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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一章 日向寧次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木葉開始逃亡

  “雨天嗎…“

  從早上起來的時候,寧次就聽到屋外傳來的淅淅瀝瀝聲音,很明顯那是雨聲。

  以聲音的大小來分辨,似乎雨勢不算小。

  走到外面的走廊上,屋檐上蓄著水流,不停的往院落里流淌。

  天空陰沉沉的,遠空隱隱能夠聽到雷鳴聲。

  在這種炎熱的天氣,能夠偶爾碰到下雨的日子,也算是小小愜意了一把吧。

  哪怕寧次能夠吃苦耐勞,在太陽下暴曬很長時間也不是問題,但終究不太喜歡這種悶熱的天氣。

  輕拂而來的風夾著陰濕和泥土的氣息,原本還有些困頓的睡意,腦子一下子變得清醒。

  從鬼之國回來后,已經有幾天了。

  雖然在比賽中失禮,在回來后遭到宗家的斥責,但本質上,他并未受到什么實質性的責罰,這本來也不是他能夠控制的事情。

  回想起那天的比賽場景,盡管之后重新在大腦中模擬了無數遍,得到的結果依然是自己以慘敗為收場。

  而且比起戰敗這種事,他反而覺得宗家對分家的不信任,更讓他心情陰郁。

  或許是從鬼之國回來后,他對于某些事情變得格外敏感,能夠察覺到一些以前他從來不會主動去關注的事情。

  其實仔細想想的話,那個叫做日向綾音的女人說的沒錯,木葉日向一族內部的確充滿了種種矛盾,宗家與分家之間的關系似乎也十分詭異。

  再聯想到父親也曾隱晦透露過宗家與分家之間存在著強烈的敵意,感覺上來說,這完全不像是一家人在相處。

  因此,對于是否要去向父親詢問某個真相的他,也開始變得猶豫不決起來。

  他既想要知道答案,但也害怕得到的那個答案,會讓自己的內心陷入痛苦與絕望。

  分家……到底算是什么?

  村子……又到底是什么?

  仿佛有什么東西在不斷阻礙他融入家族,融入這個村子。

  “寧次。”

  溫厚的聲音從走廊的另一頭傳來,父親日差穿著日常休閑的黑色便衣走了過來。

  “父親。“

  寧次轉過身,微微打了一個招呼。

  “你這幾天起來的都比較晚呢。“

  是的。"

  寧次點頭道。

  現在是早上七點,平時的話,他會在早上五點就起床,進行晨練。

  “還在為宗家長老的話而感到耿耿于懷嗎?”

  那天的族會日差也在場,只是那種場合他不適合開口替寧次說話。

  他擔心會把事情弄巧成拙,將本來很簡單的事情弄得復雜起來。

  寧次沉默了下來,沒有說話。

  “族會回來后,你一直沒有提這種事,我以為你不在意這種事。但是現在看來,你的內心,一點都不像是不在乎的樣子呢。”

  日差笑道。

  寧次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他們一直都是這個樣子,沒有必要為這種事傷神。“

  日差安慰道。

  我并不是為這種事傷神。寧次心里說了一句。

  他內心還未脆弱到連失敗都不敢承認的程度。

  他也不會因為宗家的責罰而感到苦悶,讓自己陷入進退兩難的境地。

  但是看到父親會錯了意,寧次并沒有打算解釋。

  父親覺得一族保持這樣的狀態,持續下去真的好嗎?”

  寧次問道。

  “你是說…"

  “通過比試,我多少能夠更直觀看清鬼之國的日向一族,和我們這邊所擁有的東西完全不同。“

  雖然這邊宗家的長老,在看完比賽錄像后,會將鬼之國日向一族的柔拳,視之為偏離了日向正統’的歪門邪道,但背地里還是想破腦袋,都想要鉆研出那邊族人所使用的招數吧。

  因為是敵人,所以不想要承認對方的成就,會利用正統的名義,進行全盤否定。

  但由于那的確帶來了強大的震懾效果,所以只能一邊鄙視和排斥,一邊偷偷研究,苦思冥想想要得到鬼之國日向一族不同于正統柔拳的強大秘密。

  對于這些不坦誠的宗家長老,寧次忽然間明白一個道理,嘴上說教是毫無意義的,只能用行動才能讓他們身體順從。

  “這是宗家需要考慮的事情。“

  日差說道。

  換言之,分家沒有理由,也沒有條件介入這樣的爭端。

  雖然名義上也屬于日向一族,但本質上處于劣勢,只是作為附屬存在的分家,無法像宗家那樣,能夠和鬼之國的日向一族直接通話。

  寧次看向院子里的積水,沒有說話。

  “說起來,你的朋友剛剛來找,好像是和你同一個小隊的。“

  日差忽然說道。

  寧次明白了過來,是小李和天天吧。

  “那我先出門了。“

  “晚一點回來也不要緊,該放松的時候就好好放松吧。“

  日差笑了笑。

  寧次看了日差一眼,微微點頭,轉身離去。

  “寧次,這邊!"

  在距離日向一族族地外不遠處的一家店鋪旁邊,寧次看到天天在對著自己揮手。

  她和小李坐在店鋪外屋檐下的長椅上,在那里吃著早餐。

  “凱老師又不在嗎?“

  寧次沒有看到凱的身影,便開口問道。

  “是啊,好像回來后,很多上忍都變得十分忙碌呢,昨天也只是匆匆和凱老師見了一面。“

  天天拿出多出來的熱騰騰飯團,放到寧次面前。

  “給你,寧次你應該還沒有吃早餐吧。“

  謝謝。"

  寧次感受到一絲暖意,臉上露出淺淺的微笑。

  相比起那個氣氛總是保持沉悶嚴肅,以及各種規矩的家族,還是和這邊的同伴相處,更加輕松一些,

  不必考慮多余的事情。

  有時候,他也會在想,如果自己不是出生在日向一族就好了。

  做一個普普通通的忍者也沒有什么不好。

  盡管表面上不在乎,但內心里還是會感到一絲渴望——名為自由的幸福。

  自由…到底是一種什么樣的感覺呢?

  似乎在這個家族里,他從來不知道自由是什么感覺。

  即便沒有籠中鳥咒印,家族的各種條條框框依舊讓他倍感壓力。

  “傷勢已經不要緊了嗎,李?“

  寧次看向小李那邊,詢問他的傷勢。

  “醫生說,再有一個星期就可以徹底康復了。“

  小李干勁十足的說道。

  他的傷勢很大程度都是因為八門遁甲使用過度造成的,可以說,這是一種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危險招式。

  “既然是這樣,那就別在康復期間做一些過激的鍛煉,要是傷勢復發,突然來任務了怎么辦?”

  天天不滿說道。

  她可是知道,這兩天小李一直在偷偷做著超負荷的身體鍛煉,很擔心他本來快要好的傷勢,會由于過激的鍛煉延長恢復時間。

  “天天,青春是不允許浪費時間的!“

  小李一臉認真說道。

  天天翻了個白眼,知道自己的這番話是白說了。

  “今天有什么安排嗎?”

  寧次咬著熱乎乎的飯團,咽下去后,開口問道。

  “凱老師不在,隨便我們怎么安排吧。不過今天是雨天,不太適合出去訓練。“

  天天看著陰沉沉的天空,不是很想在這種天氣中進行修煉。

  而且中忍考試才剛過去,她可不想把難得悠閑的時間,一心撲在修煉上。

  她又不是小李這種修煉狂。

  “這么一說,天天是女孩子啊。”

  小李仿佛在思索什么。

  他的無心之言,天天嘴角一抽,難道她之前表現得不像是女孩子嗎?

  “寧次,你有什么安排?“

  “我的話,大概想要在家里休息吧。“

  寧次沒有遲疑說道。

  “我還以為你會和李一樣,在這種惡劣的天氣中也要堅持訓練呢。”

  天天驚訝起來,她很少見到寧次這么悠閑。

  不過她也能猜測到一些大概,和比賽有關吧。

  表面上不在乎,但內心肯定會有所不甘。

  所以,天天識趣的沒有把話題延伸到這上面來。

  “即使是我,偶然也想要休息一下。而且,我不想把自己全身弄得濕漉漉的,會把自己弄感冒。“

  不喜歡炎熱的天氣,但是雨天寧次要說喜歡也實在太過。

  “可是太過悠閑也不好,必須盡快成為中忍才行。所以我們之后去找火影大人接任務吧!“

  即便是在這種可以澆滅人熱情的雨天,小李全身上下也充滿了想要執行任務的熱情,想要通過各種磨礪來鍛煉自己,讓自己飛速成長。

  通過這次的中忍考試,他嚴重感覺到自己實力上的不足,和那些頂尖的下忍相比,他還差得很遠。

  “不要,你肯定會接那些很累人的任務。“

  天天毫不猶豫拒絕了。

  "怎么這樣?“

  而且凱老師也不在,任務的事情,之后再說吧。“

  “是啊,這種事接任務,有點不合時宜。“

  寧次點頭,他此刻對于執行任務的熱情也不高。

  “也不能完全這么說,如果是親子任務那就不同了。“

  "親子任務?“

  這新有的名詞,讓小李和寧次疑惑向天天看去。

  “簡單來說,就是和同為忍者的家人一起去執行任務。因為難度很小,而且任務流程輕松愉快,不會顯得苦悶,順便可以和家人好好親近,享受親情的溫暖…因此,比起任務,這更像是一家人出去旅游。這就是親子任務的由來。怎么,你們不知道嗎?”

  天天反而奇怪問道。

  小李毫不猶豫搖頭說道:“不,我的父母不是忍者,我完全不知道有這種任務存在。“

  “那寧次也沒有經歷過嗎?

  天天好奇問道。

  寧次遲疑了一下,也是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我從來沒有和家人一起執行過任務。“

  天天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如果是那些剛畢業的下忍倒還是情有可原,但是他們是上一年的畢業生,下忍的生活,已經持續了一年多,寧次應該有時間和家人做這種任務才對。

  “那真是可惜,我聽說井野他們幾天休假之后,就會和家人去做這種任務,真是美慕啊。“

  和小李一樣,天天的父母也不是忍者,只是開辦忍具店的商人,從未體驗過和家人執行任務是什么感覺。

  寧次沉默不言。

  事實上,不只是所謂的親子任務,他連和家人一起出去旅游的經歷都沒有。

  每一次想要和家人外出旅游,父親都借口任務,推辭掉他的這些請求。

  想到這里,寧次內心不由得蒙上一層陰霾。

  寧次從長椅上突然站了起來,天天和小李向他看去,總覺得寧次身上發生了什么,臉色似乎不太好看。

  “怎么了,寧次?”

  “抱歉,我突然想起來家里有點事情,今天就到這里吧。”

  “可是,那個你才剛…來…

  想要說什么的天天,就看到寧次起身,在雨水中穿梭,向著日向一族的族地返回,讓天天挽留的話語停頓在口中,無法接口下去。

  “寧次的狀態似乎有點不太對勁呢。我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這么嚴肅的表情,總覺得要發生什么大事的樣子。”

  小李望著寧次的背影,感覺到寧次突然回去有點不太尋常。

  “寧次他不會有什么事嗎?”

  天天也是擔憂起來,自己是不是說錯話了?

  可是,回憶之前自己所說的話之中,根本沒有得罪人的意思。

  “這種時候,讓他獨自靜一靜反而更好,我們過去只會幫倒忙。“

  這是小李的誠懸發言。

  他很清楚,有一些隱私事情,是沒辦法讓別人去幫忙的。

  作為同伴,他只能祈禱寧次能夠多安然無恙的走出來。

  “真是的,如果凱老師在這里就好了,真不知道他到底在忙什么。”

  天天苦悶的抱怨起來。

  中午。

  陰雨的天氣沒有好轉,反而有越下越大的趨勢。

  看到寧次返回的身影,剛剛從宗家領地那里回來的日差,微微錯愕。

  “今天回來這么早嗎?“

  按照他的猜測,寧次應該會和同伴在一起享用午餐,說不定下午也不會回來,直到晚餐后才會回來。

  “父親是從宗家那里回來的嗎?”

  寧次不答反問。

  “是啊,是兄長…不,是族長叫我過去商量一些私事。“

  日差點了點頭。

  “私事?“

  “和雛田有關。“

  寧次眨了眨眼睛,更加不明自了。

  他不明白身為族長的日足,把自己父親叫過去,只是為了商量雛田的事情。

  如果是為了宗家繼承人的事情而奔波,那么尋找自己父親完全沒有意義。

  在決定宗家繼承人這件事情上,分家雖然有一點的參與權,但也只是參與權,決定權一直在宗家手上。

  分家的投票,也只是過去走個過場罷了。

  而且私事……這更加讓寧次不明以。

  日差沒有直接解釋,而是帶著寧次進入一間就近的房間里,門沒有關上,可以從這里看到院落里的雨景。

  父子二人面對面在地板上坐了下來。

  “說起來,寧次,你有喜歡的女孩子嗎?

  對于日差突然提問這樣的事情,寧次面色十分古怪。

  他的腦海中瞬間浮現天天的音容,但也只是一瞬間,因為天天是他接觸過次數最多的同齡女生,至于其余的女生,他則接觸不多。

  在忍者學校時期,他也常常是獨身一人,雖然有不少女生對他有著好感,但要說喜歡這種事情,

  寧次覺得有點太早了。

  “父親為什么要這么問?”

  “原來沒有嗎?我以為以你的能力,會有很多女孩子追求呢。”

  日差開著玩笑說道。

  “我沒考慮過。”

  “還真像是你的風格。”

  “那么,關于那件所謂的私事,到底是"

  寧次揭過了這個話題,對日差前往族長日足討論的私事有點好奇。

  “聽族長說,雛田好像有了喜歡的男孩子。”

  寧次想到了那個在歸來途中,對雛田進行維護,與自己爭吵的黃毛小子。

  相比起自己的異性緣,作為堂妹雛田的異性緣似乎更少。

  如果雛田真的有偷偷喜歡的男性,以至于寧次一下子就鎖定住了目標。

  ”他們是不可能的。”

  寧次直接了當的說道。

  日向一族雖然有外嫁之人,但數量十分之少,而且受到的限制也多。

  更何況,雛田是有可能繼承族長之位的宗家少主。

  即使退一步,雛田在爭奪族長位置時失敗,他也是族長日足女兒,下一任日向族長姐姐,對于宗家而言,意義也十分重大。

  比如自己父親,便是族長日足的弟弟。

  有著這份血緣關系,自己父親可以說是宗家最信任的幾個分家要員。

  因此,無論是雛田爭奪族長位置成功與否,她都不可能外嫁。

  所以,如果雛田真的對一個外族人有著喜歡的情緒,寧次認為趁早斷掉,對雙方都好。

  “那個孩子叫做漩渦鳴人吧。”

  日差看著院落里的雨景。

  “嗯。”

  “那個孩子的身份有點不一般呢。”

  轉過頭,看到寧次錯愕的表情,日差微微一笑。

  “無論是過去,還是如今,忍族與忍族之間互相通婚聯姻,都是十分常見的事情。尤其是在混亂的戰國時代,由于沒有村子,忍族與忍族的聯盟,通常是靠姻親來締結友好關系。比如說創立我們木葉村的初代火影大人,以及他的夫人漩渦水戶大人,代表著兩個家族的聯合。”

  “漩渦…”

  寧次恍然間想到了什么。

  他想到了在中忍考試決賽時,出場的漩渦香燐,對方也和鳴人擁有一樣的姓氏。

  這個姓氏,恐怕代表的意義不一般。

  “雖然這么說有點過早,但是族長那邊其實也拿不定主意。那個孩子背后牽扯的東西太過巨大,即便是我們日向一族,應付起來也十分吃力。而且,據說他和三忍之一的自來也大人,關系匪淺。他在中忍考試中使用的那個打敗我愛羅的無印忍術,便是自來也大人傳授的。”

  寧次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

  在他的認知中,日向一族可以說是木葉所有忍族的表率,他無法想象整個日向一族,會因為一個漩渦鳴人而有所退讓。

  “沒想到他還有這樣的關系網。“

  “火影大人也對他十分看重,正因為這樣,宗家那邊好像有點進退兩難。“

  日差嘆了口氣。

  因為這件事的主動權,并不是日向一族手上,而是在火影那邊。

  鳴人的監護人,便是三代火影。

  哪怕三代火影辭去火影之位,但監護人是火影這一點,是不會更變的。

  何況,背后還有三忍,甚至連暗部部長也與他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系。

  雖然對于這種事日向一族早有察覺,但考慮到鳴人背后那錯綜復雜的關系,即便是日向宗家也不敢隨意插手進去,只能順其自然任由發展。

  畢竟,如果雛田真的失去了族長的身份,那么,摘出去與人聯姻,也是一種選擇。

  從結果來看,似乎也不是一件壞事。

  但面子和傳統的問題,依舊是宗家需要考慮的東西。

  分裂之后的日向一族,實力終究是太弱了,如果是像過去的宇智波一族那樣,哪怕是火影,也可以正面對峙,心無畏懼。

  日差不由得嘆息,時間往前推二十年,日向一族不至于如此小心翼翼。那場分裂,讓日向一族實力受損實在是太嚴重了。

  寧次失神的點了點頭。

  這么早考慮聯姻的問題,對于家族而言并不算早。

  即使是如今,在家族里十五六歲成婚生子,也不是罕見的事情。

  比起戰國時代,當今平均壽命雖然提升了不少,但也沒有高到哪里去。因此,人口問題,依舊是村子乃至于一個國家所面臨的重大問題之一。

  那些沒有能力的族人,唯一的任務,就是在人口上為家族做出貢獻了。

  不只是日向一族,其余忍族也都如此,村子還特意為此出臺了許多優惠政策。

  “那雛田大人的想法呢?族長有去找過談話嗎?”

  寧次問道。

  “還沒有,族長以及其余的宗家長老,打算靜觀其變。”

  說到底,是不敢把主動權放在自己手中。

  以三代火影歌對鳴人的保護程度,哪怕鳴人今天穿了什么顏色的內褲都知道的一清二楚,日向一族族長長女暗戀的事情,日差不相信三代火影對此一無所知。

  這樣嗎?”

  “這件事你以后也稍微注意一下吧,畢竟那是你的堂妹,她和其余的宗家不一樣。“

  日差看著寧次說道。

  “我知道,我以后會留意這方面的事情,雛田大人不適合宗家的環境。”

  寧次點頭應允下來,即使日差不要求,他也打算這么做。

  “那就好,好了,差不多到午飯的時間了,一起…"

  “父親。”

  寧次突然叫住了日差,坐在原地不動。

  “怎么了?”

  日差疑惑的看向寧次,重新坐了下來。

  “我想之后和你一起去做親子任務。”

  寧次抬頭與日差的眼神對視,露出一絲渴望。

  親子任務?“

  日差一愕,他不知道為什么寧次會突然提出這個要求。

  親子任務他是知道的,就是孩子與父母都是忍者的前提下,一起出去執行任務,是一種新奇的全家旅游方式。

  “嗯,因爲我從來沒有體會過這種事,所以想要知道這是一種什么感覺。可以嗎,父親?”

  寧次用希冀的目光看向日差。

  日差沉默,臉上閃過一絲愧疚與沉痛因為不只是親子任務,他發現就連所謂的旅游,他也沒辦法給予寧次。

  “抱歉,最近族里的事務…“

  日差只能以事務繁忙來推辭。

  “其實我在三個小時前就回到了家族,并且找到了其余和我年紀一樣大的分家忍者,問了一些問題。”

  日差的眼神有些躲閃,似乎恐懼與寧次對視。

  “父親,你知道嗎?說來很是巧合,那些和我一樣大的分家下忍,他們也和我一樣,沒有和家人執行過親子任務,不,甚至連和家人出去旅游的經歷都沒有,這是很有趣的巧合吧。“

  隨著寧次娓娓道來,日差深呼一口氣,用復雜的目光看向寧次。

  在這復雜的目光中,還有著欣慰。

  因為他突然發覺,自己的孩子已經長大了,能夠獨當一面去思考問題,而不是被他庇護在羽翼之下。

  但隨之而來的便是一陣心酸與無奈。

  ”你想問什么?”

  “我前往風之國與鬼之國參加考試的時候,父親根本不是在做任務吧,而是被人監控起來了,是嗎?”

  寧次盯著日差的臉龐,似乎想要從中找出他想要的答案。

  他握緊拳頭,幾乎要把指甲陷入肉中。

  看向日差的目光,有著渴望,也有著擔憂,更多的則是憤怒,以及連他自己都未曾發覺的強烈憎恨!

  為了家族,分家出生入死,結果只是換來這種下場。

  宗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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