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月后,鵬族幾個歸元境歸來。
每個歸元境鵬族神色憔悴,滿臉憂愁。
“怎么樣?”
犬人地盤中出來幾個鵬族,面露期待看著幾道歸元境后期鵬族。
再見到幾個歸元境高手神情,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逃了!你們這里怎么樣?”
為首的歸元境也顧不上來人冒犯,開口問道。
“狐人也逃了。”
“該死的龍族,把這里的情況匯報給族中。以后見到龍族就殺!”
“太可惡了。他們越怕我們拿到李牧手中的東西,我們就越要拿到李牧手里的東西。”
“可我們現在已經丟失了李牧的線索,這么長時間過去了。真正的李牧收到消息也早都做好幾手準備逃了。”
數十萬里之外,某海域底部。
龍族領地。
敖廣志拿到玉簡,神識掃了一下。
“哼,看來還有人不希望鵬族得到李牧。只是讓我們背鍋,顯的太不地道了。”
將玉簡捏碎,嘴角抽搐了一下,連帶著龍須不停閃動。
“少爺,這事情我們要澄清么?”
“不用!我們與鵬族一直以來都是天地,澄清與不澄清的結果都是一個樣。還不如背鍋,給鵬族其他對手增加點時間。”
敖廣志臉上露出微笑。
“是!少爺英明。”
“傲風的情況怎么樣了?”
“回稟少爺,傲風少爺這次不行了。鵬族的厲害您是知道的。比起鵬族的損失,我們這點算不上什么。”
天耀域。
穆江上,一條大船上逆流而上。
船頭玄天宗幾個字的旗幟十分耀眼,迎風獵獵作響。
船艙中坐滿了各種少年,有身著錦衣,獸皮,布衣。有穿戴整齊也有不少蓬頭垢面。
但這些少年都有一個共同點,都是一十二歲的少男少女。
船頭站著五個青衣。
青衣看起來比船艙中的少男少女年齡大一些。
約莫都在十八九歲左右。
每個青衣袖口繡著玄天宗幾個字,青色的衣擺下繡著水紋。
五個青年男女,一個五道水紋,兩個四道水紋,兩個三道水紋。
“咱們這次挑選的三百人,也不知道能有多少能成為宗門弟子。”
其中一個三道水紋的男子道。
“能有一個天才,那也是賺了。”
四道水紋的男子道。
“就算沒有,要是有十來個進入宗門也不錯。”
三道水紋的女子樂觀道。
“三百多人啊!都是我們仔細考核挑選的天才,怎么可能沒有十來人?”
四道水紋的女子道。
“云師妹,你太樂觀了。咱們宗門招收弟子多么嚴格,你是不知道么?”五道水紋的男子轉過身對著四道水紋的女子道。
“江師兄,你這話我就不同意了。咱們宗門這么多年在天耀域中各大勢力排名不斷后移,為了宗門前途,宗主長老肯定會擴大招收名額的。”
四道水紋的男子道。
“宗門越是勢微,越不可能多招收沒用的弟子。宗門的資源就那么多,將資源集中給天才弟子,這樣宗門才有希望。”
江師兄道。
說到這里,眉頭緊皺。
天耀域中擁有大陸無數強大的勢力。
其中妖族的頂級勢力鳳族就在梧桐山上。
除了鳳族外,其他妖族勢力也不小,壓的人族喘不過起來。
而人族最為強大的宗門就是他們玄天宗了。
可現在玄天宗在天耀域的影響太低了。
都已經是降低到三品勢力了。
聽說其他域的人族都已經淪落成為最低等的種族,許多人族成了獸人妖族口中的食物。
想到這里,江師兄默默嘆了一口氣。
“這可怎么辦?”
云師妹臉色不好看。
“都是該死的妖族,如果不是妖族,咱們玄天宗也不至于這么慘。”
“相比妖族,更可恨的是獸人。”
江師兄眼眸中全是恨意。
“對,獸人。就是我們人類的叛徒,一群混蛋。”
三道水紋的女青年跟著罵道。
其他幾人趴在欄桿上,盯著遠處江水沉默。
人族在大陸上的境遇越來越差了。
也許多少年以后,他們玄天宗也會消失不見。
呼啦`
水擊打的聲音圍著大船。
“哎你們看水中是不是有個人影?”
忽地,云師妹指著江中水花中一道影子叫道。
“嗯?好像還真是?”
“會不會是獸人?”
“先救上來再說,如果是獸人再推下船去。”
江師兄一錘定音。
一刻鐘后,甲板上多了一個昏迷的青年。
青年一身錦衣。
此刻這一身錦衣破破爛爛,里面滿是傷痕的皮膚裸露在外。
也許泡水時間久了,許多傷口外翻發白。
有些傷口處還長著蛆蟲。
除開傷口,其他地方的皮膚細膩,看起來宛若幾個月嬰孩的肌膚。
看得幾個師兄弟心中稱奇。
“是人,而且還是最為純正的人族。”
云師妹盯著救上來的青年失神道。
“他好像受了不小的傷。看樣子是被利爪所傷,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的爪子這里厲害,都扣進內臟了。”
江師兄解開青年錦衣,皺眉道。
傷勢太重了。
“怎么辦?”
“沒救了,扔了吧!”
江師兄抓住被救青年的手腕,渡過一道真氣探索。
沒有真氣?
凡人!
這么重的傷勢一個凡人怎么可能能活?
活下來也許是個廢物。
救就是浪費資源。
“他似乎還有一口氣,江師兄帶他進倉救一下吧!”
云師妹有些不忍道。
“沒用了!這人活不了了。”
江師兄依舊搖頭。
“再怎么說他也是人類,人類命運多舛,如果我們再不團結真沒希望了。”
“我知道團結,你看看他身上的傷勢。好了要救你救!”
江師兄見云師妹張嘴有要開口的意思,連忙道。
幾日后,船只抵達一座大山下的渡口。
五個青年男女指揮三百多人下船登上渡口,朝前面渡口上的廣場走去。
“那個受傷的人怎么辦?”
四條水紋的男子問道。
“你問云師妹吧?她如果不想救了,就扔了吧!”江師兄隨意道。
“你們不帶他,我帶著他。”
云師妹不知道從哪鉆了出來。
片刻后,云師妹背著一身傷的青年下船。
江師兄和四條水紋師弟跟在后面。
“師兄,你不覺得奇怪么?傷的這么重,還泡水多日,到現在都還沒死。一介凡人,比我們武者的命都硬。”
“是啊!如此的傷,放在你我身上早都不在了。”
江師兄皺眉道。
傷口都長蛆了,竟然還不死?
“師兄,你說他會不會探子?有人知道云師妹心軟,故意讓他出現在我們面前?”
四條水紋師弟見云師妹背著的青年,越看越厭惡。
一個凡人,憑什么讓師妹這么上心?
他,不配!
“不可能!哪有如此純正的人族做探子?”
江師兄頓足,隨即搖搖頭。
“只有純正的人族做探子,咱們才不會這么警惕。多年前,咱們玄天宗那個叛徒不就是如此入宗的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