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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
“飛盜幫的人都給我清理干凈了。”
一甩錦袍,面泛煞氣的納蘭凡,沉聲下令道。
“是。長老。”
古毒門的弟子們皆摩拳擦掌,如同群狼環伺一樣,不懷好意地盯著飛盜幫一眾人。當即果決爆發速度,狠狠殺向了對手。
在一陣刺耳槍聲中,三兩下便輕松解決了霹靂手的手下,使得場上多出了不少尸首和殷紅鮮血,同步上黃泉路。
“這飛盜幫往常欺負弱小欺負慣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現在吃了熊心豹子膽,居然敢和古毒門的納蘭長老硬碰硬,這不是在找死么?”有人幸災樂禍道。
“許是吧。”
“別看霹靂手很快便敗下陣來,顯得很弱的樣子,都因為納蘭長老武功高強。那一手隔空傷人的渾厚功力,簡直精純到了極點,堪稱一絕,已然快是陸地神仙般的人物了。”另一人目露忌憚,寒聲道。
此話一落。
屋里、屋外眾人頓時沉默不語。
便連不是武林中人的玄學人士,都目光閃動,頻頻瞥向負手而立、一臉淡然的納蘭凡,心頭一緊。
須知。
這可是隔空傷人吶!
若說勁力是正常人體所天生便可擁有的能力之話。
那么可以爆發出氣勁便是真正踏上了超凡之路的標志!
意味著這武人開發出了匪夷所思、玄之又玄的力量!從此不類常人!
可尋常氣勁層次的武人不論如何施展,‘氣’都只是在體內流轉,然后短時間內噴發而出,距離是相當有限,至多只能干擾到周遭氣流,還萬萬達不到隔空傷人的地步。
就好比普通人大力吐出一口氣,可以吹掉不遠之燭火,但這能否吹動重達幾十公斤的物事么?
答案很明顯。
這是不可能。
可武功就是化腐朽為神奇的存在。
這次簡單的出手,納蘭凡生動形象地展示了何為氣功!
正為一直困惑氣勁第三境的林克,帶來了些許武道上的啟示。
“隔空傷人。”
“莫非是內功氣勁層次的最后一境?”
“主要是將人之所有氣勁引于一處,最終爆發轟出來克敵。”
“雖然剛才那場戰斗非常短暫,可管中窺豹,這一境比隔山打牛實在強上許多。跟隨身攜帶重型火力武器有何區別?”
“若果氣勁一轟怕是會當場轟死一大片人吧?”
腦海里不停浮上諸多念頭,林克精心分析其可怕戰力。
這時。
將場上大家震驚表現盡收于眼底的納蘭凡,雖表面上顯得非常淡定從容,但實際上收攏在寬大袖子里的蒼老右掌卻是一片通紅,正細微顫抖個不停。
不過為了接下來的行動著想,他還是忍耐住保持著高人風范。
原來方才那凌厲隔空幾掌轟出,已經消耗了他不少功力,導致經脈非常脹痛,并不像現在表現出來得那么輕松。
說來,他才剛晉升不久,體內之功力未到可以連續施展隔空傷人的程度。
一次最多能夠拍出近十掌而已,轟出過后,便得停手休息。
所以正常戰斗,還是和尋常氣勁武人一樣需要貼身對打。
不然爆發強則強,可并沒有足夠的持久力。
“經過我的這一番出手,場上所有人在接下來的搶奪靈果過程中,只怕都得好好掂量掂量和我作對的后果了。”納蘭凡老眼一瞇,打量附近各人。
恰在這時。
作為軍部武人領隊的呂園,覺得自己該站出來凸顯存在感了。
否則表現太過軟弱的話,會對之后的行動產生極大不利影響。
“納蘭前輩,好功夫。”他拱了拱手,神態自若,“未曾想前輩自去年閉關以后,今時再度破關而出,已然到到達隔空傷人之境,為古毒門增添一大戰力,當真可喜可賀。”
“僥幸,僥幸。再不努力的話,可要被你們后生超越咯。”納蘭凡捻須笑道。
“噢。”
“這怎么會呢?”
“雖然前輩才剛晉境不久,功力相比尚淺,但觀出手之勢,強絕無比,不愧是武林名宿,根基著實不凡。”呂園面露微笑,不卑不吭道。
話音一落。
所有人臉色一變,都意味深長地在呂園和納蘭凡兩人身上來回打量著。
林克同樣雙眼一瞇,神色若有所思。
好家伙。
雖然呂園表面上是在夸納蘭凡,但深層次上卻是點出了對方才剛剛突破不久,未有大家所想象的那么強大。
這不止是在和同隊人講,好安同伴之心,而更多是告訴周遭高手。
這寥寥幾語,一下子轉換了軍部、門派,玄學中人、普通江湖客,各大勢力的立場。頗有幾分縱橫捭闔之味道。
妙就妙在,本來軍部是門派、玄學中人、普通江湖客的敵對者。
畢竟靈果向來是被官府看作囊中之物,不許旁人染指。
可現在由于納蘭凡的驚人表現,一下子給大伙兒帶來了濃濃危機感和壓迫感。
當下肯定會互相聯合起來,共同抗衡最強大的納蘭凡。
“上頭人的眼光,果真不錯。”
“這次安排呂園來當領隊,實在恰當不過了。其城府之深,遠超常人。”林克心頭一動,分析認為想。
果然。
話音剛落。
納蘭凡臉色一下子唰的變得陰沉,眼神逐漸陰翳,直勾勾地盯著呂園看,皮笑肉不笑道:“嘿嘿......有啥根基不根基的,咱武人能不能打,只有動過手后才知道。”
“有時候,看表面,是看不準的!”
說著。
他后面語氣變得意有所指。
呂園頓時眼睛一瞇,忍不住在心中暗罵一句老東西。
這話后的意思,呂園又怎會不懂。就是明晃晃地告訴大家,有能耐不怕死的盡管來試試,看看他有無這個實力,另一方面就是在震懾人心吶。
“這倒是。”
呂園點了點頭,不接這個茬繼續往下講了,而是認真道:“前輩,我們還是說重點的吧。靈果長在西巖山上,這是毋庸置疑的。每次靈果出世,都必有異象。”
“只是確切位置在哪里,我們當下卻是不得而知。”
“你認為該怎么辦?”
納蘭凡一聽,瞬間收斂起神色了,相比區區試探,還是靈果更為重要。
若是有了靈果的幫助,那他的功力將會大漲,一舉省下多年苦修。于是也不計較剛才呂園的言語過錯了。
他沉吟片刻道:“搜山!我們親自入山尋找。”
“那好。就聽前輩的。”呂園利落贊同道。
其實他內心也是這么想的,如果不怕靈果被人捷足先登的話,也只有這一個辦法可用。
說剛講完。
大家立馬議論紛紛,交頭接耳。其中有幾人已經悄然退后,往旁邊而去,大有要提早進山的樣子。
“呂兄,光憑我們六人搜山,這人手絕對不夠啊。”在旁傅雨擰眉,遲疑道。
呂園看了眼屋外情況,平聲道:“無妨。”
“我們只是尖兵而已,后頭會有大批部隊趕來。”
“那......那怎么不提早調兵來?”
“呵呵。”
“這川西官府都快爛透了,要想在當地調兵,光是軍區和省政廳的口水仗,就讓你有的等了。”呂園冷笑道:“可靈果對于軍部而言,茲事體大,不得不慎重。唯有從戰區撥兵,才可高枕無憂。”
“從戰區到這里,算一算,還是需要點時間的。”
“原來如此。”傅雨恍然大悟。
呂園見大伙兒都聽明白后,肅然道:“好了。該干正經事了。”
“我們六人分開搜山。”
“誰若找到靈果,不要聲張,保住性命和果實要緊。”
“雖然我們代表著軍部顏面,等閑兇徒是不敢對我們如何。可是怕就怕在萬一,這屋子里的亡命徒又不是沒有。還是需要小心為上。”
說到這。
接下來他又講了注意事項,并分發了信號彈。
于是。
一行人匆匆和納蘭凡打了招呼后,往山里疾掠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