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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九章 食死徒的第一次正經聚會竟然在研究鐵甲咒?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霍格沃茲之我的同學是伏地魔

  奧斯維辛是一個普通的鎮子,它不大不小,不繁華也不破敗,不出名也沒有那么籍籍無名,在和平年代,這里承擔著為克拉科夫這個歐洲地理中心轉運海陸貨物的職責,而現在,往來的軍事物資卻顯得它更熱鬧了。

  歐洲有許多和它一般的鎮子,依山傍水而建,城中心有教堂和政府的大樓,一些有年頭的鎮子還會在旁邊修個劇院,反正只要你在歐洲見過一個小鎮,那么就可以基本了解其他小鎮的相貌了。

  “真是個平平無奇的鎮子。”

  納爾遜抓緊欄桿,小鎮中的居民樓完好無損,一派和平的景象,星星點點地閃著燈火,街頭上也有三三兩兩的年輕人在街燈下漫步,鎮子東南角的夜市也開著,里面的攤販生意也都不錯。

  “可能唯一不普通的,就是他們的衣服吧。”他搖搖頭,奧斯維辛的建筑中住滿了德軍的軍官,街道上漫步的年輕人其實是巡邏的士兵,東南角的夜市其實是熱火朝天的工地,而這里原來的住民卻在寒夜中埋頭挖掘著地基,在這片隱隱可見其宏大規劃的地基之上,很快將有為他們準備的監牢和墳墓拔地而起——在鎮民們親手修筑起歸宿之前,還得委屈他們睡在外面。

  “他們效率很高。”懷特認可地說道,“這能替我們省下很多時間,不得不說,這種讓俘虜給自己掘墓的設想很天才……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兒茍活的希望,就能打消他們所有反抗的念頭。”

  “哦,也許吧。”納爾遜興致缺缺。

  “你似乎很同情那些麻瓜?”懷特側頭看了他一眼,打趣道,“沒看出來你是個這么慈悲為懷的人。”

  “不,”納爾遜搖搖頭,“我就是麻瓜。”

  “你真有意思,那豈不是在說我在郵輪上被麻瓜捆住了,我甚至還不如麻瓜。”懷特吃吃笑著,“怎么會有這么蹩腳的巫師。”

  “你的未婚夫。”納爾遜轉過頭,漫不經心地瞟了她一眼。

  “我只是好奇,”納爾遜自顧自地說著,“他們為什么不反抗呢?明明被分配去看守幾百號人的只有兩個士兵,他們每人只有一把配一個彈藥袋的毛瑟槍,除此以外,士兵也只是普通的人而已。”

  “不,人可是最怕人的。”懷特挑挑眉毛,她并不認可納爾遜的觀點,“你有什么害怕的動物嗎?”

  “我嗎?”納爾遜思索了一會兒,“好像沒什么特別怕的……就蜘蛛吧,那種毛茸茸的大蜘蛛看得我直犯惡心,這有什么關系嗎?”

  他警惕地盯著懷特的手,仿佛她會突然從口袋里掏出一只蜘蛛似的。

  “你知道嗎?上個世紀,全世界一共有二十七名巫師死于毒蜘蛛,包括被咬和通過其他途徑死于他們的毒液,”懷特講得很詳細,讓納爾遜聽得心里發毛,她看到納爾遜的樣子,撇撇嘴說道,“我對這些毒物還是挺了解的,不過這不重要……剛剛的數字聽起來不少吧,但是你能想象死在巫師手上的巫師有多少人嗎?”

  納爾遜臉色凝重起來,他想了想便覺得心里悚然一驚,其他生物殺害人類的速度怎么可能趕上他們的同類呢?

  “看樣子你想明白了。”懷特點點頭,望向山下的小鎮,“這都是司空見慣的事。”

  “可是……屠殺呢?”

  “我沒經歷過屠殺,但是這算得上屠殺嗎?只是讓他們修房子而已。”懷特打了個哈欠,“這沒什么好看的,回去吧。”

  不一會兒,一把晃晃悠悠的掃帚就載著兩個巫師向月亮飛過去,最終落到一座古堡的陽臺上,像極了童話故事里的場景。

  “你們原來是騎掃帚出行嗎?”巧的是,羅莉安正站在陽臺上看星星,“要給你們倒點水喝嗎?在天上騎掃帚會口干吧。”

  “謝謝,不用了。”懷特婉言謝絕,問道,“羅莉安小姐不會騎掃帚嗎?可以試試,你會迷戀上這種在天空中翱翔的感覺。”

  “哈哈,我明白。”她指指趴在自己懷里打盹的小狗,小聲說話生怕驚擾了它,“我有丁卡斯呢,他飛得也不慢”

  “想想應該也是。”納爾遜回憶起丁卡斯還是龍形態的時候一步飛躍到天邊的急速,向羅莉安投去了羨慕地目光。

  “快回去睡覺吧,壁爐燒的剛剛好,最近在降溫呢。”

  “真是越來越冷了。”

  二年級學生已經可以在周末自由出入霍格莫德了,兩把掃帚酒吧門口,湯姆正圍著圍巾站在雪地里用手捂住嘴哈氣。

  一群年輕的斯萊特林簇擁在他身邊,放眼望去,年輕的身影足有三十多人,比去大游集會時參加的斯萊特林還要多,一年時間里,湯姆可沒少費心思經營自己的小社團。

  “人越來越多了。”他滿意地想著,突然被一粒鉆到領子里的雪花凍地一激靈。

  “里德爾,我這里有龍皮手套,不知道……”

  “謝謝你,艾博。”湯姆拍拍肩膀上的雪,往掀開門簾往酒吧里走去。

  湯姆的舍友喬治·卡羅先行一步跑到吧臺前,掏出錢袋喝道:“給我們開一間包廂,再拿三打——”

  “抱歉先生。”酒保從吧臺下面探出頭,他打斷了卡羅的發言,粗略地掃了一眼一行人的人數,說道,“我們酒吧這幾天在裝修,只有外面的座位了。”

  “里德爾……”卡羅往酒吧里看了一眼,果然看到那里堆滿了建筑材料,他慌里慌張地轉身望向湯姆,“我們……他們,這里沒有……”

  “急什么?怎么連話都不會說了,像什么樣子……”湯姆瞇起眼睛往里面望去,然后干脆利落地轉身離開,一行人紛紛綴在他身后,聚到街上,湯姆想了想,邁步往霍格沃茲的方向走去,“我記得往霍格沃茲走的半路上還有一間酒館,那里衛生差了點兒,但是人很少,我們去那……”

  一行人七拐八拐地走到霍格莫德邊緣的一間灰撲撲的酒吧門前站定,但是這里也在裝修……甚至看起來比兩把掃帚那間正在裝修的包間還要雜亂,陳舊的招牌上,字母幾乎都被扣下來,只剩下“酒吧”兩個字還留在門楣上。

  而招牌下的門也被拆掉,只留下空蕩蕩的門洞可以直接看到里面落滿灰塵的桌椅板凳,湯姆試探著問了一句:“有人在嗎?”

  “在的。”布滿污漬的吧臺后面站起一個頭發稀疏的枯瘦老頭,他身上倒還挺干凈,“你們要來喝點兒什么嗎?”

  “有包廂嗎?我們想找個暖和點兒的地方喝點飲料,人也比較多。”

  “哦,哪怕你們不說,我也會推薦你們去包廂的,酒吧里剛好還有個沒搞亂的包廂。”老頭點點頭,“你們想喝點兒什么?”

  “黃油啤酒,有嗎?”

  “你們……”老頭從胸前的口袋里掏出一副金絲眼鏡戴到鼻梁上,望了望進入酒吧的一行人,“你們是霍格沃茲的學生吧,怪不得,那你們只能喝黃油啤酒了,這是這里唯一的無酒精飲料了。”

  “黃油啤酒就堆在那邊,”他抬起胳膊指了指墻角邊上的幾個木箱,有些悵然若失地說道,“你們都拿去喝了吧,隨便給點錢就成。”

  “不會少你錢的。”湯姆使了使眼色,很快就有幾個殷勤的小伙子跑去搬箱子,他掏出錢包,大致算了算那幾箱黃油啤酒的價錢,看著老板問道,“這店不開了嗎?我還是第一次來呢。”

  “開,只是我要把店盤出去了。”老頭苦著臉說道,“我兒子總想讓我搬到德文郡和他們家一起住,前幾天才找到買家,這不,馬上就要搬走了。”

  “這間酒吧叫什么名字?”

  “招牌都拆了,名字也就沒了。”老頭依舊擰巴著自己的苦瓜臉,像每個老人都會做的那樣絮絮叨叨起來,“至于買家想把它叫什么我也不知道,我甚至都不知道這里還會不會繼續開酒吧……不過如果不開酒吧,那可真是可惜了,等下午買家來了我去問問。”

  “為什么一定要開酒吧?”湯姆好奇地問道,“有什么說法嗎?”

  “沒什么,不過這里幾百年前就是酒吧了。”老頭解釋道,“我從上任老板那里盤下它的時候,他告訴我,這里是當年妖精造反叛亂的司令部,算是名勝古跡了,從那時候開始,它就是酒吧了。”

  老頭的眉頭忽然舒展開,露出上當受騙后恍然大悟的表情,“我就說,怪不得幾十年來生意都不大好,這多晦氣啊……我一定要去提醒買家。”

  “嘖嘖。”湯姆看著老人自說自話地離開的背影,感嘆了一聲,就鉆進了包廂。

  “今天,我們學習鐵甲咒。”湯姆坐在長桌的上首,用一只手輕叩桌面,接過卡羅遞過來倒好的黃油啤酒抿了一口,“這是我和納爾在一年級剛入學的時候就可以輕易施展的魔法,我沒有想到竟然有人都二年級了還對咒語一知半解的。”

  下首的同屆同學們擺出學生的姿態,羞愧地低下了頭。

  “更令我感到震驚的是,我的兄弟們,作為高貴的純血家族出身的年輕巫師,卻總想著坐享其成,疏于對自己魔法的鍛煉……”湯姆回憶著當年政要來孤兒院慰問時講話的做派,搖頭晃腦地說道,“我覺得我有必要為大家提供一點兒幫助……就從鐵甲咒這個最簡單的防御魔法開始,畢竟只有活著,才能去施展其他魔法。”

  他環顧四周,注視著眾人投向他的那期盼的眼神,輕輕說出了最后一句大家期待的話:

  “在打好基礎之后,我們就可以進行一些更有深度的學習了……比如大家都感興趣的一些小魔法、小惡咒,我相信這會比我們在學校里學習到的那些給坩堝除銹的魔咒有用得多。”

  學習,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習慣,也有適用于自身學習習慣的高效率,而這群小蛇們效率最高的時候,卻是聚攏在某人身邊研習——比如課堂,又比如現在。

  杯觥交錯之間,哪怕黃油啤酒是無酒精的飲料,有些人的臉上已經顯現醉意,撫摸著自己親手釋放出的鐵甲,他們不由地把狂熱的目光投向了正面帶微笑、云淡風輕地為一位一年級新生講解的湯姆。

  財富、權力和地位離他們太過遙遠,對于在霍格沃茲讀書的孩子來說,沒有什么是比學會一道可以向父母邀功、給伙伴炫耀、被老師嘉獎的魔咒更吸引人的了。

  “鄧……鄧布利多來了。”被湯姆叫去點些零食的埃弗里急匆匆地推門跑進來,慌張地扶著包廂的門框,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鄧布利多教授突然來了,他是不是發現我們了?!”

  “他發現你什么了?發現你抄作業嗎?你覺得你是個黑巫師嗎?”湯姆皺著眉頭望著他,“我們一群人,在周末,來霍格莫德喝點兒無酒精的飲料,有什么問題嗎?最多是這幾個一年級的不該出現在這里罷了,但這又怎么樣呢?”

  “我們一起學習的是什么?是鐵甲咒,不是索命咒埃弗里,你怎么一點兒也不冷靜?”湯姆整整領子,昂首挺胸地走出包廂,順手帶上了門,“我去會會他。”

  門剛關上,湯姆就看到了鄧布利多瘦長的身影,他正伏在吧臺前寫著什么,他馬上喜笑顏開地迎上去,“阿不福斯先生,您也知道這里呀?”

  “湯姆?”鄧布利多轉過身來,似乎為在這里遇到湯姆感到驚奇,他眨眨眼睛,干澀的喉嚨里擠出一句,“好久不見。”

  湯姆向前的步伐止住了,他站在原地,緊緊抿著嘴唇,從牙縫里蹦出幾個字,“鄧布利多教授?你怎么在這里?”

  “很高興你還能想起我,看樣子你和我弟弟相處得不錯。”鄧布利多完全轉了過來,他低下頭,面向湯姆,“我想要送給他一件兄長該送的禮物,思來想去,覺得一間酒吧應該是一個不錯的選擇。”

  “也許吧。”湯姆表情僵硬地打量著鄧布利多憔悴的、胡子花白的臉,“教授,您是準備回學校了嗎?”

  “不,我的教學水平可能并沒有阿不福斯高。”鄧布利多自嘲地笑笑,“放心吧,我還是不回去干擾正常的教學進度了。”

  “哦……”湯姆點點頭,鄧布利多也轉過身繼續趴在吧臺上搗鼓自己的事情。

  過了幾分鐘,就在湯姆有些站不住的時候,鄧布利多忽然開口問道:

  “他……最近怎么樣了?我在巴黎的麻瓜報紙上看到了你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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