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堅:“我能有什么辦法,我的力量都是卞城王賦予我的,不屬于我自己。”
確實也是,同樣作為神眷,他能借用深海的力量,前提是能聯系的上深海,在很多時候這種聯系是可以被輕松切斷的,比如說夢之城那種地方,基本上不在一個世界,就廢了。
那阿堅估計也沒差哪去,聯系不上自己的神,那這個神眷的身份也就可有可無了。
這一番鼓弄也到了正午吃飯的點,甘靑帶著兩人下了個館子,在城南這塊地方,人氣還是挺足的,很多人也都自發的到這邊定居了。
“炒面、拉面、燴面、涼面、怎么全是面啊老板,有別的嗎?”
老板面色為難的說道。
“沒辦法啊,現在除了米和面,我們也買不到其他的啊。”
別看只有面條,但它的價格還不便宜,一份面條八十八,簡直像搶錢一樣,中午填飽肚子以后,阿堅主動提議去廉租房看看,理由是正午陽氣足,鬼不會特別兇。
最后葉聽白想想也是,早晚都得去看,還不如挑個對他們有利的時間,本來他是不想帶甘靑去的,沒成想甘靑死活都要跟著,說自己在呆了八年,想要一個真相。
葉聽白:“先說好啊,真有危險,我可不會幫你。”
甘靑不甘示弱的回到。
“你別讓我幫你們就行!”
十二點十分,正是太陽大的時候,可城西這地界兒愣是一絲陽光都沒照進來,和上午來的時候一樣陰森詭異。
道路兩旁的樓里裝滿了面目猙獰的惡鬼,就是不敢踏出樓門一步,葉聽白有些好奇如果他們出門會發生什么事,于是他就隨便進了一棟樓抓了一只鬼,把它給扔出了樓。
葉聽白是真的沒用力,但那只鬼在落地之后就斷成了兩截,就像被什么鋒利的刀斧從腰部一刀斬成了兩段一樣,受到這樣的傷害,那只鬼卻還存在著,被斬斷的下半身也還在蠕動。
十秒之后,他的上半身和下半身重新連接在了一起,他逃命是的想回到旁邊的樓里,還沒走兩步,上半身和下半身就又分家了。
阿堅:“腰斬獄,每日都要經受一次腰斬之苦,我果然沒猜錯。”
葉聽白又連續丟出去十幾只鬼,阿堅分別辨認出了四種地獄腰斬、剝皮、拔舌、沸湯。
其中腰斬最為簡單,也算是最輕松的了。
剝皮刑,被扔出的鬼皮膚被慢慢的剝下,然后露出鮮紅的肌肉筋膜,在全身皮膚被剝下后,它們會再生出一套完整的新皮膚,進入下一輪剝皮,循環往復。
拔舌顧名思義,就是舌頭被拔掉,沸湯則是整只鬼會像被扔進沸水里一樣,起泡在恢復,折磨的力度非常之大,而這種折磨根本不會停止,就連葉聽白看了都覺得恐怖。
地獄和現實融合,這些鬼只要走出建筑物,就會不得不重新遭受酷刑。
在摸清楚這個規則以后,幾人就輕松了許多,起碼天空之下,對于幾人來說還是安全區域,那些怪物被折磨的根本沒精力糾纏他們。
僅僅五分鐘的徒步路程,三人就到達了甘靑口中的廉租房,這是一棟的筒子樓,大約有二十多層高,樓下各種商店倒是很齊全,筒子樓非常破舊,估計得有個五六十年了,電梯井已經變成了廢墟。
可能是因為白天的原因,這里看不到任何鬼,而且每家的窗戶都被封上了,他看不到房間里的樣子。
甘靑:“這是什么材料,看起來好奇怪。”
葉聽白:“人皮吧,看著像。”
“這怎么可能嘛,人皮哪有這么大張。”
葉聽白:“一人取一塊拼接在一起不就完事了,這些鬼還真的是兇啊。”
甘靑的臉色開始變得不自然,她的眼睛一直盯著那些用來封窗的人皮紙,似乎是在極力尋找什么證據,來推翻葉聽白說的話,但最終她放棄了。
在他們左手邊有一個門衛室,同樣也被人皮封窗,葉聽白嘗試著拉了下門把手,發現它被反鎖上了,葉聽白一腳踹開腐朽的鋁合金大門,一股煙塵鋪面而來。
保安室里什么也沒有,空空如也,而且也不像有人生活過的樣子,他轉頭好奇的問道。
“鬼在陽間的房子里生活,會留下痕跡嗎?”
阿堅:“我也不知道,這里的情況,我從來沒見過,如果是在之前,鬼是不會留下痕跡的,陰陽分明。”
他又轉頭看向甘靑:“你說這里都是惡鬼,是什么時候的事情了?”
“四年前。”
葉聽白被逗樂了,四年前的情報還拿出來說,這些人還的是在這里混吃等死嗎?
面前用來封窗的人皮非常新鮮,堅韌有彈性,上邊還能時不時的看到一些血絲,如果不是有什么特殊的力量維持著它,那這些東西就是新做的。
“奇怪了,如果這里邊沒住著鬼,封窗做什么呢?”
接著三人又在一樓挨家挨戶的翻找了起來,發現所有的房間全都什么都沒有,除了正門旁的窗戶用人皮封住以外,沒有任何異樣,在一個如此陰森詭異的城西,整棟樓沒有鬼,這本就不正常。
三人繼續向上探索,終于在三樓看到了一戶沒有用人皮封窗的人家,葉聽白和甘靑對視了一眼,她主動上去敲門,咚咚的敲門聲回蕩在這個寂靜的筒子樓里顯得格外刺耳。
沒幾秒門內就傳來的腳步聲,停在門后安靜了一會,應該是在觀察幾人,甘靑又上去敲了兩下,這次門開了。
門被推開了一個小縫隙,里邊露出了一個面容枯槁的女人,她有心跳有體溫,但卻真的不像個人,頭發干枯毛躁的像路邊的野草,整個人瘦的皮包骨,就像一陣風都能把她給吹倒一樣。
眼窩深陷,皮膚呈暗青色,兩顆眼睛布滿血絲,青筋暴露在太陽穴左右,如果這是人,那想把人弄成她這幅樣子,也不容易,只能是長期的營養不良。
不至于死,也讓你活不好。
“你們有事嗎,沒事趕緊離開這里吧。”
女人的聲音非常沙啞,沙啞到聽不出一點屬于女人的音色,就像一個破舊的風箱吹出的嘶啞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