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作為教練的指導和訓練能力。”方敏也不再戲弄兩個人了，干脆挑明了說。
“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一點還是王大教練比我更適合評價。”
李成文沒弄明白方敏到底想干什么，干脆把這個燙手山芋丟給了王騰。
“這……”
王騰莫名其妙接過這顆炸彈，感受到方敏的眼神，只好嘆口氣道：“其他地方我不知道，在古都這一塊算是頂尖了吧！”
王騰的話說得很中肯，也耍了一點小聰明。
頂尖是頂尖，可是一個健身教練不僅僅是依靠指導和訓練吃飯的，本身的身體素質也是衡量的一個條件。
方敏作為一個女教練，身體素質還是比不上一些塊頭更大的男教練的，起碼體脂率就是一道難關。
“王教練一直是我在俱樂部的最大競爭對手，可惜他自己沒什么進取心，我才能拿到這個金牌教練的名頭，說來也得感謝王教練了！”
王騰抬了方敏一手，方敏轉口也評價了王騰幾句。
明白人都聽得出來，方敏這幾句話聽起來不是特別好聽，似乎是在諷刺，可實際上就是王騰的現狀。
能從方敏嘴里聽到這幾句實話，王騰的一些小心結也就順勢解開了。
“競爭對手都給出這么高的評價，當然是你本身實力過硬了。”李成文順著她的話說下去。
王騰在一旁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慚愧，心情有些復雜，只能一口一口喝著水不說話。
“可能王教練也跟你提起過，健身教練黃金年齡也沒幾年，這一行混口飯吃，不容易！”
方敏說著說著，李成文已經聽出一些端倪來。
莫不是這方敏，想要在李成文的圈子里找個有錢人？說不定就是看上劉萬三了！
“不容易，大家都不容易！”
李成文看王騰半死不活的樣子，忍不住又踢了他一腳。
王騰這才坐直了，認真聽著方敏說話。
“如果能順勢晉升管理層，也算是有了一條退路，或者說有了未來的最低保障……”方敏終于說出了自己此行的目的。
“想的倒是挺美的……”王騰悄聲道。
“怎么？以你們兩個人的能力，晉升管理層很難嗎？”
李成文有些不明白了，靈魂行者這種全球頂尖健身俱樂部，推崇的不應該是有能力的人嗎？
“何止是難，我也不是自吹，就我這個水平，古都也找不出幾個比我強的了，就算這樣，在俱樂部里想要漲工資，唯一一條途徑就是自己多賣課……”
王騰也倒起了苦水，無法想象光鮮的健身教練背后也有這樣的秘辛。
“這么說，你的工資已經是古都健身教練里最高的了？”李成文問道。
“誰說不是呢！要想再高一點，去古都其他俱樂部是不可能的，只有跳槽到一線城市，可是我實在不想出去……”王騰嘆口氣。
他剛剛經歷了刺猬殼的騙房租事件，手頭著實有些吃緊，在工資這一點上，他跟方敏是同一立場，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王教練這樣沒什么野心的人都想漲工資，更不用說我了……”方敏看著李成文，面露請求。
“可是我又不是靈魂行者的董事……”
李成文說到一半明白了，他自己確實跟靈魂行者沒什么關系，插手不到管理事務，可劉萬三是董事，大權在握。
到這一刻，他感受出劉萬三的優勢來了，自己不論做什么事情，幾乎都離不開他的幫助。
看來是時候投資一些公司，多拿一些話語權了。
“那位劉財神爺，也只有咱們李大財神能說得上話了！”王騰這時候反而替方敏說起了話。
替她說話，也是為自己說話，王騰也想明白了。
“付出都是有回報的……”
李成文話還沒有說完，就感受到兩個人的眼神都變了，王騰一臉“我早就知道”的表情，曖昧地看著他。
方敏更是微微臉紅，稍稍低下頭，輕聲道：“我知道……”
“你知道個屁！”
李成文說到一半就察覺出來不對勁，先是給了王騰一腳，然后制止了方敏的話。
“你以為我是那種潛規則的人嗎？”
“你聽懂我說的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了嗎？”
“你們兩個能不能別再用這種眼神看我了！”
他欲哭無淚，不知道怎么回事，兩個人都把他當成了那種依仗權勢謀取女色的油膩大叔。
“是是是！李大財神一身正氣，光耀九州！”
王騰也反應過來了，李成文跟其他人不一樣。
況且他身邊前有徐子玉，后有江月心，更重要的是還有一個常駐的陳真珂，哪一個也不比方敏遜色，他何必這樣呢。
方敏也發現自己誤會了李成文的意思，臉更加紅了，低聲道：“那李同學是什么意思？”
“你既然覺得自己有能力，也應該晉升了，最起碼要給人展現一下你超出這個崗位的能力，做出一些成果來吧？”
李成文一口氣說完，總算是洗清了身上的冤屈，喝了一大口水壓壓驚。
“原來是這樣……我明白了，如果我能晉升成功的話，我可以把古都分部的年營業額提高五倍！”
方敏沉思片刻，立下了自己的承諾。
李成文恍惚之間，有種岳天揚拍著胸脯賭咒發誓的感覺，他承諾《華夏奇緣》一年銷量五千萬的時候，眼睛里也閃爍著跟現在的方敏一樣的光。
“能說說你打算怎么做嗎？”
他雖然是個外行，可是再怎么說，這種等級的俱樂部，營業額提高五倍，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王騰更是難以置信，作為內部人員，他很清楚目前的營業額是多少，說白了，靈魂行者古都分部勉強能自給自足，營利不了多少。
“先把至尊會員的門檻提高到三十萬每年，會員劃分出不同的等級來，最小一級五萬每年……”方敏緩緩說著。
李成文被她這種簡單粗暴的方法驚到了，如果沒記錯的話他的會員是花了十萬買的。
方敏接著笑道：“老會員的權益是不會變的，也不會漲價，這一條是針對新會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