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阿斯加德陷入了黑暗,城市里沒有人點起燈火,遠處的山峰俯臥在黑夜中,整座浮島仿佛死了一般寂靜。士兵們走進皇帝光輝無法照亮的地方,立刻感覺到了寒冷,還有來自心理層面的恐懼感。
各級軍官已經將目前阿斯加德的戰況告訴了每一位士兵:站在海拉那邊的不止有死者,還有曾經效忠于海拉的老貴族,所以他們要面對的不止有死靈術喚起的超自然行尸,還有裝備精良的阿薩神族、華納神族貴族私兵。由于現在大部分平民都跟隨著海姆達爾在山脈間避難,所以士兵們可以不受交戰規則的約束,這是一件好事,這意味著軍隊可以炮擊城區。
但是索爾帶來的并不全是好消息。
盡管太空港的大部分船只都載著逃難的阿斯加德平民離港,但是阿斯加德還遺留著大量戰爭裝備:從適合載著一整支小隊突擊作戰的浮空小艇,到用來對地面進行火力支援的浮空炮艇。貴族私兵雖然人少,但他們都是精通作戰的斗士,擁有那些戰爭裝備的貴族私兵肯定會給人類士兵造成很大的麻煩。
從索爾口中了解阿斯加德武器裝備的高級軍官立刻作出決定,將末端防空武器安排在前線,用來對抗阿斯加德的空中火力支援。與此同時,他們派遣士兵在城區里布置大量地雷,用來據止貴族私兵的行進路線,最后在通過地圖上索爾標注出來的阿斯加德防空炮臺進行炮擊,癱瘓阿斯加德的防控網絡。
簡略的作戰方案就是這樣,但是下發到每一位士兵手里,他們要完成的詳細工作就很多了。急不可耐的索爾終于可以跟著200名基因改造戰士和3000名凡人士兵,試圖打通被海拉和貴族私兵占領的區域。
那片區域包括了從山脈進入太空港的關鍵公路,一個糧食倉庫和一個能源倉庫,作戰計劃包括炸毀能源倉庫和糧食倉庫,這部分作戰被皇帝交給了由銀貂率領的野性戰團。
這個戰團已經已經被收編為正規軍,一部分成員經過篩選后退休了,還能領到退休金。編入正規軍之后,他們的武器裝備和軍事操典迎來了一次幾次升級,現在他們在行軍過程中也有無人機前出偵察了,這是他們當雇傭兵的時候享受不到的待遇。這支隊伍沒有帶上任何裝甲載具,因為在軍事操典里,由阿帕里夏領導的騎士就是不折不扣的輕型裝甲單位。
與騎士們一同行動的還一個連隊的第一機密團,這個來自不朽之城的凡人軍隊跟隨皇帝崛起至今,是皇帝手中最值得信任的武裝力量,他們的武裝也堪稱奢侈。作為一名曾經在歐洲戰場奮戰的老兵,史蒂夫·羅杰斯不了解這些軍隊的武器裝備詳情,也不了解這支軍隊的戰術理念,但是他從行軍節奏就能看出來這支軍隊良好的作戰素質。
這絕對是一支經受了嚴格訓練的軍隊,他們連行走的腳步都是一致的,這對于歐洲士兵來說幾乎是不可能做到的事。至于基因改造戰士,請原諒史蒂夫·羅杰斯對他們的不信任,這是歷史遺留問題。不過頭頂的偵查無人機讓他放松了一些,有了這些裝備,他不用擔心這支隊伍會在行軍的時候遭到偷襲。
他也學習過現代軍事戰術理論,別把他當做真正的老古董。
心急的索爾已經飛躍了敵占區,提前和率領平民逃避戰亂的海姆達爾打了個招呼。阿斯加德人從來沒有想過會有援軍進入阿斯加德,而且還是米德加德人,但是這個消息還是讓絕望的平民生出一點希望。
雖然渺小,但仍然是希望。
索爾還看到疲憊的洛基正倚靠在石頭上打瞌睡,當他靠近的時候,惡作劇之神警覺地睜開眼睛。自從回到阿斯加德,他們就沒有真正休息過幾次,很多次都是倚靠洛基的幻術魔法,平民能才能躲開貴族私兵們的監視魔法才能安全撤離。
他很欣慰能看到洛基背負起阿斯加德王子的責任,在他心里,洛基比他更加適合阿斯加德的王座。但是現在這一切都失去了意義,阿斯加德必然在諸神黃昏中毀滅,這是無法逃避的命運。
“你不會真的相信那些凡人有能力救援我們吧?”洛基揉了揉眼睛,臉上仍然帶著惡劣的笑容,“我們已經衰弱到需要凡人的施舍嗎?”
索爾沒有力氣吵架了,“我們還有多少食物?”
“我們的食物完全不夠開一場宴會,甚至沒有一滴啤酒。”洛基看著索爾。
他們返回阿斯加德的時候,霍根和范達爾已經被海拉處死了,只有希芙逃了出來,但是她受了很重的傷,沒有辦法繼續戰斗。暴怒的索爾拎著錘子去找海拉復仇,但是回到阿斯加德的海拉擁有遠超索爾的強大力量,她甚至單手捏碎了妙爾尼爾。
當時擺在他們面前的選擇有兩個:海拉殺死了所有拒絕服從的士兵,但是他們還可以征召狂戰士——讓那些石匠、木匠等卑賤之人拿起狂戰士手杖,讓狂怒充滿他們的大腦和身體,讓他們用生命換取勝利——但是索爾拒絕了這個提議,他不希望浪費任何一個平民的生命。所以他們只能帶著不愿服從海拉的平民和少量成功逃生的士兵,進入山脈與海姆達爾率領的難民匯合。
“這還不夠,米德加德人的船上不會為我們準備食物,我們不能要求米德加德人的軍隊把他們的口糧讓出來。”索爾在攤開的地圖上指指點點,“如果我們能早點出發,就能在這里——儲存從太空港運過來的糧食倉庫——匯合。我們能拿上足夠多的面包。洛基——”
“我知道,我知道。”洛基擺了擺手,“最后還得依靠我,不是嗎?”
“謝謝你,洛基。”
“你別說這種話,真惡心。”洛基說道,“我能感覺到那個人來了,他在外維度層面掀起的浪潮相當可怕。我不認為海拉能夠同時對抗他和你。”
“這沒什么用。”索爾搖頭,“我的目的從來都不是殺死海拉,如果她想要統治一片墳墓,那就讓她帶上王冠吧。這是父親告訴我的……媽媽也是……”
洛基也說不出什么話了。在弗麗嘉死前一再強調他們不能吵架,他實在無法違背母親最后的愿望。
索爾還在等待援軍越過敵占區的時候,太空港方向的戰爭已經開始了。
皇帝彰顯自己的到來,但是海拉方面沒有派出任何人來試圖談判,甚至給皇帝的軍隊時間布置火力。針對阿斯加德防空炮臺的攻擊開始沒多久,最前線的士兵報告他們發現了敵人,凡人士兵們雖然沒有見過會走路的尸體,但這嚇不到他們。
他們冷靜地開火,同時呼叫炮火支援。
激光武器可以輕易燒穿加裝了防彈插板的凱夫拉防彈衣,也可以燒穿輕型裝甲運兵車的薄弱處裝甲,但是經過黑魔法強化的阿斯加德人亡靈,即便是頭部遭到重創也不會停下來。這個時候155毫米榴彈炮、前線的重爆彈機槍和雙聯激光炮就顯得無比重要了,這些武器能夠以極高的效率大量摧毀亡靈,只需要供應的彈藥充足,他們就能讓黑魔法亡靈無法越過防線。
經過幾次轟炸和掃射,前線士兵能夠看到的亡靈數量銳減。
不過皇帝知道,這點損失對于海拉來說算不上什么。每次炮擊和掃射、殺死大量亡靈之后,前線士兵就會再次報告,他們目擊到更多穿著盔甲的亡靈擠過來。如果索爾提供的信息沒錯,那么完全可以通過阿斯加德的人口統計數據減去難民的數量,來推算海拉手里到底有多少可用兵力了。
參謀部看到的黑魔法亡靈密度高得可怕,就好像被打擾的螞蟻窩,光是被轟碎的亡靈殘骸都足以形成新的掩體。戰爭才剛剛開始,就算剛才一輪炮擊消滅了一萬只亡靈,對于海拉來說也只不過是皮外傷而已,最精銳的貴族私兵都還沒有動手,雙方還在試探階段徘徊。
他們曾經嘗試用火箭彈直接攻擊金宮,但是都被金宮的護盾擋了下來。
那是一種阿斯加德特有的能量護盾技術構建的城墻,很久以前,阿薩神族從巨人手中奪取了這種強大的技術。只要不給予超過承受閾值的攻擊,能量護盾就永遠不會打破。從這里看去,就能隱約看到金宮方向散發著淡金色光輝,那就是護盾散發的光芒。
通過偵查無人機能看得更清楚一些。
等離子彈頭砸在護盾上,炸出藍色的火花和熔融的金屬火花碎屑,但是護盾整體紋絲不動,沒有絲毫閃爍、停滯。盡管如此,每隔幾分鐘都會有一枚搭載等離子破甲彈頭的火箭彈砸在護盾上。皇帝下達保持攻擊的指令,目的是挑釁海拉,讓她離開金宮。要擊碎護盾,僅僅憑借天空航母運送來的火箭彈和炮彈彈藥也不行,就算加上三艘天空母艦也做不到。如果使用圣劍,皇帝很確定他會將護盾連同金宮一同摧毀,那么這趟遠征將會是徹徹底底的虧損。
戰地指揮中心豎起幾十塊大屏幕,借助照明彈、熱成像微光偵查無人機、天空母艦的光電偵查設備、地面偵測雷達等手段,為參謀團繪制出一張無比詳細且及時的戰爭圖景。這里匯集的信息會由參謀團匯集、評判、裝訂,然后被下發給各級指揮官,幫助他們做出部署。
參謀團的人員包括禁衛修會統領康斯坦丁和姐妹會首席指揮官蒂塔,他們作為皇帝意志的延伸加入參謀團,遠征結束之后,所有影像資料和文件都會被保存在軍事檔案館,保密級別為“深紅”。
戰爭過程非常漫長,整整六個小時的炮擊,震耳欲聾的爆炸接連不斷,所有士兵都疲憊不堪,就連進食都是那么匆忙。六個小時,通過炮擊和自動武器殺死的黑魔法僵尸數以萬計,阿斯加德城區被一點點摧毀、推平,磚石變成了砂礫,雕塑熔融成液體、然后凝固。
炮擊摧毀城區道路、創造出無數小型掩體和廢墟,阻滯了黑魔法亡靈的進攻,所有通向太空港的道路都被廢墟和殘骸堆滿,海拉的亡靈難以越過。即便如此,皇帝的士兵仍然不敢放松,因為他們仍然不清楚貴族私兵會從那里出現。
現在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海拉或者貴族私兵乘坐突擊炮艇,突然出現在指揮中心上空,對皇帝的指揮中心進行跳幫作戰,這是阿斯加德人常用的戰術,并且因為突然性和阿薩神族強大的身體素質,這種斬首戰術屢試不爽。
皇帝的軍隊用火炮反復清掃王城范圍內的起降場,試圖把所有阿斯加德突擊艇摁死在停機坪里。這種戰術一開始就取得了不錯的戰果,因為阿斯加德本土從未遭遇過襲擊,阿薩神族私兵居然沒有意識到將突擊艇暴露在外的風險。通過偵查無人機的反饋和參謀部的統計,第一輪針對停機坪的轟炸至少摧毀了超過50艘阿斯加德突擊艇,但是這個數量和索爾透露出來的數據還有差異。
參謀部判斷,肯定還有很多突擊艇被藏到了索爾都不知道的地方,王城內部的輕型飛行器肯定不止這個數目。參謀部嘗試炮擊那些倒向海拉的貴族宅邸,他們認定那里應該還有生者。但是炮擊之后,偵查無人機沒有看到任何反饋,仿佛所有阿斯加德人都在一夜之間死去了。
這種詭異的安靜不僅令人感到不安,還增加了戰術的不確定性。
皇帝選擇登陸的位置相當巧妙,如果把兩萬名凡人士兵和數千名基因改造戰士灑進有著一塊大陸規模的巨型浮島,那么即便凡人士兵和基因改造戰士的戰斗力再強,他們也無法獲得最終的勝利。現在登陸的位置是距離金宮只有幾十公里的太空港,皇帝的士兵扼住離開王城的各條通道,在事實上包圍了海拉的軍隊,同時阻斷其他地區效忠海拉的阿薩神族的支援。
盡管如此,參謀部依舊開心不起來。
“海拉抓住了弱點,她知道我們帶來的彈藥并不充足。但是我沒想到,她居然能夠克服自己的傲慢。”皇帝對康斯坦丁說道,“現在我們應該改變戰術了,否則在黑暗教團進攻的時候我們拿不出多少彈藥。”
“秘法師傳來消息,斯蒂芬妮·馬利克認為火星還需要時間整備。”康斯坦丁平靜地說道,“我不確定遠征結束之后,火星能不能開動任何一艘船。”
皇帝當然不會帶走所有武裝力量,讓地球在面對外星入侵的時候毫無還手的能力,又或者讓北約抓住反擊的機會——在他啟程前,英國的維多利亞號航母試圖越過直布羅陀海峽,結果因為“觸碰二戰遺留的水雷”不得不返廠大修——所以他給維克多·馮·杜姆留下了一部分足以反擊北約軍事行動的力量,其中也包括了還在火星維修的戰艦。
八千年時光里,瓦坎達作為皇帝信任的力量(曾經為皇帝保管魔法道具),曾經為皇帝修建過戰艦。除此之外,還有在銀河系游歷當海盜時劫掠的工匠也皇帝工作過。后來那些戰艦就被藏進了外維度,進行時間穿越之前的皇帝就在外維度觀察過這些戰艦,同樣親眼見過那些戰艦的斯蒂芬妮·馬利克目前監督火星對戰艦進行修繕工作。
雖然那些戰艦目前還不能進行超空間跳躍,但是進行恒星系內作戰卻是完全足夠的。除此之外,火星鑄造廠還負責制造大型戰爭機器——在芬布爾之冬戰役中,皇帝曾經親自使用了他命令不朽之城建造的戰爭機器,后來那些戰爭機器在征服巴爾干半島的行動中發揮了巨大的作用。火星鑄造廠制造的則是那些戰爭機器的升級版,更加強大,但是并不擁有來自外維度的力量,而是純粹的機械。
新的指令逐級下達,騎士們的指揮官總馬爾科姆命令第一騎士團的阿帕里夏帶領軍隊從各條防線上撤離,將專供基因改造戰士使用的超重型載具開向指定防線。“這是一次快速突擊行動。”皇帝在內部通訊頻道里說,“我們將攻擊距離金宮最近的起降場,如果阿斯加德人還保存有突擊艇,一定是在那里。”
除了一部分裝甲載具留在原地,負責保持撤離通道的火力,其他裝甲運兵車和反重力摩托艇全都被拉了上來,就連皇帝本人也騎著珀伽索斯,手里提著一把金色長槍——雖然外形改變了許多,但是皇帝認為海拉一定能夠認出來這是由昆古尼爾打造的長槍——作為自詡為阿斯加德君王的海拉,肯定不會忍受昆古尼爾這種代表王權的神器被掌握在別人手里。
禁衛修會的反重力摩托艇作為偵查力量,配合偵查無人機、地形雷達等偵測手段,在行軍隊伍之外游弋,突擊隊伍中心是基因改造戰士的超重型裝甲運兵車,安裝有強大的護盾和火力,無須擔心會被城區里的單兵反坦克武器毀傷。
太空港方向的突擊運輸艇也做好了起飛準備,如果阿斯加德人的突擊艇升空,這支快速行動小組將第一時間得到火力支援。人數不超過只有一千人的小隊一頭扎進擁擠的黑魔法亡靈浪潮,憑借超重型載具強大的近距離火力,還有跟隨超重型載具一起行動的基因改造戰士強悍的行動能力,騎士們很快清掃出一條可供行進的路線。
即便是黑魔法強化的阿斯加德士兵也無法阻礙他們的腳步,騎士們的反應速度更快,力量更強大,哪怕是阿斯加德人的骨骼也無法經受住超重型載具的履帶碾壓。在無人偵察機的指引下,他們選擇了一條沒有被任何廢墟阻擋的路線、他們一路屠殺亡靈、摧毀房屋,只花了三十分鐘就抵達了金宮附近,在身后留下一條巖石與殘骸的道路。
在這里,他們能近距離看到金宮上空籠罩的巨型護盾,黑夜中金宮前方百米高的城墻在護盾的光芒下閃閃發光。通往金宮的唯一道路被護盾截斷,但是這種技術并不是完美的,卡瑪泰姬圖書館里詳細記載了這種護盾技術的優缺點:來自巨人族的護盾技術是由多重護盾組合而成的,如果只攻擊一個固定地點,為其他護盾會自動協調能量分布,確保整體不被擊破,但是多次密集攻擊卻能讓一部分護盾過載、閃爍,創造出短時間的護盾真空。
皇帝認為現在的金宮里可能沒有多少掌握維護技術的華納神族了,所以這部分護盾真空將會擴大。第一騎士團立刻分出三支打擊小隊,與此同時后方炮兵部隊下達密集打擊的指令,攻擊皇帝所在附近護盾的球面,當護盾出現僅僅不到1秒鐘的閃爍時,第一騎士團的三支打擊小隊迅速撞了進去。
他們的動作很快,但還是有兩名基因改造戰士被護盾切碎。
這三支打擊小隊沒有任何留戀,他們迅速拿走死去戰友身上還能用的武器裝備和彈藥,用熱熔炸彈設置詭雷并留下隱秘的警告標記,避免后來的軍隊觸碰。如果阿斯加德人試圖搬動那些尸體,熱熔炸彈將會把基因改造戰士的尸體連同阿斯加德人一起熔化,這是騎士們的仁慈,他們不希望敵人褻瀆戰友的尸體。
接下來他們將會潛入金宮,針對護盾發生器進行打擊。
皇帝早已做好了海拉拒絕離開金宮的后備計劃,他可不指望挑釁就能讓海拉失去理智,尤其后者是一位擁有豐富作戰經驗的統帥。她或許會在一怒之下頒布法令,但肯定不會肆意浪費自己擁有的兵力。
前者是她從未擁有、并且完全不知道如何使用的行政權力,后者是她曾經擁有并且善于使用的軍事力量。或許海拉會在對待后者的時候會聰明一點,繼續依靠人數優勢,用亡靈消耗皇帝手里的彈藥和裝備,又或者試圖利用戰略縱深,將皇帝的軍隊密度拉扯攤薄。
針對起降場的打擊很順利,參謀部的判斷并沒有錯誤,這處可能有人員活動的貴族宅邸的地下,的確擁有隱秘的起降場。履帶上還黏著黑魔法亡靈骨片和肌肉碎屑的超重型裝甲運兵車,一頭裝進有著低矮城墻保護的宅邸,安裝在運兵車上的火焰噴射器一口氣將高溫火焰灌進了房屋。
好幾個手持武器的阿斯加德人從樓房頂部跳了下來,試圖從天上攻擊超重型裝甲運兵車,但是他們還沒落地就被一旁的騎士打成了碎片。越來越多的貴族私兵從房屋里沖出來,和基因改造戰士們撞在了一起。鋼鐵切開骨頭與金屬的噪音越來越響亮,鏈鋸劍轟鳴著,灼熱的單分子刀片在空氣中劃出紅光。
這批阿薩神族貴族私兵的戰斗力很強,他們有不遜于騎士們的力量和反應速度,但是騎士們更加兇悍,他們是從實驗室中走出的悍不畏死的戰爭機器。相比最初的阿薩神族之王對自己族群的改造,皇帝的技術更加強大。
短暫的沖突結束,這處貴族宅邸前堆滿了阿斯加德人的殘骸。
“這是我們第一次看到活人。”阿帕里夏說道,“看樣子阿斯加德人并沒有他們想象的那么強硬。”
“提高警惕。”禁衛統領冷靜地看著周圍。裝甲運兵車正在用車載武器摧毀地下倉庫里的阿斯加德突擊艇,“作為重要的物資存放點,這里有點太安靜了。二十個阿斯加德士兵,我不認為阿薩神族認為這點人足夠保證這里的安全。”
“對于其他種族來說,二十個阿斯加德人足夠了。”
“里面情況怎么樣?”康斯坦丁指的是潛入金宮的打擊小隊。
“無線電靜默,數據靜默,標準隱匿流程,我只知道他們狀況不錯。”阿帕里夏說道,“我對他們有信心。”
當裝甲運兵車將突擊艇逐個炸成碎片之后,這次任務就算是完成了。皇帝遠眺著金宮的方向,眼里滿是凝重。
“50艘突擊艇,吾主。”康斯坦丁說道,“我很確定,這是個陷阱。”
“那么我們走慢一點,邀請客人跟上來。”皇帝點點頭,“命令阿帕里夏做好戰斗準備,我會親自面對海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