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嗎?”野瑞下意識的問道,然后才想到不對的地方,很是驚異的問道:“你怎么知道機械島的事?”
攫欝攫欝。“呵,”千葉誠瞥了滿臉驚訝的野瑞一眼,道:“但凡有臺天文望遠鏡,不怕被亮光閃瞎眼,就都能發現那個機械島。”
“我是問,你怎么知道禁忌的力量是麥克...”野瑞下意識的說著,但說了一半就閉了嘴,因為他看到宗方扭過頭來,瞪著他,讓他一下子想到保密條例的全部內容,后面的話也就咽了回去。
千葉誠搖了搖頭,這孩子還是年輕啊,他就嘗試著用了下,這幾天學到的記者套話技巧,還真的從他嘴里套出來了‘禁忌的力量’這個詞,真的是...太年輕了。
就在這時,千葉誠余光瞥見,不遠處的一個熟悉的人影抱著個大箱子從醫療帳篷里走出來,朝著運輸車而去,可天色昏暗加之手上有個大箱子,以致于沒能看清腳下,好似絆到了什么,手里的箱子頓了飛了出去,摔在地上,里面的東西散落一地。
千葉誠用肩膀輕撞了撞還處于疑惑中的野瑞,道:“去幫忙啊!”
“幫什么忙?”野瑞詫異的扭過頭來,然后順著千葉誠的視線看去,只見一個醫療帳篷前,真由美正蹲在地上,撿散落了一地的藥品,往旁邊一個底部破掉的紙箱子里面裝。
“去啊!”宗方可不是只用嘴說,還上了手,直接推了野瑞一把,讓毫無防備的野瑞一個踉蹌,差點沒倒在地上,雙腿很誠實的往那里走,且走的越來越快,卻很嘴硬的嘟囔著:“你們怎么不去啊。”
說著話,野瑞卻是一路小跑過去,然后蹲下身,用平時敲鍵盤的速度,手腳格外麻利的把地上的藥品撿起來,裝進箱子里,還主動伸手給真由美,把她拉了起來,然后抱著箱子幫真由美送到了旁邊一輛運輸車上,就差把‘殷勤’二字寫在臉上了。
千葉誠看著兩人,臉上不由得浮現出笑容,問道:“他們兩個什么時候...”
“不知道!”宗方很干脆的答道:“應該沒多久,不然新城肯定不會那么平靜。”
“也是!”千葉誠覺得這話沒毛病,要是新城知道野瑞想...不對,在勾搭自家妹妹,估計能把野瑞綁到線上,然后扔進基地外的海里釣鯊魚。
“挺好的,人不能總沉湎于過去。”千葉誠雙手撐在德拉姆車的引擎蓋上,抬頭仰望著漫天繁星,道:“相信未來更加美好,才能繼續往前走。”
“是啊!”宗方贊同的點了點頭,當初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那場愛情悲劇,宗方更是見到了那段時間里,新城和真由美的情緒低落和悲傷,可每次兩人見面,卻都要擠出笑容,以免對方擔心。
哪怕明知道對方知道他(她)在強顏歡笑,但卻依舊表現的很輕松,仿佛一切都已經過去似的,可那卻讓人更加的難受。
宗方凝視著和野瑞說著什么的真由美,微不可察的嘆了一口氣,沒有再就這個話題往下說,轉而問道:“你...沒事吧?”
千葉誠搖了搖頭,道:“沒什么大礙,強力型的防御力還是很高的,喬貝利艾只是有個硬殼子,攻擊力并不算強。”
“強力型?”宗方一怔,問道:“你說的是紅色形態嗎?”
“...”千葉誠慢慢的轉過頭來,詫異的問道:“你們不是根據顏色起名的吧?就不能...”
千葉誠本想說‘就不能起個好聽點的名字’,然后想起來宗方起的‘巨山超力霸’,這起名廢,可太垃了。
“當然不是,”宗方很認真的說道:“TPC內部代號是力量形態和速度形態,不是嗎?”
“....”千葉誠一拍額頭,很是后悔明知道宗方起名廢,為什么還要問這個問題。
巘戅啃書居巘戅。“不對嗎?”
“嗯...差不多吧,大概!”千葉誠也覺得好像沒問題,畢竟名字是對的,其他就...大差不差吧。
兩人正聊著呢,大古拿著一張檢查報告單從醫療帳篷里走出來,左顧右盼了一番,看到宗方和千葉誠站在德拉姆車旁,馬上跑了過來,先將報告單遞給宗方,然后望向了千葉誠,關切的問道:“你沒事吧?”
“沒事!”千葉誠上下打量了一番大古,那眼神讓大古覺得很不自在,不由的問道:“怎么了嗎?”
“你竟然也沒一點事唉。”千葉誠可是不止一次想知道,飛燕號到底多強大,剛剛那么嚴重的墜機事故,竟沒有給飛行員造成什么傷害。
“習慣了。”大古呵呵的笑著。
大古你這話說的,很想讓人開除。
還沒聊兩句呢,和已經坐上車要離開的真由美告別過的野瑞一路小跑過來了,雖然極力想表現的很正常,但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遮掩不住,嘴巴都快咧到耳邊了,那樣子讓宗方也露出一抹笑容,招呼著野瑞和大古上車,對著千葉誠打了個招呼,就準備帶人回去了。
千葉誠站在路邊,凝視著德拉姆車遠去,然后再看看依舊繁忙的TPC臨時營地,轉身朝著放在路邊的新摩托車走去。
從頭到尾,沒有誰去提及‘閃電人之戰’這個敏感的話題,因為他們都已經得到內部通報,知曉在宇宙中所發生的事情。
奧特曼第一次沒有站在人類這一邊,非但沒有幫著人類消滅閃電人,還阻止了人類趁勝追擊閃電人,雖然絕大多數人沒有發表意見,但TPC內部另一種聲音‘不能依賴迪迦奧特曼保護地球’越來越大了。
千葉誠將帳篷拆掉,牢牢的綁在摩托車上,然后一路向北,朝著家的方向駛去,喬貝利艾已經被消滅了,閃電人也都離開了地球,事情告一段落,他也該回去了。
半夜時分,才趕回闊別好幾天的家中,也沒什么心情和精力全部打掃一遍,簡單的整理了一下臥室,就躺下休息了,沒一會就進入到夢鄉。
輕風從打開的窗戶吹入臥室,拂動窗簾,露出了原本被窗簾遮掩住的一雙好似刻印在窗戶上的發光雙眼,死死的盯著躺在床上的千葉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