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我家就在對面，我去換一件就行了。”
李成文看她很難為情，沒有為難她。
大波浪女士恰巧聽到了這句話，她眼珠子一轉，扭頭看向了廣場對面的黃金屋書店。
書店后面就是附近少有的幾個居住區了，也是一處很豪華的地段。
小區里面每一棟房子的價值都很高，堪稱古都最貴小區。
“這個看起來很普通的人，不會就住這里吧？”
大波浪女士心里想著，決定偷偷跟著李成文去看看。
李成文跟幾個素昧平生的顧客笑了笑，就出門去了。
他一路穿過廣場，在過馬路的時候發現后面有人跟著。
來到黃金屋書店前面，借助櫥窗玻璃的倒影，李成文看清楚了跟蹤他的人是大波浪女士。
他干脆轉過身，等著大波浪女士過人行道。
大波浪女士眼看被發現了，只好快步走過斑馬線，沖著他微微一笑，向著陳真珂公寓的方向走去。
李成文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跟在她身后走著。
大波浪女士時不時回頭看他一眼，也不說話，只是扭胯的幅度更大了。
李成文看到陳真珂所住的公寓之后，靈機一動，走進了公寓里，隔著門上的玻璃看她。
大波浪女士再一回頭，發現沒有了李成文的身影，四下一看，在門上的玻璃發現了他的臉。
她抬頭一看，看出來這是一棟公寓，臉上帶著挑逗的表情瞬間消失，瞥了李成文一眼，再也不回頭急匆匆地走開了。
李成文嘿嘿一笑，感覺整一下這個大波浪很過癮，剛一轉身，就看到陳真珂一臉驚喜的表情，在身后看著自己。
“你怎么在這里？”
李成文看了一眼時間，現在應該已經是上班時間了，可陳真珂卻出現在了這里。
“別裝了，以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這里等我的？”
陳真珂平時喜怒不形于色，這時候滿臉洋溢著幸福，一廂情愿地認為李成文是故意在這里等她的。
“呃……好吧，正好找你有事兒，你下午有空吧？”李成文看她笑得這么開心，也就沒有否認。
“沒事，走吧，去我辦公室。”陳真珂微笑道。
李成文推開門，示意陳真珂先走，這一紳士舉動更是讓她嘴角上揚了一個弧度。
“對了，剛才我在咖啡館遇到了一頭野豬，不知道從哪里冒出來的！”李成文想起剛才的事情依然心有余悸。
“別騙我了，車水馬龍的怎么可能有野豬出現呢，要是真有我就……”
陳真珂說著說著不說了，她看到不遠處一頭灰背野豬正在路旁橫沖直撞，不少行人都紛紛避讓。
李成文也看到了，那頭“八戒”一騎絕塵，跑到了視線看不到的地方。
“要是真有，你就怎么樣？”他一臉得意地笑道。
“下午的咨詢免費，這樣可以了吧？”
陳真珂沒成想這么快就被打臉了，不過似乎是跟李成文相處久了，也學到了他的厚臉皮，毫不退讓地笑道。
“走著！”
有陳真珂這句話，李成文有些后悔，沒有把要談的事情多準備一點，一次性解決掉。
兩人并肩來到了全力律所頂層的辦公室，一出電梯張陽就看到了兩個人，這一次見怪不怪打了個招呼。
在她的心目中，兩個人早就是一對兒了。
李成文一看到張陽，就想起了答應小郭要給他介紹的事情，順嘴問了一句。
“張陽，你平時喜歡干什么？”
“滑雪！”張陽雖然有些驚訝，可是也沒有藏著掖著，直接回答道。
“去那個什么阿爾卑斯山？”
李成文這是今天第二次聽到滑雪這兩個字了，本能地聯想到了阿爾卑斯山。
他也去過阿爾卑斯山，只不過是在游戲極限巔峰里。
“那怎么去的起啊！就在郊區邊上，有一座游樂園，里面有個滑雪場，我買了年票，閑下來就去玩玩，很劃算的！”
說到張陽感興趣的東西，她眉飛色舞地介紹了起來。
“明白！”李成文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他是幫小郭問的，先替他探探路，等到小郭休假歸來的時候，就把張陽介紹給他。
忘記一段舊感情的最好方式，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
在李成文看來，張陽比起小郭嘴里所說的那個相親對象一點不差，工作前景也很樂觀，兩個人很般配。
進了陳真珂的辦公室，他坐到了自己的老位置上。
陳真珂不是一個喜歡客套的人，坐在辦公桌后稍微整理了一下桌面，開門見山道：“什么事情值得你親自過來，以往不是找個人傳話就行了嗎？”
“記得我第一次來找你的那個案子嗎？”
李成文右手在桌子上輕輕敲擊著，沒有發出一聲聲音。
陳真珂注意到了這個小動作，心道李成文也會有這樣的小癖好，卻不知道李成文早就知道她是個輕度強迫癥患者。
“記得，這也沒過多久，最近我也沒有其他案子，開不了張呀！”陳真珂笑道。
“上一次我略微跟你提過一句，整個國內像我之前那種情況的人有不少，這種事情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可是他們卻沒有我這么幸運，能請得起律師，或者得到相關的法律援助和支持。”
李成文兩根手指敲擊桌子的速度加快了不少，不過依然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你的意思是……”
陳真珂有些不明白，她更感興趣的是，李成文為什么會在那家公司上班。
“我想從平天下分出一部分資金，專門幫助全國各地被拖欠工資的打工人，這筆錢幫他們請律師，或者提供法律援助，甚至是在各地進行一些宣傳。”
李成文一直有這樣的一個想法，他親自經歷過被拖欠工資，感同身受。
現在自己有錢了，有足夠的資金用來做這件事。
只不過，關于其中一些關鍵的問題，他想聽聽陳真珂的看法。
建立一個如此龐大的討薪網絡，不僅僅是花錢就能辦成的。
如果被拖欠工資的人根本不知道有這么一個免費法律援助存在，這個討薪基金也沒有存在的必要了。