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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七章 【師兄快來有人踢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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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八十七章師兄快來!有人踢館!

  孫可可這一病,倒是一下因禍得福,日子也輕松了下來。

  老孫把她的補課給暫時請假了,讓孫可可在家休息了兩天。

  楊曉藝是公務員,白天要上班。老孫是副校長,八中改制后開學前一大堆的準備工作,老孫自然也是每天忙碌的很。

  那么……就便宜陳小狗了。

  每天堂而皇之的,跑去老孫家里,照顧自己的小女朋友。

  陳諾變著法兒的疼自己的女朋友。生病么,藥補不如食補。

  陳諾又是個會做菜的——上輩子八年在海上飄著,你還指望海上有美團么?

  滿漢全席來不了,一些家常菜還是可以勝任的。

  第一天熬了雞湯,那天晚上探望孫可可時候帶去的三黃雞一點沒糟蹋,燉了一砂鍋濃濃的雞湯。

  其實孫可可也好奇這只三黃雞哪兒來的。

  按理說吧,什么肉松啊,小米啊什么的,都可以晚上在超市買來。

  一只處理好的三黃雞,哪兒來的?

  真相是……

  那天晚上,一個光頭橫肉的漢子正在家把一只處理的光溜溜的三黃雞準備分尸下鍋的時候,接到了某個小狗的電話。

  電話里,小狗就問了一句:“可可生病發燒了,這么晚哪兒能買到點補的食材?”

  一鍋雞湯,孫可可喝了兩碗,吃了一根雞腿。還有一塊雞肝。

  別的,都進了陳諾的肚子。

  自從在RB受傷后,陳諾其實身體到現在都沒有恢復,而且仿佛食量也變得越來越大了,對食物進補的營養需求量非常大。

  陳諾清楚這是自己的身體怕是出現了一些變化,但現在看來,這個變化可能并不是什么壞處……

  就是吃的多了點,每頓飯比平時都要多吃一碗半的飯,菜也從來不會剩下。

  這還是陳諾悠著點,下意識的控制了不敢多吃,怕把胃撐大了。

  要不是看著自己連著這么多天吃下來,體重并沒有增加的話。

  陳諾真的很擔心,自己這次傷養好復原的時候,已經變成一個兩百斤的胖紙了。

  雞湯吃了一天。

  次日陳諾跑去菜市場轉了一圈,拎回來兩條新鮮剛宰殺的鯽魚,又熬了一鍋鯽魚湯,加了豆腐塊在湯里一起燉的,燉出來的鯽魚湯,湯水雪白,就像牛奶一樣。

  陳諾把鯽魚腹肋那一段,刺最粗大的部分,挑干凈了刺,全給孫可可吃了。

  其他的……陳諾自己淺淺的倒了一碟子醋,就著醋,看著電視,給吃完了。

  第三天,陳諾跑了趟菜市場,買來一袋子豬蹄兒,切了些白蘿卜,煮了一鍋豬蹄湯來。

  第四天……

  好吧,第四天,孫可可不干了。

  “你這是把我當月子伺候了??”

  陳諾一臉無恥的笑容:“遲早的事兒嘛,先演練演練。”

  眼看著陳小狗賊兮兮的目光盡朝著自己脖子下的部位瞄,孫可可羞的面紅耳赤:“沒瘦!滿意了么!”

  “真的?”

  “真的!!!”

  “康康”

  康康是自然不可能真的給康康的。

  陳小葉同學也在跟前呢。

  今兒周末,陳小葉同學幼兒園放學被陳諾直接接到了孫家來一起陪著。

  此刻,陳小葉同學已經脫了鞋也鉆上了孫可可的床,像個樹袋熊一樣抱著孫可可。

  “哥,什么康康?”

  “小孩子家家,大人講話別插嘴。”

  孫可可不滿的瞪了陳諾一眼,卻把小葉子抱緊了:“別理你哥,他沒說好話。”

  其實孫可可心里很感激陳小葉的倒來的。

  前面這幾天,每天白天都是孤男寡女兩人在家廝混。

  陳諾這個小色皮已經開始有點得寸進尺的意思了,一開始只是會摟摟自己,抱抱親親什么的。

  后來就越來越混蛋了,有一次趁著姑娘沒防備,直接就上了手。

  本來就是盛夏的季節,天氣那么熱,姑娘在家里本就是很清涼的穿著,一不留神就讓這個小子得手占到了點便宜。

  而且,孫可可明顯察覺到,這個家伙當時看向自己的眼神,就像一頭狼。

  孫可可心中是又激動又緊張又害怕。

  今天要不是把小葉子帶來了,還不知道這個小色皮會不會狼性大發對自己做出點什么來。

  這家伙,對自己膽子是越來越大了!

  孫可可其實覺得自己的病已經好了。

  不發燒了,身子也有力氣了。這兩天胃口也好。

  很神奇的是,連失眠的毛病也減輕了很多,幾乎可以忽略不計了。

  每天都能睡上七八個小時。

  而且,有時候,中午吃過午飯,摟著陳諾靠在沙發上看電視,看著看著還能再閉上眼睛瞇上個把小時,睡個午覺,睡得還很香甜,有得時候甚至還能做個夢。

  眼看著孫可可前些日子有些蒼白的臉色,重新恢復了些紅潤的水色。

  就是下巴還是比之前有點尖。

  可是,姑娘開心啊!

  自從跟陳諾在一起后,從來也沒有享受過這樣的待遇:陳諾每天都陪著自己,照顧自己,每天都在自己眼前轉悠來轉悠去的。自己不必擔心找不到這個家伙,不必擔心聯系不到這個家伙,不必擔心這個家伙到底去了哪里,在做些什么……

  每天早晨睡醒了,起床洗漱完畢,八點鐘老孫出門上班,前腳走,后腳陳諾就會準時來敲門。

  這日子,簡直就是甜如蜜嘛。

  孫可可甚至心中生出了一個念頭:若是自己早之前,也生上這么場病,該多好呢?

  不過呢,今天周五了。

  周末兩天,老孫和楊曉藝都不上班,可以在家照顧孫可可。而陳諾也和孫可可說了,周末兩天就不過來了。

  這就叫人不開心了呀!

  陳諾是掐著點,五點鐘從孫家出來的——在老孫下班到家之前。

  拉著陳小葉下樓的時候,在樓下遇到了蔣浮生同志。

  “師父好!”陳諾看著手里提著象棋盤的老蔣,笑瞇瞇的點頭打了招呼。

  老蔣看樣子是準備出門溜達去——放暑假,也是老蔣這種當老師的,難得清閑的日子。

  這些天老蔣每天傍晚都會提著象棋盤下樓,跑去學校附近的小公園長廊找別人下棋。

  這看著,應該是在家早早吃了晚飯,正要出門了。

  老蔣看見了陳諾,卻沒什么好臉色,哼了一聲:“你還記得我是你師父呢?我都差點忘記了有這么個徒弟了。”

  陳諾嘿嘿笑了幾聲。

  他自己都不記得有多少日子沒早上去跟老蔣練拳了。

  “蔣伯伯好。”小葉子甜甜的叫了一聲。

  老蔣對小葉子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態度了,手里的象棋盤直接就扔陳諾懷里了,騰出兩只手來,就把小葉子抱了起來,笑瞇瞇道:“葉子啊,這幾天怎么也不來看蔣伯伯啊?”

  說著,用手指梳理了一下孩子的頭發,橫了陳諾一眼:“你這個當哥哥的就是不會帶孩子!你看小葉子的辮子,梳的什么亂七八糟的樣子!”

  說著,抱著小葉子就走:“葉子啊,跟我去公園玩,伯伯給你買烤玉米吃。”

  陳諾還能說啥,乖乖的提著象棋盤跟著唄。

  附近這個小公園其實就是每天早上練拳的那片城墻根的小樹林。

  政府最近在這里修了個長廊和一個小亭子,于是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多了一些老頭在這里聊天下棋逗悶子。

  夏天的時候,白天太熱,倒是傍晚的時分,人稍微多了一些。

  老蔣抱著小葉子,陳諾跟著,來到了長廊里,找了段干凈的地方,老蔣從口袋摸出了一張報紙墊好,然后讓小葉子坐上。

  又拿出隨身攜帶的一盤蚊香,在地上點了放好。

  “葉子啊,別亂跑,踢著蚊香。”

  “噢!”

  老蔣隨后摸了摸口袋,摸出一張十塊錢的鈔票遞給陳諾:“別愣著,去公園口,給葉子買烤玉米去,買的時候注意點,扒開了皮看看烤沒烤透!太焦的也不行啊!”

  陳諾跟老蔣一家不客氣的,笑瞇瞇的就接過了錢,然后轉身溜達走了。

  看著陳諾走了,老蔣對小葉子就換上了一副笑臉,從口袋里摸了摸,摸出一顆水果糖來,仔細剝開了包裝紙,然后塞進了小葉子的嘴巴里。

  “葉子啊,晚上陪蔣伯伯在這兒玩會兒,好不?”

  “好啊。”

  “不著急回家吧?”

  “……嗯……不著急。”陳小葉畢竟年紀小,想了想:“蔣伯伯,六點半的動畫片能趕上么?”

  老蔣摸了摸小葉子的頭發,笑道:“動畫片有什么好看的,電視看多了傷眼睛,一會兒蔣伯伯教你翻跟頭好不好?”

  “好!”

  雖然旁邊擺著棋盤,老蔣卻已經懶得再看一眼了。

  下棋?下什么棋?什么下棋?

  下棋有小葉子這么可愛這么討喜這么萌萌噠嘛!

  陳諾跑去公園門口,找到了擺在哪兒的一個烤玉米的小攤。一個推車,上面架了個鐵皮桶,老板抄著手坐在水泥墩子上。

  買了根烤玉米,又買了塊烤山芋,找了零錢往回走,走了兩步又跑去路邊的小賣部想買瓶汽水喝。

  結果看見冰柜里放的光明派冰磚,陳諾饞意被勾了上來,果斷放棄了汽水,買了冰磚,一邊吃一邊往回走。

  回來的時候,老遠就看見老蔣坐在長廊上,面前擺著棋盤,正在跟人對弈。

  氣氛……不太對?

  陳諾皺眉,腳下加快了步伐,快速走到跟前。

  坐在老蔣對面的,是一個看著和老蔣年紀差不多的男子。

  肩膀看著挺寬,穿著一件唐裝褂子,頭發有點禿,看樣子大概最多三五年就要地中海了。

  坐在那兒,腰板卻挺得筆直。

  肩寬胳膊長,手指骨節粗大,一看就有點粗獷的味道。

  這老頭子身后兩步,還站著一個壯年漢子,個頭不高,卻敦實的很,穿著一件T恤衫,一身的肌肉把T恤衫撐的鼓鼓的。

  陳諾走過來的時候,老蔣一邊下棋,一邊卻一手護著小葉子,把小葉子攔在自己的身后。

  一看陳諾來了,老蔣仿佛松了口氣,對陳諾點了點頭:“回來了?”

  “嗯,師父,東西買來了。”

  老蔣沒看陳諾遞過來的東西,擺手道:“帶孩子回去吧,我在這兒玩會兒。”

  陳諾瞇著眼睛,瞧了瞧坐在老蔣對面的那個老頭子,又看了看老頭子身后的壯漢。

  “沒事兒,我反正回去也無聊,老久沒看您下棋了,我學習會兒。”

  “有什么好看的,趕緊回家去吧。”老蔣皺眉。

  “沒事兒,我看會兒嘛。”陳諾笑著,把小葉子拉到身邊來,把個烤玉米塞到妹妹手里,然后就堂而皇之的站在老將身后,一手拿著啃了還剩一大半的光明奶油冰磚,一邊吃,一邊仿佛好奇的瞧著棋盤上的棋路。

  老蔣神色有點復雜。

  這個時候,對面的老頭輕輕笑了笑:“蔣師傅,這是你徒弟?”

  “……嗯,算是吧。跟著我鍛煉身體。”

  老頭子抬頭仔細打量了陳諾兩眼。站在那兒身架松散,腳步虛浮,身子還半邊靠著長廊的柱子。

  站沒站相!

  老頭子笑著搖搖頭,然后輕輕捻起一枚棋子落下:“跳馬。”

  老蔣似乎沒啥心思,胡亂走了一步拱卒。

  “你這個徒弟,沒下功夫啊。”老頭子笑呵呵的樣子:“你平日里也不多調教一下?”

  老蔣哼了一聲,淡淡道:“這個年月,練什么功夫?

  他是我學校的學生,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考大學才是正經。”

  老頭子又瞥了陳諾一眼:“可惜了,長手長腳的身架子,算是塊好材料,沒練好。可惜了的。”

  “不可惜。”老蔣搖頭,隨手用棋盤上的炮打掉了對方的馬,眼睛盯著棋盤,仿佛不在意的語氣,緩緩道:“這都什么社會了,練武練的再好,高考能加分么?找工作能寫進履歷么?”

  老頭子笑著用車吃掉了老蔣的炮:“這么頹,可不像你的性子啊。”

  老蔣嘆了口氣,仔細看了看棋盤,默默盤算了下,搖頭道:“行,這盤你贏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糊亂棋盤,老頭子卻一抬手,架住了老蔣的胳膊:“沒下完呢。”

  “我一車兩炮都沒了,下個屁啊,這局我投了。”

  說著老蔣手臂一曲,試圖繞開對方的手,對面老頭卻反手一擰,單掌落下,頂在了老蔣的虎口:“別,沒下完。”

  老蔣瞇起了眼睛來。

  他干脆把手收了回來,定定的看了老頭兩眼,輕輕嘆了口氣:“老宋啊。”

  “嗯?”

  “我這一門已經沒人了。”老蔣淡淡道:“所以,你要爭雄什么的,都讓你,也都由著你好了。我也沒什么心思去爭那些老掉牙的名頭。就算你贏了,成么?”

  “……”宋老頭皺眉,神色有些復雜,看著老蔣:“你……甘心?”

  “有什么不甘心的。”老蔣仿佛笑了笑:“我這一家還有什么,兩個老不死的,一個窮教師,一個藥罐子。平時就教教書,閑著沒事了,就聽聽戲,喝喝茶,翻翻書。

  偶爾來這兒跟著些退休的老頭下兩盤象棋,若是遇到癮頭大的,賭上三塊五塊的。

  贏了,家里隔天能多買一斤肉。

  輸了,下頓就少個菜。

  這樣的日子,我已經過了好些年,還有什么好爭的?

  還有什么想法?

  沒了,都沒了,早就沒了。”

  宋老頭皺眉,凝神盯著老蔣的臉上表情看了會兒,然后點了點頭,伸手在棋盤上一撫,弄亂了棋子,然后一枚枚的收拾,語氣仿佛很隨意:“嗯,你既然沒了心思,那這次看來真的不必爭了。”

  “對啊,都是老掉牙的東西了,有什么好爭的。”老蔣也收拾棋盤。

  “那,東西給我吧。”

  宋老頭抬頭盯著老蔣的眼睛。

  老蔣略一蹙眉,不過沒遲疑多久,就點頭道:“成,我給你。”

  說著,老頭子伸手在懷里摸了摸,摸出一個用繩子穿著的老玉墜來,扔在了棋盤上。

  陳諾看了一眼,是一枚雕出來的老虎頭。

  玉應該是老玉,上面的包漿一看就知道,老蔣平日了沒少盤著玩。

  宋老頭看了一眼棋盤的玉虎頭,點了點頭,沒立刻伸手拿,卻淡淡道:“既然你認輸了……那,改天,請巧云做代表,來我堂口里,去上柱香吧。”

  老蔣神色漸漸陰沉了下來。

  “有這個必要么?”

  “巧云是宋阿金的親閨女,理當,就該宋家人來上這柱香的。”

  老蔣深吸了口氣,這才抬起眼皮來,冷冷道:“宋阿金?老宋,論起來,你該叫以上宋三叔吧。”

  “兩房早就分家了,宋阿金是宋阿金,早不是我族叔了。”宋老頭淡淡道。

  “東西你拿去,我們這一門也沒心思再玩什么江湖事兒!

  燒香什么的,就算了,我老婆身子不好,平日里不愛出門。”

  宋老頭搖頭:“老蔣啊,不是我不依你。只是……老人們定下的規矩,到了我這里,不把這個程序走一下,念頭不通達。

  這香啊,還是要勞煩巧云去燒一燒的。

  這柱香燒了,才能代表她這一房徹底低了頭,我對祖宗才有了交待。”

  老蔣閉上了眼睛想了想,搖頭道:“老宋啊,你這是何必呢?

  我和巧云都老大不小了,也沒生個一兒半女的……就一對兒老絕戶!”……

  你再等個十幾二十年,說不定我們兩個就蹬腿走了。

  我們一走,這一房就徹底沒了。

  到時候,什么恩怨,什么賭斗,什么燒香低頭,還存在么?

  何必非要現在這么咄咄逼人呢。”

  宋老頭搖頭:“老蔣,我說了,規矩我還是要遵守的。這柱香你若是不肯燒的話,我們就手里分個高下吧。”

  老蔣嘆了口氣。

  認輸可以認,東西也可以給。

  但是燒香……不成的。

  妻子宋巧云的父親,那個老頭子一輩子都硬扛著沒低頭。

  若是真讓宋巧云去對家的堂口,跪下燒香,那燒的不是宋巧云或者是自己蔣某人的面子。

  而是燒掉了宋巧云的親爹,那個剛強了一輩子的老頭子的面子。

  縱然自己答應,宋巧云也絕不會答應的。

  這是底線。

  佛活一柱香,人活一口氣!

  “真要打?”

  “不燒香,就打吧。輸的燒。”

  老蔣琢磨了一下,正要說什么,忽然身后就傳來了陳諾大驚小怪的一聲叫嚷。

  “哇!師傅!你們是不是在說江湖恩怨啊!!”

  老蔣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這個狗子徒弟一臉夸張的表情,指著宋老頭大聲道:“哇,師傅!我聽明白了!他是不是來踢館的啊?”

  說著,不等老蔣反應過來,陳諾已經一把抓起了扔在棋盤上的那個玉虎頭,攥在手里,就大聲道:“江湖兒女,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師傅!不就是踢館么……

  干!”

  老蔣差點沒一個白眼翻的撅過去,瞪眼喝道:“你嚷嚷個什么!”

  說著,劈手就把陳諾手里的玉虎頭搶了過去捏在手里,喝道:“胡說八道什么,別亂講話!”

  “我沒亂講啊!”陳諾大聲道:“我聽得明明白白,不就是上門挑戰,踢館么?根他們打!你不打,我來打!”

  “打打打,你就知道打!打個屁!”老蔣怒了:“你一個連入門功架子都打得拖泥帶水的混子,你打個屁!”

  “……呃……”陳諾果斷認慫,眨巴了眨巴眼睛,卻又飛快叫道:“師傅,我功夫差,可是我林生師兄功夫好啊!你不是老說我還不如林生十分之一么?

  我不成,讓師兄上!揍他們!”

  “我……”老蔣忍不住一手捂住自己心臟。

  陳諾這個混蛋卻已經飛快的退后了幾步,拿起手機就撥通了電話。

  “小子,你干什么?”

  “沒干啥啊師傅,啊你等下啊……喂!!林生,二師兄!!!!快來啊!!咱們師門被人踩上門踢館啦!!”

  老蔣驚了,一把上去奪過陳諾的手機:“你干什么!”

  正要對電話那頭的張林生說什么,卻發現電話已經被陳諾掛斷了。

  “小子,別亂胡鬧,別亂摻和!!”

  老蔣神色凌厲斷喝。

  “老蔣。”宋老頭神色也有些不虞,被一個年輕的小子指著,老頭子也有些不爽,但卻壓著脾氣,冷冷道:“你這個徒弟性子有點跳脫啊。”

  “小孩子不懂事,我說了,他只是跟著我練個強身健體,沒學什么真功夫。”

  “……師傅,我不能打,我師兄能打啊!上次他在丹鳳街遇到小偷,對方都動刀了,還不是打出一條血路沖了出來!”陳諾繼續和老蔣斗嘴。

  “你……”

  老蔣恨不得把棋盤塞這個混蛋嘴巴里!

  “那就不用說了,老蔣!你還有一個那么好的徒弟,那就是你這一門又有了傳承,看來,這柱香,不燒都不成了!”

  宋老頭說完,直接站了起來:“那,就照著規矩來吧!”

  說完,宋老頭對老蔣拱了拱手,掉頭就走。

  他身后那個壯漢,對著陳諾瞪了瞪眼,冷笑了一聲,跟著也離開了。

  “……”老蔣氣的手指發抖,瞪著陳諾:“小子!你胡說八道亂摻和個屁啊!!盡給我惹亂子!!”

  陳諾卻笑嘻嘻道:“老蔣啊,看不出來,你居然還真是個武林高手啊!剛才你們說話的樣子,跟演電影是的。

  誒?你既然是武林高手,怎么盡教我些花拳繡腿啊!

  臥槽,你是不是故意黑我的學費啊!”

  “……滾!!”

  “好嘞!我功夫差我認,我讓林生來幫您出戰!”

  “……滾啊!!”

  這次不等老蔣氣的要拿起棋盤往陳諾身上砸,陳諾一把抱起陳小葉,掉頭撒腿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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