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卸嶺甲放在桌子上后,刑常站起身,又笑道:“許小叔,我看你現在應該也不需要金錢上的幫扶吧,話就先說到這兒,先提前給你家太爺爺找個好的風水墓地吧。”
說完話,刑常轉身欲走。
聽刑常這語氣,是鐵定了要去完成他祖爺爺生前未了的夙愿。
“等一下!”
許天川突然叫住了轉身欲走的刑常。
這并不完全是他家祖爺爺生前未了的夙愿,跟自己家的關系也很大啊!
“怎么,還有事兒?”
刑常停下準備向外走的腳步,再次看向許天川笑著問道。
許天川點了點頭,直視著刑常的目光,表情認真道:“這是你家祖爺爺未了的夙愿,我想同樣也是我太爺爺難了的夙愿,作為重孫,我想親自把我太爺爺的尸骨帶出來,這樣應該能更好的藉慰他老人家的亡魂!”
許天川這言下之意就非常明白了,這讓兩位祖宗都碰了壁的兇墓,自己也要去嘗試一下。
聽許天川這話,刑常有些驚訝的挑了一下眉頭,旋即又看著許天川笑道:“小叔,我看你還是就在家里等著我的消息吧,下墓可不是去觀光旅游,也不是拿著馬克沁重機槍去打仗,這可是九死一生的事兒,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簡單,我們邢家韜光養晦了一百多年,也對這座兇墓研究了一百多年,我也是為了向家父證明,所以才決定冒險前來一試的……”
“咦,你這是看不起人?”
遠處一直沉默的焦三原本沒想插話,這本來也沒有他插話的份兒。
但是一聽刑常這話,明顯是看不起人的意思,焦三直接就忍不住了,因為沒有人比焦三更了解許天川。
要說許天川某方面能力不行,焦三都可以忍。但是你要說許天川的盜墓能力不行,焦三就絕對忍不了。
“三兒……”
許天川立即給焦三使了個眼神,讓焦三閉嘴。
刑常看不上自己的本事也是常理之中,因為祖上雖然也算是一個牛掰的祖傳盜墓世家,但已經金盆洗手三輩了,就等于是徹底的漂白了。
如果不是自己的靈魂穿越重生這具身體上,那么這具身體的原主人除了祖傳的《天鑒秘術》之外,還真就是一個關于盜墓一竅不懂的小白。
至于刑常,看一直不吭聲的焦三突然因為自己的一句話而這么大的反應,他好像看出了什么,不禁一笑。
作為卸嶺魁首,刑常不僅有著異于常人的超級聽力,眼光也十分毒辣,早在之前第一眼看到焦三,就便看出了焦三是個土夫子,而且還是一個干了很長時間的土夫子,因為焦三的身上有一股氣,一股特殊的濕氣,這是只有常年下墓的人才有的。
跟焦三這么一個土夫子混在一起,而且關系還這么好,那么許天川肯定是違背祖訓,又重拾了他祖宗的老本行!
“小叔,這個你可不要誤會,你們許家已經金盆洗手三輩,為的就是能傳宗接代延續香火,據我所知,小叔你再過兩天就要二十六了吧,至今未娶,也沒有子嗣,所以小叔你還是安心的再剩余的時間娶妻生子,為你們許家傳宗接代,就算是對祖輩的最好慰藉了,雖然到時候你兒子出生,年歲尚小,不過我可以幫你照顧他成人,反倒是我若是帶你下了墓,要是出現什么意外,我可就成了你們許家的罪人了,況且這座古墓實在是兇險至極……”
刑常一副苦口婆心,本意也確實是好的。
但是許天川完全一句話都沒有聽進去,并且心意十分的堅決。
“那……如果說我也是和你一樣,為了不給祖宗丟臉,執意要去親自把我太爺爺的尸骨帶上來呢?”
許天川看著刑常淡淡一笑,但笑容中卻帶著讓刑常也感覺到的一種堅定意念。
四目相對,房間的氣氛瞬間安靜了下來。
過了好一會兒,刑常終于還是深長的吸了一口氣,好像已經在心里做了一個比較沉重的決定,目視著許天川點頭道:“小叔,如果你執意要跟我去的話,我自然也攔不了你,但我還是感覺你要慎重的考慮清楚,因為這可不是一般尋常古墓,要不然憑我們兩家祖輩的能力,也不至于連主墓室都沒有找到,最后還落了個一死一傷的下場。”
“三天后,也就是大年初一,我會開始動身,如果你真的考慮清楚了,那我們大年初一的早上在洛陽西城外兩公里的高嶺村集合!”
“行!那就這么說定了!”
看刑常無奈松了口,許天川立即點頭笑著應聲,并且爽快的打了個響指。
“那這兩天你就做個準備吧!必要下最好多加幾個夜班,萬一有什么意外,說不定運氣好還能留個后……”
又丟下這一句話,刑常轉身就離開了房間。
看刑常表面一副正經,居然也是個老司機!
等刑常走后,焦三立即湊了上來,并且完全聽懂了剛才二人之間的談話,所以帶著幾分猥瑣的笑容,沖著許天川小心翼翼的問道:“許掌柜,需要提前留個保險嗎”
“留!”
許天川虎軀一震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并且又舒展了一下渾身的筋骨。
身體上的享受只是次要,許天川表示‘百年大計’才是最重要的!
“好嘞!”
焦三立刻笑著跑出去,沒過多久就帶來了三個姑娘。
正如焦三所說,各個如花似玉,臉上略施粉黛,長得十分俊俏,感覺一掐就能出水兒的那種。
“你們幾個,好好伺候著!”
焦三嚴肅的沖著這三位姑娘交代了一句,隨后又笑看著許天川嘿嘿道:“許掌柜,這三個姑娘沒啥經驗,剛開始可能有點放不開,您……”
“行了行了,老子還用你教我這個?該干嘛干嘛去!”
還不等焦三把話說完,許天川立刻嚴肅的斥了一句。
“好嘞,那您玩好……”
焦三趕緊的閉嘴,開門走出去。
“等一下!”
許天川突然又想到一件事兒,趕忙的又把焦三給叫了回來。
“許掌柜,還有什么事兒?”
焦三轉身笑問。
“派人偽裝成過路的商販,繼續盯著刑常!”
許天川淡淡的說道。
“懂!懂!”
焦三立即點頭,臨走時還特意的把門給關好。
等焦三走后,許天川看屋里留下來的三位姑娘,全部都低著頭,一副小女嬌羞的模樣,讓許天川莫名的內心燃燒起一股邪火……
夜……
寒冬臘月,洛陽城的百姓都在提前忙碌的準備著春節的這個節日到來。
而許天川依然在忙碌著自己的‘百年大計’……
從屋內時不時的傳來……傳來聲音……
至于這‘百年大計’如何實施,不能詳述,只能腦補。
因為許天川也怕查水表啊!
嘭嘭嘭……
嘭嘭嘭……
也就是許天川的‘百年大計’進展的正如火如荼,突然的外面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他奶奶的,大半夜的,沒看正忙著的嗎?”
許天川極其不爽,不懂春宵一刻值千金是什么意思嗎?
“許掌柜,出事兒了,出事兒了……”
門外瘋狂敲門的是焦三。
一聽門外焦三這話,許天川‘噌’的一下從床上跳起來,身上披了件兒衣服過去開門。
焦三急成這樣,那肯定是有事兒,而且還是大事兒。
“怎么了?”
許天川看著門口的焦三問道。
“掌柜的,跑了……”
焦三上氣兒不接下氣。
“刑常跑了?”
許天川幫焦三說了后面的話。
“嗯,嗯!刑常剛剛帶著他的人悄悄的離開了大帥府,奔著洛陽城西門走了,看樣子是應該要離開洛陽城!”
焦三趕忙點頭說道。
好家伙,還真的被自己給提前預料出來了。
許天川齜了齜牙,還好自己白天多張了一個心眼兒,為了防止刑常表面口頭答應,暗地里要放自己鴿子,所以特意讓焦三安排人緊盯著他。
沒想到這貨還真的就把自己給放鴿子了。
但是這個‘鴿子’他絕壁跑不了了!
“人走多久了?”
許天川立刻轉身回到床邊換衣服。
三個姑娘并排睡在床上,身上蓋著棉被褥,一臉的紅潤,這大冷天早已經被折騰的汗珠子浸濕了雙鬢的秀發……
“剛走,可能現在剛出城,他們一動身,我就立馬過來了。”
焦三一邊說著話,一邊還下意識的朝著床上瞄了一眼。
三個姑娘全部都是一臉紅潮,面露嬌色,看這情況,許天川還有有點硬件實力的。
“你先去安排點能干的兄弟集合,我先過去跟上,都時候以穿云箭為信號。”
許天川已經穿上一件全黑的衣服,大步往外走。
“許掌柜,要不我跟你一起……”
“不用!”
焦三的話還沒說完,許天川立刻將其打斷,道:“刑常有順風耳的本領,出了洛陽城后,一般人跟在他后面絕對會被他輕易發覺,所以只能我自己一人去,在確定了地點之后,我再用穿云箭為號,讓你們跟上來!”
說完話,許天川走出門外,一個疾步身輕如燕的翻越墻頭,腳踏著屋檐眨眼間就消失在了黑夜中。
“許掌柜什么時候會的輕功?”
焦三看著許天川在黑夜中背影消失的方向,感到非常驚訝。
并且這輕功看上去比當初的絕塵長老還要牛逼上不少,腳踏在屋檐的磚瓦上,都不帶發聲兒的。
的確,真的一點聲音都沒有!
洛陽城的黑夜中,一個黑色的影子在屋檐上快速閃過,腳下無聲而速度極快。
今天晚上還是個月亮地,一輪皎潔的白月當空,銀白色的光輝灑在大地。
若不是今天晚上這皎潔的月光揮灑,恐怕連這影子都很難看見。
不過十分鐘的時間,許天川就來到了城西門。
出了城西門,許天川用夜視眼,一眼就看到了刑常剛剛出城沒多久的隊伍。
整個隊伍大概有三十多人,為首的有五六匹馬,后面是三駕馬車,馬車上拉著木箱和一些用麻袋裝起來的貨物,應該是盜墓工具,剩余的人跟在后面一路小跑,雖然行進的速度不是很快,但也沒那么慢,從洛陽城西門離開之后就轉頭順著一條路直朝西北方向走,顯然目的也是十分明確的。
刑常擁有順風耳,聽力驚人!
許天川暫不知道刑常的順風耳會夸張到什么程度,到底是能聽清百米外的風吹草動,還是能聽清一里外的風吹草動。
尤其是在這靜謐的深夜,自然聽覺效果更好,聽得也更遠。
但是許天川輕功了得,能做到腳踏草葉踏步無聲!
這就是一物克一物,一物避一物!
不過,在不完全了解刑常的順風耳的情況下,為了保險起見,許天川還是盡可能的距離保持的遠一點。
因為許天川還有夜視眼,黑夜中所有的事物都看的一清二楚,刑常的速度并不是很快,就算是在黑夜中保持一里的距離,他也逃不出自己的跟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