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凍之域在一瞬間,便充斥了整個空間,將劍斗羅塵心以及您風致包裹在了其中。
無盡的寒冷瞬間包裹住了二人,只不過是頃刻之間,劍斗羅的手臂便已經被凍的有些僵硬了。
劍斗羅有些困難的抬起了手臂,周圍的空間越發的寒冷了起來。
由于寧風致因為寒冷的緣故,收回了七寶琉璃塔武魂,劍斗羅塵心身上的增幅效果也已經消失了。
這使得劍斗羅不得不分出大量的魂力來抵御這股極致的嚴寒。
然而盡管體內的魂力迅速的流逝,但身上被凍僵硬的地方卻越來越多,臉上、衣服上都已經掛滿了冰霜。
“哐當”一聲輕響,劍斗羅的手被凍僵了,七殺劍也隨之掉落在了地上。
“唉…我輸了…”
盡管只是一聲很細微的聲音,冰帝卻聽得一清二楚。
對于她來說,在這永凍之域中,她就是絕對的王者。她可以掌握領域內的每一處角落,除非這個處于領域中的敵人要比她還要更強。
墨綠色的領域瞬間便消失了,若不是劍斗羅那僵硬的身體和一身的寒霜,他甚至覺得這只是一場夢境。
由于領域已經消失了的緣故,劍斗羅體內的魂力很快便驅散了身上的冰霜以及感官上的那種寒冷,身子也恢復了正常。
看著被凍成一塊栩栩如生的冰雕,劍斗羅苦笑著說道:“還麻煩冰帝閣下為風致解開這…”
“好說好說。”冰帝有些興奮的點了一下手指,那將寧風致困在其中的冰塊瞬間便消融了下來。
由于冰塊消融而脫困的寧風致第一時間便打了兩個冷顫,隨后有些茫然的看著劍斗羅。
“劍叔…我們?”
“我輸了。”劍斗羅苦笑著說道,不過語氣之中卻沒有絲毫的不甘,反而充滿了坦然。
盡管他還有自創的劍招沒有使用,但那種情況下,連劍都握不住了,即便還有招式沒有使用也無濟于事了。
更何況,連劍都脫手了。對于一個用劍的人來說,見脫手,也就意味著自己已經輸了。
“那么愿賭服輸,這張金卡也送給冰帝冕下。”寧風致對這個結果早就有所預料了,于是坦然的拿出了另一張金卡交到了冰帝的手上。
接過金卡的冰帝迅速的揣在了兜里,生怕冰曦和她搶似的。
“冰帝冕下,我們要小聚一下,有一些我們七寶琉璃宗特制的小點心,你們要不要一起來?”寧風致一臉微笑,絲毫看不出來輸了之后的氣餒或是不甘的神色。
冰帝一聽說有好吃的小點心,眼睛都直了,絲毫沒有顧忌冰曦的阻攔,興奮的點頭說道:“好啊好啊!”
冰曦:“……”
你還我那個高冷又有點可愛的冰兒姐!
為什么我的冰兒姐會變成現在這個吃貨財迷的樣子?為什么?她是只蝎子又不是龍!
然而冰帝已經答應了,冰曦也不好再出言反駁,只好跟隨著寧風致,來到了一處十分寬敞的大堂處。
冰帝、冰曦以及冰熊王小白坐落在寧風致的右側下手位,而玉元震、唐昊,骨斗羅以及劍斗羅則坐在了對面。
一時之間,氣氛有些尷尬了起來,整個大堂之中只有冰帝和小白吃小點心的聲音。
還是寧風致開口先打破了沉默,“冰帝冕下,冰熊冕下,你們二位覺得這點心如何?”
“唔,唔,好吃,比外面的好吃多了。”冰帝一邊吞咽著點心,一邊含糊不清的說道。
而對面的四名封號斗羅則臉色有些古怪。
完全沒有想到剛才那個以強勢手段擊敗了劍斗羅和寧風致的極限斗羅居然還會在意這點小點心。
寧風致也同樣一愣,不過很快便調整了過來,一臉笑意的說道:“既然好吃,那便多吃一點。”
接著,寧風致有些試探性的問道:“冰帝,冰熊二位冕下,對于如今大陸的局勢,怎么看呢?”
冰曦瞬間清醒,心頭不由得一驚。
來了,正戲開始了!
這才是寧風致要留下自己等人的目的!
是想套一下話,來分辨一下我們對武魂殿的態度么?若是敵視的話,是打算拉攏吧?
可若是偏向武魂殿的話,他們又當如何?難不成還打算動手不成?
想到這兒,冰曦不由得微瞇起了雙眼,仔細的觀察著對面的四名封號斗羅。
四人的眼神雖然注意著冰帝,但身體卻并未處于緊繃或者說是蓄勢待發的狀態。
也就是說,他們還沒有打算動手么?
冰帝有些茫然的抬起了頭,疑惑的問道:“你剛剛說什么?”
聽到冰帝這般回答,寧風致不由得一時語塞,不過卻也還是耐心的重新問道:“二位冕下對當今大陸的局勢,有什么看法呢?”
“大陸局勢?看法?”冰帝搖晃了一下小腦袋瓜,看了一眼冰曦然后說道:“能有什么看法?該怎么樣就怎么樣唄?”
冰帝說完這句話后,接著埋頭造起了小點心,而冰曦卻仔細的觀察著這幾人的表情。
由于冰曦眼睛半閉,一副對他們的談話不在意的樣子,眾人也就沒將她放在心上。即便她是一個擁有兩枚十萬年魂環的魂師,但畢竟與他們的魂力差距還太大。
而冰曦曾經服用過望川秋水露的緣故,她的視力已經被提升了許多。盡管還達不到唐三的那種紫極魔瞳的程度,但還是總以能夠看清對面幾人的面部表情了。
這幾名封號斗羅,包括寧風致全都露出了些許失望之色,但隨后卻又都露出了了然的神色。
這個表情是幾個意思?先失望然后又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是要鬧哪樣?
看著再度沉默下來的幾人,冰曦心知差不多了,于是她用左腿碰了一下冰帝,引起冰帝的注意后用眼神示意了一下。
“寧宗主,天水學院的比賽現在也該結束了,我也該回去看看結果了,所以我們就先告退了。”冰曦輕笑著對著寧風致說道。
寧風致先是一愣,隨后點了點頭,欣然的說道:“也好。”
看寧風致似乎有起身的意思,冰曦連忙說道:“不勞寧宗主大駕了,我們自己出去就好,不必相送了。”
說著,冰曦拉著還有些意猶未盡的冰帝和小白離開了大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