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理查德親口承認自己是來拯救他們的,被所謂賞金獵人抓來的八個撒納拉青年先是懵逼,而后才面露喜色,發出欣喜的歡呼。
理查德沒有去理會這些被綁架的倒霉蛋,他見康尼主動騎馬追擊出去了,便叫剩下的士兵回來,打掃營地,尋找有沒有值錢的玩意。
在理查德看來,最值錢的還是格羅尼身上穿著的南方扎甲和另外兩個賞金獵人身上的帶鏈甲長袍,因為理查德他們都是選擇攻擊沒有盔甲防護的柔軟要害的緣故,這些人身上的盔甲并沒有遭到損壞,只不過是沾染了血跡罷了,扒下來拿到不遠處的河岸邊沖洗一遍就好了。
一番搜索過后,理查德手下的士兵們并沒有搜出多少值錢的東西,這個破敗不堪的營地果然只是一個暫時用來中轉的營地,除了那些死去的賞金獵人身上外,哪怕是把整個營地都翻過來,也都沒找到什么戰利品。
等到康尼騎著馬押著投降的人回來,搜索的工作也結束了,士兵們找到了一下戰利品:
南方扎甲*1
帶鏈甲長袍*2
鋸齒矛*5
優質鋼葉刃矛*2
軍用錘*3
沙漠長劍*3
風干肉*4
此外,還另外繳獲了三匹被拴在棕櫚樹下的沙漠馬。
值得一提的是,在將投降的三個所謂賞金獵人綁起來準備帶走的時候,理查德的系統里標明他們的身份并不是賞金獵人的兵種,而是貝都因流民,而那兩個被穿著帶鏈甲長袍的人,則是馬匪里的較高級兵種——哈米拉。
這就能看出問題所在了,這幫所謂的賞金獵人果然并不是真的賞金獵人,而是一群臭名昭著的沙漠馬匪們假扮的。
理查德突然感覺有些不妙了。
他看了看已經被夕陽染得發黃的天空,知道現在天色已晚,但是為了避免被這幫打著賞金獵人旗號干壞事的匪徒發現并遭到報復,他還是決定馬上收拾收拾離開這里。
在從撒納拉出發之前,理查德原本還打算干這一票以后就直接在哈穆沙瓦落腳休息一個晚上,等第二天再繼續趕路回城鎮,但現在看來,這個計劃恐怕是難以執行了。
若是馬匪提前發現了營地被攻擊的事情,并順藤摸瓜找到哈穆沙瓦去,那幫和理查德他們無親無故的村民們必然是不會幫忙隱瞞的,那么,理查德他們只能在村莊內抵抗數量未知的敵人。
君子不立于危墻之下,理查德寧愿選擇連夜趕路。
草草將營地內自己的痕跡抹去,理查德一行人先是去和向導匯合,然后才沿原路返回,這一走,就是走了一整個晚上。
直到第二天的清晨,理查德他們才終于在沙漠中見到撒納拉城那偏黃色的城墻的輪廓,經過一晚上的趕路,隊伍里的每個人都很是疲倦,但一想到進入城鎮后很快就能休息了,他們還是強打著精神繼續前進。
好在此時已經過了宵禁關閉城門的時間,撒納拉城那木制鑲鐵城門被打開,城門外的兩側各站著一名全副武裝的士兵。
經過簡單的盤問后,理查德他們得以放行入城,在那些撒納拉青年的引路下,理查德找到了還在橄欖油作坊內的“赤眼”穆尼姆,后者見理查德居然真的能把自己的人救回來,也是顯得驚訝,先是向理查德感謝了一番,然后才把事先準備好的1000第納爾拿出來,交給他。
感受著錢袋的沉重,理查德只覺得這一趟物超所值了,將錢袋收起后,理查德就回到了酒館,在床上直接躺了一整天。
一夜無話,第二天卡勒爾船長在他的海螺號上看見的就是理查德帶著他新招的五個阿萊塞小弟押著三個貝都因人走上甲板。
卡勒爾好奇地看著那四個灰頭土臉被綁著的貝都因人,湊到理查德身邊,問道:“這是什么情況?你這兩天里跑去和貝都因人開戰了?”
“這倒不是,只是老板的任務罷了,去救了幾個人出來,他們則是我們順便俘虜的。”理查德聳了聳肩,回答道。
“那這五個阿萊塞人呢?”他又指了指那五個拿著鋸齒矛的新兵,問道。
“如你所見,我招的新手下。”
“既然是你的手下,你也知道我船上的規矩,得加錢。”卡勒爾右手伸出,拇指和食指搓了幾下,說道。
理查德自然是懂得的,他點了點頭,道:“我會額外給你船票錢,對了,你的船上還缺幫工么,我想把那四個貝都因人賣給你。”
卡勒爾聞言,又打量了一圈那四個俘虜,搖了搖頭,道:“我想他們都是些不會游泳的旱鴨子吧,旱鴨子對我來說沒有太大的用處。”
聞言,理查德也就聳了聳肩,道:“既然你不需要,那就算了。”
接著,理查德補了他那五個新手下和四個俘虜的船票,隨著海螺號繼續沿著海岸線朝東方前進,下一站的目標便是此次航程的終點——拉齊茲。
如果將珀拉斯海比作地中海,那么拉齊茲所處的位置就能夠視為巴勒斯坦地區的雅法港,得利于發達的航運貿易,它也就成為了阿萊塞蘇丹國東部第一大城鎮,不過也因為與南帝國連年的戰爭,拉齊茲的繁榮度也是呈下降趨勢。
理查德他們明顯來的不是時候,在海螺號抵達拉齊茲港外海之時,他們遠遠就能看見拉齊茲城不斷升起的黑色煙霧,城鎮的港口已然沒有想象中的繁華,無數船只爭先恐后向外逃離。
“這是發生了什么?”‘
看著這一幕,甲板上有一個水手驚愕地呢喃道。
“拉齊茲被圍城了。”卡勒爾沉著冷靜地說道,這光憑肉眼就能看出來,因為他們能夠看見的范圍內,城墻外的營地上空正飄揚著大量藍色的軍旗,在帝國分裂的三家勢力里,只有南帝國以藍色為主。
“我們還要進城嗎?船長。”有人問道。
“進城,為什么不進?”卡勒爾船長反問道,“我們是西帝國的商船,和這場戰爭無關,只要把船上的貨卸下去,交給買家,我們就可以安全的離開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