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家的小仙女,打扮的這么漂亮?”
一大早,呂澤開車來接關清卿上班。
關清卿穿著警裙,戴著警帽,里面是白色襯衣,看上去干凈利落。
再往下看,腳上一雙露趾涼鞋,沒有涂任何指甲油,粉粉嫩嫩,絕對是足控的福音。
“出門撿錢了,嘴這么甜?”
關清卿拉開車門,坐上車后在呂澤臉上親了一下。
呂澤臉上笑容不減,樂道:“比撿錢還開心。”
“遇到什么好事了?”
關清卿一臉疑惑,歪著頭看著呂澤,想了想后說道:“賭馬贏了?”
“哈哈哈...”
呂澤開懷一笑,用手捏了捏關清卿的耳垂,一臉滿足的說道:“都不是,記得我跟你提過的彭奕行嗎,他答應過來幫我了。”
關清卿有些迷糊。
呂澤解釋道:“不要小看彭奕行,警隊內沒幾個比得上他,我沒來之前,苗志舜號稱西區第一槍王,但是苗志舜和他比也要差一些呢。”
西區警署上上下下加起來幾千人,個個都會玩槍。
就連他們的重案組阿頭程警司,早年也是槍林彈雨拼出來的,拿著M16跟悍匪對掃的主。
苗志舜能被稱為西區槍神,自然代表著西區警署的最高戰力。
他都不如彭奕行,可想而知,彭奕行的含金量有多高。
“在醫學上,有種病例叫科利爾兄弟綜合癥,也就是俗稱的儲物癖,癖。”
“專家認為,每個人都或多或少有些這種癖好,并根據不同的人,不同的性格,喜歡收集的東西也各不相同。”
“有人喜歡集郵,有人喜歡集卡,還有人喜歡收集打火機,甚至是女性內衣。”
“我喜歡收集精兵強將,這或許跟我的職業有關,手下的人能力越強,我看著越安心,越有滿足感。”
呂澤說到這里,轉頭看向關清卿:“就像你喜歡收集絲襪一樣。”
關清卿翻了個白眼。
這話說的真沒良心,她又沒病,怎么會喜歡收集絲襪。
還不是某人喜歡,自己在乎某個人,才會下意識的遷就他。
“澤哥,你有沒有想過,你的隊伍實力越強,上面交給你的任務越兇險。”
關清卿換上正色:“以前你沒來的時候,有事都是苗督察帶人頂上,你來了之后,苗督察就輕松了,署里有什么大案,要案,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你們。”
關清卿世家出身,可不是只會嚶嚀的花瓶。
呂澤輕輕點頭,知道關清卿是想讓他藏拙,別太拼,害怕他有危險。
但是呂澤會害怕危險嗎?
答案當然是否定的。
每年警署都會請心理醫生,幫助警員們調理心理問題。
呂澤的心理醫生,一直認為他有暴力傾向,精神異于常人。
因為正常人,在涉及到危險時會顯得害怕,呂澤截然相反,越危險越興奮。
別的警員開槍打死罪犯,經常要連續做幾星期的噩夢,接受心理輔導才能逐漸走出陰影。
呂澤完全不需要。
他是天生的軍人,殺手,他有這種天賦和基因。
套用心理醫生的話來說,幸好呂澤當了警察,不然讓他到社會上,對社會一點好處都沒有。
所以呂澤才認為,彭奕行和他是一種人。
在彭奕行身上,他能看到自己的影子。
至于凌靖。
凌靖不算,他只是孤傲,不屑與弱者為伍,顯得有些不合群。
實際上他是個正常人,精神評估一直很穩定,電影里之所以會發瘋,大開殺戒,完全是被各種苦難給逼瘋了。
“危險有什么好怕的。”
“中環不是有個超級警察嘛。”
“你看我像不像西區的超級警察?”
“警隊內是沒有團隊競賽,不然我這邊隨便出幾個人,都不用我下場,就能打的陳國榮丟盔棄甲。”
“要是真有超級警察,那就是我,西區的澤哥。”
“什么陳國榮,他還不夠資格。”
一番話下來,說的關清卿滿眼都是紅心,當場就給呂澤來了個法式濕吻。
呂澤照單全收。
平心而論,總有情不知情的人,覺得他是在吃軟飯。
呂澤就不服氣了,當年可是關清卿追的他,他要是不夠優秀,關清卿這種眼高于頂的大小姐怎么會看上他。
就連關家也是,他沒有能力,能入老岳父的眼嘛。
一個個的,都以為他只在床上有用,這是不拿豆包當干糧啊。
“澤哥早...”
“早。”
“澤哥好...”
“好。”
進了警署,來往的警員們一個個跟呂澤打著招呼。
呂澤挨個點頭,實際上,有很多人他根本不認識,只是出于禮貌性的回應。
這不奇怪,西區警署幾千號人,各個部門的都有,關警司恐怕都認不全,更別說他了。
能讓他眼熟或者認識的,也就一些部門的阿頭或者主管,再者就是各部門內有名的刺頭。
你是老實人,那抱歉了。
老實人往往沒有存在感,想讓上級記住都難。
“米莉,老程來了沒有?”
呂澤出了電梯,卻沒去他的A區辦公室,而是直奔程警司那邊。
米莉是程警司的助理,瑛國人,二十多歲,聞聲后看了看身后關著門的辦公室,小聲和呂澤說道:“老程一早就到了,不過你得小心點,今天老程可不太高興。”
呂澤楞了一下:“老程昨晚又被他媳婦給打了?”
“噓...”
米莉是從小在港島長大的外國人,粵語說的還不錯,指著自己的臉蛋說道:“臉都抓花了。”
“夫綱不振啊!”
呂澤為程警司默哀三秒,隨后敲響了辦公室的房門。
咚咚咚...
“誰啊?”
程警司沒好氣的說道:“進來。”
嘎吱...
推門進去,呂澤發現程警司正坐在老板椅上,拿著鏡子照自己的臉。
呂澤偷偷看了一眼,右臉上好幾道抓痕,有幾道都出血了。
“看什么,我最近愛上了騎摩托,速度是快了點,這是被樹枝刮的。”
程警司瞪了呂澤一眼,將手上的鏡子往桌上一摔,嘀咕道:“一個個的,少見多怪。”
呂澤忍著笑意,開口道:“程哥,有個事想麻煩你一下。”
“麻煩我?”
程警司摸了摸臉,露出黃鼠狼給雞拜年的笑容:“巧了,我真正準備讓人去找你呢,我也有件事要麻煩你。”
“程哥,你先說。”
呂澤一聽程警司的話,只當是有什么大案子。
程警司搖搖頭,沒有先開口,反而謙讓道:“你先說吧,你說完我再說。”
“是這樣的。”
呂澤也不客氣,將彭奕行的事說了一遍,并提了下想要個特招名額的事。
聽完呂澤的話,程警司想都沒想,立刻點頭道:“特招名額是吧,今天要還是明天要?”
“程哥,不是港督被人刺殺了吧?”
呂澤有些底氣不足。
程警司答應的這么痛快,怎么看也不正常,他那得是什么大案子。
“想死啊,港督也敢調侃。”
程警司也察覺到自己答應的太痛快了,于是改口道:“雖然不是港督被刺殺,但也差不了多少,宋先生你知道吧,港島十大富豪里的那個?”
呂澤點頭道:“知道,他遇到麻煩了?”
程警司點點頭,又搖搖頭:“不是他遇到麻煩了,是他女朋友,這是案子的卷宗,你自己看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