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么你也能命令艾利絲？！”
一般情況下，艾利絲只會在她手中那完全由圣選的鹽以及圣油制作而成的油蠟筆畫出的命令文下，接受她的控制。
雖說不用這玩意兒也可以，但消耗的腦力也不是她能夠輕易負擔的。
再有就是自動控制模式。
這種模式之下，別說是別人了，就算是雪莉自己，都沒有辦法讓石巨人艾利絲停下，只能破壞隱藏在它體內的秘文，才能讓它停下來。
可是現在。
有一個神秘人，沒有用油蠟筆，也沒有使用什么奇怪的術士或者道具，就輕而易舉的和自己共享了石巨人的操控權。
這對雪莉而言，簡直比自己家最高主教其實是來自于深淵的惡魔還要讓人難以置信。
“誰知道呢......”
聳了聳肩膀，白井說道。
他是真的不知道，否則的話也不會主動找上門了。
但雪莉就不這么想了，她覺得白井是在侮辱她。
“混賬家伙......難道你們王室派也要看著清教派和學園都市日漸交好嗎？你覺得這對王室派有什么好處嗎？”
雪莉到現在，仍舊固執的認為白井是王室派的人。
畢竟，能夠如此的克制她的術式，不是王室派的人，難道是學園都市的人嗎？
學園都市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家伙的存在？
“emmmmm學園都市和清教派交好，也不是什么壞事，不是嗎？”
作為學園都市的高層，白井自然不會反對學園都市和清教交好。
只要有好處可以撈就行了。
面容陰晴不定的看著白井，雪莉能夠聽出他說的是真心話。
“咱們走著瞧！”
考慮到白井可能克制著自己，雪莉醞釀了許久之后，到底沒有撂下狠話，而是遠程控制著石巨人毀滅掉了體內的秘文，趁著石巨人塌陷之際，悄悄溜走了。
而白井卻并沒有追上去，而是看著已經坍塌的石巨人，露出了若有所思的表情。
“唔......”
思索了片刻后，他試著伸出了自己的手，放在了緩緩化作塵埃的碎石塊之上。
旋即，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原本在一直崩壞為齏粉的碎石塊，居然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復原著，最終重新化為了石巨人的外表。
只是和雪莉召喚出的四米多高的石巨人相比，白井面前這個就迷你了很多。
并且......這個石巨人那粗獷的外表，正逐漸變得精細，最終化作了真人模樣的石像。
而這個石像，就是白井記憶之中拉斐爾的外表。
沒錯，就是那個在英國曾經和白井打過一架，現在棲身于鴿子......不知道第幾代目體內的那個拉斐爾。
不......化作石像之后，還沒有結束。
她的肌膚正逐漸變得柔軟，發絲也開始飄動。
就連身上那素色的長裙，都開始逐漸變得真實了起來。
最終，一道金色光環出現在她的頭頂。
金色的光芒閃過，一雙翅膀在拉斐爾背后展開。
原本僵硬的拉斐爾，半跪在了白井的面前。
“吾主。”
白井依舊維持著那手掌伸出的姿勢，但是他那略顯成熟的臉蛋之上，寫滿了大大的問號。
講道理啊，他只是試著復原這個石像怪而言，但這玩意兒怎么就莫名其妙變成天使了啊？！
看了看四周逐漸拿著手機圍上來的學生，白井心中一動，所有人的手機都消失不見。
而白井，則拉起了拉斐爾的手，消失在了人群之中。
半個小時后，某處廢棄的爛尾樓之中。
經由絕對能力者進化計劃之后，學園都市已經很少見到爛尾樓了。
因為大部分都在一方通行的辛苦下，化為了一片廢墟。
能找到這里，還真廢了白井的一番功夫。
現在的學園都市，已經拉起了一片又一片的警報。
剛才的半個小時內，雪莉又搞出了不小的動靜。
可是現在的白井，已經沒有空去搭理她了。
就算那種被呼喚的感覺又出現了，他也沒有過去。
他在研究這個拉斐爾。
講真的，若非白井親眼看著她變成了實體，他還真不敢相信，半個小時前，這個拉斐爾還是一個企圖一拳夯死他的石巨人艾利絲。
她從頭到尾，幾乎都是正常的人類。
會呼吸，有著各種器官，也會流血流淚。
甚至還有著心臟和大腦。
不......也不能說她是人類，畢竟能長出天使翅膀和光環的人，真的不多。
一方通行只能算半個。
因為他的翅膀更像是一種能量體。
而拉斐爾的，則是實打實的。
不過讓人感到遺憾的是，這個拉斐爾似乎只是一個類似于傀儡的東西。
就算她有著可以思考問題的大腦，和擁有感情的心臟。
但她依舊十分木訥的站在那里，跟個機器人一樣。
她只會簡單的執行白井的命令，卻沒辦法做出自己的判斷。
有著天使一部分的力量，卻又算不上是真正的天使。
感覺......就像是天使分身的分身。
總之除了能唬人之外，幾乎毫無用處。
不過這些都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她是怎么形成的？原理又是什么？為什么自己碰過她之后，她就從石巨人變成了天使。
所以為了解開自己的疑惑，他從自己剛才“沒收”的手機里，聯系上了蒂塔。
某種意義上來說，蒂塔已經成為了他魔法方面的老師。
“雪莉？”
此時的蒂塔，還在教堂之中，她并沒有摻和雪莉的事情。
不過說起雪莉，她也是知道的。
“那姑娘啊，二十年前我見過她，當時清教方面有讓我去實驗室看過。”
“那你知道她的使用的是什么魔法嗎？”
原著之中，應該是有雪莉這號人的。
因為白井記下的劇情里，有提到過這號人。
也許她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人物，所以白井并沒有記得很清楚。
現在他倒有些后悔沒有認真做筆記了。
“她使用的術式啊？我記得是卡巴拉術式。”
仔細回憶了一番之后，蒂塔回答到。
在清教里，使用卡巴拉術式的人還真就不多，再加上二十年前的那場事故，所以蒂塔對她的印象還是蠻深的。
“卡巴拉術式？！”
又是卡巴拉？想起了婭蕾斯塔曾經跟他說起的話，他不由自主的又陷入了沉思。
難道自己能夠間接的控制雪莉的石像怪，就是因為她的術式是卡巴拉術式嗎？
“沒錯。卡巴拉術式的基礎理論，就是卡巴拉教義。在卡巴拉的思想中，人類是神以泥土塑造出來的，而人類模仿神的手法制造出的半吊子產物，就是石像怪，那孩子好像把自己的石像怪叫做艾利絲。”
“那......如果模仿成功的話，會制造出什么？”
白井試探性的詢問道。
“沒有成功的說法，人類是永遠都不會和神一樣，成為創造生命的造物主的，所以只能創造出這種石像怪。不過卡巴拉術式與其說是復制人類，不如說是建構天使。只是人類的力量有限，以人類之手，根本無法創造出天使。估計......”
“估計什么？”
“估計只有神，才能創造出天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