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罵了,吳邪嘴巴一動,準備說話。
  老癢沒給吳邪說話的機會,伸手猛地拉住吳邪的胳膊,就拉著吳邪朝掛有登山繩的石棺內壁沖去。
  轉眼,兩人沖到登山繩前。
  老癢抓住登山繩,開始往上爬動。
  吳邪緊隨其后。
  兩人速度很快,誰也沒墨跡。
  一秒,兩秒,三秒。
  不多時,兩人便都爬上了兩三米。
  突然,就在這個時候。
  ‘轟!’
  棺井里那條燭九陰的巨大的尾巴,快如閃電一般的,伸進了石棺里,一下子,‘轟’的一聲,將石棺的棺材蓋,硬生生頂飛了起來。
  重量少說上千斤的棺材蓋,這么一飛…..
  瞬間,棺材蓋上附著著的,一根根猶如鐵鏈般的樹根,盡數粉碎……其中,大片的樹根短枝,朝四周瘋狂飛濺……
  立時。
  整棵青銅樹,震動不止。
  石棺內外,滿滿都是樹根根須和樹皮的殘骸,以及濃郁無比的灰塵。
  同一時間。
  因為登山繩的一端,綁在了石棺外的一根粗壯樹根上,而這根樹根,理所當然的也被飛起的棺材蓋影響到了的關系……
  緊緊抓著登山繩的老癢和吳邪兩人,便飛上了天,享受起了飛翔的滋味。
  “我去!吳邪,老癢,你們厲害了,竟然能飛!!”
  危急關頭,可不想被燭九陰的尾巴狠狠撞上一下,正飛快沖向青銅樹頂邊緣的丁澤,急速瞥了一眼位于高空,馬上就會掉下來的吳邪二人,腳下不停,扯著嗓子,吼了一句風涼話。
  高空中的吳邪聽見,“飛你大爺,啊!!”
  話語剛一出口。
  吳邪重重落地,摔了個狗吃屎。
  老癢也差不多。
  ‘嘶!!這一摔,看著都疼!’
  因著青銅樹頂上的迷宮一樣的樹窟窿,幾乎完蛋了,所以路徑變得清晰了很多的緣故,已然到了樹頂邊緣,站在了那根連接著棧道的登山繩旁邊的丁澤,便稍微松了一口氣,再回了頭,看向吳邪兩人。
  一眼看去。
  他不禁如是小聲念道。
  話語傳出。
  ‘轟!’
  滲人異常的撞擊聲,再度響起。
  聲音入耳,丁澤猛一扭頭,朝聲音的源頭看去。
  只見。
  燭九陰的巨大的尾巴,卷動著,打向了位于他左手邊的那尊青銅雕像。
  ‘轟!!’
  觸手擊中青銅雕像。
  又一道滲人的撞擊聲,響徹開來。
  “牛逼!!誰要是被這條尾巴打中了,絕對得當場領盒飯!!”
  眼睜睜瞧見那尊青銅雕像,被直接撞變形了,丁澤不禁念道。
  隨即,果斷移動視線,看向正從高空打著滾兒墜落的棺材蓋,跟著,開口沖正狼狽的躲閃著燭九陰的尾巴的吳邪二人,吼叫出聲,“快過來!!棺材蓋要掉下來了!”
  吼完。
  丁澤一扭頭,目光落到身旁連接著棧道的登山繩上。
  作為原著黨,他知道這根登山繩的壽命,會在不久之后結束……
  ‘哎。’
  ‘理論上來講,我立刻動身,應該是來得及先過去的。’
  ‘問題是,我過去的途中,萬一出點什么情況,導致這根登山繩提前完蛋……’
  ‘呵呵,到時候,失去了到達棧道那邊的通道,老癢估計是死不了,吳邪恐怕就……’
  ‘我真難,明明可以安全離開的,卻偏偏要冒著生命危險,呆在這里干等。’
  丁澤一邊無奈想著,一邊伸手從背包里掏出了霰彈槍。
  閑著也是閑著,找點事做吧。
  丁澤舉槍,借著夜眼,將槍口對準高空翻滾著的棺材蓋,手指一動,扣下了扳機。
  ‘嘭!嘭!嘭!’
  大口徑的霰彈,瞬間打得石制的棺材蓋,濺起了一堆碎石與灰塵,同時,多多少少減緩了一點墜落的速度。
  “丁哥!!打那個觸手!別光打棺材蓋啊!”聽到槍聲,見到丁澤的行為,吳邪狂奔著,大叫道。
  “那玩意不是觸手,是蛇的尾巴!!”丁澤立即吼叫著回應,趁機展現了一下高人風范,“不能打,打了它會發瘋,然后你們會死得更快!”
  吳邪:“⊙▃⊙!!”
  “蛇的尾巴?什么蛇能有這么大?”吳邪不敢相信。
  丁澤:“活了幾千年的蛇,別廢話了,快過來!”
  吳邪沒再啰嗦,噌噌噌,使出了吃奶的勁,撒腿一通狂奔。
  狂奔了約莫三四秒。
  “吁!吁!吁!”吳邪氣喘如牛,終于成功到了丁澤身旁,“快,快到棧道那邊去!”
  丁澤沒墨跡,在吳邪說出‘快’字之時,就已經收槍,轉身身子一動,整個人倒掛到了登山繩上,玩命往棧道那邊爬動!
  “臥槽!丁哥你,你這也太快了,”吳邪被丁澤如此干脆的表現,給驚到,說著,急忙手腳并用,也倒掛到了登山繩上。
  登時。
  受著兩個人的拉扯,登山繩‘咻’一聲,徹底緊繃。
  見狀。
  “尼瑪的,這么一根登山繩,怕是承受不住我們三個啊,”剛抓住登山繩,準備倒掛上去的老癢,語氣驚慌的大叫出聲。
  說時遲,那時快。
  ‘轟隆!’
  棺材蓋到底還是墜落在了青銅樹頂上,砸出了一道驚天動地的巨響,并且,大力扯飛了登山繩另一端拴著的登山鎬所鉤住的樹根。
  剎那間。
  ‘嗡嗡嗡!’
  同時承受著多重力量拉扯的登山繩,緊繃到了極限,震顫不止,發出了好似即將罷工的滲人聲響。
  聽到這聲。
  丁澤當即大吼,“老癢,都什么時候了,快爬!!撐不住,也得爬,快!”
  吼聲傳入空氣。
  老癢沒吭聲,動了,掛在了登山繩上。
  霎時。
  ‘嗡嗡嗡’的震顫聲,急速加劇。
  與此同時,‘咯吱咯吱’,登山繩另一端拴著的登山繩,一點點脫離樹根的聲音,驟然清晰無比。
  “快,快爬,否則我們就要步那個泰叔的后塵了,快!!”
  老癢沒吭聲,動了,掛在了登山繩上。
  霎時。
  ‘嗡嗡嗡’的震顫聲,急速加劇。
  與此同時,‘咯吱咯吱’,登山繩另一端拴著的登山繩,一點點脫離樹根的聲音,驟然清晰無比。
  “快,快爬,否則我們就要步那個泰叔的后塵了,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