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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九十章 內鬼竟是我自己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納爾遜,你肥來辣!”

  休息室的大門一打開,一個一人高的五層蛋糕便映入納爾遜的眼簾,他的胳膊下面夾著一幅被油紙包裹的油畫,看起來像是偷畫賊在博物館門口被逮了個正著。

  “怎么了?有誰過生日嗎?”

  望著被水果覆蓋還插了蠟燭的蛋糕,納爾遜后退一步,憋出了一句“生日快樂。”

  “沒有沒有,這是為你們準備的!”阿爾法德推著餐車,用生日歌的調子唱著校歌,周圍的同學們幫他和聲伴奏,納爾遜這才看清蛋糕上用草莓醬寫著的“霍格沃茲必勝”,臉上不自覺地浮現出笑容。

  他收獲到了同學們隆重的歡迎,大家擠在周圍,將他團團圍住,仿佛他才是真正的勇士似的,斯萊特林的女級長還壯著膽子擠到他的面前,撲閃著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深情款款地告白道:“你被敲悶棍躺在地上的樣子真帥。”

  這是一位性格開朗的女孩,有著小麥色的皮膚和一頭不服帖的黑發,像是被雷劈過一樣,經常有人會因為她的形象把她當作非洲那邊的巫師,但她卻是實打實的英國人。

  納爾遜只感覺一口老血上涌,眼前一黑,比挨了悶棍還難受。

  “謝謝,你也想和我一樣帥嗎?妲麗安?”納爾遜面色不善地盯著眼前這位嬉皮笑臉的女孩,恐嚇道,“我可以幫你,但我的悶棍很大,你得忍一下。”

  “嘎嘎嘎”阿爾法德發出了鴨子般的笑聲,休息室中像放假一樣歡快,他注意到納爾遜手中被油紙包得嚴嚴實實的畫像,好奇地問道,“這是什么?德國工程師嗎?”

  “這是一幅畫像。”納爾遜搖搖頭,把畫像靠在了椅背上,隨口問道,“湯姆呢?他還沒回來嗎?”

  “還沒呢,我們一直在等他,”沃爾布加興奮地說道,“他第一場的表現可真棒!”

  “當然,”納爾遜不置可否,充滿怨念地說道,“起碼他在瑪格麗特的悶棍下幸存了。”

  “好啦好啦,我們吃蛋糕吧。”為了等這兩個參賽者,阿爾法德已經餓急眼了,只顧著拿起餐刀分發蛋糕,“你吃什么水果嗎?我給你切一份。”

  “不了,鄧布利多教授給我分了點兒檸檬餅干,”納爾遜婉拒了半夜的蛋糕,“但是如果湯姆等會兒回來了——”

  “沒關系,我們給他準備了一份大餐,”阿爾法德手上的動作很快,一眾斯萊特林排著長隊從他手中領取蛋糕,“而且,大家等了很久了,總得吃點兒東西,才有力氣慶祝,不是嗎?”

  不一會兒,每個人都獲得了一份屬于他自己的蛋糕,一起在這間因人多而變得狹小的休息室中享受著勝利帶來的喜悅。

  “對了,你覺得他們說的‘關于第二關的信息’會是什么呢?”分完蛋糕的阿爾法德也吃飽了,和同樣兩手空空的納爾遜坐在休息室靠門的角落里,“會是謎語之類的東西嗎?”

  “一般來說,在一些著名的文學作品里,”納爾遜回憶著自己印象中的三強爭霸賽,隨口答道,“這個‘第二關的信息’會是一個可以打開的金蛋,但輕易打開只能聽到類似女妖尖嘯的噪音,只有把它拿到六樓的級長盥洗室里,在水中打開金蛋,才能聽清里面的聲音是什么,進而知道下一場的比賽內容。”

  “吱——”

  休息室的門打開了,湯姆抱著一枚金光閃閃的大蛋,滿臉疲憊地走了進來,他剛好聽到了納爾遜的瞎扯,表情一下子變了。

  “這就是預言家嗎……”湯姆用“我真的信邪了”的目光深深地望了納爾遜一眼,忽然想起了和納爾遜的賭約,把金蛋放到一邊,將右手附在胸前,深深鞠躬,“感謝您,我偉大的黑魔王大人。”

  “我……”納爾遜撓撓頭,頭頂的問號跳了跳,“我開玩笑的。”

  湯姆并不聽他解釋,自顧自地抱著蛋跑了出去,連門都顧不上關。

  “看樣子他去找級長盥洗室了,”從頭到尾被忽視的阿爾法德聳了聳肩,感嘆道,“這就是預言家的實力嗎?”

  “好吧,我承認,這是晚飯的時候德姆斯特朗的校長西格蒙德打電話給我說的。”納爾遜站起身,拎起手邊的畫像,向門外追了出去,“嘿,湯姆,等等我!”

  “電話?那是什么?”阿爾法德揉著下巴,思索著納爾遜胡編亂造的信息,“難道裁判團已經下場參與作弊了嗎?”

  斯萊特林休息室外的走廊還是一如既往,如同陰間,為了在外校人員面前彰顯學院風格,斯拉格霍恩教授特意安排校工將走廊里的蠟燭換成了冒綠火的那種,每次進出休息室,納爾遜都覺得自己在盜墓。

  湯姆抱著金蛋,已經走出了一大截路程,眼看著就要消失在拐角處,被納爾遜的叫聲喊住,他轉過身,一張慘綠的臉下是一枚被蠟燭染成熒光綠色的金蛋。

  納爾遜邁開步子,拎著畫像向他跑去,身上的長袍發出一陣建筑倒塌般的嘩啦聲。

  “你要和我一起去盥洗室嗎?黑魔王大人,”湯姆把雞蛋夾在腋下,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本子看了看,笑著問道,“不過你可能得等會兒,前面還有兩個人在洗澡,預約到十點半。”

  “不,”跑到湯姆面前的納爾遜搖搖頭,“我去校長辦公室送幅畫像,斯萊特林的,和你順路。”

  “噢,好吧,”湯姆點點頭,把本子放回口袋里,舉起金蛋揶揄道,“黑魔王大人,你猜得完全正確,白天的時候我打開它,里面確實發出了女妖尖嘯的噪音,真不愧是預言家!不過如果你能直接預言出比賽項目就好了。”

  兩人并肩走在空無一人的城堡中,經歷了狂歡后,連最調皮的學生也懶得夜游了。

  “這是西格蒙德教授給我漏的題。”納爾遜臉不紅心不跳地編著瞎話,可能是因為第二次說,這次聽起來倒像是真的。

  站在樓梯拐角處,納爾遜捂著臉強調道,“湯姆,可別再說什么‘黑魔王’了,那是玩笑,不作數的。”

  “怎么會呢?我可是當真了,黑魔王大人,”湯姆挑了挑眉毛,樂呵地說道,“畢竟你確實幾下就把那個康德撂倒了,愿賭服輸,你知道的。”

  “但是我并沒有和你打賭……”

  “哪有英國人不喜歡打賭的?”湯姆笑嘻嘻地揉了揉納爾遜的頭發,貼近臉,一字一頓地說道,“黑魔王大人。”

  納爾遜心里一橫,一記頭槌,撞到了湯姆的額頭上,湯姆差點兒抱著金蛋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還好抓住了樓梯扶手,才沒有把金蛋摔破。

  “好家伙,我就說我沒被薩岡小姐敲悶棍你肯定不平衡,”湯姆眼冒金星地揉著額頭,“原來在這兒等我呢。”

  “你要知道,給我取個黑巫師的綽號倒是沒什么,但是你這么叫早晚把這個名號真正的主人引過來,”納爾遜攤開手,說道,“再說了,我也不是英國人。”

  “你是說他也來了?果然,我看那個塔總覺得眼熟,”湯姆壓低聲音,“他還在嗎?是變成什么人了嗎?”

  “這我就不太清楚了,但是他向來喜歡湊熱鬧,沒道理錯過這一次,而且作為承辦三強爭霸賽的霍格沃茲校長,鄧布利多可是出了很大風頭。”

  “原來如此……”湯姆點點頭,踏上了樓梯,“我先去了,你還有什么預言出沒告訴我的嗎?”

  “呃……洗澡的時候當心一點兒,小心有一個女鬼從水龍頭里鉆出來偷窺你。”

  “真的嗎?承你吉言。”

  納爾遜無力地擺擺手,離開了樓梯間,踏上了走廊,剛一轉過彎,一個吊兒郎當的小平頭就像個鬼似的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嚇了納爾遜一跳。

  “威爾特寧先生,”西格蒙德把玩著一個寫有“英國旅行紀念品”的盒子,玩味地問道,“你們在拿我學生打賭嗎?”

  “我不是,我沒有。”納爾遜義正言辭地否決,“西格蒙德教授,霍格沃茲禁止賭博。”

  “噢……”西格蒙德拖著長音點點頭,捋著自己的胡子,“不過還是謝謝你,幫我找到了大賽組委會的內鬼,這真的省去了我很大的麻煩,我排查來排查去都沒想到,內鬼竟是我自己。”

  “那是我猜的。”納爾遜尷尬地撓撓頭,空氣仿佛完全被某種叫做“尷尬”的虛擬物質填滿了。

  “那就好,不然我就要去自首了,我就不打擾你了,威爾特寧先生。”

  西格蒙德側過身,為納爾遜讓開了位置,納爾遜逃也似的離開了這里,他草草地和被搬到校長辦公室門口的鎧甲打了招呼,報出了“檸檬餅干”的口令,沖進了鄧布利多的辦公室。

  西格蒙德一直站在他的背后目送著他,臉上始終保持著玩味的笑容。

  “哦?納爾遜?”鄧布利多正坐在辦公桌旁,飼弄著站在筆架上漂亮的鳳凰,抬起頭,和納爾遜打了聲招呼,“這么晚了,一定是有很要緊的事情吧。”

  他揮揮手,一把椅子出現在了納爾遜屁股下面,當納爾遜抬起頭時,發現自己已經坐在了鄧布利多對面,一杯剛沏好的熱茶正冒著裊裊的蒸汽,擺放在自己面前。

  “鄧布利多教授,”納爾遜抱著被油紙包裹的畫像,開口說道,“您看到湯姆的那只蛇怪了吧。”

  “不用擔心,先喝口水,”鄧布利多擺擺手,以為納爾遜在說這只XXXXX級神奇動物的事情,“我已經向湯姆了解了情況,既然它是湯姆的寵物,那么只要他可以確保蛇怪不輕易傷人,我們沒有理由從他的手中奪走它。”

  “不,教授,我說的不是這件事,”納爾遜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沖散了被西格蒙德逮個正著的尷尬,長舒一口氣,打量著鄧布利多身后一排排的校長畫像,這些畫像有一大半都是空的,剩下的幾位不是在打盹,就是在忙些自己的事情,“您知道這條蛇怪是從哪兒來的嗎?”

  “知道,當然知道,湯姆都告訴我了,”鄧布利多喂飽了福克斯,摘下眼鏡,把它放在手邊,眨了眨干澀的眼睛,望向納爾遜,“沒想到關于密室的傳說竟然是真的,更令我沒想到的是,你們兩個還沒畢業的學生就可以單槍匹馬地解決密室中的蛇怪……可惜,由于年久失修,密室中的很多陳設都被老鼠破壞干凈了,就連那些魔法典籍都被啃得破破爛爛,不然霍格沃茲還能找到一筆珍貴的遺產。”

  “是的,實在是太可惜了,”納爾遜表情悲傷地搖了搖頭,“我記得第一次去密室的時候,墻上的寶石和頭頂的吊燈都被風化成了沙子,如果當年它能夠得到妥善的保護就好了。”

  “是的,”鄧布利多認可地點了點頭,“納爾遜,你來就是為了這件事嗎?那么請放心,我不會奪走湯姆的東西。”

  “其實是為了另一件事,”納爾遜把被油紙包裹的畫像抬到桌上,小聲說道,“斯萊特林的創立者,薩拉查·斯萊特林曾經把自己的一幅畫像留在了蛇怪身上,在蛇怪和亞歷山大的戰斗中,這幅畫像被從鱗片的夾層中打落,終于得以重見天日。”

  鄧布利多的目光緩緩移到桌上陳舊的油紙上,瞳孔緊縮,滿是震驚,聲音猛地抬高,“這難道是……斯萊特林的畫像?”

  “是的。”納爾遜點點頭。

  鄧布利多身后的畫像們放下了手頭的事情,紛紛挺直腰板,睡著的老校長們忽然醒了過來,出門的老校長們也剛好回了家,他們齊刷刷地盯著鄧布利多面前的方形油紙,臉上寫滿了不可思議。

  一位建校后一百年的校長輕聲說道,“我記得顯影藥水是我出生那年發明的,之前明明沒有這項技術……”

  “我覺得,”一道尖刻的聲音傳來,納爾遜抬起頭,說話的老人他曾在格里莫廣場的布萊克家中見過畫像,被譽為“有史以來最不受歡迎校長”的菲尼亞斯·布萊克,“可以把斯萊特林大人放在我的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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