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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一十章 故地重游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蓋勒特,你到底想干什么?”

  碎裂的海岸猶如與大陸相撞的冰川一般參差不齊、綿延不絕,如同被撕成兩半的面包一樣,在海岸線周圍排布著一座座遙遙相望的島嶼,在冰冷的海水夾雜著浮冰的浪花沖刷下,這些離大陸架并不遙遠的群島卻猶如一座座孤島,看似相連,實則難以靠近。

  鄧布利多穿著一身莊重的黑西裝站在礁石上,望著不遠處貝殼般潔白的燈塔,他捧著一條上了年頭的銀色十字架項鏈,緊緊攥在手心,望著不遠處沙灘的巨石上抱著一條膝蓋坐下的格林德沃,兩人的距離并不遠,和海邊的兩座小島之間的距離類似。

  “你什么時候信教了,阿不思?”

  蓋勒特·格林德沃穿著一件黑色的長風衣,下擺搭在座下的巨石上,海風將他灰色的圍巾吹起,輕輕地飄蕩在身后,遙遙指向身后背景中那座高大的斗獸場式的宏偉建筑。

  他并沒有回答鄧布利多的問題,只是扭過頭,望向身后的斗獸場,在并不久遠的時候,那里曾經舉行過一場針對鄧布利多的審判,全世界來了不知有多少巫師,他們齊聚一堂,欣賞著世界上最著名的白巫師被審判的場面,仿佛自己也成了偉大法律的代言人一般。

  等到審判結束,依舊興奮的人們卻被格林德沃來襲的信息嚇得四散而逃,事實上,他們中的大多數只是聽說了格林德沃來襲的消息,甚至不敢往傳言中格林德沃消失的方向看一眼,便像無頭蒼蠅一般,被人潮裹挾著疲于奔命,在回到安樂窩后,也很快忘記了這次舉世矚目的審判。

  就像熱點總會被遺忘一樣,會場那高大的羅馬柱上已經爬滿了亞寒帶特有的苔蘚,在挪威這個潮濕寒冷的臨海國家,苔蘚和藤曼這種脆弱的生物也總會找到機會謀求生存。

  “并沒有,我想你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鄧布利多搖搖頭,握緊了本就攥得很緊的手掌,十字架堅硬的銳角刺入掌心,卻沒有戳破他的皮膚,他跳下礁石,踩碎了一只寄居蟹的殼,說道,“我不相信這些,但是總歸是抱著一點兒期望的。”

  “我當然知道,”格林德沃聳聳肩,從礁石上站起身來,拍拍屁股后面的沾上的沙礫和土,消失在原地,下一秒,出現在鄧布利多的身邊,他向前一步,湊近鄧布利多的耳朵,吐出和冰冷的挪威完全不符的熾熱氣息,可從他嘴里說出的話卻完全沒有那么熾熱,“阿不思,你只是為了讓自己安心。”

  “你——”鄧布利多舉起攥緊的拳頭,停頓了數秒,卻輕輕地放了下去,語氣平淡地說道,“是啊,那又怎么樣,你想怎么認為就怎么認為吧,你說什么就是什么。”

  “呵呵,你這家伙,”格林德沃笑著搖搖頭,走到鄧布利多身邊站定,兩人望著海邊飛來飛去的海鷗,久久沒有言語,過了一會兒,他突然開口,“我一直在尋找能夠將死者從彼岸帶回的辦法,但是很遺憾,就目前的情況來看,復活石的效果并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神奇。”

  “你找到它了?”鄧布利多扭過頭,盯著格林德沃的側臉,卻看到他輕輕搖了搖頭。

  “不用找它了。”

  格林德沃把手伸進大衣內側的口袋中,取出一大塊面包,掰了一半遞給鄧布利多,掰開的斷面和挪威的海岸線像極了,他沒有理會一臉懵逼接過面包的鄧布利多,只是自顧自地撕下一小塊,向著大海用力一丟。

  一只海鷗從海面上沖起,精準地叼住了面包塊,一口把它吞了下去。

  “這是我在美國一位麻瓜的店里發現的好東西,”格林德沃自顧自地說道,“味道不錯,但是我一個人也吃不了這么多。”

  鄧布利多身體緊繃,卻假裝釋然地笑笑,掰下一塊丟盡嘴里,很快,他的眉頭舒展了,看樣子味道是真的不錯。

  “希望你沒有怪罪我用你的食物喂鳥,”格林德沃依舊在重復著他喂海鷗的動作,“如果你喜歡,可以去找你的得意門生,讓他帶你去買。”

  “湯姆?”鄧布利多撕面包塊的手停下了。

  “他聽到你這句話一定會傷心的,”格林德沃搖搖頭,“我是說,紐特·斯卡曼德,對了,你知道他結婚了嗎?”

  “他結婚了?”鄧布利多的動作完全停下了。

  “是啊,”格林德沃動作飛快地喂完鳥,拍了拍手上的面包屑,望著海面上的兩顆太陽,說道,“他可能都不知道,自己偷偷去邁阿密領結婚證的時候,那個登記員就是我假扮的。”

  說罷,他轉過頭,狡黠地沖鄧布利多挑了挑眉毛。

  “你看看你,根本不關心自己的學生,結婚這種人生大事,總得有個德高望重的前輩作為見證,既然你不在,我只好勉為其難了,我和你就不一樣,我很關心你的學生,”海上的風變小了一些,兩枚太陽合成了一個,“當然,我更關心的還是自己的學生。”

  “你不要對付湯姆,”鄧布利多用手指輕輕戳了戳面包,又把它用力丟向大海,在飛行的過程中,面包裂成了許許多多大小均勻的小塊,這陣誘人的面包雨引來了一眾海鷗,它們翱翔在海面上空,叼著美味高聲放歌,“這樣做很沒品,你已經年齡不小了。”

  “你在想什么呢?”格林德沃白了鄧布利多一眼,“我對他沒什么興趣,唯一好奇的一點就是,如果他被我殺死了,你會在他的葬禮上哭泣嗎?”

  “他不會被你殺死的。”

  “不,你不會哭泣的。”

  兩句話幾乎是同時落下,兩人相視一眼,沿著海岸向北走去。

  “阿不思,我們有多久沒這么并排走過路了,那次你拉著我跳樓不算。”

  天氣和氣氛都好得有些絕妙,格林德沃興致勃勃地開腔。

  “你到底想干什么?蓋勒特。”鄧布利多卻絲毫不理會他的親近,重復著一開始看到格林德沃時便問出的問題,“在今天這種日子,你把我約到這里來,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似乎為了強化語氣,他又重復了一遍。

  “哦!阿不思!”格林德沃用夸張的語氣哀嚎道,“你可真沒有情調,這種地方應該談論音樂,談論文學,談論一切沒有意義的事情。”

  “蓋勒特,你究竟想要干什么?”鄧布利多停下腳步,抓住格林德沃的手腕,盯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地說道。

  “好吧,”格林德沃聳聳肩,馬上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他用另一只手捏住鄧布利多的手腕,認真地說道,“我只是在嘗試,為了某種新的可能性,”

  他用皮靴的鞋尖在沙灘上輕輕地碾著,一只貝殼被踩碎了,里面一只小小的章魚掙扎著爬了出來,往沙子深處鉆著洞想要躲避起來。

  他饒有興趣地彎下腰,盯著打洞速度飛快的章魚,在它就要成功挖出洞的時候,他捏住了章魚掙扎的觸須,把它提了出來。

  小章魚瘋狂地扭動著,噴吐著墨汁,但完全沒有濺到他的身上,格林德沃拎起小章魚,用力一甩,把它丟到海里。

  “你瞧,如果我不幫它,它永遠都會生活在一個狹仄的貝殼里,就這樣過一輩子,”格林德沃眉飛色舞,頗為自豪地說道,“也許它長大一些就會去換一個大點兒的貝殼,但它并不應該生活在沙灘上,吃一些小蟲子——它應當生活在水里,或許剛剛已經被某條經過的魚吃了,但它應該擁有成為掠食者的機會。”

  “你難道沒有想過……”鄧布利多欲言又止,“這其實是章魚的習性嗎?或許它在這個季節就是會到岸上生存,在其他季節才會下到海里。”

  “哦?是這樣嗎?”格林德沃滿不在乎地拎起另一只章魚,把它一樣丟入海里,輕聲說道,“我不在乎,我只是想給它這個機會。”

  “即使這個機會是他所不需要的?”

  “我想給,和它需不需要有什么關系,”格林德沃搖搖頭,“再說了,阿不思,是它,不是他,麻煩你不要做閱讀理解了,你有沒有發現,和說話像打啞謎的人打交道真的非常容易累,不知道你自己累嗎?反正我是挺累的。”

  “你為什么不說話?”格林德沃轉過頭,用奇怪的表情盯著鄧布利多。

  “所以你想要重啟三強爭霸賽的原因是什么?”鄧布利多攤開手,示意自己沒有在打啞謎。

  “如果你以前就會這樣說話,我想世界上應該會少很多誤會,”格林德沃學著鄧布利多的樣子攤開手,說道,“我說了,我只想給他們一個機會,說句你不喜歡聽的話,阿不思,這一代年輕人比我們當初優秀太多了,他們很需要這樣一個舞臺和機會,你不要忘了,當年——”

  “好了,你不要說了。”鄧布利多擺擺手,追問道,“你想從其中得到什么呢?我覺得,像你這樣的人,應該不屑于從一群未成年身上找補些什么東西才是,難道你以為他們可以作為我們的前奏嗎?”

  “我說過無數次了,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格林德沃搖搖頭,“你不要覺得每個人都是你的棋子或者牽線木偶。”

  “這難道不是你嗎?”鄧布利多冷哼一聲,問道,“你是通過什么手段說服魔法部的?”

  “實不相瞞,不管你信不信,當時我身邊的一位巫師在為你們英國的魔法部蓋完大樓去收尾款的時候順口問了一句,他本人是布斯巴頓的學生,很期待有生之年能再次看到這樣的盛會,誰曾想,魔法部的官員早都知道他紐蒙迦德的身份,”格林德沃像是在圓謊一樣,編造著一個拙劣的故事,“他們似乎早都想和我們彌合關系,于是牽頭聯系了這次活動,你可以去問問你們威森加摩的首席,這事兒他比較清楚,畢竟德姆斯特朗其實也不歸我管。”

  “如果你不想說,可以不用說,”聽完格林德沃磕磕巴巴的講述,鄧布利多有些氣憤,我揮舞著拳頭,大聲說道,“沒有必要把我叫來浪費時間。”

  “我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你的誓言讓我更加懷疑這個故事的真實性。”

  “好吧,你愛信不信,”格林德沃聳聳肩,說道,“這次叫你出來,主要是因為阿芒多·迪佩特的事情。”

  “阿芒多?你找到他了?”鄧布利多驚異地望向格林德沃。

  “他和你沒有聯系嗎?據我所知,他應當是把你當作繼承人來培養,”格林德沃瞇起眼睛,思索了片刻,繼續說道,“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我手底下有個小巫師,叫做巴里,是個默然者。”

  “阿芒多的孫子?”

  “沒錯,當初還是你建議他來找我的,”格林德沃點點頭,說道,“他被第二塞勒姆的瘋子給捉了。”

  “啊?”鄧布利多的臉上露出關切的表情,“他還好嗎?”

  “不容樂觀,默然者快要爆發了,”格林德沃抿著嘴唇,表情嚴肅地搖搖頭,說道,“迪佩特和我打了個照面,這個人已經瘋了,他已經完全指望不上,我想知道的是,霍格沃茲有沒有校長瘋了以后的應急預案,畢竟如果三強爭霸賽沒有校長帶隊,總顯得不夠正式。”

  “他在哪?”鄧布利多抓住格林德沃的手腕,厲聲問道,“你把他怎么樣了?”

  “我要是把他怎么樣了,今天就直接給你提過來了,”格林德沃拍拍鄧布利多的手,把它從胳膊上拿下來,說道,“我也覺得很奇怪,以前也不是沒和他打過,但是那時候他絕對沒有現在這么強,不光會幾手爐火純青的黑魔法,魔力也不像一個快要退休的老頭,強盛、生機勃勃、而且充滿侵略性,我甚至都留不下他。”

  “真的是這樣嗎?”在格林德沃正在困惑的時候,鄧布利多猛然抽出魔杖,抵在了格林德沃的太陽穴上。

  “當然是真的……不過你搞偷襲?”格林德沃反而笑了,“你不是搞偷襲的人,你看,你的手腕還在發抖呢!”

  “哼!”鄧布利多用力一甩袖子,胳膊落了下來。

  “我的意思是,有很多需要校長溝通的事宜,如果阿芒多·迪佩特本人不在,可能會出現很多疏漏。”

  “這你完全不用擔心,”鄧布利多反問道,“德姆斯特朗的校長呢?你把他關起來了?”

  “這你也完全不用擔心,他很信任我,恨不得讓我做副校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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