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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你的背包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回到宿舍的湯姆有些心神不寧,他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但克里曼思夫人的神色和占卜課上的流星已經說明了很多東西,并且,一股心悸的感覺始終縈繞在自己胸口,湯姆搖搖頭,把這些異樣的情緒拋到腦后,還有一個小時他就要登上開往倫敦的火車,并通過魔法部的壁爐穿越國境,到法國去。

  他走到床邊,此刻寢室里空無一人,三位舍友去吃宵夜了,而另一張床從這學期開始就是空著的,此時一只臉上畫著問號的滑稽英短正趴在那張空床上打呼嚕。

  湯姆在床上坐下,掀開枕頭,從下面拿出一個小巧的手包,那是上一個感恩節貝拉送給他的,湯姆解開手包的卡扣,一樣樣地檢查里面的東西。

  “護照、簽證、火車票、使用跨境壁爐的申請和許可……呃,這是什么來著?哦,銀行存根,還有剪報……嗯,再帶點錢應該夠了。”

  他把這些票據疊好塞回手包里,把枕頭被子回歸原位,拿起手包走向納爾遜的床邊,湯姆蹲下身子撫摸著問號的脊背,小聲說道,“等你醒了去找克莉斯吧,或者梅特爾,我要出門幾天,可能喂不了你。”

  小貓睜開睡眼,看到湯姆,用腦袋和耳朵蹭了蹭他的手心,咕嚕了兩聲,又蜷縮起來睡覺了。

  “好吧,那你就待在這兒,我覺得霍格沃茲應該到處都有吃的東西。”湯姆站起身來,把納爾遜床上的被子往問號身邊團了團,說道,“如果你找不到吃的,你就去找這里住著的另外三個人,如果不給你吃的,你就咬他們!”

“喵”小貓懶洋洋地抬起頭叫叫,算是答應了他  “我走了。”湯姆彎下腰用力揉了揉小貓的腦袋,惹得它不開心地叫了幾聲,他拿開手,拎起早已準備好的箱子,把手包塞到里面,往寢室門口走去。

  “砰——”湯姆似乎踢到了什么東西,讓他右腳的大拇指一陣疼痛,他低下頭,一個灰撲撲的書包正放在門邊。

  “什么玩意兒?”他用兩指捏住包帶把它提起來,嫌棄地皺起眉頭,甩出魔杖指向書包,輕聲念到:“清理一新!”

  “這不是納爾的那個包嗎?為什么還在這里,放了多久了?”看著眼前似曾相識的干凈書包,湯姆的眉頭皺得更緊了,“是誰把它放到這兒的?”

  湯姆抬頭看看掛鐘,離火車發車只有四十分鐘了,他把背包一起塞進箱子里,起身離開了房間。

  “管它是怎么回事呢?一手寄給納爾吧。”

  他走出空無一人的休息室,沒有壁爐的樓道里有些冷清,令他裹緊了衣服,走廊里的畫框們全都空著,里面堆滿了雜物,有水果和酒——據說從上次塔樓出事以后,斯萊特林休息室門口走廊上所掛畫像中的人物還在“畫像圣芒戈”搶救,也不知道得修復到什么時候,既然這里的居民們都離開了,一些畫幅擁擠的畫像就把雜物搬到這里藏了起來。

  走到走廊盡頭,往常空著的大畫框側面探出一個小姑娘的腦袋,兩只大眼睛眨巴眨巴地望著湯姆。

  湯姆沖她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繼續往大門走去。

  “里德爾,”剛走到城堡門口的湯姆聽到一身厚重的男聲,轉頭一看,是學校的鑰匙管理員奧格,他打著一盞很亮的油燈,從門房里出來,他只穿著一件單薄的短衫,露出孔武有力的大臂,這條胳膊看起來真不像這位矮小的男人長的,奧格披上一件短袍子,走到湯姆面前,說道,“鄧布利多教授讓我在這等你,然后帶你去車站。”

  “不用了,謝謝。”湯姆皺起眉頭,“我知道一條可以繞過黑湖的小路。”

  “得送。”奧格沙啞地開口,并沒有答應湯姆的要求,只是推開城堡的大門,自顧自地提著燈在前面引路。

  見奧格并不說話,湯姆也閉上嘴巴,雖然還沒到下雪的時候,但寒潮帶來的凌冽冷風也仿佛夾著刀子一般,吹得人臉頰生疼,湯姆一言不發地跟著奧格身后,時不時望向仍然殘存著一絲紅色的天空,思考著那顆流星可能代表著什么。

  “上船。”奧格從碼頭上拉來一艘小木筏,跳上去招呼著湯姆。

  “謝謝。”湯姆跟著上了船,握著木筏上的一根長桿站穩。

  黑湖的水面晚上看起來是真正深邃的黑色,沒有人能看清水面下藏著什么,尤其是今夜的黑湖太安靜了,以往時而出來透氣的粗大觸手不見了,那些在淺水區里游曳的魚群也不知道躲去了哪里,黑色的浪花不斷拍擊著船舷,重復的節奏讓人昏昏欲睡。

  “奧格先生,這根桿子是這艘船的桅桿嗎?”湯姆抓著光禿禿的桿子,被這浪花和水的腥味刺激得有些惡心,只能找點話聊。

  “不是,這艘船沒有帆,但我也不知道它是干什么的,這是買來的。”奧格悶悶地開口,突然指指前方,“下船吧,到岸邊了。”

  湯姆跟著奧格下了船,此刻他無比慶幸自己是和奧格一起來的,因為今晚實在是太黑了,流星消失后,天上的星星全部黯然失色,即便沒有云也難以把星光投到地上,那段離開校門后下山前往車站的山路已經完全看不清楚了。

  “謝謝您,奧格先生。”霍格莫德站的站臺上,湯姆由衷地向奧格表示感謝。

  “應該做的。”奧格點點頭,舉著小提燈消失在了夜色中。

  “嗚——”

  火車來了,霍格沃茲特快的發車時間除了每年的上學和放假那兩班以外都不固定,每個車站的時刻表都在隨時變動,基本上就是這趟列車跑來跑去,早到終點就早發車,晚一班就晚一天。

  這趟車倒也不至于湯姆一個人坐,霍格莫德就上車了不少巫師,湯姆找到一間空著的隔間,走進去上了鎖。

  他打開箱子研究了會兒納爾遜的背包,但研究來研究去就是一個空包,他想起納爾遜那段健忘的經歷,放回背包,從箱子的夾層里拿出了兩面鏡準備找他聊會兒天。

  “咳咳,納爾,哦不。”湯姆搖搖頭,重新喊道,“納爾遜·威廉姆斯。”

  鏡子沒什么反應。

  “納爾遜·威爾特寧·威廉姆斯。”湯姆等了一會兒,把鏡子放到一邊,“好吧,看樣子他沒在鏡子旁邊。”

  他把額頭靠在窗上,閉上眼睛準備瞇一會兒,但不一會兒就被驚醒,他竟然夢到自己在聽賓斯教授講魔法史。

  很多歷史事件的開端往往是糊里糊涂的,比如問別人某次戰爭的第一槍是誰放到,這種問題很難得到答案,但這次的大事件卻清晰無比,阿芒多·迪佩特的一道繳械咒,徹底拉開了巫師戰爭的序幕。

  “喲,這不是沙菲克大法官嗎?貴安。”一道披著黑袍的身影出現在隱藏地的入口,看到皮提亞的雕塑旁站立的僵硬路人,他饒有興趣地走上前,湊近細細打量,脫下兜帽問好,“怎么大半夜地在這兒吹冷風呀。”

  沙菲克法官抬起眼皮,兜帽下是一張布滿縱橫交錯的疤痕的蒼老面容,眼珠迅速轉動,看到周圍空無一人,而對面的男人正是狡猾的圣徒安德烈,面對這種人為刀俎的局面,沙菲克法官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您怎么不說話,抽筋了嗎?”安德烈握緊手里的提箱,小心地湊近點,盯著沙菲克的面龐端詳,看到他僵硬的肌肉和滿頭的汗珠,笑著搖了搖頭,說道,“石化咒?這是誰干的呀?能戰勝您的巫師可不多。”

  “多說無益。”

  沙菲克法官作為威森加摩的首席,自然是知曉安德烈的鼎鼎大名的,他于三十年前橫空出世,以一位中年人的身份投效到彼時還年輕的格林德沃麾下,并為圣徒的隊伍打下了偌大的家業,從沒有人知道他之前究竟是做什么的,那一臉猙獰的疤痕早已把他的一切往事掩藏,所有人只當他是一名大器晚成的巫師,而這位惡名在外的圣徒卻狡猾地沒有留下一絲證據,整日明目張膽地出入各國的魔法部,而那些利益至上的政治家們往往樂于和他做生意,在這方面,他反而有著良好的口碑。

  “你要動手就快點。”沙菲克法官冷哼一聲,心里已經開始破口大罵迪佩特的沖動,別說去阿茲卡班探望他,恐怕自己要先一命嗚呼了。

  “動什么手?”安德烈笑地更燦爛了,他抽出魔杖,指向沙菲克法官的面龐,興致勃勃地欣賞著他臉上復雜的表情,隨即揮動魔杖,說道,“確實要動手了。”

  沙菲克法官閉上雙眼,卻沒有絲毫痛苦的感覺。

  “咒立停。”

  安德烈的聲音從他耳邊傳來,沙菲克法官驀然瞪大雙眼,驚疑不定地望向一臉無辜的安德烈,小拇指微微抽動,自己竟然重獲了自由!

  “魔杖飛來!”沙菲克法官的食指和中指捏在一起,大喊一聲,旁邊路燈上的魔杖“嗖”地飛到了手中,他后退一步,警惕地望向安德烈。

  “您為什么這么看我?我剛剛確實違反了保密法,可那是為了救您!”安德烈露出一副悲傷的表情,在他那張臉上卻顯得挑釁且可怖,他攤開雙手,說道,“法官大人,我做的可是正經生意。您不能因為有個恐怖分子和我的臉受過一樣的傷,長著相似的疤痕就歧視我,這種法律可不公正,嘿嘿。”

  “哼!”沙菲克法官冷哼一聲,把胳膊插進披在身上的法官袍袖子里,深深地望了安德烈一眼,邁步走向皮提亞的雕塑,下一秒就消失在了街上。

  “火急火燎地干什么?去隱藏地開庭嗎?”安德烈暗罵一聲,從長袍中抽出一條銀光閃閃的細鏈子系到手腕上,另一端連上提箱,聳聳肩膀,也穿越了隱藏地的門扉。

  “”一聲強烈的語氣助詞過去,安德烈看到了隱藏地遠處的街道上空閃爍著各色的魔咒,一聲聲尖利的叫喊聲隔著一條街傳到自己耳邊,看來自己來的正是時候,界面上熄燈的商鋪正逐一亮起燈,他們也被這番動靜驚醒了,那邊激烈的戰斗在空中碰撞的余波仿佛絢爛的煙花,“這是什么節日嗎?”

  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沒人搭理這個問題,回應他的只有遠處更加激烈的爆炸聲。

  “發生什么事了?”安德烈踮起腳尖往那邊丑,忽然撒腿往戰斗發生的方向跑去,“淦!那里好像真是圣徒的據點!”

  迪佩特盡管老了,但仍然法力高強,那間專門賣動物制品的商鋪二樓住著二十多位巫師,但此刻這些法術蹩腳的小嘍啰已經七零八落地躺了一地。

  此刻他正站在僅剩的兩個男巫面前,當著他們的面對手邊的一位巫師施展攝神取念。

  “不要著急,”迪佩特的眼神像一只老狼,死死地盯著對面的兩位幾乎喪失了抵抗能力的男巫,這兩個人似乎是這家店的負責人,也是唯一能對他的進攻做出一些抵擋的人,但此刻他們的魔杖都裝在迪佩特的口袋里。

  老校長把手從被攝神取念的巫師頭頂拿開,厭惡地瞪了眼對面的兩人,輕啐道,“原以為只是一群偷獵者和走私犯,沒想到還是格林德沃的狗腿子,看樣子我沒有找錯人……你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領頭的男巫牙齒打顫,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迪佩特厭惡地瞪了他一眼,一揮手擋開了剛剛到達現場的沙菲克向他釋放的咒語。

  “哦!梅林的褲子!”沙菲克驚聲道,“你干了什么?你殺了這么多人?”

  “他們沒死。”迪佩特又擋住一道魔咒,說道,“這些人都是格林德沃的走狗,你可以帶回去慢慢審問。”

  “你這種行為是非法——”

  “不,這不重要,結果是對的就好了。”迪佩特打斷了沙菲克法官氣喘吁吁的指責,看著跟在沙菲克身后追來的巫師瞇起了眼睛,舉起魔杖說道,“我很抱歉,可能你們沒準備好,但是,戰爭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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