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彩的希望虹光 那飄搖在銀色花海間的根根石柱、那屹立于光影溪流上的道道身影,自此便深深印在還很幼小的托雷基亞腦海里,久久無法忘懷。
哪怕自小就知道藍族力量孱弱,不善戰斗,無法成為驍勇善戰的宇宙警備隊員,但托雷基亞依舊努力朝著這個方向前進。
自此托雷基亞開始努力學習,為了心中的夢,也為了能夠配得上‘大隊長的孩子’、‘銀十字軍隊長的孩子’的朋友這一身份。
在以優異的成績畢業后,它進入到宇宙情報局,因心中一直念念不忘著那在很久前所看到的景象,開始查閱資料,去了解那場幾萬年前的奧特大戰爭。
無數的人文資料,讓托雷基亞全方面的了解了這場對宇宙影響深遠的戰爭。
透過現象看本質。
不管如何的粉飾,如何的定義,這場戰爭爆發的根本是代表著暗的安培拉星人與代表著光的光之國,天然的對立,為了決定宇宙是光還是暗,而進行的一場慘烈的決戰。
光之國為什么就是光的守護者了呢?
只因為光之國常年是白晝嗎?
可是只托雷基亞知曉的,就有很多個星球,擁有著類似等離子火花塔的人工太陽裝置,那么安培拉星人為何非要和光之國對立呢?
還有安培拉星人的暗,又是什么?
光之國沒有夜晚,常年生活在這里的居民,根本不知道,更沒有見過黑暗。
恐怖、孤獨、虛無、黑暗,這些記載在書中的東西,到底是什么呢?
托雷基亞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被這種東西吸引,也不明白為什么想知道這些是什么?
只是覺得心中有一個聲音不斷的呼喊著,讓他不由得想要去了解,想要去探究。
隨著研究的持續深入,它沉浸在其中,甚至于在不知何時,忘記了它最初是為了什么而開始了解奧特大戰爭的。
恍惚間,托雷基亞感覺自己想到了很多東西,但也忘記了很多東西。
可是,想到的是什么呢?忘記的又是什么呢?又該如何證明,自己忘記了什么呢?
不知道!
可是,自己怎么會不知道呢?
托雷基亞茫然的想著,它明明身化億萬,有多少個多元宇宙,就有多少個它,就算肉體被毀滅,也會在其他次元復活。
它早已超越生死,已成為比奧特曼還要高很多很多層次的生命體。
怎么會不知道呢?
不應該不知道的!
托雷基亞在臉色大變,被迪迦和賽羅所看到卻是一臉的困惑,若非雙方敵對,甚至都乤問一句:咋地了?
托雷基亞就說了句‘不知道光之國會不會給你立碑’,然后整個人就變得神情恍惚,甚至于手中發射的托雷拉·亞魯特凱撒,威力都在減小,直至徹底的消失,托雷基亞也沒有任何的反應,就飄在那,雙眼無神的看著前方,似是陷入到了沉思一般。
這...
賽羅和湊朝陽扭頭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狐疑。
托雷基亞這是怎么了?
剛剛還喊打喊殺的,咋眨眼的功夫,就變的‘呆傻’了?
這是陷阱,還是魔障了?
賽羅和湊朝陽在謹慎的思索,格麗喬可沒心思想這么多,一心只要托雷基亞死,因而肩膀的格魯吉歐巨炮當即開始蓄能,而后從中發射出一道迅猛如雷的光束,直擊托雷基亞而去,剎那間就到了托雷基亞的面前,讓托雷基亞猛地抬起手來。
作為實體的暗金色的利爪,竟一把抓住了等離子體的射線,然后五指合攏,生生將其給抓碎,而托雷基亞眸中也不復迷茫,再度變得冰冷,只是沒有再對著迪迦喊打喊殺,而是用冰冷的目光看著對面的奧特曼們,然后...
展顏一笑!
“哈哈哈!”
一連串的笑聲,從托雷基亞口中發出,讓人不由得詫異,這是...瘋了?
不然得話,怎么就突然間大笑起來了。
實在是...
無法讓人理解。
果然,天才瘋子。
“真是厲害呢,”托雷基亞大笑了好幾聲后,才停下來,道:“這么快就掌握了那件東西的用法,可惜啊,還不是太會用。”
托雷基亞的話一出口,賽羅就想到了什么,當即扭頭看向了旁邊的迪迦,卻見迪迦將左手握起,掌心間正是那件被稱之為時之梭的超神器。
顯然托雷基亞剛剛的呆滯,正是時之梭的功效。
“的確不是太會用。”迪迦收起了時之梭,既是有了防備,那再用就沒效果了,畢竟他也才摸索出一點,還未完全掌握其權柄,更別提靈活使用了。
剛剛只是趁著托雷基亞不備,把它拉入到時間的長河中,倒不是真正的時間長河,更像是一種回憶。
只可惜啊,托雷基亞不愧是光之國天字號的榜首,只是數息就掙脫出來,恢復了原本的模樣。
雖是失敗了,但迪迦并沒有氣餒,因為能夠將托雷基亞拉進去一次,就能拉進去第二次,能夠將托雷基亞拉進去一會,就能拉進去更久。
托雷基亞在看,一個一個的看,從迪迦,到賽羅,還有基本一模一樣的格麗喬和湊朝陽。
奧特曼,光的守護者,正義的宇宙英雄!
這些從小就耳熟能詳的詞,曾經讓人心向往之,可如今...
到底是什么時候...
“唔!”
托雷基亞剛想到這,大腦一陣刺痛,縱是堅韌過人,也不由得悶聲出聲,隨即就是臉色大變。
為什么它往這方面想,就會感到痛苦?
明明這是它的記憶,不應該隨意的回憶嗎?
還有剛剛莫名其妙所‘想’到的,它忘記了很多。
為什么會忘記?什么時候忘記的?
一連串的疑問,縈繞在托雷基亞的腦海里,卻苦思冥想不出任何的答案,反而讓托雷基亞越想越感到恐慌。
一直以來都覺得一切盡在掌握之中,可現在好似不是這樣,而是...
剛想到這,托雷基亞猛地轉過頭來,看向了遠方的虛空,只見黑暗的宇宙中、群星璀璨間,七彩的流光溢閃,如流星般劃破宇宙,當先的真是銀河,旁邊是維克特利和艾克斯,再往兩側是借的和歐布,羅索和布魯則分列最外側。
七個奧特曼散發著不同的光芒,如彩虹般、跨越星河,眨眼間就已到了托雷基亞的跟前,齊刷刷的對著托雷基亞擺出了戰斗的姿態。
“哥哥!”湊朝陽無比驚喜的對著羅索和布魯喊出聲來。
“朝陽!”羅索和布魯齊聲喊道,然后目光就轉向了旁邊的格麗喬,然后再轉回來看看妹妹,再扭過去看看格麗喬,眼睛都直了,整個人也懵了,腦袋里只剩下一個念頭:這是怎么回事?
兩個格麗喬?
兩個妹妹?
“朝陽,這是什么情況?”羅索和布魯都懵了,這才多久沒見啊,怎么就多了個妹妹。
湊朝陽扭頭看了一眼格麗喬,道:“一時半會說不清楚,這是過去,不對,嗯,就當是其他宇宙的沙姬吧。”
“其他宇宙的沙姬?”
羅索和布魯聽的更懵了,很想問清楚,但大敵當前,實在不是敘家常的時候,只能暫且將疑惑壓在心底。
而迪迦則更加疑惑,看著歐布,道:“凱,你是怎么...”
其實,他更加想問,你是真的還是假的?
有了剛剛特利迦的教訓,他現在真有點風聲鶴唳的意思,因而看到失而復返的歐布,實在是有點...
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的意思了。
“我在一顆奇怪的星期上,獲得了傳說中的力量,然后用那股力量回到了行星O50,在途中遇到了銀河和維克特利...”歐布簡單介紹了一下他的遭遇,在從那顆傳說中的星球返回后,他本是打算去行星O50看看,在飛行途中,遇到了正在和黑暗路基艾爾激斗的銀河和維克特利。
歐布立刻沖了上去,幫著銀河和維克特利打退了黑暗路基艾爾,知曉了光之國召集令,就一起來光之國,與其他的奧特曼匯合了。
“這樣啊。”迪迦和歐布說著話,暗地里卻將卡牌收納盒拿出來,仔細感受著內里的光,確定了眼前的歐布并非假冒,才在抽出光之鎧的卡牌后,放心的將卡牌收納盒扔了過去,道:“這次可要收好了。”
“卡牌收納盒!”
歐布看著失而復得的卡牌收納盒,欣喜不已,他都做好了再也找不回來的準備了,沒想到...
若是沒有托雷基亞的話,那可就真的只有高興了。
托雷基亞掃視著這七個朝氣蓬勃的奧特曼,年輕而有潛力,雖然并非光之國的奧特曼,但卻是宇宙正義的中堅力量。
真是...英雄呢。
托雷基亞目光陰沉的看著這些雖并非出自光之國,卻同樣正義的英雄。
“呵呵呵!”托雷基亞在冷笑,這些家伙身上的光,讓它感到很是討厭。
自詡的正義,根本就是自以為是。
實在是...令人厭煩。
然后,托雷基亞跑了。
沒有絲毫的猶豫,轉過身來,就朝著遠方飛去,渾身縈繞著的黑紫色霧氣,讓它瞬間變成一個黑點,幾近與宇宙融為一體。
“別想跑。”銀河和維克特利一馬當先的追了上去,捷德、歐布和艾克斯緊隨其后,羅索和布魯雖然還想再和妹妹說些什么,但見同伴們飛走了,也還是趕緊跟了上去,邊飛邊回頭說道:“朝陽,你先去光之國,我們解決了托雷基亞,就去找你。”
“哥哥...”
湊朝陽剛喊了一句,七個奧特曼就追著托雷基亞沖向了宇宙深處。
格麗喬也想追上去,卻被迪迦抬手給擋住了,道:“你現在一沒能量,二沒體力,過去能做什么?”
“沒有可是,”迪迦搖了搖頭,道:“銀河他們已經追上去了,我們暫且先回光之國,補充能量、恢復體力,然后再去支援他們。”
賽羅從迪迦的話中聽出了端倪,道:“你覺得捷德奧特曼打不過托雷基亞嗎?”
“實力上或許可以,但其他差太多了,尤其是經驗。”迪迦不無擔心的說道,雖然他們七個是新生一代的中堅力量,實力都不容小覷,但在其他方面可差托雷基亞太多了。
就像夢比優斯一樣,被宇宙人針對初到地球,心智不堅,而被敵人的卑鄙手段給激怒,從而掉入陷阱。
銀河他們也有著同樣的問題,面對狡猾而詭計多端的托雷基亞,不謹慎的話,說不定會掉入托雷基亞的陷阱。
只是現在擔心也沒用,他們沒什么能量,也沒什么體力,過去只會拖后腿,想要幫忙的話,至少確保自己不會拖后腿,否則貿然的沖上去,只會拖后腿。
“放心好了,”賽羅拍了拍迪迦的肩膀,道:“泰羅會安排好一切的。”
雖然泰羅是奧特兄弟中最小的弟弟,但他很是繼承了父母的優點,凡是都能安排的井井有條且周祥,因而既然泰羅能讓新生代奧特曼出擊,那說明一定考慮過他們經驗不足的問題。
“走吧,先回光之國。”迪迦做出了決定,不去想其他,先回光之國,解決托雷基亞不是一時半會就能做到的,只是一個身化億萬,就足夠棘手了。
即便打敗了這個,其他次元也還有。
必須想辦法解決掉這個問題啊。
迪迦憂心忡忡的想著,目光卻不由得看向手中的光之梭,時空、時空,托雷基亞身化億萬,超脫了空間,那...時間呢?
光芒閃耀的瀑布之前,奧特之王站在巖石上,凝視著顯現出的畫面,贊許的點了點頭,道:“不錯,后繼有人啊,哈哈哈。”
正如那位老友所說,時間久了,再有趣的事情,也會無聊,乃至于厭煩。
即便,它事關重大;
即便,這是正義...
他自己都記不清了,守護了多久,時間在流淌,可是對他而言卻失去了意義,而當時間失去意義的時候,活著似乎也就只是活著了。
他們確實老了,也的確需要慢慢的讓年輕人‘接班’了。
“希望...啊!”
在長長的嘆息中,奧特之王的目光轉向了一旁,久久的盯著那瀑布中的一粒光,在其之中,一個紅色的身影正從地上站起身來,除卻顏色和沒有彩色計時器外,其他和賽羅幾乎是一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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