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恐怖降臨,讓特洛伊身體一顫,臉上流淌冷汗。
這是什么?他腦中只有這一個想法。
在白色濃霧之中的,根本不是什么‘燈籠’,而是某種巨大生物的眼眸。
那個巨大生物吐著舌頭,是蛇的舌頭。
周圍濃霧隨著巨蛇的行動,被擠開了一些,讓特洛伊終于看到了巨蛇的真面目。
藍色透明的肉身,可以讓人看清巨蛇的身體內部構造,仿佛是水流匯聚而成的大蟒蛇。
在藍色透明的巨蛇體內,還有兩個巨大的方片手里劍,正是特洛伊之前投擲出去的巨大手里劍。
“可惡!”
壓抑住內心的恐怖,特洛伊低聲罵了一聲。
遇到這種超乎常理的怪物,他第一個想法就是逃跑。
從對方的特性來看,自己的磁遁對這種怪蛇毫無用處。
這是超乎常識的強大壓力,讓他身體上的每一個汗毛都顫抖的直豎起來。
那是發自內心深處衍生出來情緒——恐懼!
在特洛伊跳躍向后的同時,在大海上伸張身體的巨蟒,猛地揮起尾巴,對著特洛伊的身體兇猛落下。
海面上掀起了狂暴無比的浪濤,漁船支離破碎,變成了一塊塊碎木,漂浮在海面上,不斷漂流向遠處。
“咳咳!”
特洛伊全身是血的從海水中浮起,從口里吐出了一大口血。
用驚恐的目光看向巨蟒,對上了那雙不帶絲毫情感的冷酷血瞳,全身再次一顫。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他對這種巨大生物毫無反抗之力。
對方在大海上只是翻卷一下身體,就能造成不弱于強力水遁術的威力。
在大海上,是對方的領域。
心亂如麻的思考著如何從這里逃離,和巨蛇戰斗,看不到一絲勝利的希望。
正在思考的時候,特洛伊猛地看到腳下浮現了一道漆黑的長影。
糟糕!特洛伊再次跳躍起來,想要脫離攻擊的范圍。
巨蛇的尾巴從海水中飛掠起來,掃開海水與白霧的阻礙,準確無比的落在特洛伊的背部。
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身體墜入大海之中,翻卷起來的十多米高的浪濤,一下子把特洛伊重傷染血的身軀吞噬進去,不見了蹤影。
巨蛇掃了一眼海面,遠處的海面上,閃爍著激烈的雷光,忍刀七人眾之一的林檎雨由利,正在那里和其余的云隱忍者戰斗。
以同樣碾壓對手的強大姿態,完全不需要擔憂能否勝出這個問題。
巨蛇扭了扭頭部,巨大身軀無聲無息的潛入海水之中,兩顆血紅的眼眸如幻影一樣,在海水之中朦朧的泡散開來,朝著特洛伊的方向游動過去。
在這大海之上,完全是巨蛇逞兇的領域。
對著不斷朝著深海沉浸的特洛伊,巨蛇對著他的重傷身軀,毫不留情的張開了巨口,一嘴吞了下去。
等到從海底游動出來時,海面上的濃霧已經消散開來,林檎雨由利持著雷刀·牙,慢慢走了過來。
那邊的戰斗也在同時結束,十幾名云隱忍者沒有人是林檎雨由利的對手,被她三兩下的解決掉。
巨蛇吐著舌信,舌信上放著一個檔案袋,是云隱忍者從霧隱忍者那里得到的東西。
林檎雨由利拿過這份記錄著霧隱忍者信息的檔案袋,打開來看了一下,眉頭一皺,眼中的殺氣越加濃烈。
這上面記錄的忍者,有很多是她的舊識,不只是暗部,村子里其余的上忍信息,也被泄露了部分。
幸好追擊了回來,如果這份情報泄露給外村忍者知道,對霧隱村來說,實在是一個巨大的打擊。
“接下來只需要等待矢倉那邊的行動了,希望那邊不會再出什么亂子吧。”
林檎雨由利嘆了口氣。
霧隱再這樣折騰下去,遲早會成為五大國的墊底忍村。
巨蛇對于林檎雨由利的擔憂并不是很感興趣,它只是重新游回大海之中,朝著雷之國的方向前去。
云隱忍者被覆滅,云隱村的高層肯定不會無動于衷,接下來肯定會有搜查部隊,再次和霧隱忍者接觸。
它接下來的任務,就是在雷之國的南部海域,阻擊這些準備再次前往水之國的云隱忍者。
免得到時候把云隱也卷入進來,說不定會橫生另外的事故出來。
“云隱那邊似乎已經做好準備了。等掃清了村子里的反抗勢力,接下來就輪到木葉,為我這位未來的四代水影,奠定五影的威名了。”
在霧隱村的一座高大的水塔之中,忍刀七人眾之一,大刀·鮫肌持有者西瓜山河豚鬼這樣說道。
壯碩威猛的身軀,光是站在那里,就足以給人形成強大壓迫力。
“不過,這樣真的好嗎?讓云隱的人知道我們村子忍者的信息?”
負責和云隱忍者接頭,重新返回村子的鈍刀·兜割持有者通草野餌人皺了皺眉。
老實說,他覺得同僚河豚鬼這家伙實在是太過剛愎自用了。
雖然實力在忍刀七人眾之中,的確是數一數二的強大,可是對方的性格,他不是很喜歡。
“我這也是為了村子著想,如果再讓腐朽的第三代主導村子,村子未來才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那些不服從我們的家伙,直接從世上抹殺掉就好了。殺掉了領頭人,下面的人也會老實一點。”
河豚鬼如此說道。
眼中泛出殘忍至極的光芒。
“好吧,反正到時候大開殺戒就行了是吧。”
通草野餌人嘴角也咧開,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他之所以和河豚鬼合作,只是喜歡用鐵槌砸死人的感覺而已。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可不想去處理,政治上的事情太麻煩了。
“不過,枇杷十藏,還是不愿意和我們接觸嗎?”
忍刀七人眾并不是同心齊力。
河豚鬼一開始就明白這一點。
只是,他想要在村子招攬更多具備實力的強大忍者,成為自己的爪牙。
斬首大刀持有者枇杷十藏,就是他想要招攬的目標。
“十藏那家伙對于我們的事情不感興趣,并不想要參加村子的斗爭,他帶著自己的親信去邊境巡邏了,在四代水影選拔會議之后,才會回來。”
通草野餌人回答。
“真是沒膽的家伙。算了,就算是這種沒膽的家伙,遲早有一天也會派上用場。只可惜,長刀·縫針,爆刀·飛沫被木葉叛忍日向綾音拿走了,至今下落不明,不然我們這邊還可以增加兩個強大的戰斗力。”
河豚鬼這樣說道。
“栗霰串丸和無梨甚八嗎?那兩個家伙還什么‘無情二人組’呢,追個病秧子,都能被人干掉,重要的忍刀還被奪走。真是給我們忍刀七人眾丟臉。”
通草野餌人不屑的冷笑起來。
“不管怎么說,他們過去也是我們的同伴。比起失去蹤跡的爆刀與長刀,被鬼燈一族的雙刀·鲆鰈,倒是一個不錯的目標。我打算之后,讓我的下屬鬼鮫成為雙刀·鲆鰈的使用者,他的查克拉巨大,很適合那把忍刀。”
河豚鬼偏頭看了一眼在自己身后不遠處站立著的少年。
深藍色頭發,長著和鯊魚相像的面孔,身體比較高大,屬于健壯的類型。
“哦?你是說這個小鬼?他有你說的這么厲害嗎?有資格和我平起平坐?不是什么三流雜碎,都能成為忍刀七人眾的。”
通草野餌人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那個叫做‘鬼鮫’的少年。
“別小看鬼鮫哦,雖然年輕,但未來潛力巨大,掌握住雙刀·鲆鰈綽綽有余。”
河豚鬼對自己的下屬充滿信心。
“哼,隨你吧,反正我不覺得這樣的小鬼能有什么厲害的地方。”
對方如此年輕,就被河豚鬼認為能夠加入忍刀七人眾之中,讓他想起了林檎雨由利那個雷遁天才。
同樣也是十幾歲年紀,就加入了忍刀七人眾的行列,把雷刀·牙的力量發揮到極致,破壞力在忍刀七人眾之中,也能排到前三。
若是再讓她成長幾年,成為最強的忍刀七人眾,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死在了內部的政治斗爭上。
都怪她力量太強,而且對血霧派的嚴重排斥,導致了那樣的悲劇誕生。
人們響起她,只是知道她是一個因重病而去世的雷遁天才。
這些黑暗的歷史,只會永遠沉沒下去。
“不過,有一點要注意,鬼燈一族是前代水影所屬的家族,實力不同凡響,不要過分得罪他們為妙,尤其是這種關鍵時刻。”
通草野餌人說完這種話,就扛著鈍刀·兜割離開了水塔。
“這家伙,還是一如既往的不合群,不過也因為這樣,才對我構不成威脅。真是頭腦簡單的家伙。”
雖是在埋怨通草野餌人的性格,但河豚鬼并不討厭和這樣的人合作。
這種腦袋不怎么靈光的笨蛋,最容易控制了。
如果每一個合作者都精明像個猴子一樣,才是他最不想要看到的事情。
這樣的笨蛋越多越好。
“這樣真的好嗎?”
一旁一直沉默寡言的鬼鮫,突然開口說道。
“你是指什么,鬼鮫?”
河豚鬼反問道。
“和云隱合作這種事。”
“不用擔心,給他們的情報,都是和我敵對忍者的信息,你們這些重要下屬的信息,我可不會蠢到交給他們。而且,采取的也都是斬首行動,只要讓反對派的人群龍無首,就夠了,到時候控制下層的忍者,就會變得非常容易了。”
河豚鬼并未注意到鬼鮫那已經有些異樣的眼神了,在那里侃侃而談。
“是嗎?”
“沒錯。你不是說過,是崇拜忍刀七人眾,才到我麾下任職的嗎?等我成為四代水影,我就會和鬼燈一族的人交涉,讓他們把雙刀·鲆鰈交給你來使用,滿足你一直以來想要持有忍刀的心愿。到時候,你將成為我的左膀右臂,一同管理這個村子。”
河豚鬼站在水塔的高處,一邊俯視著整個霧隱村,一邊對鬼鮫說道。
不,不是這樣的。鬼鮫心里默默說道,否決了河豚鬼對他的評價。
認為河豚鬼一點都不了解自己的內心。
他之所以崇拜忍刀七人眾,想要加入其中,絕不是想要成為追隨背叛村子利益的忍者。
而是因為忍刀七人眾是霧隱村的牌面,為霧隱村的安定立下了無數汗馬功勞的英雄人物,所以他才向往這樣的存在。
并且希望自己有一天,成為這樣守護村子的英雄。
可是……河豚鬼如今的選擇,無疑是背叛了村子,是村子的‘叛徒’。
那份曾經向往追隨忍刀七人眾的真誠感情,也逐漸消弭,甚至開始懷疑,自己追隨這樣的人,真的是正確的嗎?
他原本以為,血霧派只是代表著村子里的極端勢力,本質還是希望村子變得越來越強……可是,河豚鬼如今的做法,讓他實在無法茍同。
即使如此,對方也是他的上司。
鬼鮫心中充滿了茫然,開始懷疑起自己存在的正確性。
不管怎么說,出賣同伴的情報,或者出賣同伴這種行為,都不可能稱之為‘正確’。
死后必定會下地獄。
云隱村,在高聳入云的山巒之間建立起來的村子,云霧彌漫,天空中總是回響著沉悶的雷鳴聲。
在雷影大樓的辦公室中,傳來了四代雷影驚訝的聲音:
“什么,和霧隱忍者接觸的特洛伊小隊失去了聯系?這是怎么回事?”
“抱歉,雷影大人,我們也正納悶這件事,但離開村子五天的特洛伊小隊,沒有絲毫回信。本應該在兩天前就應該回來的。”
過來匯報這件事的云隱上忍,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特洛伊小隊為什么遲遲沒有歸來。
“會不會是霧隱的人在搞鬼?表面上和我們交易,然后反手給我們一刀?”
四代雷影如此猜測。
“也不能就此斷定,雷影大人。”
說話的是一名有著深色皮膚的少女。
名字叫做麻布依,雖然只有十五歲的年紀,但已經是村子里數一數二的中忍,不僅學會了云隱的時空秘術天送之術,同樣也擅長協助管理,頭腦靈活。
由云隱上忍土臺推薦,擔任四代雷影的貼身秘書,為四代雷影出謀劃策。
“如果不是霧隱的人,特洛伊小隊怎么會失蹤?而且,這件事也只有我們和霧隱的人知道。”
四代雷影如此認為。
“不排除這種假設,但想要具體了解事情的真偽,兩路并進吧,繼續派人去和霧隱的西瓜山河豚鬼接觸,然后一邊調查特洛伊小隊的失蹤原因。”
不過,麻布依對于調查特洛伊小隊的事情,不抱有什么期望。
雖然雷之國和水之國只相隔一個海域,但就是這片海域,是罕見的無人帶,調查難度極高,如果是在那里失蹤的話,這件事和可能會變成一個無頭懸案。
“既然如此,和西瓜山河豚鬼接觸的事情,就交給別的小隊去做吧。”
四代雷影琢磨了一下,覺得可行,即使想要調查,也總得了解一下具體原因,慢慢收集情報,才能找出特洛伊失蹤的具體原因。
“對了,木葉那邊也不能忘記盯著,尤其是黃色閃光,必須要嚴重地方。這件事就交給你了,麻布依。”
四代雷影鄭重其事說道。
“是,雷影大人。”
麻布依點了點頭,雖然剛剛接觸這份工作,但她已經適應了這個位置,再給她一段時間磨合,就可以幫助四代雷影更好的管理村子。
轉眼間,過去了十多日時間,10月。
鼬抱著一個嬰兒在宇智波族地中散步,臉上時不時露出柔和的笑容。
在七月份的時候,他的母親宇智波美琴給他生下了一個健康的弟弟——便是他此刻懷中抱著的嬰兒。
弟弟的名字叫做佐助,宇智波佐助。
據說和三代火影猿飛日斬的父親是同一個名字,顯然佐助這個名字,代表了父母對這個孩子的未來,有著十分殷切的期望,成為一個偉大的忍者。
成為哥哥之后,鼬覺得心中有某種感情被突然點亮了一般,那是和父母的親情不同,是一種更加特別的感情。
同時,他也要承擔起保護弟弟的責任,作為一個真正的兄長活下去。
為此,他還需要變得更強,只有變得更強,才能守護住這一切。
成為火影,改變世人眼中的這個悲觀世界。
不過,今天他想要好好陪伴一下自己的弟弟。
“佐助……”
鼬輕輕撫摸著佐助那紅撲撲的臉頰,臉上情不自禁露出笑容來。
隨后,他察覺到有人接近自己。
那個人的聲音很耳熟:
“你是……鼬吧?”
鼬轉過頭,看到了一張和自己一樣稚嫩的面孔,是個女孩子,黑色的長發,眼角下有著淚痣。
她叫做宇智波泉,和自己一樣,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果然是你。你還記得我嗎?”
泉的語氣聽上去很欣喜,甜美的笑容在臉上綻開。
那天鼬用一顆石子,打敗了很多同齡人,讓她記憶深刻。
有棲對方還是宇智波族長的兒子,雖然還未入學,天才之名已經在族內隱隱傳播著。
“抱歉,我對忍者游戲沒有興趣。”
鼬以為泉是來邀請玩什么忍者游戲,所以想也不想直接拒絕了。
對他而言,有時間玩忍者游戲,不如把時間放在修煉上,用來精進自己的實力。
所謂的忍者游戲,除了浪費時間,他想不出來還有其他什么重要意義。
“鼬你不擅長和人交流呢。”
泉并沒有動怒,只是笑了笑。
“因為沒有必要。”
“沒有必要?怎么可能沒有必要呢?大家在一起玩,開心不是最重要的嗎?”
泉不解的看向鼬。
在她眼里,伙伴們一起努力認真做一件事,獲得開心,才是最重要的體驗。
“……我只覺得那是在浪費時間。”
鼬實話實說。
“鼬你果然很奇怪,我經常看你一個人在森林里修煉,那樣不會無聊嗎?”
泉問道。
“不,努力的精進自己,是我覺得開心的事情。”
鼬反駁著泉的觀點。
“可是,鼬你已經很強了啊。”
“不,還不夠。”
遠遠不夠。
修煉的時候很辛苦,也很疲累,會讓自己的身體精疲力竭……可是,每次想到那宛如修羅地獄一樣的忍者戰場,想要制止那樣的戰斗,這點力量還不夠。
他想要成為比任何人都要優秀的忍者,那樣才能憑借自己的力量,制止戰爭發生。
有了這樣宏偉的目標,即使修煉很苦很累,也覺得甘之如飴,不覺得辛苦勞累了。
“原來如此。”
泉思考了一下,理解的點了點頭。
既然對方覺得獨自一人修煉是十分開心的事情,那么,自己再繼續糾纏這樣的話題,就顯得不禮貌了。
接著她把目光放在了鼬懷里的佐助身上。
“這是鼬你的妹妹嗎?好可愛哦。”
泉湊近了過來。
“不是妹妹,是我的弟弟。”
鼬糾正泉的錯誤叫法。
泉面色一紅:“這、這樣啊,我以為是和我一樣是女孩子呢。那個,我能抱一抱他嗎?”
用期待的眼神看過來。
鼬遲疑了一下,準備把佐助遞給泉抱的時候,突然佐助紅撲撲的臉蛋抽動了一下,哇哇大哭起來,看上去十分不情愿讓別人抱一樣。
“抱歉,看樣子佐助不是很喜歡你。”
“沒有什么事,我就先走了。再見。”
鼬沒有理會泉那呆滯起來的面孔,抱著佐助直接了當的離開。
真是個奇怪的女孩子。鼬心中暗想。
下午的事情,對鼬來說,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插曲,鼬很快就忘記了。
對鼬來說,宇智波泉并不是什么特別值得銘記的存在。
吃過晚飯,父親宇智波富岳和母親宇智波美琴都有事出去了,家里只有他和弟弟佐助。
打開門,走到走廊上坐著。
如水的月光如輕紗般籠罩下來,明亮的光芒,比以往更要炫目。
鼬就這樣抱著弟弟佐助,開始在走廊上欣賞著月色。
不多時,清爽帶著絲絲溫意的夜風,輕輕拂過鼬的面頰。
鼬抬起頭依舊盯著那輪掛在夜空中的明月,月光還是炫目,慘白而陰森森的炫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