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陽城被攻占的第三天。
因為這場攻城戰并沒有對百姓造成什么傷害,并且戰場在一夜之間全部打掃清理干凈,所以對于洛陽城的正常運轉并沒有發生任何的影響。
城內的幾條集市仍舊和往日一樣繁華。
甚至幾條文玩界比以前還要熱鬧。
只不過駐軍和警察署全部都換了上了生面孔,大街上曾經高掛的羅軍旗幟也全部改成了青天白日。
自古有句話,得民心者得天下。
洛陽城易主之后,為了拉攏民心,更是在極短的時間內迅速推行了很多利民惠民的好事兒,比如免除洛陽城所有店鋪商販的半年稅收,開糧倉救濟難民,等等等等……受到洛陽城百姓的歡迎和擁戴。
至少暫時是這樣的,至于后來老百姓對蔣校長手下部隊的口碑,那就是后話了。
洛陽城原大帥府。
原來的牌匾已經被拆除,被改成了駐軍臨時指揮部。
而今天,這里正大擺筵席,犒勞所有的有功將士,慶祝洛陽城的勝利解放。
其中焦三也被特意安排在了上席,和幾位部隊高級將領一起入座,享受上賓待遇。
其實這真的一點都不為過。
城南門那一戰,要不是許天川和焦三帶手下從羅軍的背后絕殺一擊,在座的桌席不說多,最少也要省一半。
所以這么大的一個人情,就算是請焦三坐在最上面,那也絕對不為過。
至于許天川,卻坐在了一個并不是很起眼的角落,自己斟酌了一杯白酒,指尖夾著香煙,悠哉的翹著二郎腿,化身成了士兵甲。
關于這份功勞,和什么嘉賞,包括榮譽等等,就全部讓給焦三吧。
許天川可不想出名,只想安安靜靜的盜墓,然后做個幕后……
上席列位,除了焦三以外,還有一個熟臉兒。
那就是卸嶺魁首,大侄子刑常!
雖然刑常沒有參加攻城戰,但是卻起到了關鍵重要。
要不是刑常話,他們軍恐怕伏牛山都越過不來,更不會在羅軍還熟睡的時候,就悄悄突襲到了家門口。
在這場慶功宴上,吃的都是大肉,喝的都是大碗酒,不僅如此,為了助興,還特意的請了洛陽城最好的戲班子,唱了幾段梆子戲。
關于這一點,還是很符合他們軍的一貫做派風格的。
一頓酒足飯飽后,為了嘉賞焦三協助攻城,所以讓焦三當了洛陽城的保安司令!
保安司令是多大的官兒,有多少實權?
換句話來說,這個保安司令就如同可以隨意調動城內所有駐軍的城防司令!
當然了軍不可能交給焦三來隨意調遣,所以就給了焦三一個‘保安司令’的官兒,負責守衛整座城的安防,雖然不能調動駐軍,但是可以在洛陽城隨意調動自己的兵。
原本軍有意將焦三收編,讓焦三帶著兄弟去參加北伐。
焦三死活不同意,也絕對不可能同意。
最后沒轍,所以就決定給焦三一個洛陽城保安司令的職位,讓焦三帶著手下兄弟繼續守衛洛陽城的安防。
其實這也是軍的一個小心思,給焦三戴這么大的一個高帽子,就是要讓焦三死心塌地的保衛洛陽城。
雖然心里很明白他們的這點小心思,但是焦三依然很樂意當這個保安司令。
洛陽城保安司令,這聽上去就逼格滿滿。
不僅逼格滿滿,有了負責守衛整座城安防的己任,就相當于有了一定的兵權,以后就能光明正大的把槍扛在肩膀上去逛大街了。
更重要是還能以保安司令的這個身份,進行部隊擴充,只要手里有錢,怎么擴充都行。
換個意思來說,這就是在真正屬于自己的勢力!
以后在洛陽城,誰見了不得恭恭敬敬的喊聲‘三爺’?誰要是敢正面剛,絕對讓誰模糊!
當然了,許天川不惜一切的要發展屬于自己的勢力,并不是為了裝逼,或者是去魚肉百姓。
只是單純作為防御,將自己給武裝起來,避免重蹈五年前的覆轍,這年頭不僅要有錢,關鍵還要有權!
許天川想要當一個低調的盜墓賊,但絕對不想當一個猶如過街老鼠的盜墓賊。
既然當了保安司令,那符合身份的基礎配套自然也少不了。
比如換個更具有逼格的保安司令部,手下的兄弟全部都像是正規軍一樣穿上統一的保安服,制定一系列的軍規紀律,做事不能太過于贊揚,更不能欺壓魚肉百姓。
從老板姓身上能壓榨幾個錢兒?
主要的經濟來源還是要靠著老本行,另外還有一些自營的商業。
值得一提的是,焦三新換的保安司令部確實很有逼格,位居與洛陽城中心地段,五層西式洋房,前后大院外加一個改造的倉庫,里面的設施裝潢更是別具一格,尤其是這個偌大的辦公室,海外進口的真皮大沙發,墻壁上掛著西式風格的抽象派油畫,就連腳下踩的地毯都是波斯進口的。
許天川坐在紅木辦公桌前,把二郎腿翹在桌子上,悠哉的點了根雪茄。
恰巧這時,門從外面被推開,焦三穿著一身軍裝,滿臉通紅的帶著三分醉意進了屋里。
許天川趕忙起身準備讓座。
也就是許天川的這么一個動作,頓時慌得焦三幾分醉意全部清醒:“許掌柜,您可千萬別折煞我,就算我焦三當了皇上,那您也是太上皇!”
許天川抽著雪茄咧嘴一笑,剛才確實是故意拿焦三開玩笑。
“三兒,這身軍裝穿的,可真的跟你的氣質很搭啊!”
許天川拉了拉焦三的衣領,正應了‘人靠衣裝馬靠鞍’的那么一句古話。
“許掌柜,打今兒起,就憑咱們身上穿的這件兒衣裳,整個洛陽城周邊,管他是什么王陵還是皇陵,就絕對沒咱們下不去的!”
焦三拍著胸脯,一說到這話,自己都忍不住咧嘴發笑。
的確,以許天川的摸金技術,再加上現在掌控的勢力,當下洛陽城無論哪座陵墓都能下得去。
一說到摸金,許天川好像想起了什么,看著焦三問道:“三兒,前幾天我帶回來的那個女娃怎么樣,還活著嗎?”
“嗯”
焦三點了點頭:“活倒是還活著,照你的吩咐,我安排人請了不少中醫和西醫,對她進行了換血輸血,還有其他方面的治療,雖然人還活著,但全靠輸血,病情不僅沒有好轉,反而惡化的更加嚴重,現在就剩一口氣兒在吊著,隨時都有可能……”
話說到這,焦三倆手一攤,做了個無奈的手勢。
許天川點了點頭:“只要沒斷氣,就繼續治療。”
雖然只是和水珠兒萍水相逢一場,但許天川也盡其所能了,如果真的救不活,也就只能這樣了。
“許掌柜,你前幾天只是出去轉了一圈兒,是在哪兒撿的這個女娃,我感覺她身上的這種病很怪啊……”
焦三實在是忍不住,又第十次的重復問起了許天川這件事兒。
之前是因為沒有太多時間解釋,看來不把這事兒跟焦三絮叨絮叨,他這貨晚上恐怕都睡不著。
許天川看著焦三輕輕的翹了一下嘴角,然后當著焦三的面兒擼起袖子。
許天川胳膊上布滿暗紅色的紅斑,和水珠兒身上的一模一樣。
“許掌柜你……你也……”
焦三一眼就看到了許天川胳膊上的紅斑和水珠兒身上的相同之處,驚訝的張大嘴巴,下巴都差點兒掉在地上。
“嗯,我也染了和她身上一樣的怪病。”
許天川點了點頭。
“許掌柜,這是天花還是梅毒?迎春邸的姑娘個個都是絕對安全健康的,你出去的那幾天,是逛了哪家的野窯子了?”
焦三又下意識的深皺起了眉頭,就連看著許天川的眼神都變了。
“去你麻蛋!這他媽不是性病!”
許天川一腳踢在了焦三的pi股上。
嘭嘭嘭……
也就是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敲門聲。
門并沒有關,這只是處于禮貌的敲門提醒。
而門口站著的,不是別人,正是刑常!
“咦,小叔,你的胳膊?”
許天川下意識的一轉身,偏偏正讓刑常看到了自己擼起袖子露出的紅斑。
“怎么,小常子,你認識這個?”
許天川看著刑常,帶著詫異的語氣,試探的問道。
刑常又走近仔細看了一下,最后又搖了搖頭:“我曾經見過搬山道人身上的紅斑詛咒,和你這個很像,但是并沒有這么大塊兒,小叔,你這是怎么來的?還是過敏造成的?”
“不”
許天川搖了搖頭:“不是過敏,就是和搬山道人身上一樣的紅斑詛咒”
“啊?”
“紅斑詛咒?”
一聽許天川這話,焦三和刑常二人同時再次被驚的瞪大了眼珠子。
許天川抽了一大口煙,簡單的跟焦三和刑常大致的說了一下,自己這身上的紅斑詛咒的來源和經過。
聽過許天川的話,三人之間的氣氛瞬間就變得死寂。
“小叔,那你現在……需要和搬山道人一樣,去尋找雮塵珠?但是據我所知,搬山道人同樣是為了破解身上的紅斑詛咒,世代都在尋找雮塵珠,找了幾百年至今都沒有找到。”
雖然明知道許天川身上原本就有一個只能活到三十歲的詛咒,可這個紅斑詛咒好像連剩下的五年都活不了。
這對于許天川來說,可能有點過于殘酷了。
“許掌柜,我陪你一起去找雮塵珠!”
焦三立即表情認真的說道。
許天川卻心里早就做好了決定,所以搖了搖頭笑道:“雮塵珠就不找了!解鈴還須系鈴人,我打算直接去找鬼姑神!”
“啊?”
“鬼姑神?”
刑常看著許天川再次深深的皺起了眉頭:“小叔,你可知道這鬼姑神可是神話傳說中,上古洪荒時期的鬼神啊,為什么不去找雮塵珠,而偏偏要去找鬼姑神呢?”
許天川看著百思不得其解的刑常聳肩莞爾一笑道:“關于鬼姑神,我也稍微的知道那么一點點,以我現在的狀況,絕對不可能撐到尋找到雮塵珠,但是鬼姑神就不一樣了。”
“因為我知道鬼姑神在哪里,所以不需要浪費時間去找!”
天下間,解除這紅斑詛咒的方法只有兩種。
一種是尋找到雮塵珠。
另外一種就是以鬼姑神為藥引。
想要尋找到雮塵珠,猶如大海撈針,要不然也不至于搬山道人世代尋找了幾百年。
自己所剩時日無多了,就算是再多給一百年的壽命,許天川也不認為自己有運氣能尋找到雮塵珠。
所以就只剩下了另外一個解決的辦法,直接去找鬼姑神,拿鬼姑神來做藥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