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冷笑著轉身，順帶幫對方拉上了辦公室的大門。
房間里的趙坤笑容慢慢的凝固，最后變成了陰冷，良久之后才重新恢復。
“呵呵，有趣，真有趣，好久沒見過這么有趣的人了，不過……希望到時候你還能這么和我說話，如果你還想在音樂圈混，就必須跪在我面前！！！”
從辦公室出來，凌云就接到了秦越的電話。
“談的怎么樣？”
“不怎么樣，崩了。”
“呵呵，如我所料啊，這趙三公子在業內人稱笑面虎，他是只吃不拉的主，把你嚼碎了連骨頭都舍不得吐，我勸你啊，還是曲線救國吧！”
“什么意思？”
凌云找了僻靜的地方，停下腳步蹙眉聽秦越在電話里給他解惑。
“意思就是，我建議你放棄千千音樂，倒不如把這4位拉到我們水果臺，我們的綜藝節目你隨便上，為了照顧他們，我也可以在節目里面給他們設計唱歌的環節，這不都是宣傳嘛！實在不行，咱倆再合作一把，搞一個《一起去冒險》第二季，或者搞其他歌唱類節目也可以，總之，以我的資源你的頭腦，想捧他們4個跟玩一樣。最主要的是，我這邊不需要你充錢DOU……”
在通話最后，秦越還不忘拿DOU揶揄一下凌云。
電話那頭的凌云有些疲累的嘆了口氣。
“這事以后再說吧，如果需要的話，我不會和你客氣的，先這樣講吧，一會趕飛機，我有些累了。”
為了今天和趙坤見面，凌云大半夜趕飛機，到現在又得往回趕，最郁悶的是事還沒辦好。
不過等他回去，卻發現還有更郁悶的事在等著他。
“沖，沖！”
“加油！”
“加油啊！”
到了天下第一樓，他在一樓大廳都能聽見樓上傳來眾人的怒吼喊叫，等上去后，看到的卻更加怪異。
冰江坐在電腦桌前，楚風、胖子等七八個人圍在旁邊，一個個雙目通紅瑕疵欲裂的盯著電腦屏幕，攥緊拳頭還在不停的吶喊。
“沖！快沖啊！沒時間了！”
“你們這是干嘛呢？集體？”
凌云笑著調侃了一句，笑笑轉過身哎呀一聲，在他胳膊上擰了一把，嬌嗔的噘著嘴解釋。
“什么嘛，是冰江老哥打榜呢，我們在給他加油啊……”
“打榜？打什么榜？”
凌云擠過去看了一眼，坐在最里面的冰江此刻如同輸紅眼的賭徒，眼睛里充滿血絲，頭發凌亂的操作著鼠標，不停的在一個大群里和一群人交談著，也顧不上給他解釋。
旁邊的楚風見凌云回來，瞥了一眼冰江，露出了擔憂的神色，拉過凌云小聲解釋。
“凌總，你快勸冰哥停手吧……”
“他怎么了？不是在打榜嗎？這是好事啊。”
“什么打榜啊，這根本就是拿錢在刷榜，就是比誰的錢多，冰哥現在已經被刺激的完全失控了，昨天一晚上沒睡，砸了一千多萬，現在還沒進前三名……”
“啊？”
聽了這話，凌云簡直是目瞪口呆……
隨后，楚風把昨天凌云走后的事原原本本的講了一遍。
原來在昨天凌云去找趙坤之后，冰江一個人無聊，所以就自己研究千千音樂的一些玩法和規則。
后來他在后臺看到千千音樂正在推出新人音樂大賽，一看活動頓時樂了，這活動要求就兩點，一是參賽者必須是平臺注冊的新人，二是參賽作品必須是注冊用戶的第一個作品，也是唯一的作品。
比賽時間一周，就剩下最后一天了，一看這兩個規則和要求自己都符合啊，冰江心中大喜。
再一看比賽的獎勵，那特么更豐厚。
進入前三名的可以獲得100萬的獎金，尤其是第一名，除了能單獨獲得500萬的獎金之外，還能獲得超1億的平臺流量扶持，以及開屏巨幅推薦宣傳等等等等。
看到這獎金后，冰江直接就沖動了……
拿出銀行卡就是干……
直接報名參加，然后……
楚風指了指冰江，在凌云耳邊小聲嘀咕。
“然后他就郁悶上了，這報名之后，他的新歌雖然進了比賽的榜單，可人家的數據計算方式是報名之后重新計算，也就是說，他之前充錢DOU的數據都不算，所以一進榜單他的成績直接就排到最后一名，墊底了……
冰哥的脾氣你知道，他表面笑著說沒事，可心里太把比賽當回事了，剛開始為了成績好看點，他拿著手機又刷了10萬的DOU，看著排名進入了1000以內，冰哥好像覺得自己還有點希望，于是……”
楚風尷尬的指了指冰江，又接著開口道。
“于是……冰哥又沖了10萬……”
“這個笨蛋……這么明顯的套路都能上當？人家就是讓你一點一點的能看到希望，并且距離希望越來越近，但永遠都不可能讓你得到希望，或者不會那么容易的讓你得到希望。”
楚風嘆了口氣拍了拍手。
“凌總，你說的太對了，冰哥就是這樣，他每次充10萬的DOU，這排名就能上去一些，然后就一點點充，一直沖到了100名以內……”
“進100名了？花了多少？”
“300萬……”
楚風豎起三根手指頭，又對凌云說道。
“當時冰哥說……如果拿到第一名的話，獎金就有500萬呢，反正不虧，所以他后面又充了200萬，到500萬的時候，冰哥已經進入前十名了……眼看著距離獎金又近了一步，所以他又充了……
后來到第四名，似乎沒辦法了，因為他充錢刷DOU，人家前三名的也在充錢，而且人家充的更兇……”
凌云朝著比賽榜單看了一眼，不由得也吸了口涼氣。
目前排在第一名的是叫五行缺德，積分1011203902，按照平臺10:1的兌換比例，這貨已經刷了1億塊RM幣。
第二名花兒少年，從積分上算，也刷了8000多萬RM幣。
第三名比較少，但也有1500萬左右RM幣（換算后的價格）。
冰江的積分和第三名差不多，但詭異的是，只要冰江積分一增長，第三名的積分就跟著增長。
他如果不增長，第三名也不增長，反正第三名總會比他的積分高，而且還總是高那么一丟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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