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對我做了什么，啊！不許錄！不許錄！”
小蘿莉突然張牙舞抓的撲過來。
意識傳遞在副本中退化到必須通過身體接觸，而且只有入了門才能接收。
精神世界降臨后，每個人的腦域都被動升華為意識區，培育自己的意念體。入門前精神力的提升是對意識區的填充，入門就相當于充能完畢后對意念體的一次集中鍛打，集量變為質變，然后意念體才能擁有釋放技能的條件。
剛才，小蘿莉耶妮卡突然遭到鍛打，又沒見過，只能靠意念體硬抗這個突如其來變化。現在她看見了，那道信息流是楊思新鮮錄制的影像。
“哎哎哎，別鬧別鬧，這可是珍貴的第一手資料，記錄了一個菜鳥在禁區內升級為異能者的全過程，對其他人非常有借鑒意義的啊喂。”
“不行！我不要！快刪掉！”
楊思大咧咧一擺手：“不能刪！我跟你說，這種畫面是可以轉錄到承載物上的，然后按照動畫片的原理，就能在現實中播放了。按你的話說這樣的消息能賣幾十萬呢。”
“那也應該是我的幾十萬嗚嗚嗚……”
“一人一半？”
“成交！”
耶妮卡立刻收起假哭，并且開始盤算怎么賣才能利益最大化，直到腦殼被和尚連敲三下：“你該變裝了。”
“哦……”
楊思敲三下就傳過來三個念頭，三股信息同傳頓時讓耶妮卡的腦海中產生一股新鮮感。
不是修士就沒法運用念頭，這是她有生以來第一次同時處理三個念頭，一股和過去截然不同的感覺油然而生。
其中包含著如何觀想、秦兵御手的外觀細節，以及和尚的戰術。
“唔……原來你是這么打算的，倒也不是不行，但是你真的能扮成怪物而不被其他怪物發現？我連聽都沒聽說過。”
“協調是我最強大的異能，獨門秘技。”楊思十分篤定，試圖給耶妮卡以信心。
這個0級通用技能是未來的最強槍械火控萬廣成發明的。槍械火控一個萬年炮灰職業被這位少年郎玩得出神入化，和其他4級職業者抗衡而不落下風，在前世算是楊思的偶像之一，給無數炮灰注入信心。
就像此時楊思給耶妮卡注入的一樣。
耶妮卡想的更多：“那就可惜了，四層沒有Boss。否則你的異能要是真的這么神奇，咱們豈不是……”
“有Boss就不能這么玩了，假扮怪物根本騙不過Boss。要不然我為什么不去五層呢？”
楊思不由得回想起前世靠0級技能“協調”潛入黃帝陵的經過。對絕大多數人，這個技能極為雞肋，但最終，是Boss出人意料閃到他面前才導致功虧一簣。
所有人都是精神進入副本，是精神就有頻率和頻譜。協調這個技能調的不是修士的頻率而是附近副本空間的，使得怪物不知不覺中把修士當作同類。
這也造成了它有巨大的局限性，Boss和小怪就不是一種生物，根本不吃這套，而且完全不能攻擊怪物，只要攻擊立刻露陷。
問題是副本里并不存在寶箱，使得協調技能顯得極為雞肋。但對楊思這個把一切賭注都壓上去的人來說，它就是神技。
而且這個技能是最不吃修士等級的，用在淺層簡直就是牛刀小試。變裝只是用來騙聯合科考團隊的，協調才是核心。
然鵝，楊思很快陷入焦慮，自信心蕩然無存……
“觀想，觀想懂不懂？先觀一遍再想，你觀了嗎？別特么胡思亂想啊！”
“廢物！上邊的甲葉往下壓，下面的甲葉往上壓！這么簡單為什么總是錯！”
“內襯是紅色的，紅色懂不懂？不要總往緋袴的顏色上偏！”
“胸前不要弄兩個鼓包啊！你又沒有！”
楊思恨不能化身為祖安人，并且有點相信耶妮卡真的就是個學渣。學習是一種能力，學渣缺的就是“學進去”的能力，老師講了半天馬冬梅，學渣寫出來就是韓梅梅。
關鍵是時間不等人，天知道聯合科考團什么時候就會出現在四層。前三層的偷渡者們一定要給力啊！
當耶妮卡再次搞砸之后楊思終于怒了：“一次性把所有細節想清楚怎么就那么難？你不會是我的對頭派來整我的吧？”
耶妮卡反唇相譏：“明明是你話太多了！在我耳邊嗡嗡嗡，現在我的心根本靜不下來！”
“啊！”楊思感覺耶妮卡一陣見血，使用精神力必須一秒靜心。對他來說幾十年來像吃飯喝水呼吸一樣簡單，屬于基礎中基礎，但耶妮卡只是個普通人。按她自己的話說，連格斗技巧都是在禁區里練出來的。
怎么能夠快速收心？三體式！
楊思立刻抬起雙手，腳步前后錯開：“跟我學，擺出這個姿勢。然后看我的腰和屁股。”
“誰要看你的水桶腰和大屁股！”
“呸！這是教你怎么快速收心。”楊思屁股一扭，“看到沒有？假設自己有一根袋鼠式的尾巴，坐上去正好和兩條腿進行三點支撐，找到尾椎上那個能夠穩住的平衡點！”
“怎么可能！我沒有袋鼠的尾巴光靠假想怎么可能平衡？”
“真笨！我來教你！”楊思看著耶妮卡四不像的動作著急，說話間伸出手，一巴掌拍在她的腰眼上。
耶妮卡被動炸尾椎，一股涼氣順著尾巴骨往腦后勺竄動，帶著她像炸毛的兔子一樣慌張起跳：“你拍到我屁股了！”
“你不是已經十九歲了？”
“這不是年齡的問題好不好！”
“但貧僧也沒拍你的屁股啊。出家人不打誑語，貧僧下手有分寸。”
耶妮卡的反應很奇怪，她竟然沒再爭辯，身體扭了幾下，重新擺成三體式。這回姿勢正經的多，楊思伸雙手，一手掐肩一手掐腰，馬上給她矯正到合格。
只聽耶妮卡低聲問：“高僧，你教我的是什么？是你們夏國佛教最出名的那個？”
楊思困惑：“我們夏國，佛教最出名的，是哪個？”
“好像叫什么歡喜禪來著？”
“沒有那種世俗的欲望。”
耶妮卡三分認真七分狡猾：“呵，真的嗎?”
楊思雙掌合什，低頭，垂眉：“如果貧僧想要雙修，只需要把對你說的那些公布到論壇，就會有無數美貌的女施主主動跳到貧僧的禪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