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一向熱鬧的紐約市來說,拉托維尼亞人的飛行器對于他們來說不亞于外星人入侵時駕駛的飛船,但好在下午之后動亂就被平息了,美國聯邦調查局紐約辦公室,特種武器和戰術部隊(FBI
SWAT)的指揮官伊莉莎率領一支小隊入駐復仇者大廈,替換掉五角大樓派來的海豹突擊隊來執行要員保護任務。
然而這支FBI
SWAT要替換海豹突擊隊已經不存在了,小隊長伊莉莎面色陰沉地看著同僚將上一支隊伍的尸體裝進裹尸袋里——這個原本輕松的工作如今卻花費了相當漫長的時間,因為特工與法醫們要分辨那些殘缺不堪的軀體是否能夠與滿地殘肢匹配,那些被大口徑實彈武器打碎的血肉碎片來自哪些人。
出身以色列國防軍的伊莉莎曾經參與過著名的果園行動、第二次黎巴嫩戰爭,長達7年的服役生涯讓她目睹過許多常人難以承受的慘狀,但現在她眼前的景象卻是另一種模式的戰爭,除了第二次黎巴嫩戰爭時她見到那些被黎巴嫩真主黨伏擊的預備役士兵,她再也沒有這種被單方面屠殺的場面了。
“殺手從這里跳了下去,直接落在從消防樓梯上來的海豹突擊隊武裝人員中間。”伊莉莎指著不銹鋼扶手上巨大的凹陷手印,然后又指了指下方忙碌的法醫與聯邦調查局特工,帶著追蹤獵物一般的嫻熟與肯定的語氣說道,“那里有彈殼,說明海豹突擊隊開槍了,彈頭分別分布在了天花板上以及樓梯上,或許可以說明殺手穿著刀槍不入的防護裝備。緊接著就是一場屠殺……”
她在腦中描繪著當時的場景。
法醫聲稱這些海豹突擊隊隊員大多死于利器斬擊,并且傷口邊緣都有焦痕。伊莉莎排除掉自己不理解的焦痕,自己的小隊沖上頂樓時造成的破壞,從墻上潑灑的血跡、尸體的分布、被踩碎的骨骼、巨大的血鞋印以及墻面上似乎是被反器材步槍打出的巨大彈孔開始了推演。
她的同伴卻無法理解伊莉莎的冷靜。事實上,哪怕是身經百戰的老兵在看見這樣恐怖的景象也會感到反胃,這支隊伍除了伊莉莎以外作戰經驗最豐富的人也很少經歷過大規模野戰的洗禮,槍械打出的傷口與反坦克導彈、反器材步槍、火箭彈和集束炸彈造成的傷害有著云泥之別,這個現場幾乎等同于一顆IED在人群中爆炸。“我的靴子底下還黏糊糊的呢。”一位特警抱怨道,“你確定有人能在這么密集的火力下毫發無傷嗎?”
“對手不是平常人,是我們曾經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拉托維尼亞超級士兵,唯一幸存者的口供或許能夠證明我的想法。”被打斷了思緒的伊莉莎有些不滿,“直到現在我們仍然沒有掌握那些超級士兵的行為模式與戰術技巧,如果有一天我們對上了那些人,你會希望我現在多講一些。”
“我想那應該是野戰部隊的工作,那些超級士兵簡直就是人形坦克,我們手里又沒有反坦克導彈。”另一位特警搖搖頭,“現在我們無法確定那些拉托維尼亞人去了哪里,他們是怎么離開的。托尼·斯塔克說他們是傳送離開的,但我不明白他們為什么不通過傳送直接進來,就像去聯合國總部那時候一樣,而是要大張旗鼓地讓全世界人都知道。”
“我也不明白。”伊莉莎嚴肅地搖搖頭,但實際上她在心底已經有了一個模糊的答案。現在聯邦調查局特工正在里面給托尼·斯塔克和斯塔克工業總裁、托尼·斯塔克的女朋友佩珀·波茲做筆錄,或許他們能夠提供一些有用的信息。“我們需要把斯塔克和斯塔克工業的總裁帶到聯邦調查局辦公室,Boss希望能問問他們這里發生了什么。”伊莉莎理解上司的想法,這是在奪取辦案權而不是為了更好地追查,“我們必須盡快出發,趕在空軍保安部隊到來以前帶走他。”
“我們需要申請國民警衛隊的坦克來幫忙嗎?”
“不,斯塔克很安全。”伊莉莎把變成麻花辮的紅發撥到肩膀后面,“別讓他穿上鋼鐵戰甲就行,Boss不希望遇到一個棘手的麻煩。”
“這事我說了不算,誰也管不住斯塔克那個花花公子。”
伊莉莎突然停下腳步,回過頭用鷹隼般銳利的眼神看著同僚。“斯塔克主動提起要穿鋼鐵戰衣了嗎?”
那位特警被嚇了一跳,連連搖頭。“沒有,這只是我的猜測。遇到了這么危險的事,一般人肯定會想要保護自己的安全,而不是依靠我們這些普通人。更何況這是托尼·斯塔克,他還是個超級英雄。”那位特警嘆了口氣,想到了叛徒到拉托維尼亞的復仇者聯盟,還有美國人心目中的英雄美國隊長,這是身為以色列人的伊莉莎無法理解的情感。“雖然現在超級英雄不是什么好詞,但他始終是鋼鐵俠。”
“啊,我明白了。”伊莉莎一邊自言自語,一邊擠過被聯邦調查局特工、國土安全局特工、痕檢人員、醫療人員和審訊員團團包圍的斯塔克工業安保負責人。“我是美國聯邦調查局紐約辦公室,特種武器和戰術部隊指揮官伊莉莎。”她推開審訊員,俯視著驚嚇過度的哈皮。原本國土安全局特工馬達妮還有些不忿,但看到伊莉莎身上掛著的槍以及她直來直去的軍人行事風格,頓時也沒有了追究的想法。“我有些事要問你,哈羅德·霍根。”伊莉莎按著哈皮的肩膀,彎下腰直視著哈皮的雙眼,銳利的眼神穿透了哈皮迷霧般混亂的情緒,讓滿臉淚痕哈皮清醒了過來,“我需要你告訴我,殺死那些海豹突擊隊的人究竟長什么樣,那個人的動力裝甲是金色、黑色還是黃銅色?金色,你確定?”
“嘿,女士。不要打擾我的保鏢,他剛剛經歷過很糟糕的事。”
“我想要弄明白,為什么拉托維尼亞皇帝會在這里。”伊莉莎毫不客氣地問道,完全不顧身后同僚的拉扯。此時那些斯塔克工業的技術人員還在努力恢復星期五的運行日志,嘗試從任何監控設備中尋找到襲擊者的錄像。“拉托維尼亞皇帝和你說了什么話,或者說,你和其他復仇者是否認識拉托維尼亞皇帝?”
“你是在指責我嗎,士兵?”托尼·斯塔克氣憤地擋在哈皮身前。
“不,斯塔克先生。”伊莉莎稍稍退后了一步,“我只是想要弄明白事情的真相。”
“那就讓你的上司來問我吧。不要來打擾我的保鏢,他是唯一的幸存者,他需要適當的休息。現在所有人都出去,包括你們,現在我不需要安保措施,我自己能行。”伊莉莎向斯塔克投來的懷疑的目光,但她還是點點頭,率領聯邦調查局退出了大廳,乘坐電梯去往了下一層。國土安全局特工馬達妮猶豫了一下也跟了上去,她有些問題想要問問伊莉莎。等到所有人都離開之后,托尼·斯塔克才癱坐在沙發上,命令自己的小幫手——有著一條機械臂的低級智能小呆——給自己和哈皮倒一杯酒。“真是令人頭疼。”托尼·斯塔克抱怨道,“他猜中了所有事。”
“先生,這里到底發生了什么?”哈皮用顫抖的手接過酒杯,勉強喝了一口,“拉托維尼亞人為什么要襲擊你?”
斯塔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沒有選擇告訴哈皮實情。
“這件事和你沒有關系,哈皮。我給你放一個長假,那些聯邦調查局特工可以保證我的安全,我保證這樣的事不會再發生了,我會讓鋼鐵戰甲隨時待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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