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思心說想把他們嚇死恐怕也沒那么容易。一個是哥德堡的講座教授，一個是島國的大神官，科學和神學兩個背道而馳的產業鏈在精神世界中達成完美的結合。
“小施主，你這是妄動貪嗔。修煉精神最好就是始終保持一顆平常心，境界一到，神通自生。而不是讓自己被情緒所左右，無明起時業力生。”
“呵，你說的好有道理。但要是你被人揭穿真實身份掛到網上呢？”
“那我打死丫挺的！”
“哈哈哈哈哈——”
笑過，外國蘿莉正色說道：“施主就施主，為什么要加一個小字？我一點都不小。”
“你哪里不……呃，你不是叫‘人小鬼大’么？簡稱小施主，沒毛病。”
“呸，不好聽。”外國蘿莉猶豫了非常短的一剎那：“你可以叫我耶妮卡。”
楊思奇怪，“咦？你不怕曝光了？”
“嗯，我仔細想了想，我們意呆利沒那個研究能力，不用怕被抓。”
“我竟然無法反駁……”
呼，耶妮卡松了口氣。
說話間兩人一前一后向一層入口走去。驪山墓的入口很大，不斷有人進入，有的緊張，有的輕松。很快，楊思邁步走過光門，頓時，一片古樸的氣息迎面而來。
驪山墓的淺層全都是地下迷宮格局，寬大的甬道彼此連接，穹頂壓的很低，墻上繪制著粗狂的斑紋，像被歷史長河沖刷過似的，刷出包漿的感覺。
然鵝，這份古樸感馬上被形如Cosplay盛會的感覺沖得稀里嘩啦，偷渡者在古墓中“爭奇斗艷”，什么打扮都有。有復古型的，有未來型的，有幻想的，只有少數正常的。
其中以奧特曼居多，只見一大片奧特曼成群結隊路過，拿眼隨便一掃，賽文奧特曼、杰克奧特曼、迪迦奧特曼，還有佐菲大人。
無論和尚還是巫女，在這樣的環境里一點都不突出，甚至還算正經人。
楊思就奇了怪了：“這是什么情況？為什么流行用奧特曼的造型？”
“因為，奧特曼有頭套，可以遮住臉啊。”耶妮卡看了看和尚，這個問題也太缺常識了吧？不像一個高僧能問出來的。“這不是挺正常的嘛？你看佐羅和蝙蝠俠也不少呢。像咱們這樣愿意露出本來面目的才是另類。”
“可我沒有露出本來面目啊。”
楊思說著就懂了，“噢，你們只知道變裝，不知道還可以捏臉是吧？”
耶妮卡立刻重復了白天看他吃蒜時候的口型變化：“什么？連容貌也可以換？”
“當然了，張開你的想象力。其實捏臉和變裝的過程一樣，在你進入禁區的這一段時間內變好，并不難。”
進了副本之后由于精神已經固化為物質，就不能再變了，楊思不由得想起前世副本中帥哥美女橫行的場景，除了一些獵奇的變成克蘇魯之流，絕大多數人都會變個90分以上的顏值，主要是，一個念頭而已，不費事。
只要別撞臉。
耶妮卡的臉突然變紅，水藍色的眼睛眨了眨，“謝謝啦，不過你為什么告訴我這樣的秘密呢？啊——”
她突然想到這個和尚可是打算向世界公開精神世界存在的人呢！與之相比這算的了什么？
雖然頃刻論壇上很多人對此嗤之以鼻，但似乎真的不是說說而已，三個字，不在乎。
想到這里她產生疑問：“高僧，你打算怎么向全球宣布精神世界？其實這事并不是沒人向外傳，現在進過禁區的人肯定已經不少，但是互聯網上根本看不到類似的貼子，封鎖的可厲害了。無論是哪國都加大審查，根本發不出去，只能口口相傳，或者在暗網傳播，速度特別慢。”
“啊，這個貧僧自有計較。”楊思成竹在胸，他的計劃可比前世武笑云和武捷激進的多，不過現在還不行，最少修煉到0級巔峰才靠譜。
由于副本過于火爆，第一層幾乎全是偷渡者，楊思和耶妮卡溜了一圈，發現怪物成了罕見品種，兵馬俑一刷新就會被人一擁而上。
所以他也不和人搶怪，只進行圍觀。只見拐角處土黃色光芒一閃，一個秦兵俑手持長戈出現，周圍立刻撲上去七八個人，雖然赤手空拳，但王八拳一掄誰也不管。
秦兵俑揮起長戈當場帶飛一人，然后笨重的向前一沖，又頂翻了兩個，旋即被其他五個撲到，推金山倒玉柱的摔在地上。
倒地之后秦兵俑不夠靈活的特點就被偷渡者們抓住，一頓胖揍之下很難還手，很快變為點點光芒消失。
楊思就在這個時候帶著耶妮卡悄然湊上前去。
“擦，又是什么都不掉！”
“正常啊，持戈的不如拿弓的，拿弓的不如駕車的，但是咱這不是打不過么。”
“你們還守這個刷新點么？我打算換一個了。20次了還是什么都不出，我懷疑它就不出東西。”
“這你可說錯了，這個刷新點兩周之前爆過一把銅劍，有人賣了這個數！”
幾個人拍拍身子站起來，興奮的聊天，比劃手勢，絲毫不管那個最先被擊飛的偷渡客已經快要掛了。
就連其人自己都不在乎，胸口裂開一個大口子，沒有血，一團團光點從中不斷飛出。很快，他揮揮手直接消失，有人繼續蹲守，有人勝利轉進。
“高僧，你這是……”
耶妮卡本能的感覺剛才和尚帶她往前湊不是沒理由的。
只聽和尚說道：“蹭經驗。”
“什么經驗？”耶妮卡突然震驚，仿佛一扇大門在她面前徐徐打開：“難道是……網游那種經驗！”
“和網游不一樣，網游是打怪的人才能分到經驗，但這里不是。你看到兵馬俑消失之前先爆成光點了沒？那些都是經驗，但是只看距離，誰在旁邊都能吸到一點。”
耶妮卡頓時愣住，回憶著剛才那尊秦俑，似乎最后爆成了七八個光點，她也吸了一個，但是沒什么感覺。
她看著自己的兩只小手，十根指頭不斷神縮，“要是這樣的話，我豈不是……豈不是可以……”
楊思：“這都是小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