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幾何時,中國軍隊可以這么干凈利落的圍殲鬼子,圍殲日本最精銳的第5師團。
板垣征四郎氣的一口老血差點噴射出來。
川軍你是幾個意思?
我用臨沂一個大隊,一個聯隊進攻的時候,你們用一支雜牌中的雜牌羞辱我,我準備干掉這支雜牌,報仇血痕的時候,你們特娘的不聲不響的來了。
皇軍的登陸部隊,還沒有準備好。
即便提前登陸,趕到臨沂,也需要三天,照你們這個火力,
坂本順的支隊,一天都堅持不了。
“撤,擊潰北面的川軍,撤回莒縣!”
板垣征四郎一邊呼喊,一邊鉆進了旅團臨時指揮部的工事里。
“坂本君,中國軍隊四面合圍了,立刻下令部隊,利用城外這些中國軍隊構筑的工事,試探對手火力,做好防御,通知身后的輜重聯隊,派出援兵南下,協助我們突圍!”
“師團長閣下,我們在外海不是有兩個師團準備登陸嗎?能否請求戰術指導。”
“八嘎!”
板垣征四郎像看著一個蠢貨一樣看著坂本順。
來的是川軍,一個重炮團,突然出手偷襲,炮兵陣地損失嚴重,已經完全壓制住我們第5野炮聯隊,連兩個步兵聯隊火炮,也在剛才的炮擊中犧牲巨大,川軍裝備了大量的大口徑2重機槍,20毫米機關炮,還有三七戰防炮和意大利炮,在這樣高密度的火力。
你說你能夠支撐多長時間,來援的師團,哪怕最快的速度靠岸,登陸,集結,奔赴海岸線一百公里的地方參戰,也需要三天時間。
坂本順在板垣征四郎的一聲怒吼下如夢初醒。
現在距離天黑還有兩個小時,已經沒有空中支援了。
中國軍隊密集的火力,完全可以摧毀外圍陣地。
把支隊壓縮到一個極小的地方。
據說大汶口之戰時候,第0師團撤離大汶口的兩趟彈藥專列失落了。
其中不乏特種煙。
川軍把支隊陣地壓縮,使用毒氣,后果不堪設想。
坂本順仿佛已經見到自己支隊的窮途末路。
“師團長,情報部門怎么會出這樣紕漏?”
坂本順不說還好,說起來,窩了一肚子氣板垣征四郎就咬牙切齒。
每次遇見川軍。
情報系統就失靈。
這次明明皇軍的情報部門,已經派出一個小組,滲透到了滕縣。
甚至有間諜專門盯著淮海鐵路的運兵,這次居然出了這么大的紕漏。
一點消息都沒有傳出來。
明明情報說來增援的是2軍,最后卻是川軍。
與其說第5師團敗仗了川軍和龐炳勛手上,不如說敗在了情報系統上。
“師團長,你帶一個主力聯隊突圍吧,我一定可以拖住三面的敵人?”
從槍炮聲密集的程度可以聽出來,中國軍隊右側背發起攻擊。
前沿紛紛發來請求戰術指導的電文和打來電話。
在亭子頭、大太平、申家太平、徐家太平、沙嶺子等處的日軍都在抵抗,中國軍隊突破防線,是遲早的事情,突破敵防線。
板垣征四郎無奈的嘆了一口長氣。
他的誘敵出擊的計劃,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作為恥辱柱永遠銘記在皇軍征服支那的戰史里。
釣川軍和和中央軍主力。
自己成了魚餌,被川軍吃掉,他們還可以從容的轉過身來,對付登陸的日軍其他師團。
他都懷疑,這個計劃有沒有繼續執行的必要。
“給華北方面軍指揮部發電報,請求戰術指導!”
第5師團坂本支隊被中國軍隊包圍了。
從重炮判斷,是川軍,甫系川軍的主力。
消息像一個重磅炸彈,炸的華北日軍司令部主要將領頭頂嗡嗡作響。
按照板垣的計劃誘敵,引出川軍本來是一場勝利。
偏偏一個龐炳勛攪局,嚴重的擾亂和遲滯了這個計劃,本應該讓第五師團對付龐炳勛和來增援的孫桐萱。
再次吸引到中央軍或者川軍來援,這時候再進行登陸。
不講武德的川軍突然冒出來了。
還包圍了板垣征四郎親自帶領的坂本支隊。
板垣可是日軍之膽啊,皇軍將士心目中的一座豐碑。
麾下第5師團在華北所向無敵。
他要是玉碎在了山東,對皇軍上下的打擊,可想而知,連方面軍司令官也會被大本營追究責任。
消息不僅震怒了華北方面軍,連華東方面軍司令部也在議論紛紛。
臨沂一聲炮響,山田英子就被畑俊六召集到了自己辦公室。
“英子少佐,為什么川軍出擊臨沂,這么大的事情,這么重大的調動,我們一點情報都沒有收集到!”
官大一級壓死人,何況是掌控華中方面軍的一方諸侯。
王茹煙覺得倒霉透頂,該死的板垣,他在青島呆的好好的,一個雜牌軍閥龐炳勛,不值得他親自領軍深入。
哪怕坂本旅團全軍覆沒,大本營頂多發來電報問責。
這下子好了,自己擬定的作戰方案把自己坑了不算,連累了好多部門要跟著倒霉。
又是一個狂妄的家伙,真以為川軍跟臨沂隔著一個沂蒙山就很安全。
“司令官閣下看,大日本帝國對川軍的情報,像是一張白紙,他們只信任自己四川招募的兵,潘文華,郭勛祺,馮天魁都很重視軍紀,川軍的高級將領,很難找到漏洞!”
美人不能用美人計,反而被人盯。
更多時候,長相特別普通,丟在人群中都讓人記不住的人,更加適合做諜報工作。
“英子少佐,你不是派了二十幾個人去徐州嗎?連滕縣也派了一個小組?”
川軍出其不意的到了臨沂,畑俊六知道情報部門會被問責。
從這個女人進門開始,他一直在查閱她的工作記錄。
五個潛伏其中三個在徐州,一個成功接近了中央軍,跟原來派駐在五戰區內部的情報人員聯手,把2軍增援臨沂的情報送了出來,就在剛才,山田英子給徐州發電,問詢川軍增援的事情。
居然國民政府的五戰區,也不知道川軍到了臨沂,更不知道是誰在領軍。
“司令官閣下,徐州的三個組,其中一個小組,收買了部分淮海鐵路的工作人員,囑托他們盯著鐵路運輸,我也不知道什么原因,沒有傳出情報來,是職部失職!川軍在滕縣戒備森嚴,傳出的消息,是劉湘視察完了川軍部隊,就折返安徽了,可是不管是安徽,還是河南,都沒有劉湘的消息,我懷疑劉湘還在滕縣,那個組一直在查找劉湘下落,忽視了對川軍監控!”
王茹煙標準的鞠躬過后,不急不躁的匯報。
“一個小組不夠,怎么不在打入幾個?”
不是畑俊六心急,是前線的戰況太嚴峻。
“司令官,沒有用的,川軍在滕縣戒嚴,滕縣縣長陳同麾下,有一支保安團,給馮天魁牽連很深,他們仿照永州的城防方式。把熟悉地頭的人都集中在城門辨認,一旦陌生面孔進入滕縣,基本上會被押解到前線,或者是破壞公路,或者是修筑工事,直到證實身份。進去那個組,整整干了七天苦力,得到徐州其他小組的援助證實了身份,才被允許在滕縣城內一些指定區域活動,甚至城外的電報也沒法運到城里,只聯絡過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