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攻!”
砰——
一道巨響,北境營地的大門就被從外面強行撞開,接著,眾多都蘭士兵吶喊著踩著破碎的大門沖進營地,但他們剛剛沖進營地,就迎面遭到了守軍擲來的一輪投槍飛斧的襲擊,這一波猝不及防的遠程攻擊讓沖在前面的許多士兵當場死亡。
戰友的死亡沒有嚇退攻入營地的都蘭人們,在剛剛進攻之前,倫納德伯爵就將營地內存放著大量戰利品的消息透露給了他們,這些為了金錢而戰的士兵們自然戰意昂揚,他們跨過前方戰友的尸體,毫不猶豫地沖向北境人組成的密集盾墻。
北境人的密集盾墻從外面看去就好像一只棘手的刺猬一般,一支支閃著寒芒的長矛從圓盾之間的間隙伸出,猛地向迎面沖來的都蘭人刺去,后者皆舉盾抵擋,卻也有少數人被長矛貫穿身軀,哀嚎著倒在血泊之中。
接下來,就是經典的推擠了,都蘭士兵們紛紛將盾牌挺在身前,推擠著擋在他們前進道路上的盾墻,可北境人不論是身高體力還是裝備都明顯略勝他們一籌,他們的盾墻怡然不動。
而在另一邊,在艾雷卡伯爵的率領下,主動出擊的守軍也向敵軍營地發起攻擊,由于北境人的主要力量都放在援軍那邊,他們很快就攻破了大門,蜂擁著沖入營地——然而,沖入營地的他們很快就被堆積在營地內的戰利品迷了眼睛,艾雷卡伯爵甚至無法約束自己手下的士兵繼續前進,因為那些士兵全部跑去哄搶戰利品,甚至有的人為此大打出手。
沒有軍紀的弊端在這一刻體現的淋漓盡致,艾雷卡伯爵大聲命令約束士兵繼續戰斗,可除了他周圍的一群士兵之外都沉迷于哄搶戰利品,哪怕是騎士和軍官們的咒罵都無法把他們拉回來。
看著混亂的場景,艾雷卡伯爵只能無奈地感慨這伙人真的是窮瘋了。
就在這時,回過神來的北境戰士也高舉戰斧殺了回來,他們使用的戰斧沉重駭人,掄一圈劈下去能夠輕而易舉地將人的盾牌和頭盔劈開,他們沖入人群后直接就掀起一番腥風血雨,將那些只顧哄搶戰利品的艾雷卡士兵打得心驚膽裂。
如果不是伯爵身邊的衛隊和騎士們及時頂上去,攔住追殺的北境戰士,那這些艾雷卡士兵肯定會直接崩潰逃回城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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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還沒等艾雷卡伯爵松一口氣,從遠方的地平線上突然出現一道黑線,那道黑線正在朝這里快速奔來,揚起漫天塵土。那道突然出現的黑線引起了三方的注意,倫納德伯爵疑惑地看著塵土,想要看清被塵土遮掩的旗幟,他不認為公爵會再派一支軍隊前來支援自己,那唯一的結果……
他的心中剛有一個猜測,下一秒,就看見塵土中露出了眾多密密麻麻隨風飄揚的動物戰旗,望著那一面面陌生旗幟,倫納德伯爵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他的瞳孔放大,驚恐逐漸占據他的面容!
“是,是敵人!”
隊伍中同樣認出對方身份的士兵失聲喊道,緊接著,恐懼的氣氛迅速傳染到這支軍隊里的每一個人身上,他們開始騷亂起來,高昂的戰意在這一刻就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很快干癟下來。
“撤軍!”
倫納德伯爵瞬間就做出了這樣的決定,他勒緊戰馬韁繩,沖著堆積在營地外的軍隊大聲喊道,得到撤退命令的拉塔基亞士兵如蒙大赦,連忙轉身后撤,在敵人大軍壓境的壓力之下,撤退很快從最開始的有序演變成充滿恐慌的潰退!
看著那兵敗如山倒的場景,艾雷卡伯爵整個人都傻了,他毫不猶豫地命令軍隊掩護撤退,并轉身往城門的方向跑去,他卻高估了自己手下士兵的素質,沒有幾個人愿意留下來掩護戰友撤退,他們幾乎是爭先恐后的朝城門跑去,將脆弱的后背暴露在北方人的戰斧之下。
災難就此發生。
留守在城墻上的守軍就驚愕地看著出擊的軍隊被人數遠遠少于他們的北方人追著砍,沒有一絲還手之力。
雖然他們每個人都穿著盔甲拿著武器,可失去的戰意讓他們不敢回身作戰,一直被追殺到守軍的射程范圍內,那些追殺的北方人才停下腳步,他們不屑地看著逃兵的背影,耀武揚威似的脫下戰裙,對守軍搖晃著白嫩的屁股。
逃回城內的艾雷卡伯爵驚魂未定地命令關閉城門,而后在衛兵的攙扶下走上城墻,眺望著那突然出現的敵人援軍,那支援軍沒有進入營地,而是轉而追擊潰退中的拉塔基亞領軍隊,看著這一幕,艾雷卡伯爵一邊抹去臉上的汗水,一邊在心里祈禱著,希望城外的援軍能夠安全逃出去。
接著,他又打定主意,以后不管怎么說都不出城了,他可不想成為城外那些腦殼被劈開的倒霉鬼中的一員。
沃利斯·倫納德很難過,準確來說,他身心俱疲。
在艾雷卡城城外潰敗以后,他和他的軍隊倉皇逃竄,終于甩開了那群該死的北方蠻子的追擊,等好不容易能夠停下來休息的時候,他們每個人的身上都沾滿了泥土污漬,臉上充滿了疲憊,不少人的頭盔和武器都丟失了,狼狽地坐在地上,大口喘著粗氣。
“我辜負了公爵大人的信任。”他絕望地看著跟著自己逃出來的人數不足來時一半的士兵們,心中如是想到。
他本以為這次作戰是手到擒來的事情,卻沒想到敵人居然會在關鍵時刻回援——不對,就算沒有敵人回援,他們短時間內攻不進去,北境戰士的戰斗力真是名不虛傳。
倫納德的思緒不自覺地飄到主戰場去,他在想,如果讓公爵手下的常備軍和這些北方人交戰,常備軍到底能否戰勝對方,貌似常備軍唯一的優勢就是在騎兵了,因為北方人的軍中沒有騎兵的存在。
他又想到,北方人分兵來對付他,公爵那里面臨的壓力也應該會相應減少,這樣一想,他的心里就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