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謝。”季末美一臉滿足的說到,這句謝謝老公聽著還是蠻舒服的。
巴適得很。
下一秒,穆瑤從花束里抽出一支玫瑰花,遞到了季末面前:“傻老公也快樂。”
巴適度瞬間減少一半。
借花獻佛沒什么,就獻一支也沒什么,但這個傻老公是個怎么回事。
一孕傻三年,信不信咱讓你傻三十三年,直接湊個足球隊出來。
“謝謝傻老婆。”季末接過玫瑰花,果斷反擊了一手。
“給我唱首歌吧,傻老公。”穆瑤再次輕嗅了下玫瑰的花香,抬起頭對季末說到。
“親我一口。”季末彎下腰,對著穆瑤側過了臉。
傻就傻吧,反正他也改變不了這個女人固執的想法。
再說傻人有傻福,懶漢娶嬌妻,他這么勤快,再不傻一點,能騙到這么上得了廳堂,下得了廚房的小嬌妻嗎。
穆瑤探過身子,很是痛快地在季末的臉頰上親了一口,然后又親了一口,又又親了一口。
“姐姐親了三口,你也要唱三首。”
“完全莫得問題。”季末一臉云淡風輕的說到。
人家周幽王把烽火臺都給點了才博來美人一笑,他這一首歌就能換個親親,這不是血賺嗎。
“你想聽什么。”季末手拿玫瑰花,坐到了穆瑤身邊。
然后伸出雙手,把穆瑤攬進了懷里,讓穆瑤靠在了自己的胸膛上。
開始進入點歌模式。
“什么都行,傻老公唱的我都喜歡聽。”
“傻老婆可真會說話。”季末嘴角扯起一抹笑容,不過如果能把老公前面的那個傻字去掉,估計會笑的更加開心。
思考了幾秒鐘,季末在穆瑤耳邊說道:“那我開始唱了。”
“嗯。”
“愛情,是一種怪事,我開始全身不受控制……
為你寫詩,為你靜止,為你做不可能的事……”
幾分鐘后,一首歌唱完。
“怎么樣,好聽嗎。”季末低下頭,在穆瑤的臉頰上輕輕親吻了一下。
“還不錯,不過你寫的詩什么時候拿給姐姐看看啊。”
季末愣了一下,寫詩?
啊,駿馬,四條腿。
啊,大海,全是水。
啊,穆瑤,愛臭美。
這種嗎?
他估計得被愛臭美的穆大教授捶到生活不能自理。
“有時間的,等有時間我再把我寫的詩拿給你看,我先唱下一首了。”
“嗯。”穆瑤輕輕點了點頭,十分大度的放了季末同學一馬。
可能她也知道這對才疏學淺的季末同學來說實在是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畢竟這不是自家小男人的強項,至于什么是小男人的強項……
這個……有點兒強人所難了。
下一秒,歌聲緩緩響起。
“塞納河畔,左岸的咖啡,我手一杯,品嘗你的美……
你說你有點難追,想讓我知難而退……
親愛的愛上你從那天起,甜蜜的很輕易……”
這次季末沒有整那些花里胡哨的,寫什么詩寫詩,寫個錘子詩。
歌聲結束。
“姐姐很難追嗎?”穆大教授再次發出了靈魂拷問。
沒買門票就算了,還總找茬,現在的聽眾都這么囂張了嗎。
正經事看不見你,一找茬場場落不下你。
穆找茬斯基瑤。
“沒有,姐姐很好追。”
“很好追?那姐姐再讓你重新追一下?”
信不信老子鞋給你攆掉咯。
“你能不能乖乖聽歌,再這樣我就不唱了。”季末同學現在心很累,十分想要罷唱。
“行,傻老公你繼續唱吧,姐姐乖一點。”穆大教授十分聽話的答應了下來。
季末緊了緊摟在穆瑤腰間的手臂,靈機一動,繼續唱了起來。
“小和尚下山去化齋,老和尚有交代,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見了千萬要躲開……”
很快,一曲唱罷,季末感受到了一股危險的氣息。
“唱的不錯呀,小男人。”
“是吧,我覺得唱的也挺好的。”季末艱難的咽了一口唾沫,感覺脊背有些發涼。
“這首歌叫什么名字啊,姐姐怎么從來都沒有聽過呢。”穆瑤拿過季末摟在自己腰間大手,輕輕的擺弄了起來。
“叫……女人都是小可愛。”感受到懷里母老虎那股危險的氣息,季末從心了。
不從也不行啊,母老虎可是會吃人的。
“那你為什么要唱女人是老虎啊,你是在說姐姐是母老虎嗎。”穆瑤直接戳穿了季末的胡說八道。
“沒……有,你怎么會是母老虎呢,你是漂亮的小可愛。”季末連忙否認到,這要是承認了估計骨頭渣子都剩不下。
“小和尚你這么不誠實,小心被老虎吃掉啊。”穆瑤輕輕的拍了拍季末的手背。
季末:說誰和尚呢,咱只是頭發短了點,但絕對不是和尚。
再說和尚是吃素的,他可是吃肉的。
“那個……你看我都給你唱了三首了,你也給我唱一個唄。”季末果斷的開始轉移話題,再說下去說不準母老虎就要張嘴咬人了。
雖然這小嘴兒很美,小舌頭也很軟,但咬起人來也是很疼的,會把他咬的口吐白沫,血流不止。
“母老虎也不會唱歌啊。”
“母老虎不會,但漂亮的女王大人肯定會。”季末趕緊恭維到。
“小和尚想聽什么啊。”穆瑤拿起季末修長的食指,輕輕的捏了捏。
小和尚想聽十八莫。
“你給我唱個月亮代表我的心吧。”季末突然想到了這首讓他往事不堪回首的歌曲。
你問我愛你有多深……
想起宿管阿姨那張和藹可親的臉龐,他就……
不過這深情款款的歌詞,要是配上穆大教授充滿磁性的嗓音……
骨頭酥了。
然后當穆姐姐唱到輕輕的一個吻,已經打動我的心的時候,自己再毫不猶豫的A上去……
小妖精還不瞬間被自己俘獲。
嘿嘿嘿。
“不會。”穆大教授淡淡的說著。
想多了。
“是真的不會,還是假不會啊。”季末滿是懷疑的看著穆瑤精致的側臉,這婆娘滿口的鬼話連篇,一個標點符號都不能信。
“真的,要是會姐姐還能不給我家小男人唱嗎。”
“那你給我唱個老鼠愛大米吧。”季末點了點頭,管她會不會,這個我家小男人聽起來還是很受用的,當然能把小去了那就更完美了。
“不會。”
“真的還是假的。”
“真的。”
季末:再信你我就是傻子。
”這也不會,那也不會,那你問我想聽什么干嘛。”季末一臉幽怨的看著穆瑤,他感覺自己八成又被這婆娘消遣了。
“你都問我了,我當然也要問問你了。”
草率了,原來就是走個形式。
“那你隨便唱一個吧,唱個你拿手的。”
“行,那姐姐唱了。”
“嗯。”
“當青春吹動了你的長發……”
“停。”季末出聲打斷。
“怎么了。”
“可以換一首嗎,這首我聽過了。”
“不是你讓我唱拿手的嗎。”
“好吧,那是我剛才沒有說明白,你唱一個你拿手的,然后我還沒有聽過的。”
“沒有。”
季末:呼……我不氣。
氣特么死我了。
“那你就隨便唱吧,想唱什么就唱什么。”季末臉上一副看破紅塵的樣子。
他,悟了。
對于這種根本就不按套路出牌的小妖精,就必須佛系一點。
她愿意上房就上房,她愿意揭瓦就接瓦,咱就老老實實在一旁看個熱鬧就行了。
任她八面來風,我自巋然不動。
不對,動還是要動一下的,一動不動那不成帶殼的了嗎。
“聽起來好像不太愿意聽的樣子啊,那姐姐就不唱了。”
“愿意,怎么不愿意呢,姐姐你快唱吧,我這都等的著急了。”季末一臉急切的說到。
現在的男人真的是太難了,你光會滿嘴跑火車還不行,你還得會演戲。
這是娶媳婦兒嗎,這是娶了個女主角啊。
天天跟你同臺競技,不光壓榨你的肉體,還要壓榨你的靈魂。
太,難了。
“那我唱了。”
“嗯,唱吧。”季末一臉期待的點了點頭。
“把耳朵豎起來。”
“好的,耳朵已經豎起來了,老婆大人你唱吧。”季末用手把自己的耳朵拽了起來。
這就是女朋友,她說你是兔子,那你就是兔子,她說你是胡蘿卜,那你就是胡蘿卜。
下一秒,婉轉動聽的歌聲緩緩響起……
“還記得當天旅館的門牌,還留住笑著離開的神態……”
季末愣了一下,然后認真聽了起來。
幾分鐘后,一曲終了。
季末回味了幾秒鐘,轉過頭看向了穆瑤好看的側顏,帶著些許詫異的問道:“你還會說粵語啊。”
“會一點。”穆姐姐十分謙虛。
是會億點吧,那發音貌似比他都要標準。
不過突然記起穆姐姐的外公,不對,是他和穆姐姐的外公家貌似就是廣東的,那會億點粵語也沒什么好奇怪的。
這年頭,誰還不會幾門語言了。
就像他,東北話說得嘎嘎溜。
下一秒,季末抬起頭,一臉嚴肅的看著穆瑤:“內猴啊,靚女。”
“內猴啊,靚仔。”穆姐姐笑瞇瞇的回了一句。
“嘿嘿嘿……”季末嘴角上揚,開心的笑了起來,好像地主家的傻兒子。
時隔這么久,終于又聽到有人叫他靚仔了。
巴適得很啊。
然后他好似突然想到了什么,眼睛一亮,有些期待的看向了穆瑤:“那媳婦兒你會說日語嗎?”
“不會。”
“哦。”季末臉上浮現出一抹失望的神情,美好的計劃貌似要泡湯了。
不過剛失望了不到兩秒鐘,季末同學馬上又燃起了新的希望:“那我教你幾句怎么樣。”
不會沒事啊,穆大教授那么聰明,肯定一學就會,然后等到學會了……
懂得都懂。
來,騙,這好嗎?
這非常好。
反正等到東窗事發了,頂多也就是挨上一頓揍,穆姐姐難道還能打斷他的腿不成。
不吃苦中苦,怎成人上人。
“你還會說日語呢,小男人。”
“會……那么一點,我教你好不好。”季末溫聲細語,循循善誘著,好似一個拐騙小朋友的怪蜀黍。
穆三歲小朋友,叔叔請你吃棒棒糖好不好啊。
“行。”穆姐姐很是痛快的點了點頭。
“那我說一句你學一句啊。”季末有些興奮的說到,心里的喜悅直接就按耐不住了。
“好,你說吧。”
“那先來第一句啊,你跟著我說,亞美蝶。”季末控制住臉上的表情,一臉嚴肅的說到,說完后把目光轉到了穆瑤的臉上。
“我沒太聽清,你能再說一遍嗎。”
“好,那我大點聲。”季末同學被美好的幻想沖昏了頭腦,并沒有發現穆大教授那略帶調侃的眼神。
“嗯,你說吧。”
“你聽好了啊,亞美蝶。”季末加大了聲音,然后再次看向了穆瑤:“聽清楚了吧,來,你說一遍。”
下一秒,穆瑤十分嫌棄的看了季末一眼:“你好變態啊。”
又特么被美色蒙蔽了雙眼。
不過季末馬上就又發現了華點,義正言辭的對穆瑤質問道:“你是怎么知道變態的,你是不是看過小電影。”
“什么小電影啊。”
“就是……那種會教壞小朋友的小電影。”
“教壞小朋友那不都是你做的事嗎。”穆瑤飽含深意的看了季末一眼。
他就是買了幾個小盒子,他有錯嗎,為什么動不動就要被拿出來被鞭一下尸。
“你別想轉移話題,你肯定是看過那種不健康的小電影,要不你怎么知道那句話變態。”季末一副證據確鑿,你不用再跟我裝了的樣子看著穆瑤。
休想狡辯。
“我指的也不是那句話,我是說你變態。”
“你別血口噴人,我哪里變態了,你拿出證據來我看看。”
“教壞小朋友還不夠變態嗎。”
“那個不算,我又不是故意的,我也是受害者。”
“那你喜歡啃姐姐的腳算變態嗎。”穆瑤笑瞇瞇的看著季末。
“那你不也挺喜歡被我啃的嗎,你也是變態。”既然你不想讓我好過,那你也別想好活。
來呀,互相傷害啊。
穆瑤:“……”
“你再說一遍我聽聽。”穆瑤眼神平靜的看著季末,帶著億點點的威脅之意。
“你是變態。”季末毫不猶豫的說到。
“好了傷疤就馬上忘了疼啊,季末同學。”穆瑤伸出手,放到了季末的大腿里側,有意無意的輕輕撫摸了一下。
“我是變態。”季末大聲說到。
這態度轉變的屬實是有點兒倉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