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哥開著車把李成文送到律所樓下,就把卡宴開回了白色豪宅。
李成文緩緩上樓,時間已經臨近下班,張陽正坐在電腦后面補著妝,時不時跟屏幕上的某人聊幾句。
在看到李成文之后,張陽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道了一聲:“多謝李先生”
李成文知道她跟小郭互相看對眼了,現在說不定正打得火熱呢,微微點點頭,敲了敲門,就進了陳真珂辦公室。
李成文一進辦公室,張陽就忙著給小郭發消息。
“你的那位李大老板又來找陳律師了”
“這件事你不用跟我說,我老板的行蹤我不想知道,你也別告訴別人,再有下次我就不理你了。”
小郭的話看似無情,實際上還是為張陽考慮。
作為一個秘書,不應該嘴這么多。
“知道啦”
張陽沖著屏幕傻笑,臉上沒有絲毫不快,儼然一對熱戀中的小情侶。
要是李成文知道兩個人進展這么快,肯定會很吃驚。
“你來了。”
李成文一進辦公室,陳真珂就從里面的房間走了出來,看樣子正在看書。
“你怎么知道是我”
剛才李成文并沒有說話,陳真珂也沒有看到他進來。
“這個時間段,除了跟你約好,不會有任何客戶上門的。”
陳真珂簡單解釋了一句,實際上她是從李成文特有的敲門聲上聽出來的,不過她并不想告訴他。
李成文敲門是均勻的三下,每一下之間間隔的時間幾乎完全相同,而且聽起來很有力。
這也是陳真珂在李成文身上發現的一個小特點,她覺得很有趣。
“什么事”
李成文記掛著今晚七點跟黃江長的面基,不想在這里耽擱太長時間。
“其實還是月心的事情,不方便在微信上問你。”
陳真珂有些猶豫,可還是說了出來。
“她不是已經在國外了嗎”李成文緩緩道。
“確實,我就實話實說吧,那天走的時候總感覺她好像有什么心事,回到魔都之后也沒跟任何人說,就去加拉帕戈斯群島散心了”
陳真珂話外的意思,其實還是覺得李成文跟江月心之間有隔閡。
“我也實話實話,這件事已經過去了,我對她真的沒有一絲不滿,她也應該如此。”
回想起那一吻,李成文看著陳真珂,神色從容。
或許江月心已經把對李成文的全部感情,都寄托到那一吻上了。
去國外,也無非是想換個環境,徹底斬斷情絲。
“那就好”
陳真珂抬頭看了一眼墻上的表,時間已經到了五點三十分。
“好,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李成文看陳真珂也好像有約會,就沒有在這里停留,直接出了門。
出門之后,張陽已經下班了,李成文懶得回家,直接就來到了黑金咖啡館。
咖啡館里空調開得很暖,李成文點了一杯咖啡,靜靜地坐在窗邊等待著黃江長的到來。
天色漸暗,剛過六點鐘,李成文就看到陳真珂也走進了這家咖啡館。
陳真珂一進門,環顧四周,第一眼就看到了李成文,微微錯愕,打了個招呼。
李成文暗叫不妙,自己剛才說了有事,結果是在這里喝咖啡,顯得有些說謊的嫌疑。
而且更關鍵的是,陳真珂既然看到了自己,等會兒肯定要坐過來,萬一遲遲不走,還怎么跟黃江長面基。
他心里面一瞬間閃過千百個念頭,思考著最佳對策。
陳真珂已經點好一杯咖啡,來到了李成文身邊。
“在等人嗎”
陳真珂指指李成文對面的座位,輕輕笑了笑。
“沒有,你坐吧。”
李成文有些局促,用咖啡杯遮擋著臉上的表情,想著干脆等會兒提前走了,再折返回來。
陳真珂的咖啡很快也送上來,兩個人面對面坐著,卻都看著窗外,時不時喝一口咖啡,默契地沒有說話。
李成文看一眼手機,已經六點四十分了,他掃視咖啡館一圈,并沒有發現疑似黃江長的人物。
“你不去吃飯嗎”
李成文想盡快支走陳真珂,主動引起了話題。
陳真珂仿佛也正等著李成文開口,馬上接口道:“今晚不是很餓,想再等會兒,你怎么不去吃飯,晚上還要去靈魂行者吧”
“是是,我也不餓,想再等會兒。”
兩個人又陷入了沉默當中,往常相談甚歡,現在都找不出一個話題聊天。
李成文度秒如年,幾乎是看著手機上的時間從六點四十分一分一分變到七點整的。
剛過七點,他再次探起身子掃視了一圈咖啡館,寥寥無幾的幾個顧客里,依然沒有一個疑似黃江長的身影。
“莫非是遲到了”
李成文心里嘀咕了一句,打開手機在群里發消息。
“我已經到地方了,黃江長你慫了準備叫爸爸了”
沒想到黃江長也很快回復道:“老娘早就到這里半天了,你在哪里睜大你的狗眼看看”
李成文看到這條消息,皺了皺眉頭,直接站起身,向著咖啡館里打量。
他坐的位置在咖啡館盡頭,從這個位置看過去,咖啡館里每一個顧客,包括進門出門,全都在他的視線之內。
可放眼望去,這些顧客都是男的。
“黃江長,你是男人還是女扮男裝”
李成文重新坐回座位,在群里再次問了一句。
“老娘如假包換的純女人,你穿什么衣服老娘也沒看到你”黃江長在群里咆哮道。
“你們兩個真有種啊,真的去面基了”
9527似乎已經在群里守候多時了,這時候突然跳了出來。
“我的江長江長是我的不要啊江長”瞄人縫的盯襠貓聲嘶力竭地想要阻止。
“盯襠狗你別狗叫了,時間地點都清清楚楚地在群里發出來了,你要是真有種,倒是早早打飛的去攔啊”
9527不愧是華府高級伴讀書童,一下子就戳穿了盯襠貓。
“人家不是工作忙嘛”盯襠貓瞬間萎靡了,說話一點也不硬氣。
“灰色運動裝。”李成文很快回了一句。
與此同時,黃江長也說話了。
“黑色外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