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日落時分,兩人趕到了這家隸屬于TPC的醫療機構,那次在外太空炸毀機械島后,千葉誠就在這里靜養了一個月之久,
當時千葉誠只覺得這里環境相當棒,比待過的任何一家醫院都要好,只想到了價格會很貴,后來得知是宗方副隊長找了好幾個防衛軍時期的戰友,才把他送進了這家醫院。
這是TPC麾下甚至可以說全世界最好的醫院,比起海中基地的醫療部不知道高了多少倍,畢竟海中基地,每一寸面積都是寶貴的,沒有太多的空間容納那么多的醫療儀器,也沒那么多空間建立那么些的實驗室。
真由美所在的醫療部,主要作用是處理常見傷勢和病情,保障基地內人員的基本健康,而非醫治重癥乃至疑難雜癥,但凡有什么大病,都是送到岸上治療,麗娜這一次被吸血鬼咬中,早超出了醫療部的處置范圍,而是交由生物部的生命科學研究所負責。
到地方后,兩人提著果籃上了三樓,敲了敲門,里面傳來腳步聲,‘咔’的一聲響,門從里面打開來,露出門后的大古,看到千葉誠和瑪雅一怔,隨后說道:“你們來了,請進!”
千葉誠探頭看了一眼隆起的病床,輕聲問道:“麗娜隊員怎么樣了?”
“醫生說病毒已被抑制住了,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略顯疲倦的大古眼中除了心疼,還有就是憤怒,若非TPC的生物部門之前就對吸血鬼進行了一定的研究,若非堀井和多名專家連夜研發出了有效的血清,恐怕麗娜...
千葉誠和瑪雅沒有進去打擾麗娜的休息,站在門口和大古說了幾句就準備離開了,夜色即將降臨,吸血鬼要出來活動了,他也做好準備,以備不測,為此白天強行讓自己睡了七八個小時。
在提出告辭后,大古將果籃放在麗娜床頭的桌子上,從旁邊提起一個銀色手提箱走了出來,看到千葉誠驚訝的目光,大古堅定的說道:“我是勝利隊員。”
只是一句話,讓千葉誠剩下的話咽了回去,拍了拍大古的肩膀,一起走向了外面,他知道大古的意思,這間醫院此刻是很安全的,待夜晚降臨,就會在各個要口開啟紫外線燈,畢竟能在這里住的病人,都非一般。
所以,這間醫院多一個勝利隊員不多,少一個勝利隊也沒啥,可街上的民宗卻不一樣了,他們手無寸鐵,根本沒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多一名勝利隊員巡邏,說不定就能多救下一個人。
因此,大古即便想要多待在麗娜身旁守著,但這時也狠下心來離開,去街上巡邏,去守護這個城市,去保護這數千萬的市民。
快到門口時,瑪雅突然停了下來,臉上露出了疑惑之色,扭頭望向了左手邊,看到了一棟十二層的大樓,抬手一指,道:“那里是...有什么東西嗎?”
大古跟著看了過去,道:“我記得堀井隊員說那里有一間生命科學研究所的實驗室,昨天他就是在那里做出了抑制吸血鬼病毒的血清。”
“怎么了嗎?”千葉誠頓時重視起來,隔著這么遠,瑪雅肯定是發現了什么。
“嗯...”瑪雅先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就是...一種感覺,具體的我也說不上來,總之很奇怪。”
“走,去看看。”千葉誠馬上看向了大古,道:“大古,聯系下宗方副隊長,我們進去看看。”
“嗯!”大古當即點頭應下來,這間醫院不僅麗娜在這里,還有很多病人和醫護,如若沒問題,那自然一切皆大歡喜,可要是有問題,那一旦他和千葉都走了,豈不是糟了。
大古當即掏出PDI開始聯絡宗方副隊長,將情況說明一下,宗方立刻讓他和千葉一起進去看一看,并用他戰時所擁有的的指揮權利,給予了三張臨時緊急通行證。
獲得指揮同意后,大古馬上打開了手提箱,將勝利步槍組裝好,拿在手中,即便只是萬分之一,他也要當百分之百對待,決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的犯錯。
大古拎著槍走在前面,千葉誠走在后面,瑪雅在兩人之間,放開自己的精神力,努力去查探那一抹的古怪,以確定它的位置。
一路上遇到了不少身穿白大褂的技術人員和手持紫外線槍的警務局士兵,看到勝利隊員和偶像加奧特曼的組合后,都投來了好奇的目光,有上前詢問的,被大古以安全檢查搪塞過去。
沒人阻攔,在這黑夜即將降臨、吸血鬼要出來活動的時候,沒人能拒絕勝利隊員加奧特曼的保護組合,若非不太好,他們都想掏出最大的熱情,把他們留下來了,今晚就別走了。
一層層樓上去,瑪雅的神情也越來越嚴肅,原本似有非有的古怪,此刻已十分的清晰,就在前方,抬手一指:“就是那了。”
大古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PDI,一直保持聯絡的野瑞,已查詢出了相關的信息,當即說道:“生田克摩被關押在這里。”
“生田克摩!”
“嗯!”野瑞調出了更詳細的資料,道:“初步檢查,生田克摩狀態極差,尤其是大腦,腦電波反饋異常,所以被送到這里治療,還有,正木敬吾也曾在這里接受過一段時間的治療。”
“正木!”千葉誠恍然,這就解釋的通了,一個是變成了黑暗巨人,一個是變成了怪獸,用人類之軀,體驗超乎萬倍的力量,對大腦的負擔簡直不能再大了,不出問題才怪呢。
大古稍松了一口氣,道:“也就是說,克里斯您感應到的是生田克摩了。”
“嗯...”瑪雅咬著嘴唇,仔細感應著,隨后搖了搖頭,道:“不一樣。”
大古沒有再問,大步向前,和守衛溝通了一下,讓其打開了門,隨后三人走了進去,看到了被醫療儀器包圍的生田克摩,此刻的他再沒有了在怪獸體內的囂張和兇狠,也沒有了平時的唯唯諾諾和膽怯,只剩下蒼白和虛弱,若非儀器上的波形還證實他還活著,近看這了無生氣的樣子,真讓人覺得該埋了。
千葉誠只是看了一眼生田克摩,就將目光轉向了瑪雅,他也用念力掃了一下,沒發現什么異常,只能歸功于瑪澤蘭星人的種族天賦了,他們在精神力上的造詣,是其他種族所無法企及的。
瑪雅已閉上了眼睛,排除一切雜念,集中精神去感應,微皺起眉頭來,生田克摩的腦電波里就摻雜了其他的東西,但非常的微弱,若非離得足夠近,而她的感應力又足夠敏銳,還真的難以發現。
“這是...信息?”瑪雅疑惑的說著:“白色的...空間...晴空塔!”
“您說什么?”
“偉大白色空間在晴空塔?”
大古和千葉誠驚訝的看著瑪雅,瑪雅睜開眼睛來,點了點頭,道:“有人在生田克摩的腦電波里留下了信息。”
“桐野牧夫?”千葉誠最先想到的就是他了,這家伙天生就有精神感應的超能力,長大后,更是進一步的發展成預言一般的能力,正因為如此,才會被黑暗魔神給看中,畢竟從遠古時期的古老者來看,這些奇奇怪怪的超古代的家伙,很需要強大的精神力才能容納。
難不成這是桐野牧夫找機會留下了重要的信息,畢竟他知道千葉誠身邊的瑪雅,有著不遜色與他的精神力。
“偉大白色空間,隱藏在晴空塔。”大古理順了這一消息,當即就舉起PDI,道:“野瑞,馬上通知指揮。”
“明白!”
瑪雅又確認了一遍,以生田克摩腦電波的形式呈現出的信息,的確是這句話,但依舊不放心的說道:“這會不會是敵人的陷阱?”
“有這個可能,但即便是陷阱,也要去看看。”千葉誠看著病床上的生田克摩,道:“晴空塔是電視塔,能夠向整個大都市發送電視信號。”
瑪雅想到了營地里的生田克摩,恍然大悟的說道:“那是個放大版的生田克摩。”
“沒錯,”千葉誠點點頭,嚴肅的說道:“臨時營地,很可能是那家伙的實驗,而現在實驗成功了啊。
吸血鬼的襲擊,就是在制造恐懼,讓大都市的人們心中產生恐懼感,就像遭到襲擊的木更津的居民一樣,這時再發送信號,用噩夢擴大他們心中的恐懼,從而制造更多的恐懼,然后再由飄在天空中的‘云團模板’吸收,從而制造出恐懼的怪獸。”
千葉誠握緊拳頭,道:“看來那家伙拿到神獸鏡的目的,不僅僅是偉大白色空間,還為了摩志啊。”
“摩志?”瑪雅一下子想到了那只把千葉誠都給蒙蔽了的怪獸,然后就明白了,誠以前說過,摩志的能力,就是吸食人們心中的恐懼來壯大自身,現任男拿到神獸鏡的黑暗魔神,研究了摩志的能力,并進行了仿造,也就是昨天晚上出現的巴克貢,那是黑暗魔神的驗證實驗。
現在實驗全都成功了,可以批量化生產‘摩志’了,那么大都市最高的晴空塔,用來發射‘噩夢’信號,再合適不過了,六百多米的高度,足以把整個大都市囊括進去。
坐在飛燕EXJ里的宗方聽著通訊頻道里千葉誠的分析,相當的贊同,馬上下令:“立刻通知晴空塔,檢查那里的設備。”
之前就有過先例,電視臺的信號被宇宙人利用,基里艾洛德人曾用其傳輸‘天使降臨’的信息,戴西斯星人也曾用類似無線電信號傳輸信息,還有個至今未找到的不明信號,發射信息。
“明白!”野瑞趕緊將宗方的命令傳達下去,而飛燕EXJ也轉向飛向晴空塔。
英二導演不知道,但絕不是個好消息,更壞的消息是那個孩子還沒想起來,他很想去問‘你到底是不是那個宇宙人派來消滅怪獸的’,可冥冥中卻有個聲音在阻止他這么做,而那個聲音的源頭還是手中的紅寶石。他不知道這是為什么,但還是決定遵循這個和那天見到的宇宙人很相似的聲音的囑咐去做,雖然這可能是幻聽。湖底的怪獸徹底安靜下來,英二導演嘆息一聲,帶著重重心事,走向了返程的道路,剛到大門口,就看到那個被稱之為‘長野’的青年正站在院子里,眼神茫然的看著四周,似乎在尋找著什么。英二導演忍不住上前,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道:“你是叫...長野吧。”“走吧,帶你去看看它。”“誰?”英二導演沒有多加解釋,帶著‘長野’到了湖邊,來到英二導演自很久前到現在一直所站的觀測位,看著遠方的湖畔,然后將一直視若珍寶的紅寶石拿了出來,遞給了‘長野’,道:“拿著這個,看看湖底。”“這是...”‘長野’不明所以的接過這顆并不算精致、漂亮的紅寶石,然后腦海里突兀閃過一幅幅的畫面,紅藍色的光球在廣闊的宇宙中相互的追逐、一次次的對撞,最后墜落在地球的湖中。能量耗費大半,使其需要時間恢復能量,更需要個能夠在地球活動的身軀,可是臨時來的命令,讓他不得不離開地球,前去執行更加的任務,于是就把這顆寶石留了下來,作為坐標,待到完成任務后,能夠返回這里,解決這個可怕的怪獸。而他有個名字,那就是...“奧特曼!”‘長野’不由得念出聲來,讓英二導演一喜,連忙問道:“你也看到吧,奧特曼留下的信息。”“呃,嗯!”‘長野’點了點頭,握著紅寶石,感覺它很溫暖,仿佛在發熱,莫名感覺到好似沐浴在陽光下,讓全身上下每一個細胞都暖洋洋的。金字塔和兩個石像被破壞,主角回到家,卻看到了神內,成了人質,在彩色計時器急速閃爍的情況下,迪迦施展了還未成熟的自爆炸彈,將自己和機械島一起炸成了碎片,第一次直面死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