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誠不禁深深的松了口氣。
后面他真的一度以為自己要和神崎凜永遠被困在噩夢地獄里，全靠一口氣在支撐著。
“我這還是附身在神崎的體內嗎？”
方誠開始用雙手摸索起來，先摸一摸胸口。
哇喔，比視覺看上去還要大呀，這手感，奇摸雞！！
腰怎么這么細啊，平時完全看不出來。
他正準備往下摸，嘴巴卻自動開口，說出來的是神崎凜的聲音，帶著明顯的羞惱：“你在干什么？”
“幫你檢查一下身體有沒有受傷啊。”
方誠動作不停：“萬一哪里磕著碰著，放任不管容易留下后患。”
“我看你就是個后患，還不快滾回去。”
神崎凜努力阻止方誠的動作，這混蛋一出來就原形畢露。
見到神崎凜活蹦亂撞，方誠才確定她的靈魂已經從噩夢地獄里出來了，便取消附身。
他的靈魂從神崎凜身體內飛出來，一頭鉆入自己的身體中，猛地從地上坐起來，狠狠伸了個懶腰。
“啊！還是自己的身體舒服啊。”
在噩夢地獄里用普通人的身體，讓他久違感受到什么叫做無力。
一旁的神崎凜默默將十字架吊墜戴上，扣上衣領。
這一幕簡直就像兩人剛剛完事后正在穿衣服的樣子。
方誠等她整理完衣服，才問道：“你還記得發生了什么事情嗎？”
“我只記得自己睡了一覺。”
神崎凜沒好氣道：“然后一醒來就看到你在性騷擾。”
“真的不記得了？”
方誠沒想到神崎凜竟然會不記得：“你的靈魂被北隆真元放逐到一個叫噩夢地獄的地方，我千辛萬苦才把你撈回來，回去后記得請我搓幾頓。”
神崎凜白了他一眼：“我沒錢。”
“等會就有錢了。”
方誠可沒有忘記若木和輝透露過真理教藏錢的地方。
“對了，我在噩夢地獄里看到兩個年幼的你，你知道怎么一回事嗎？”
他把經過簡單的說一遍，主要是關于兩個神崎凜的事。
她聽完后搖了搖頭：“我什么都不記得，又怎么會知道原因？”
“那算了，下次圍觀記得跑遠一點。”
方誠也沒有深究，免得她又要重溫一下童年的噩夢。
神崎凜沒有反駁，輕輕點了點頭，這次的確是兇險萬分，只差一點點就回不來。
方誠這才拍拍屁股爬起身來，把周圍用來防護的鋼鐵之血都去掉。
神崎凜抬頭看著他的背影，微微有些出神。
她怎么可能會不記得。
噩夢地獄中發生的一切，她都記得一清二楚。
他溫暖的笑容，充滿安全感的心跳，還有說永遠陪伴著她的約定，都是歷歷在目。
可神崎凜不能挑明，現在還太早了，她怕方誠會發現為什么會有兩個神崎凜的原因。
解除了鋼鐵之血后，外面的天色已經是清晨，陽光出現在天邊。
神崎凜也站起來，和方誠肩并肩站在一起，看著遠方初升的太陽。
這一夜雖然短暫，但是對兩人而言卻十分漫長，中間發生了那么多的事情。
幸好，過程雖然曲折，但結局終究是完美的，靈魂穩定器拿到手，人也沒事。
神崎凜正在望著清晨的陽光出神，旁邊忽然傳來方誠假扮小女孩的聲音。
“大哥哥，人家害怕。”
神崎凜的身體頓時一僵。
“大哥哥，人家不想聽電話。”
方誠繼續模仿凜醬語氣：“大哥哥，小紅帽為什么要生吃蘑菇呀。”
神崎凜滿頭都是黑線，低垂著不說話，但放在身側的雙手已經悄悄握緊。
方誠最后雙手放在胸前，用十分真誠的語氣喊道：“哥哥，我們要永遠在一起，拉手手……”
神崎凜終于繃不住了，紅著臉對方誠大喊一聲：“閉嘴！！”
“哈哈哈還敢說你不記得了。”
方誠哈哈大笑起來：“既然你不記得了，那我回去就把這些事告訴給明惠她們，讓她們知道你小時候有多蠢。”
“你敢？！”
神崎凜氣急敗壞，終于忍不住對方誠揮拳相向。
方誠可不會挨打不還手，輕松就把她給制服住了。
這讓他有些驚訝，神崎凜在特訓后，搏擊技巧可不弱，至少比他沒有差太遠，想要制服還挺困難的。
現在竟然如此輕松，仿佛兩人的差距又一下子拉開。
這讓他想起在噩夢地獄中最后那段忘我的戰斗狀態，莫非也帶回來了？
“你放開我。”
神崎凜掙扎著，以前不是沒有被他制服過，但那都很正常。
現在卻是方誠將神崎凜壓在身下，兩人正面緊貼著，這個姿勢就太親密了，完全可以清晰感覺到彼此的身體曲線。
方誠盯著她的雙眼：“放開你可以，但你為什么要假裝不記得？”
神崎凜也看回來：“因為我不想再回憶起那段童年的經歷。”
兩人對視著，一時間誰都沒有再說話。
但氣氛卻變得越來越旖旎，呼出的氣息交織在一起分不清彼此，兩具身體的體溫都在升高。
“凜……”
方誠緩緩的低下頭。
神崎凜頓時緊張起來，整顆心砰砰跳。
雙手按住他的胸膛想要推開，動作卻遠沒有平時那么果斷。
但方誠并沒有做出讓雙方難堪的舉動，只是把頭埋在她的脖頸之間，低聲道：“不愿意說就不說了，能回來就好。”
神崎凜微微一怔，僵硬的身體逐漸放松下來。
她對方誠的感情很復雜，最開始只是想要利用一下，后來多次在生死中并肩戰斗，伙伴之情可以說已經很牢固。
直到現在，這份伙伴之情隱隱已經有些變化，混入了別的東西，變得不那么純粹。
神崎凜已經分辨不清自己對他的感情究竟是什么，但是有一點無法否認，這家伙在她心中已經占據了最重要的地位。
從頭開始，她就一直在努力跟大部分人保持距離，沒想到被這家伙給乘虛而入了。
兩人安靜的在地上躺了一會，神崎凜忽然察覺到異樣。
什么東西頂著我？
她腦海中忽然冒出這個念頭，緊接著反應過來，用力將方誠從身上推開。
“你找死啊。”
她羞惱的喊道，這混蛋真的是沒有一刻能讓人省心的。
方誠十分無辜的攤手：“自然的生理反應而已，學校生物老師沒教過嗎？”
神崎凜冷笑著，反手就從身上摸出一把刀：“生物老師還教過我們解剖，你要不要試試看？”
方誠想了想，問道：“在解剖前，是不是需要先清洗干凈，再安撫一下？免得太緊張吐出來。”
神崎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