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隨著一家美航的波音747的航班在帕斯A06的跑道上緩緩降落。
阿爾扎克跟隨著人流走下了降落階梯。
看著當地,今天略顯陰霾的天空,他的臉上也浮現出了一抹擔憂。
這次從澳洲轉道華夏,純屬無奈之舉。
因為在美洲,尤其是此刻正值特斯拉財團準備全面封鎖見證者科技的前夕。
暗中盯著他的行程的探子數不勝數。
盡管目前借著休假的借口,來到了西澳。
但也并不能排除這里是否也有馬洛斯的眼線,正盯著他的一舉一動,甚至對他采取限制自由的舉措。
同樣,他也不知道陳楚默這次是否能夠保護好他去華夏。
想到這些,阿爾扎克做了一個祈禱的手勢。
“上帝,請保佑你虔誠的信徒,一路平安。”
“目標人物已經出現,霓凰,目前距離你最近,想辦法接觸。”
一公里以外,天眼通過見證者實驗室的最新研發的石墨烯耳機,傳達了命令。
這款耳機的直徑特別小,并且是植入耳朵內,由于它用的又是最新微型石墨烯電池,工作時長達到1個月。
“收到!”
正在到達通道附近扮演清潔工的霓凰,特意把自己的清秀的容顏做了一番易容,看上去年齡整整大了一輪。
她一邊用清潔工具細心的擦拭著墻壁,地面,一邊有意無意的用眼神的余光撇著到達口。
5分鐘后。
“啊!”
“對不起,對不起先生,請您原諒我的過失。”
阿爾扎克剛到到達口,就被一壺污水澆了一身,皺著眉頭看著自己剛換的西裝上滿是臟水。
不過,良好的紳士風度,讓他保持了自己的微笑。
“沒關系,女士,下次請小心一點就好了。”
“啊,那太感謝了,我這有紙巾,我陪您去一趟洗手間吧?”
“不用,我自己過去就好了。”
阿爾扎克推辭道。
可是,女清潔工卻是一反常態的將紙巾硬遞到他的手中,然后低頭輕聲說了一句。
這個聲音正好是他能夠聽的到的范圍。
“阿爾扎克先生,我來自華夏,請您務必收下這包紙巾。”
阿爾扎克神情一滯,眼中閃現出一縷驚喜,不過,很快,他就掩飾了自己的內心的波動。
道了聲謝,然后在女清潔工反復鞠躬的道歉中,離開了到達通道。
剛離開到達通道,以免夜長夢多,他就來到了一個公共衛生間,正當他迫不及待的準備從口袋中拿出餐巾紙的時候。
后面跟來了一個同樣的白人,碰了一下他,笑著問道。
“朋友,你也來西澳度假?”
阿爾扎克眼神一怔,他認了出來,這是和他同航班,坐在他后面一排的旅客。
“哦,是的,你不也是嗎?”
阿爾扎克裝模做樣的來到小便池,解下腰帶。
“那當然,十月份的西澳真是太美妙了,尤其是黃金海岸上的美女,比美洲要有情趣的多。”
白人男子邊小解,邊猥瑣的說道。
“哈哈。”
阿爾扎克尷尬一笑,不知道怎么回了。
“咦,朋友,你的衣服怎么了?”白人男子完事后,指著那一大片污漬,詫異的問道。
“哈,沒事,我自己弄臟了,正好這衣服不要了,反正也不值錢,扔了算了!”
阿爾扎克被問起這個,隨口敷衍了一句。
不過,這句話在一旁的白人男子聽來,卻是疑心大起。
因為,他是親眼看到阿爾扎克的衣服被一個女清潔工不小心弄臟了,并且這件衣服也是路易的最新款,如果他眼光不差,10萬美金打底。
為什么要撒謊呢?
白人男子微笑了一聲,掏出一根煙,邊抽煙,邊開始瞇著眼睛打量著眼前的阿爾扎克。
沒錯,他正是從美洲一路監視阿爾扎克的主要眼線之一。
雖然沒有受過正規的特工訓練,不過幾年的任務下來,偵查意識也不弱。
阿爾扎克感受到這個白人男子一直沒有離開。
但是他又必須得看一下華夏姑娘給他的餐巾紙里,到底有什么東西。
怎么辦呢?
他急中生智,突然,捂著肚子來到了后面的蹲廁。
“砰的一下子。”關上了廁門。
白人男子看到他這個舉動,愣了一下,趕緊走上前去,問道。
“朋友,你沒事吧?”
“啊,嗚……謝謝,沒事,我肚子突然有點疼。”阿爾扎克邊趕緊打開這包餐巾紙,在里面尋找著相關的線索。
一邊,又竭力發出一些難受的聲音,掩飾自己的行為。
“要不要給你喊醫生?”白人男子感覺有點不對勁,上級可是讓他貼身盯梢,24小時監視。
“嗯,嗯,嗯……謝謝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解決。”
終于,阿爾扎克找到了中間一張紙巾里面,寫了一個像是地址的英語詞匯,他反復的記憶了三遍,趕緊扔進了馬桶。
直覺告訴他,門外的這個家伙,動機十分可疑,在美洲,都沒幾個陌生人能夠這么噓寒問暖的。
何況此時在西澳,所以,他已經把這個男子列入了有可能是暗線的懷疑對象中。
5分鐘后,隨著他走出了廁所。
白人男子還是沒有離開,迎了上來,關切的問道。
“朋友,怎么樣?”
“感覺好多了,謝謝你,我叫阿爾扎克!”洗完手后,阿爾扎克和這個男子親切的握了下手。
“我叫凱西亞·弗朗哥,你可以叫我弗朗哥。”
兩人結伴出了衛生間,一時間,仿佛成了好朋友一般,但是,肚子里又是各懷鬼胎。
“阿爾扎克,要不我們一起去黃金沙灘玩一會吧,那邊有個名媛團,我很熟的,包你晚上滿意。”
“哈哈,要不明天吧,我待會去找個地方吃飯,準備休息了。”
阿爾扎克婉拒道。
“嗯,阿爾扎克,你說的對,我也感覺今天天氣太差了,那我請你,你說去哪里吃。
西澳的美食,瓦科爾街道不錯,要不我帶你去嘗嘗?”
弗朗哥像是狗皮膏藥一般,徹底黏上了他。
阿爾扎克沒理他,走到從行李處,拿出了自己行李,然后拿出了一件衣服,找個沒人的空地換上后。
他盯著一旁的弗朗哥,似笑非笑的說道。
“伙計,抱歉了,我比較喜歡吃中餐,要不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