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魚牙昏昏沉沉的醒來,肚子依然非常的饑餓,他洗了一把臉,讓自己盡量保持清醒。
此時,天色剛蒙蒙亮,東方有一片魚肚白。
“起來起來,都起來,你們這些蠢山豬,睡了一晚上還不夠嗎?”
其他人陸續被鱷部落戰士粗暴的踹醒了,并且把他們趕到了大船上,讓他們繼續教鱷部落的人開船。
魚牙也挨了一腳,踉踉蹌蹌的往前走了幾步。
在這種壓抑的氣氛中,莽部落眾人分散到船上各處,敷衍的教著鱷部落的人。
而這種敷衍的態度,自然引來更多的毒打。
事實上,要不是鱷部落必須依靠他們學習駕船,他們這點人早就被殺光了。
天色越來越亮了,一縷陽光率先沖出了云層,照亮了東方的天空。
魚牙抬頭看了一眼太陽,他看到了一片紅色,宛如烈火一般。
魚牙剛剛低下頭,突然好像想起了什么,又猛然抬起了頭。
天邊,只見一大片火紅色的“云朵”正在快速的往這邊靠近。
“這……這難道是……”
魚牙的手都哆嗦了起來,臉上露出難以置信的表情,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出現了幻覺。
“唳!”
一聲嘹亮的鶴鳴響起,簡直穿金裂石,在空中傳播的非常遠。
魚牙死死的盯著那片“火云”,眼中流出了激動的淚水,他的嘴唇蠕動著,聲音嘶啞的道:“首領來了!”
船上其他人也聽到了鶴鳴,莽部落的人無比的激動,一個個恨不得仰天大吼幾聲,發泄這段時間受到的屈辱。
而鱷部落的人,則是愣了好一會,直到那一片“火云”靠近,他們之中眼尖的人看清楚紅鶴背上有人,這才知道情況不妙了。
“莽部落的人來了,莽部落的人來了!”
船上的鱷部落戰士大聲的呼喊了起來,很快,越來越多的人開始喊,整個鱷部落的人都聽清楚了。
鱷部落首領在睡眠中,聽到聲音一吼,獸皮裙都沒穿好,兩只手抓著腰帶,急急忙忙的走到了門口。
他看到了天上一大片紅鶴朝鱷部落飛來,好像一片火海一樣。
鱷部落首領心里咯噔一下,感到大事不妙。
“他們真的來了,他們怎么敢來?”
鱷部落首領慌亂的胡亂綁好腰帶,然后沖進了房子里,拿起了自己的那根插滿尖牙的大棒。
不一會,整個鱷部落都亂了起來,因為天上的紅鶴越飛越近,馬上就要到他們頭頂上了。
面對海船,他們不害怕,雖然巨大,卻可以通過獨木舟或鱷魚靠近,然后爬上去作戰。
但是面對飛在天上的紅鶴,他們卻很害怕,因為紅鶴飛得很高,射箭都未必夠得到。
“不要亂,不要亂!”
鱷部落首領拎著大棒子,走到人群中央,粗暴的一腳一腳踹過去,讓那些慌亂的鱷部落戰士集合起來。
鱷部落巫也走出了木屋,看著天上的紅鶴,還有紅鶴背上虎視眈眈的莽部落戰士,他突然有點后悔了起來。
“我就知道,能造出這么多精美器物的部落不好惹。”
可惜,后悔也遲了,莽部落的人已經殺上門來了。
天空中,辰北的目光在鱷部落里掃了一圈,很快就看到了大船上的魚牙等人。
辰北的視力非常好,他清楚的看到,魚牙等人的慘狀,不少人身上都是傷口,即便只是站在那里,也搖搖欲墜。
辰北憤怒,他猛然站了起來,手握黃金戰矛,大喊道:“莽部落戰士,跟我殺下去!”
“殺!”
“殺啊!”
一千多戰士吶喊了起來,紅鶴紛紛往地面俯沖,在往下沖的時候,莽部落的戰士先用弩弓進行第一輪的消耗。
“咻咻咻……”
成片的箭雨,閃爍著寒光,往地面落下,好像下雨了一樣。
“啊……”
“我的頭……”
“我的腿……”
地面上,亂糟糟扎堆的鱷部落戰士眨眼間就被箭雨射死射傷了一片,沒死的倒在地上哀嚎。
“躲起來,快躲起來!”
鱷部落首領不愧是高級圖騰戰士,他快速揮舞大棒,打掉了落在他頭頂上的羽箭,并且讓其他人找地方躲藏。
被鱷部落首領這么一喊,那些亂糟糟的戰士才如夢初醒,趕緊找地方躲避,免得被當成活靶子。
“唳!”
紅鶴俯沖了下去,鋒利的爪子狠狠的朝逃跑的人抓去。
“噗!”
一個鱷部落戰士被紅鶴的爪子貫穿了,被提起來之后,又扔在了地上,眼看著就活不成了。
三百多只紅鶴不斷的盤旋,俯沖,那些來不及躲避的鱷部落戰士,紛紛倒了大霉。
要么就被紅鶴的爪子抓死,要么就被紅鶴背上的莽部落戰士趁機用長矛扎死。
面對這種來自天空的攻擊,他們毫無經驗,也毫無抵抗之力。
就連那些鱷魚,也只能張著血盆大口,被動等待紅鶴或人落到水面上,無法主動攻擊飛行的紅鶴。
鱷部落有六千族人,三千多戰士。
之前攻擊莽部落船隊的時候,才出動了一千多戰士,他們信心滿滿的以為,莽部落會再坐著船過來,在他們熟悉的領域跟他們作戰,甚至還想再搶一次。
他們卻怎么也沒想到,莽部落不是坐船過來的,而是騎著紅鶴,從天上往地面攻擊。
“咚!”
一只紅鶴落在海船的甲板上,留守在海船上的幾十個鱷部落戰士立刻向那只紅鶴圍了過去,想要將紅鶴和紅鶴背上的人拿下。
“轟!”
烈從紅鶴背上跳了下來,渾身圖騰之力瘋狂涌動,身上繚繞著一層火焰,背后隱隱出現了一只火焰犀牛的虛影。
雖然不如辰北的火焰厲害,虛影凝實,但是依然非常的恐怖。
“隊長!”
魚牙喊了一聲,眼淚“唰”的一下就下來了,這么多天的忍辱負重,這一刻,情緒終于可以釋放了。
“隊長你終于來了。”
“嗚嗚嗚……”
船上的莽部落戰士和水手都哭了,他們早就瀕臨崩潰了。
烈手握青銅魚叉,怒斥道:“哭什么哭,都不許哭!”
魚牙等人立刻捂住了嘴,眼淚巴巴的抽噎著,也不敢再哭出聲。
烈見到他們這個樣子,心一軟,語氣也稍微柔和了一點,道:“看隊長為你們報仇!”
此時,鱷部落的戰士已經沖上來了,揮舞著各種武器,朝烈圍攻過去。
“就是你們殺了我捕魚隊的人?”
“轟!”
青銅魚叉被灌注大量的圖騰之力,爆發出璀璨奪目的光芒,向那些鱷部落戰士橫掃過去。
“當當當……”
鱷部落戰士的武器與青銅魚叉碰撞,居然全部被暴烈的掃斷了。
隨后,烈提著魚叉,狠狠的向這些鱷部落戰士刺去,力道極大,速度極快,圖騰之力壓得鱷部落戰士喘不過氣來。
“噗!”
一個鱷部落戰士的脖子被魚叉刺穿了,烈猛然一甩,將尸體甩到了地面上,然后繼續下一個目標。
“隊長殺得好!”
魚牙等人都大叫了起來,如果不是太虛弱,他們恨不得立刻上去一起沖殺。
烈在人群之中左沖右突,鱷部落的戰士根本傷不到他,反而被他一個個用魚叉刺死,就好像叉魚這么簡單。
片刻之后,船上的鱷部落戰士都被烈殺了個干干凈凈,甲板上到處都是尸體。
烈倒提著魚叉,站在尸體中央,沐浴鮮血,宛如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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