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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1.修煉者的二三技巧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貧道以德服人

  “大膽!”

  “在議政殿之上,竟敢口出狂言!果真朽木難雕!”

  “將親生父親打殘,枉為人子。此時又沒有絲毫悔意,此子若是留著,必會引起民憤!”

  文臣憤怒,武將陰沉,唯有那些修煉者,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看向祁陸的目光之中,大多透著揶揄之色。

  揶揄并非對祁陸而去,而是對著那些文臣武將。

  文臣與武將有矛盾,但修煉者可是與文臣武將盡皆有矛盾啊。

  無論在何時何地,檸檬精總是存在于各處陰暗的角落。

  祁陸無視了所有的目光,對于那些憤怒的責罵聲充耳不聞。

  一人一輪椅,靜靜地坐在大殿靠前的位置上,長袖之中的手指,不時地撥動著那枚扳指。

  “把朕的臣子比作猴子,甚至就連朕,也被你拐彎抹角的罵了進去。”

  姬天行的身材并不算高大。瘦長臉,八字胡,上眼皮有些長,在注視著人的時候,半開半闔的眼眼中,卻總是透出冰冷的壓力。

  而祁陸則是與他對視著,未曾有半分退縮。

  “小子從未嘲諷陛下,只是聽聞有某位為老不尊之人,不問緣由的想要治我的罪。因此心中不憤,覺得那人居心叵測,欲挾天下之名,行自私自利之事。”

  這世間哪有那么多舌戰群雄的戲碼?抓住跳的最歡的那人不放,以點破面,如此才是自保的最好方式。

  祁陸不認識什么范德建,只是見自己都已經說的如此明白了,對方竟還是沒有出列對峙,不由得感嘆對方的臉皮之厚。

  環視神態不一的這些人,揚聲問道:“敢問此間,是否有一位范大人?”

  當他這句話落下,殿中沉寂了一瞬,隨后,范德建出列。

  祁陸一看,喲呵!這還真是方才跳的最歡的那個老頭兒啊!

  那唾沫橫飛厲聲呵斥的樣子,怎么到了這時候,不指名點姓就開始裝聾作啞了呢?

  “老夫就是,怎的?”

  “敢問范大人,因何治我之罪?”

  范德建的腦袋微微昂起,藐視的看著祁陸,“我乃禮部尚書,你只不過是一被逐出家門的喪家之犬,如何以質問的語氣,與老夫講話?”

  祁陸轉動輪椅,輪子與地面接觸,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兩人之間的距離越來越近,直到相隔半丈,目光相對,似乎有刀光劍影閃爍。

  一站一坐,一老一少,俯視之老人氣息沉凝,仰視之少年不卑不亢。

  “喪家之犬?此話從何講起?”

  范德建眼睛微瞇,沉聲道:“清源城中得來的消息,祁正德早已將你逐出家門,難道此事有假?”

  “呵呵。”

  笑聲之中,沒有絲毫情緒。祁陸點頭道:“自然是假的。”

  放屁!

  饒是范德建老奸巨猾,也被對方頂的胸口發悶。清源城密諜親自傳回的消息,并且有祁正德的手書在此,竟還敢當著滿朝文武撒謊,“當真是好大的膽子!”

  “膽子大不大,不是你說了算。”

  祁陸厭惡的側了側臉,避開了對方的唾沫星子,氣運肺腑,開口道:“祁家,是我主動脫離,何曾應下了他祁正德的污蔑?”

  口舌生津,殘星飛濺,宛若倒懸之銀河,以精妙無比的軌跡,噴在了對方的老臉之上。

論:修煉者在日常生活中的二三技巧  范德建向后退了兩步,氣勢瞬間落了下來,伸手抹了一把臉,聲音隱隱的有些發顫:“你……你!不懂尊老,滿嘴污穢!”

  祁陸掏了掏耳朵,放在嘴邊吹了一下,冷笑道:“小子我尊的是品德高潔之老,卻非為老不尊之畜,敢問您老,是前者還是后者?”

  懟,就硬懟!

  想要治我罪,你這不講武德的老頭子也別想好過!

  “你……”

  “你什么你!”

  祁陸粗暴的打斷了他的話,氣勢升騰而起,哪怕此時修為不高,卻也驚的對方再次退后。

  坐于輪椅之上的他,那看似單薄的身體之中,似乎蘊含了無盡的力量,令人一時之間竟是不敢掠其鋒芒。

  “敢問范大人!有人三番五次的想要殺你,你是束手就擒,還是拼命反抗?”

  祁陸的話語隆隆,聲震整座大殿!

  囂張?

  憋悶了如此久,反正前路渺渺,兇吉難料,此時越是謹小慎微,活路就越發渺茫。

  那還不如囂張一個,給這個吃飽了撐的沒事找事的死老頭子看看。

  還有那位宛若高坐九重云霄之上的帝王,像極了俯瞰眾生的泥胎神塑,只是冷漠的看著殿中的爭論,不發一語。

  將視線轉回范德建的身上,見他嘴唇哆嗦著說不出一句話,祁陸不屑的嗤笑一聲,滿目鄙夷:“不回答?那我替你回答!”

  “像你此等滿嘴仁義道德,實際上整顆心都臟了的人,若遇見了刺殺,定會搖尾乞憐,沒有半分骨氣!”

  “你……”

  “我不會像你這樣!”

  祁陸根本不給他說話的機會,你音量高?我比你更高!

  來啊!互相傷害啊!

  “兩月之前,我在清源城被襲殺,僥幸未死卻丟失了先前的記憶。那時候的我,未曾想過放棄。”

  “兩月之前,昏迷醒來,于當夜第二次被殺上門來,若非昏迷中得傳仙人之道法自救,恐怕此時墳頭草都已經長出來了。”

  “癱瘓之后,成為了廢人,我依然沒有放棄。”

  “又過數日,第三次的襲殺接踵而至……這種絕望,你可曾體會過?”

  “我可以再替你回答,你沒有。”

  “無休無止的襲殺,我知道是誰做的,若非祁正德的那張臉還有幾分面子,我早已將那人滅了。”

  祁陸并沒有明說是誰,在場之人,該懂的自然懂,不該懂的,任你舌綻蓮花,對方也會裝聾作啞。

  “而祁正德歸來之后,未曾卸甲,只憑一己之私,馬不停蹄的就要休了我娘,連打帶踢的言說要將我們母子趕出祁家……”

  說到這里,祁陸的臉上滿是諷刺,

  “受到不公待遇的明明是我們母子,偏聽偏信眼睛瞎了的明明是祁正德!

  試問,如此枉為人夫、枉為人父之人,只因憤怒于他的無恥,只傷了他一條腿,你們就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瘋狗一般亂吠,何其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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