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
此時此刻,驚住了的并非只有丁澤三人。
直播間里一眾沙雕觀眾,眼睜睜瞧見這串不管怎么看,都根本是胡來亂來,出鏡亂入的數字,也都止不住齊齊驚呆,腦門上有了一堆問號。
“這是什么情況?我記得在魯王宮劇情里,這串數字,是另外一支盜墓團伙的編號代碼啊,是我記錯了嗎?”
“你沒有記錯,的確是另外一支盜墓團伙的編號…..”
“那這本筆記本,到底屬不屬于吳三省?如果屬于,為什么會有這串數字?如果不屬于,前面的內容又是怎么回事?”
“.…..特么的,你看我像是百科全書嗎?你問我我問誰啊,我都一臉懵逼了!”
“樓上的你能別自作多情嗎?我知道以你的智商,你肯定回答不上來!所以我壓根問的不是你好不好!”
“.…..尼瑪!!你再說我蠢試試?”
“(ΩДΩ)!!!那個,我可沒說哦,這話是你自己說的……你可真是個人才!”
貨艙里。
目光落在這串,亂入意味很濃的數字上,該說不說的,丁澤一時也有點懵。
不過,相對于身旁的吳邪和阿寧,也相對于直播間里的一眾沙雕觀眾來說,他懵逼的就要好很多,同時短暫很多。
因為,他知道劇情!
再根據劇情反推回來……短暫的懵逼后,這串數字會出現的原因,他便能夠推測出來一個大概。
‘這串數字,是吳三省留給吳邪的!’
丁澤試著在腦袋里梳理了一下前因后果。
‘裘德考派大金牙帶著拓本去了吳邪的鋪子!在大金牙踏入吳邪鋪子那一刻前,吳邪的作用……主要是障眼法,混淆視聽,讓敵對勢力摸不清楚狀況!’
‘在那一刻前,吳三省應當是沒有想讓吳邪過多卷入這場爭斗之中,畢竟吳邪是他親侄子,而且按照吳老狗生前的安排,吳邪是吳老狗唯一的孫子,吳家的香火得靠吳邪去傳承。’
‘大金牙的出現,意味著敵對勢力不愿意再觀察等待了,采取了行動……這就迫使著吳三省和解連環,必須要立即改變對吳邪的安排,讓吳邪入局!因此有了魯王宮一行!’
‘真要說起來,這也是為了吳邪好……吳邪如果不入局,那就不僅僅會破壞了吳三省和解連環多年的謀劃,而且,要不了多久,吳邪就會被殺,同全國各個地方,另外那些‘吳邪’一樣,被砍了腦袋,裝在壇子里!’
‘讓吳邪入局,是保全吳邪的唯一方法,盡管這么做,風險也很大,吳邪極有可能會死在古墓里……但,不入局,馬上會死,入局,極有可能會死。’
‘這是一個簡單的數學問題。’
‘出發去魯王宮前,吳三省和解連環肯定有了一番商議!’
‘商議的結果,應該是這樣。’
‘吳三省帶吳邪去魯王宮,讓吳邪入局,同時,盡可能確定悶油瓶究竟是不是當年考古隊里的張起靈!’
‘同一時間,解連環展開調查,查出大金牙是誰派去吳邪的鋪子……顯然,解連環查出來了,答案是裘德考那個老不死!’
‘于是,逃出魯王宮后…….’
想到這里。
丁澤點著了一根香煙,深深吸了一口,嘗試壓住一些內心對這一連串安排,所產生的毛骨悚然之感。
該說不說的,他真心覺得,他是知道劇情,現在才能夠保持相對冷靜。
真無法想象,要是在不知道劇情的前提下,被卷進這種漩渦里面來……
呵呵!
怕是到最后,即使死了,都不會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死的吧。
梳理繼續。
“逃出魯王宮后,吳三省即使沒有十成把握,也至少有七八成把握,確定悶油瓶就是當年的張起靈!”
‘這部分很重要,悶油瓶如果就是當年的張起靈,那陳文錦等人離開海底墓后的情況……’
‘等于說,在離開魯王宮的路上,因為張起靈不僅幾十年沒老,而且還重新活躍的關系,吳三省就已經產生了要循著當年事情發展脈絡,進行追查的想法…..’
‘不過當時,吳三省應該沒有立即想到要來西沙海底墓……’
‘直到,吳邪打開了那只裝有蛇眉銅魚的紫玉匣子……’
‘蛇眉銅魚!不老的張起靈……線索指向了西沙海底墓!’
‘于是,吳三省急慌急忙,撇開了吳邪,獨自一人離開!’
‘接下來就很有意思了!’
‘吳邪以為吳三省跟他分開后,是直奔西沙來的。’
‘但,并不是這樣!’
‘吳三省其實先回了一趟杭城,跟解連環商議……兩人的商議有了大約兩個結果。’
‘一,吳邪也得去西沙海底墓!為什么?為了吳邪能夠成長,也為了進一步混淆視聽,讓敵對勢力以為,在派出大金牙試探后,吳邪(齊羽)決定不再安安靜靜當個古玩鋪的老板!吳邪(齊羽)開始行動!’
‘二,裘德考派出大金牙,那他們就必須要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意思是,裘德考這個老不死的,特么的也得乖乖從幕后,走到臺前!!’
‘可以理解為,這是吳三省和解連環的還擊!’
‘一番商議后,計劃出爐。’
‘吳三省帶上了當年的筆記本,主動找上裘德考,會面的過程,應該非常精彩!’
‘吳三省絕對狂飆了演技,讓裘德考認為他是處于弱勢的一方,裘德考處于強勢的一方!’
‘當然,裘德考是個不輸吳三省的老狐貍,不可能直接就相信了吳三省的演技,必然會有所懷疑。’
‘兩人交鋒,過程中達成了一筆交易。’
‘交易里面存在一個條件,裘德考提出,如果吳三省不履行承諾,就會找到吳邪,讓吳邪來兌現承諾!’
‘吳三省其實等的就是這筆交易,但是,老狐貍嘛,當時他肯定繼續演技狂飆,估計一開始堅決反對,最后才裝出走投無路,咬牙答應下來。’
‘交易達成,后來事情的發展,便算是水到渠成。’
‘所有出海尋找海底墓的裝備,全部準備了兩份,吳三省使用一份,另一份則算是后備計劃……也就是為吳邪準備的。’
‘吳三省出海……毫無疑問,他不可能也壓根沒打算兌現對裘德考的承諾。所以,肯定事先安排好了另外一艘船,規劃好時間,準備接應。’
‘出海后,這艘船上的人,都是裘德考的人…..裘德考不信任吳三省,船上的人自然會把吳三省盯得很緊。’
‘在那種形勢下,且不說吳邪終究是他的親侄子,光說吳邪其實非常重要這一點,吳三省都得想辦法,給吳邪留下一些關于這座海底墓的線索,不然保不準吳邪就會死在海底墓里!’
‘問題是,怎么留?’
‘船上都是裘德考的人,吳三省知道自己進入海底墓后,不會再回到這艘船上……意味著,一等裘德考意識到自己被耍,肯定會第一時間將他留在船上的東西,全部搜羅出來,同時,派人找來吳邪。’
‘線索得留在船上,線索一定會被裘德考的人找到,這一點避免不了……這艘船會沉沒,是吳三省意料之外的事情,吳三省不是神,不可能預料到這種事。’
‘總之,為了達到目的,這個留給吳邪的線索,就需要在被裘德考的人找到后,抓破腦袋也想不出來究竟是怎么回事!’
‘這應該是吳三省和解連環商量出來的狡猾方法。’
‘他們都很了解裘德考這個老不死的性格,以及最重要的,對延長壽命的渴望……’
‘因為裘德考的這種性格和渴望,他們就能確定,裘德考找到線索后,怎么想都想不通,則必然會推測出,線索是留給吳邪的……’
“那么,為了知道線索究竟是什么,裘德考就會將線索,也就是筆記本,交給吳邪…...因為到時候,吳邪會處于掌控之中,只要吳邪搞明白了線索是什么,裘德考就會明白。”
“那么,留什么樣的線索,才會讓裘德考一臉懵逼,同時,確保吳邪能夠看懂呢?”
“就是這串數字!”
“裘德考的人,比如說阿寧,看到這串數字,絕對會瞬間懵逼,無論如何都想不通為什么吳三省留下來的數字,會是他們的行動編號!!!!!!”
“可吳邪呢?”
“在被阿寧找到之前,吳邪一共就接觸過兩次這串數字!!!!第一次是魯王宮之行,山里的那些帳篷,古墓里的尸體……”
“另一次則是…..打開那只紫玉匣子!!!!!”
“紫玉匣子是密碼鎖!!!!這串數字,是吳三省留給吳邪的密碼!!!!!”
“這個密碼,用來開啟的是…….”
至此,前因后果梳理清楚!
一切明朗起來。
于是,丁澤立即下意識先看了看仍舊很懵逼的吳邪和阿寧兩人,跟著裝作隨意的,移動視線看向了剛才被他隨手放在旁邊的背包。
這個密碼用來開啟的,不會是那只紫玉匣子……匣子太顯眼,所以得是某種非常隱蔽,極有可能非常小,非常難被找到的東西。
‘這個背包,有夾層!’
‘東西在夾層里!’
這一刻,丁澤幾乎敢肯定,絕對就是這么一回事。
如此一來,這個背包就得帶上……而且是在不引起阿寧多少懷疑的前提下,帶上。
怎么帶呢?
丁澤一時還真沒有什么好的主意,畢竟阿寧就在身邊,而且這個女人真的很聰明,看見了筆記本上的數字,絕對已經想到了一些東西…..
這種時候,突然拿走背包,呵呵,阿寧恐怕得是腦袋被驢踢了,才不會反應過來背包內藏玄機。
‘有些頭疼啊。’
丁澤想了想,最終還是只能想到一個方法。
背包是吳三省的,吳邪是吳三省的侄子,那不管吳三省有沒有出事,吳邪出面把背包,以及地上那些文件,衣服什么的,全都帶走,以防萬一……這是可以說得過去的。
有了打算。
丁澤沒墨跡,嘴巴動了動,準備開口。
沒想到,就在這時……
哧啦!哧啦!
刺耳,撩撥神經的聲音,冷不丁響起。
聲音不算響亮,但因為此時貨艙里一片寂靜的緣故,三人就還是立即聽見,齊齊下意識扭過了頭!
聲音聽上去像是從貨艙底部的黑暗中傳來。
只有一道,轉瞬即逝,好似從來不曾存在過。
一秒,兩秒,三秒!
哧啦!哧啦!
聲音再度響起!
只見已經糾結了好一會兒筆記上那串數字的吳邪,連忙起身。阿寧也果斷暫時停止了腦袋里急速轉動的思緒,站了起來。
見狀,該說不說的,丁澤心里著實立即一陣歡喜,暗道一聲,‘真特么的天助我也!’
想著,丁澤立即開口,準備讓吳邪把東西全部塞進背包里,先把背包背上!
怎料,就在這時,吳邪喉嚨動了動,搶先一步有了聲音,“丁哥,會是船上那些人?”
丁澤聽見,被迫臨時改變了一下即將出口的話語,搖了搖頭,道,“這聲音不像……而且如果船上有活人,剛才為什么不出聲?”
頓了頓,算是被堵了兩次的話語,終于出口。
“你把你三叔這些東西全帶上,回頭再研究。我們先去看看這聲音是什么情況,也許跟這艘船出的事有關。”
說完,見吳邪非常配合的依言照做,丁澤無聲笑了笑,率先抬腳上前。
很快,背上了背包的吳邪,和眉頭都快皺成了一團的阿寧跟上。
手電筒燈光可以照射的距離有限,何況這間貨艙里的黑暗,實在太過濃郁,所以貨艙底部到底有什么,暫時還看不清楚。
三人小心翼翼移動。
雙腳踩著貨艙地板上的積水,咯吱,咯吱,撓心的很。
走了一小段。
終于,手電筒燈光可以照出貨艙底部的模樣。
底部照例有著一道門,按照這艘船的規格,門后應該是水手的休息室。
“好像是在門后……”這是阿寧的聲音,看樣子在未知面前,她暫時放下了對筆記本上那串數字的疑惑。
聲音剛一傳出!
哧啦哧啦!
“不是在門后,恐怕還在更里面,”丁澤如是說出自己的判斷,“吳邪,你有沒有感覺這聲音,聽起來很像是粽子在棺材里撓棺材板的聲音?”
咯噔!
此時的吳邪本就神經緊繃,外加上在倒斗這一塊,新手到不行,根本沒有多少經驗……
簡而言之,此時此刻此情此景,他可不想聽這種話!
不過,害怕歸害怕,吳邪就還真控制不住的想起了,之前魯王宮,七星疑棺那里,那只黑毛粽子鬧出的聲音。
兩相一比對!
像,真特么像!
于是吳邪慌了,非常慌……他手上要是有槍有刀,應當還不至于這么慌,問題是,他現在手上什么都沒有。
“丁哥……這里是船,又不是古墓,不會有粽子的吧……”
話聲入耳,丁澤聽出來了吳邪話語里的害怕意味,他可不想當吳邪的保姆,便依舊皺著眉頭,搖頭道,“你三叔那個人奇怪的很,要說他從海底墓里弄了一個粽子到船上來,我不會覺得多驚訝。”
吳邪聽見:“.…..”
好吧!無言以對!
沒辦法,誰讓他知道,在一定的條件下,吳三省是真的有可能干出搬運粽子……額,搬運粽子可能有點夸張,但將棺槨整個搬走的事,是可以有的。
吳邪沉默了。
這樣一陣沉默……在直播間里此時已經增漲到了八百萬之多的沙雕觀眾看來,就意味著,吳邪同志,吳三省的親侄子,承認吳三省的確可以干出搬運粽子這種,難以置信,匪夷所思,駭人聽聞的事情!
“嘶!”
“開玩笑的吧!我怎么記得在魯王宮那個游戲世界里,吳三省是一個搞笑角色?那樣一個人,能干出這種事?”
“看吳邪的反應,好像是真能!”
“可是……這也未免太違和了,吳三省在魯王宮里的表現,可不怎么樣…..現在怎么看起來,吳三省還真是個大佬?”
這時,土豪抽煙喝酒燙頭出聲,“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這種前后對應不上的情況,應該只有兩種解釋。”
“要么,吳三省有兩面,一面是魯王宮那段劇情里的嬉皮笑臉模樣,一面是真正的大佬模樣。”
“要么,吳三省在魯王宮那段劇情里的表現,就不對勁,是演出來的!”
所以說,抽煙喝酒燙頭這位土豪,的確十分機智。
此時丁澤是沒看到這段言論,不然他非得沖抽煙喝酒燙頭,豎起大拇指,表示,牛逼!
呲啦!呲啦!
有這個未知的東西在這艘船上,考慮到三人還不知道得在船上呆多久…..想要裝作那玩意不存在,是不可能的。
“你們兩退后一點,萬一有情況,立即跑!”
見吳邪不吭聲,丁澤也不墨跡,抬腳上前,伸手握住了門把,微微用力,將同樣沒上鎖的這道門緩緩打開。
吱呀!
門后理所當然一片黑暗。
手電筒燈光投射進去,艱難的前行了一段距離,便偃旗息鼓,沒辦法照到盡頭。
借著燈光。
三人很快確定這的確是水手們的休息室……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
燈光照去,這間休息室里的景象,就跟貨艙里有了很明顯的不同。
東西散落了一地,十分凌亂,顯示出了絕對發生了一些不好事情的事實。
呲啦!呲啦!
這時,刺耳的聲音再度響起,明顯響亮了很多,同時也清晰了很多。
三人聽見,無需言語,立即確定下來,發出這種抓撓聲音的東西,還在更里面。
繼續小心翼翼前進。
休息室的長度不夸張,沒要到多少時間,那道鐵墻便出現在了三人視野之中。
三人定睛仔細看了看。
鐵墻四周焊接在了船壁上,焊接的十分嚴實。上面有著一扇橢圓形的鋼門,鋼門上還有著一個電影里經常出現,銀行金庫用的那種旋轉密封鎖。
當然,沒那么高級,這個要簡陋一點。
不過,簡陋歸簡陋,這東西出現在這里,確實十分不協調。
“寧小姐,這艘船是你們公司的船,船上本身就有這種門?”丁澤開口問了一句。
阿寧聽見,眉頭仍舊皺著在,點了點頭,“有,出海打撈到的貴重物品,都會存放在這道門后……”
話音剛落。
呲啦!呲啦!
像極了粽子在棺材里,抓撓棺材板的聲音,再次響起。
這一次,三人聽得非常真切,不用再懷疑分毫,果斷確定,不管弄出這聲音的,到底是什么玩意,那玩意就絕對是在這道鐵墻后!!!!
三人一陣沉默。
于這種沉默中,丁澤就不得不感到有些郁悶。
因為只見,吳邪下意識看向他,就算了……畢竟如今的吳邪,確實不怎么夠看。
可特么的,阿寧你也看著我干什么?你應該是很牛逼的啊。
丁澤無奈。
確實無奈。
怎么說呢。
他知道門后是什么東西,他完全可以不打開……剛才之所以說來看看,主要目的還是為了分散阿寧的注意力,讓阿寧沒時間繼續琢磨那串數字的秘密。
可是,不打開的話,姑且不提情節會不夠精彩,他沒辦法裝逼一波……就說一會兒悶油瓶華麗登場,演技狂飆那一段,肯定得沒了。
‘真難!’
‘特么的,為什么我每次都要做這種,明知道有危險,還必須得做的事情?’
‘等等,這難道就是傳說中的作死?’
丁澤嚴重懷疑就是這么一回事。
可是又能怎么辦?大橘…...錯了,大局為重!
沒的選,丁澤只得點著一根香煙,狠狠吸了兩口,開口道,“你們兩看我干什么,門后面肯定不是人。”
“吳邪,你三叔絕對是從海里整出了什么怪東西上來…..”
開門,得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于是丁澤說著,故意停頓了一下,“說不定你三叔自己把自己作死了,人就在里面……”
咯噔!
想要的效果,一點都沒耽擱,噌噌噌急速上演。
只見吳邪猛地臉色一變,緊張驚恐之意,陡然上升了好幾個臺階。
丁澤瞧見。
嘿嘿。
心里不禁一樂,對于即將自己要有的作死行為的無奈之感,頓時減少了很多。
‘果然快樂是要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
‘真理!’
吳邪緊張的出了聲,“丁哥,這種時候咱就別開玩笑了……”
丁澤笑笑,兩口將香煙抽完,跟著一邊抬腳走向旋轉密封鎖,一邊開口道,“吳邪,你總是很嚴肅,咱們這個行當,太嚴肅,可是會失去很多樂趣的。”
“因為你想啊。”
“咱們開棺,換個角度來看,是不是跟開寶箱一樣?”
“寶箱一開!沒粽子,發財!有粽子,屁滾尿流!”
“很有趣的,不是嗎?”
話語飄入空氣,一點都不意外的…….
吳邪:“??????”
阿寧:“??????”
直播間里八百多萬沙雕觀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