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過幾天,八阿哥就給張天銘安排了新的訓練。
八阿哥聲稱,那是一個“百分百安全”的世界,主要活動場所都是一些別墅、山莊、圖書館之類的。而張天銘要對付的敵人,“非常非常弱小”,同時系統還會給他配上一名也喜歡戴手表的小學生搭檔。
張天銘琢磨了一陣,總覺得非常不對勁,始終拒絕前往。
八阿哥卻很有耐心,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勸個不停。
正在僵持不下的時候,尤娜收到了史蒂夫的消息:貪婪使徒已經返回老巢!
張天銘果斷選擇了立刻前去獵殺使徒,畢竟在他看來,八阿哥的訓練要比使徒可怕許多。
“要不要再考慮一下?先做完訓練再去?”八阿哥好言挽留。
“大可不必!”張天銘一擺手,迫不及待地吞下了穿越卡。
——嗖——
這一次穿越,情況明顯有了好轉,張天銘不僅頭腦清醒,還保持了正常形態。
他身穿勁裝,背負長劍,貌似是一位行走江湖的俠客。
“哎吆,不錯呀。”張天銘整了整衣服,又喚出手紙,只見:
“金手指:武學奇才——可以輕易學會任何武功招法,一看即會,無需發動。”
張天銘不禁仰天長嘯:“啊哈哈,我終于可以縱橫江湖了!”
只可惜這江湖稍微偏遠了點,此處是荒山野嶺,前不著村后不著店。
“唉,又被坑了,應該吃了午飯再來……咦!”張天銘走了半天,正覺得饑餓難耐,忽然發現灌木叢中竄出一只山雞。
那山雞丑陋無比,羽毛呈黃黑色,稀稀疏疏。它體態肥碩,行動笨拙,看到張天銘也不害怕。
張天銘斷然不能放過這送到眼前的美食,一個猛虎撲食就撲了上去,輕而易舉將其抓獲。
他把山雞收拾干凈,又從身上摸出火折子,生了一堆篝火,有模有樣地燒烤起來。
飽餐一頓之后,他帶上吃剩的雞架,沿著山道繼續前行。
行了不多時,張天銘又看到一名手提長劍的漢子,從對面山峰上下來。
那漢子雙目炯炯,氣勢凌人,步伐輕盈有力,貌似是一位頂尖高手。
此人不會是貪婪使徒吧?張天銘頓時緊張起來,連忙扯下脖子上的金項鏈,藏入袖中。
“這位小兄弟。”那漢子主動拱手打起招呼,“不知你在過來的路上,可曾碰到我的金雕?”
“金什么?”張天銘一愣。
“金雕,在天上飛的那種,我養了幾個月了。”那漢子張開雙手,比劃了兩下,“不過,它目前還不會飛,仍是只幼崽……但我肯定它日后必能長成一只巨大的神雕。”
“金雕……幼崽?”張天銘一邊抬手抹掉嘴角的油漬,一邊搖頭,“沒……沒看見!”
那漢子嘆了一口氣,便從張天銘身邊走過。
“不對!”那漢子猛然又回過頭來,“你身上這味道……好香!你剛剛吃了什么?”
“什么味道?我沒聞見啊!”張天銘裝模作樣地抽了抽鼻子。
漢子厲聲喝道:“說!你到底有沒有見過我的金雕!?”
“真,真沒見過!”張天銘矢口否認。
漢子沒再追問,他低頭盯著張天銘的腳。
張天銘不由自主地也低下頭去,只見自己的鞋面上,還粘著半根黃黑色的雕毛……
“你這個賊人!竟然吃了我的神雕!”漢子怒喝一聲,拔劍出鞘。
好快的劍!
這一劍如同天外流星,直刺張天銘咽喉。
普天之下,江湖之中,無人能躲開這一劍!
“砰!”
槍響了。
再快的劍,也不如子彈。
那漢子應聲而倒,直挺挺砸在地上。
“唉——你先動手的,怪不得我。”張天銘只覺得非常沮喪,“又浪費一顆子彈,只剩一顆了……”
他也熟悉劍法,清楚自己絕然接不住也躲不開那絕世一劍。除了開槍,他別無選擇。
何必呢,一言不合就拔劍,不就是只禿毛丑鳥嘛……也不知道這漢子到底是什么人,劍法實在高超。張天銘尋思著,上前把那人搜了身,從其懷中摸出一本劍譜,只見封面上寫著“獨孤十劍”四個大字。
“這劍法挺耳熟的,似乎很厲害……”張天銘展開劍譜,翻看了一遍。
僅看了一遍,其中劍招便牢牢印入張天銘腦海之中,正是那金手指“武學奇才”的功效。
張天銘習得劍法,信心大增,健步如飛地沖到山下。
既然是貪婪使徒,必定貪圖享受,絕不會隱居山林,張天銘打算先從山下最繁華的城鎮開始搜索。
吸取了上次的教訓,他決定先隱藏身份,在暗中搜尋,確定目標。
很可惜,張天銘的計劃又失敗了。
他是想隱藏身份,可系統不允許啊!
剛來到城門口,張天銘便愕然發現一張通緝告示,上面畫著的人像,跟自己十分相似。
“通緝:江洋大盜采花賊——張十三,賞銀二百五十兩,不論死活。”
剎那間,一萬只羊駝奔涌而出,踏過張天銘的心頭。
他喵的鳥系統!這次我竟然穿越成了一個江洋大盜采花賊!?
還只值250兩銀子!?
張天銘忍不住抽了自己兩耳光,這才發現周圍的人都以怪異的目光盯著自己。
他趕忙低下頭,快步遠離人群。
可走出沒多遠,他就察覺到有一個戴著斗笠的人遠遠跟著自己。
張天銘連忙鉆進小巷,故意七拐八繞,滿地亂跑。
而那斗笠人明顯經驗不足,很快便跟丟了目標,最終止步于一個十字道口,氣得直跺腳。
“喂,你偷偷跟著我干嘛?”此時張天銘已經繞到了斗笠人身后,以長劍指著對方后心。
斗笠人感覺到了背后冰冷的劍鋒,一時不敢亂動。
張天銘命令道:“把斗笠摘了,慢慢轉過身來。”
那人只得抬手摘掉斗笠,又側過身來。
張天銘看得一愣,對方竟是一名十七八歲,面容俊秀,又帶著幾分英氣的少女。
就在張天銘發愣的瞬間,少女瞅準機會,迅速抽出腰間短劍,直取張天銘心口。
這簡直就是不要命的招法!
即便她能刺中張天銘,自己也會被張天銘的長劍刺穿。
好在張天銘已然學會了頂級的劍法,獨孤十劍。
他抽身急撤,同時手腕一翻,劍光劃出一道亮弧,一招便將少女手中短劍挑飛出去。
那少女被一招擊敗,大驚失色,當場怔住。
張天銘并未趁勢再攻,而是退后兩步,問道:“你與我有何仇怨,下手這么狠,連命都不要了?”
那少女咬著牙,恨恨道:“張十三!你害得我家破人亡,還在這里裝傻!”
“姑娘,我不是張十三,你認錯人了!”張天銘搖著頭,態度十分誠懇,“就算你覺得我長得像你仇人,可我真的不是,只是碰巧……你能懂嗎?”
“別浪費口舌了!”少女昂著頭,“沒想到你的劍法如此之高,我就是再練二十年,也絕不是你的對手!既然落到你的手里,就任你處置吧!”
“呵呵,不用,你趕緊走吧!”張天銘繼續后退,“你我恩怨從此一筆勾銷,只求你別再來找我報仇了,謝謝了啊!”
“站住!”少女一聲怒喝,叫住了張天銘。
張天銘無奈道:“姑娘,你還想干嘛啊?”
少女蹙眉問道:“你不是臭名昭著的采花賊嗎?你怎么不劫色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