掩體。

  “有請我們最先登場的兩位勇士和他們的助手登場!”解說的聲音響起,“雖然大家對他們都很熟悉了,但是我還是要再介紹一遍……”

  “你知道瑪格麗特的弟弟叫什么名字嗎?”剛剛告訴湯姆一個小小噩耗的納爾遜坐在入場處的沙發上,捧著一張絨布,擦拭著自己的魔杖,抬頭問道,湯姆正在原地活動自己的肩膀,看起來竟然還有一點兒緊張。

  “沒怎么關注,”湯姆搖搖頭,“如果康德的助手能夠打敗薩岡,那么后登場的弟弟或許可以通過表現讓我們記住他的名字。”

  “你說的對。”納爾遜低下頭,繼續擦拭著自己的魔杖,“但是你能不能不要走來走去,晃得我眼暈。”

  “我在考慮自己的獲獎感言,”湯姆說道,“我覺得哪怕真像你說的那樣,賽事方也會給我補上發表獲獎感言的機會吧?那樣的話,我的感言就得多做一些修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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